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黑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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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喀納斯!” “馬上聯(lián)系一下航空公司那邊,查一下十一月十五號之前,李木子和誰一起購買的機票,還有,馬上查一下她的住房登記記錄!” “是” 吳灝天立馬拿著電腦走了出去。 涼嬋看了一眼秦勇,緩緩的說,“你的非法闖入受害者家中,嫌疑很大,所以按規(guī)定,會拘留四十八個小時,同時還要通知你的親屬,所以剩下的時間,你可以在這里好好反省?!?/br> 秦勇瞪大了眼睛,“我……我反省什么?我沒殺人……” 涼嬋懶得理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把秦勇一個人關在了審訊室里。 荀愈帶著痕檢組的人回來。 印證了秦勇說的話。 李木子確系是個性癮者,在她的家里面發(fā)現(xiàn)了十幾組的男人的dna。 案子發(fā)展到現(xiàn)在走向已經不單單是簡單的情殺了。 涼嬋推開了荀愈的門,“秦勇名下確實有一輛黑色的卡宴,但是一直都是他老婆在開,他平時開的是一輛白色的邁騰,那輛車登記在他老婆名下,從4a公司樓下的停車場,還有他的同事都可以證明,李木子父親看見送她回家的那輛黑色保時捷卡宴,也可是巧合!” 荀愈眉頭一蹙,“關于車的問題,你就沒想過,秦勇也會開著她老婆的車去送李木子?” 涼嬋搖頭,“從李木子父親描述來看,那天送李木子回去的人,很有可能不是秦勇,而李木子也根本不愛秦勇,所以我認為,那天送李木子回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和李木子一起去喀納斯的旅游的人,而且李木子發(fā)的那一句話的意思也證明了她的想法!” 她把秦勇的手機遞了過去,荀愈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還有詩句,以及那一雙手,陷入沉思。 涼嬋說“很明顯,她愛上了這個男人,不過這個男人是誰,是不是那個被沉到河底的人,還不確定!” 荀愈說“李木子請的半個月的假,如果是自駕游時間根本不夠,航空公司那邊聯(lián)系了嗎?” “已經讓灝天去聯(lián)系了,很快就能查出來,這個男人是誰!” 荀愈說“把這張照片給沈廷玉看下?!?/br> 涼嬋心里一驚,心想,難不成沈廷玉還有透過皮rou看骨頭的透視眼? 荀愈說“這個男人的手指有點不太一樣?!?/br> “哪里不一樣?” 涼嬋問道。 “他的右手中指有變形,和那個男死者做個對比?!?/br> 涼嬋拿過手機來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照片上的那只手確實不太一樣。 “這好像是常年握筆的原因吧?!?/br> 荀愈說“不一定,很多工作都會導致手指變形,這一點法醫(yī)知道的比較清楚?!?/br> “還是讓她來一趟吧,那個法醫(yī)中心新調來的主任,我看著不怎么順眼” “法醫(yī)中心的主任?蘇櫻?” “你認識?。俊?/br> “嗯,