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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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理發(fā)店的老板娘對她深表同情,老頭聽到她的這番話竟也沒懷疑,還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 “什么殘疾人協(xié)會,又不是政府組織的,不過就是一群無所事事的人湊在一起胡搞瞎搞罷了?!崩项^輕蔑的笑了笑,指向了那棟四層樓:“那塊是市福利院,旁邊有排小平房你看到了吧,緊挨著福利院的那戶就是他們的聚集點。這群人沒素質(zhì)的很,在這的時候把附近弄得烏煙瘴氣,沒事兒就聚會、開會,搞得跟邪教似的。關(guān)鍵是一聚會就不分白天黑夜,有時候還很吵,后來周圍的鄰居都投訴嘛,就把他們給趕跑了?!?/br> 葉竹這會兒也明白了,為什么剛剛一問到這個問題,老板娘就變了個表情。原來是周圍的街坊們合力把人給攆走了,估摸著是怕有人回來找麻煩什么的,這才略有戒備心。 “那您知道他們搬到哪里去了嗎?” 老頭許是不忍心看到她撲空,便揮了揮手示意她跟上來,兩個人往前走了一會兒,老頭停在了一家住戶前,伸出手敲了敲門。在等待屋中人出來開門的功夫,他還順便解釋道:“這里住著的是那排平房的房主,當年也是他把房子租住去的,或許他知道呢?!?/br> 沒出幾秒,就有人把門打了開,露出了一張圓臉。對方看起來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看清門外的人后,立馬垮起了臉:“孫大爺,您又怎么著了?還是說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老頭小眼睛一瞪,指了指身邊的葉竹:“我就帶人找你打聽個事兒?!闭f完,扭過頭就走到了幾米開外的地方,摸摸索索的從兜里掏出了一根卷煙,點燃之后愜意的吸了一口,渾濁的眼看著遠方,似乎并不在意身邊的情況。 房主沖著那個衰老的背影呲了呲牙,發(fā)泄完心中的不滿后,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看向了面前的這個長相可人的小姑娘:“你想問啥?” 葉竹就簡略的把來意表明了,內(nèi)容與之前同外兩個人說的大體上沒什么出入,還連帶著將老板娘跟孫大爺說的話給復(fù)述了一遍。 “啊,那個協(xié)會啊……”房主面露了然,又瞄了一眼老頭的背影,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是,的確不是什么正規(guī)的政府組織,不過也不能就說人家是騙子吧?那是我的房子我還能不知道嗎?里面很多殘疾人的,有的壞了腿,有的壞了手,有的聽不到,有的不會說。發(fā)起人是個生下來就沒有右腳的哥們兒,他的初衷不過就是給咱們社會上那些身體有缺陷的人一個溫暖的港灣罷了,至少他們在那里是不受歧視的,平等的?!?/br> “姑娘,咱先不說欠你錢的那個人,他是個品德不佳的并不代表協(xié)會里的那么多人都有人格缺陷對吧?當初這左鄰右舍的,就是瞧不起那群人,鬧著要把他們趕走。雙方的確有因為這件事起過沖突,后來好些戶居民聯(lián)合起來找到了我,我當然是不愿意讓那些人退租了,還因為這事兒僵持了一段時間。但有句老話怎么說來著,胳膊擰不過大腿,我也是個普通人,真架不住他們這么鬧騰!房租到期后,我就沒同意繼續(xù)續(xù)租,讓他們搬走了?!?/br> 房主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我和那個發(fā)起人后來還真有聯(lián)系來著,因為他要過來搬東西,我順嘴就問了一句。說好像是搬到了離著這邊三條街遠的春暉路上,但是太具體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謝謝您?!比~竹真誠的道了謝,然后又跟老頭、老板娘分別告了別,馬不停蹄的返回了車上。雖然只得到了一個相當籠統(tǒng)的地址,但好歹有個目標,若是她剛剛直接表明了身份,沒準連這個消息都無從知曉。這些老街坊的思維還是比較固化的,一聽到警察準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兒,為了避免麻煩,大多會選擇獨善其身。 她先是和言宇交代了一下情況,然后便發(fā)動了車子直往春暉路去了。 有些出乎二人意料的是,轎車剛剛轉(zhuǎn)彎駛進了春暉路,他們就在道路左側(cè)的緊挨著街邊的那排樓房一樓改造成的商鋪里,看到了目標人物的身影。 只見有些破舊的轎車流暢的停進了旁邊的停車位里,之后二人先后下了車,過了馬路停在了一家商鋪前。這家商鋪因為是居民樓一樓改造而成的,所以只是開了一扇不算寬敞的小門,門旁邊還是那種老式的推拉不銹鋼窗。不像左右兩邊的那些商家掛著各種照片,這戶只是在窗戶上面的位置上貼了一張白紙,上面是打印出來的三個字:光明堂。 “……”葉竹歪著頭盯著那三個字看了好一會兒,神情多少有些復(fù)雜。真別說,弄個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再配上神神秘秘的招牌,最后加上那些平日里進出的人,還真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傳銷窩點’這類非法組織。 見言宇已經(jīng)走上了門前的幾級臺階,她自然不敢耽擱的跟了上去。二人撩開門口的紗簾走進里面后,屋子里并沒有人,不過看起來倒是出乎意料的寬敞,大概四十多平米左右的地方?jīng)]什么擺設(shè),前面墻壁上掛著一塊黑板,四周的角落里則是有著一摞一摞的塑料板凳。 “你們……”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疑惑的男聲,從外面走進來的是一名年齡在三十七八歲的男子,身高中等。他穿著一套深藍色的休閑運動服,腳上蹬著一雙黑色運動鞋,瞧上去與常人無異。只是走起路來能夠看出些許的不同,兩腳落地的深淺不大一樣,是不認真觀察就看不出來的那種程度。 “你們找誰?”男人走到了二人的對面,稍微皺起了眉,神情中透著些許的防備。 “您是……光明堂的負責人嗎?”言宇掏出了執(zhí)法證,在表明了身份后開始在屋內(nèi)轉(zhuǎn)悠:“你們這個協(xié)會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樣,請問怎么稱呼?” “王雨?!蹦腥说囊暰€一直緊緊地盯著他,在得知他們二人是警察后,表情稍微松快了一些:“什么協(xié)會,那都是無聊的人給我們起的稱呼,殘疾人協(xié)會?呵……我們只是偶爾私下里聚在一起找尋一下生命中的光,雖然不正規(guī),但好像也不違法吧?” “現(xiàn)在你們這個組織里,大概有多少人?”言宇接著問道。 “多少人?這個可不一定,我們這邊是隨時敞開大門歡迎各位殘障人士的。大部分都是通過朋友介紹才會過來,不過有人加入就有人離開,沒什么固定的人數(shù),我也沒有統(tǒng)計過?!蓖跤瓴唤獾幕貞?yīng),末了終于忍不住詢問:“你們今天來到底是為了什么?稍后這里會舉辦一個定期的聚會,我還有很多的事要忙?!?/br> “這三人,您有印象嗎?”葉竹上前,給對方看了看三名受害者的照片。 “他們……”王雨抬起手,點了點刁玟麗的照片,不確定的開了口:“這個我有點印象,好多年前我們這個組織剛開始的時候,她來過一段時間。叫……叫麗麗吧?至于另外兩個我也有些印象,他們仨都是聽障人士,所以關(guān)系不錯,經(jīng)常在一起互相交流,私下里應(yīng)該也是挺親密的?!?/br> “您還記得他們兩個的名字嗎?” “哎呀……我得找找以前的合照,照片后面都有名字的?!蹦腥苏f著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了黑板下方的那個小矮柜前,彎腰從里面抽出一本相冊,翻了兩頁之后取出了一張照片,確認無誤后遞給了他們。 葉竹接過來一看,果然從那張合照里找到了刁玟麗和那兩名男性受害者,把照片調(diào)轉(zhuǎn)過來后得到了兩個名字:黃子明、耿陽。 “你們這一來啊,我倒還真想起一件事,雖然時間已經(jīng)過去挺久了,但是讓我記憶深刻?!蓖跤暾f著,干脆挪過一個塑料凳子坐了下去,稍微緩解了一下腳部的不適后,繼續(xù)說道:“那會兒麗麗來我們這邊有一段時間了,忽然有一天也是有人上門來找她,在我這邊大吵大鬧了一通,還把我屋里的東西都給砸了。” “哦?”言宇來了興趣,黑眸緩緩瞇起:“那人的相貌,你還記得嗎?” 第206章 多尸墓(22) “哎喲,那我可記不太清楚了?!蓖跤険狭藫项^,面色為難:“挺年輕的,短發(fā)……至于具體長什么樣兒,我可說不出來。” 年輕,言宇心頭閃過一個猜測,他扭過頭沖著葉竹揚了揚下巴:“那個誰的照片給他看一下。” 葉竹短暫的愣了兩秒,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她掏出手機找到了一張照片,遞過去給對方看了看。照片的拍攝時間是在晚上,所以并不是特別的清楚,但是人物的五官還算清晰,不會對最終結(jié)果產(chǎn)生什么影響。 “我看看……你別說還真像!”王雨因為情緒上的變化,屁股還稍微從板凳上抬起來了一些,這個姿勢對于他來說比較辛苦:“但那時候他來,要比照片中看起來瘦一些,頭發(fā)也要比現(xiàn)在短上一些?!?/br> 還真是趙子峰啊。 對于這個結(jié)果,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墒侵档米⒁獾氖?,趙渤海一家口口聲聲的說這么多年都不曾聯(lián)系過刁玟麗,他們究竟為什么要隱瞞曾經(jīng)與刁玟麗見過面的事實呢? “他來的時候……好像是在刁玟麗開始不來這之前沒多久,說起來麗麗最后一次來的時候,看著身上還帶點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人?!蓖跤昊貞浿?,表情很是唏噓。 “謝謝您的配合?!比~竹收回了手機,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感謝。 還沒等王雨開口說些什么,就有兩個人從門外撩開紗簾走了進來,看著他們在行動之間的不方便,應(yīng)該是有著肢體上的損傷??磥矸讲磐跤晁岬降哪莻€聚會,估摸著快要開始了。 見二人的視線一直在進門的那兩個人的身上來回打量,王雨倒是很貼心的出言詢問:“他們……他們都是這兩年加入光明堂的,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不認識那三個人,你們想要問些什么嗎?我想他們兩個也會配合的?!?/br> “不用,不過難保后續(xù)不會再麻煩到您,希望您能夠保持手機暢通?!毖杂钜崎_了視線,客氣的和男人說道。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蓖跤晖现侵徊惶奖愕哪_將二人送出了大門,因為下面還有幾級臺階,所以他只是停在了門口處,友善的揮了揮手。 在言宇和葉竹返回道路對面的車里后,他們還順著玻璃往外看了一會兒,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jīng)有大概十幾個人走進了光明堂,看著人氣倒是挺興旺的。 “言隊,咱們雖然現(xiàn)在得到了其余兩名死者的姓名,但是我怎么有種強烈的預(yù)感,即便成功找到了尸源,未必就能在案情上起到什么大的推動作用呢?”葉竹微微蹙眉,覺得太陽xue一抽一抽的疼,不知道是因為太久沒有休息了,還是因為一直沒有遇到回憶中的那雙眼。 自從回憶起前世生前的種種,似乎每一次閉上眼睛,那雙猶如野獸一般的眼都會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如蝕骨之蛆一般,怎么努力都擺脫不掉,已經(jīng)嚴重的侵入到了她的正常工作及生活。她不由得慶幸,這次的案子與她前世最后追查的案子有著很大幾率的相似之處,如若不然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必然會對她的工作產(chǎn)生負面影響。 不,或許已經(jīng)產(chǎn)生影響了,在偵查這件案子的過程中,她總是下意識的在尋找那雙眼。可萬一這起案子的最終兇手不是那人呢? “呼……”她下意識的深深呼出了一口濁氣。 言宇聽到動靜側(cè)過了臉,自覺的忽略了之前的問話,黑眸里盛滿了關(guān)切:“你看起來很累?!边@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很久,大概是自從正式重啟這個案子后,這些他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不愿意說,他也不會輕易的問。 “是很累?!比~竹這會兒正坐在副駕駛上,想了想略微往駕駛位那邊挪蹭了兩下,緩緩地將頭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我想睡一會兒?!?/br> “嗯?!毖杂畲鬼粗约河壹缟系哪切“霃埬?,臉上表情柔和極了。他慢吞吞的抬起左手蓋住了她的眼:“睡吧。” 也許只有幾分鐘,他的耳邊就傳來了逐漸均勻的呼吸聲。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人送回副駕駛,并且調(diào)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外加給對方系上了安全帶,他這才啟動了車子,平穩(wěn)的開上了路,準備返回到城陽市局。 葉竹其實睡得并不是太安穩(wěn),只是鼻間充斥著的那股熟悉又令人心安的淡香讓她沒有再次受到噩夢的侵襲。隨著車子的行駛,搖晃間她斷斷續(xù)續(xù)的醒過來幾次,不過粗略的看了一眼車窗外的景色后,又很快的昏睡了過去。 當轎車開進城陽市局的大院里,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待到確定的確到達目的地后,便有些反應(yīng)遲緩的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言宇在她的后面也下了車,一直在她背后不遠不近的跟著。直到二人上了電梯,他才狀似無意的開了口:“我要去看看羅奇和彭哥那邊的進展情況,你呢?” “自然是要一起去的?!比~竹想都沒想就回道。 言宇聞言低聲笑了,神情中透著的是莫名的愉悅。 葉竹狐疑的扭過頭看了他兩眼,一時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他到底為何發(fā)笑,等到反應(yīng)過來自己頗有點‘夫唱婦隨’的意思的時候,臉頰整個控制不住的一個爆紅,與此同時伴隨著‘?!囊宦暎娞蓍T也向兩側(cè)滑開。 好巧不巧的,羅奇這會兒正站在電梯斜對面的窗戶前透氣,聽到動靜即刻就回了頭,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你們……”他抬起了手,懷疑的瞇起了眼。 好在言宇并沒有給他說出什么不像樣的話的機會,反而邁出電梯后率先開了口:“趙渤海一家有沒有什么進展?張建豪和卓紅那邊呢?情況如何?” 羅奇只得被迫直起了身,跟在他的身邊顛顛兒的往審訊室的方向走,嘴里邊還抱怨著:“頭兒,你要不要這么沒人性啊?一出去就大半天,回來都快半夜了也不說歇一會兒,見面就問工作?人文關(guān)懷呢?都不關(guān)心我的身體健康嗎?我可一天沒吃飯了!” 言宇停下了腳步,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我也沒吃?!?/br> 所以彼此彼此,誰也別叫慘。 羅奇一哽,無奈的撇了撇嘴,怏怏的張了張嘴:“張建豪那邊我調(diào)出了他的病歷,的確是因為右手臂的神經(jīng)受損造成了永久性的損傷,說白了就是落下了不少的殘疾。他現(xiàn)在的右手我估計拿瓶礦泉水都費勁,別說殺人了,還一次性殺了仨,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他在手臂受傷之后先是住進了城陽市的第一人民醫(yī)院,在第二天又光速轉(zhuǎn)到了b市的一家醫(yī)院,在那邊做的手術(shù)和康復(fù),前前后后時間大概有三四個月呢。從時間上來看,也不具備作案的可能性呀?!?/br> “之后我們又分別審問了二人,刨除去卓紅那偶爾有些不著調(diào)的回應(yīng),我覺得他們在關(guān)于刁玟麗與張建豪離開那天晚上的敘述沒有什么出入,基本一致。因為張建豪在受到襲擊之后還給卓紅打了電話,各種細節(jié)還都對得上?!鄙倌觋种割^把主要的交代了一番,然后又接了一句:“對了,在審?fù)昴莾蓚€人之后,杜隊就和你們之前提到的那個王威隊長聯(lián)系了,對方這叫一個積極,不出一個小時就過來了,現(xiàn)在好像正在樓上辦公室喝茶呢,光等著把人給帶走?!?/br> “稍后再核對一遍細節(jié),沒問題就把人交給他吧?!毖杂钕铝嗣睿D(zhuǎn)而問道:“趙渤海那里呢?” “哦,說到這一家子?。 绷_奇表情忽然變得有點奇怪,搓了搓手之后繼續(xù)說著:“的確跟頭兒你之前預(yù)想的差不多嘛,那個李霞看起來蠻厲害的,可惜是個外強中干的主兒,沒嚇唬上兩句呢就噼里啪啦的全撂了。包括當初怎么虐待刁玟麗致使其離家出走的,又是怎么虐待老太太,把人一關(guān)在倉房就是好幾天不給飯吃的。也交代了倉房中角落里和棍子上的血跡是怎么來的,說是三年前有一天老太太餓急了吃了鄰居家的一碗面,被她知道了后就把人關(guān)在里面用棍子打了兩下?!?/br> “沒想到老年人身體脆弱,直接就給打吐了血,估計應(yīng)該是造成了內(nèi)臟的損傷。結(jié)果她就是把人給抬回屋里放在床上那么挺著,雖然找了村上的大夫過來給看了一眼,但是村醫(yī)的設(shè)備條件很有限,她還沒說實話,就這么給耽誤了,后來沒過多久老人就咽氣了。”說到這,少年顯得有些氣鼓鼓的:“丫的,簡直就是畜生行徑,我看那個趙渤海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老娘被媳婦給磋磨死了!” 對此,言宇只是面無表情的追問:“趙渤海對此怎么說?” “趙渤海?半天崩不出一個屁,回答什么問題都很含糊,反正這人說的話和肢體上的反應(yīng),給人的感覺就是怕老婆,深入骨髓的那種。承認自己懦弱,并且后悔到痛哭流涕?!绷_奇顯然很瞧不上對方的做派。 “那趙子峰呢?” 正巧這會兒三人走到了審訊室附近,羅奇指了指幾步開外的那間審訊室:“這個趙子峰啊,看起來是三口人當中最精明的,現(xiàn)在杜隊和彭哥帶著呂自白在里面正審著呢,頭兒你要進去瞧瞧嗎?” “先看看情況再說。”言宇沉吟了一下,轉(zhuǎn)身走進了旁邊的觀察室。 而葉竹和羅奇自然也毫無異議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進了去。 第207章 多尸墓(23) 觀察室內(nèi)一如既往的光線暗淡,透過墻面上的大玻璃和墻上的揚聲器,可以清晰的聽到、看到對面審訊室內(nèi)的情況。 “趙子峰,我勸你不要在做這些無謂的抵抗了,你的母親李霞已經(jīng)完整的交代了所有的犯罪事實,你敢說所有的一切你都是不知情的嗎?”杜天成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用力的在桌面上敲了敲,表情嚴肅而又唬人。 “我一直都在外面工作,上學,你們指望我知道什么?”趙子峰有些不耐煩的反駁道,十分的理直氣壯。 “刁玟麗還未離家出走的時候,你那會兒沒上初中呢吧,談什么工作上學?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到底遭遇過什么,你敢說不知道?”杜天成臉上充滿了戾氣,眉毛豎起,口氣愈發(fā)的凌厲。 “那時候我才十來歲,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干什么?替她伸冤嗎?再說了,我不明白你們警察現(xiàn)在追究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有什么用,我姐人已經(jīng)沒了,還能因為這點破事兒追究我母親的法律責任嗎?”趙子峰不屑的從鼻子里擠出一聲輕嗤:“更何況,村子里誰家的小孩調(diào)皮搗蛋不挨棒子?我因為翻墻爬樹我媽的棍子不知道折了多少根,我離家出走了嗎?肯管教她不還是因為拿她當親生的看待?是缺她吃還是少她穿了?” “你現(xiàn)在是覺得怎樣?人死如燈滅,萬事不追究?”杜天成瞬間就被氣笑了,在桌子前來回踱了兩圈步,最后停了下來繼續(xù)問道:“那你奶奶呢?她的死亡可不是意外,是在遭受了你母親毒打后拖著不就醫(yī),傷勢惡化而亡,這可是故意殺人了!” “怎么可能!”趙子峰登時就出言反駁:“我媽是農(nóng)村婦女,她不懂這些的,只是覺得沒什么大事兒。頂多算個過失致人死亡吧,她又沒想到我奶奶就這么死了。再說事后也不是沒找人給她看病,這不是被那村醫(yī)給延誤了時間,最終才成了這樣嗎?我看警察也別光找我媽麻煩,你們不如去問問那個村醫(yī),怎么給我奶奶瞧的??!” “退一萬步說,即便我媽動手打人不對,那也是自打年輕的時候就憋了那么一口氣。在我小的時候,我奶奶不知道打了我媽多少棍子,怎么?你們不打算把她從墳頭里扒拉出來,給她定個罪嗎?” 這人的胡攪蠻纏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直接把角落里的呂自白氣的擼袖子就想沖上去,好在彭一山眼疾手快的攔住了他,并且拽到一邊好言勸慰。 觀察室的葉竹抽空瞟了一眼旁邊憤憤不平,直對著空氣揮舞拳頭的羅奇,有點明白了為啥這場審訊偏偏就把他給撇了出來??磥矶抨犘睦镉凶V的很,要是放羅奇進去了,面對趙子峰這么個玩意兒,之后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還真是難說。關(guān)鍵呂自白是可控的,羅奇平日里跳脫慣了,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悔都來不及。 審訊室內(nèi),杜天成雙手拄著精鋼桌面,努力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以免被胸腔那股不斷上涌的怒火而沖擊到失去理智。他從事刑偵工作多年,自然不會像呂自白那般感情用事,在短暫的沉默后忽然翹起唇角笑了笑:“趙子峰啊,我是該夸你口齒伶俐呢,還是該貶低你的一知半解?是不是覺得在外面念了幾年書就特別了不起啊,你也不看看這是哪里,公安局是隨便讓你撒野的地方嗎?!”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他的拳頭毫不猶豫的落在了桌面上,屋子里甚至還回蕩著鋼板余震的‘嗡嗡’聲。杜天成許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即使拳頭已經(jīng)微微泛紅,面上卻是表情未變的,眼睛一瞪頗有幾分氣勢。 趙子峰被這突然的變故弄的有點發(fā)愣,在他的心目中應(yīng)該是覺得現(xiàn)在國家既然倡導文明執(zhí)法,就算他蹦跶的再高,再無理取鬧,警察也不會拿他怎么樣的。猝不及防之下,他只能磕磕巴巴的再次開了口:“你……你……你們就不能有話好好說?” “行啊,好好說?!倍盘斐衫湫χ亓俗约旱囊巫樱松先ィ骸艾F(xiàn)在咱們不如說說,二十年前你爸媽謀害刁玟麗父母一事?!?/br> “放屁!”趙子峰頓時就從審訊椅上站了起來,激動的大喝道:“公安局就可以隨便說這種話不用負任何的責任嗎?你們有什么證據(jù)?放屁!” 杜天成眼下反倒不是最著急的了,他姿態(tài)悠閑的靠在椅背上,就這么歪著頭看著對面的人狗急跳墻。 觀察室這邊,羅奇對著玻璃對面指指點點:“他這個反應(yīng)和李霞差不多,李霞在聽到這個問題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立刻反駁,堅決不承認有這件事,想都不帶想的。越是這樣,我還偏就覺得越有貓膩,如果他們一家真的和當初刁玟麗父母意外身亡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那么在聽到警方的懷疑之后,不是應(yīng)該先疑惑嗎?或者先短暫的回想一下當初的情況?這趙子峰和李霞,就好像早就在心里把這件事想了千百遍一樣,都沒有猶豫遲疑一下。” “刁玟麗父母當初死亡的資料,你找到了嗎?”言宇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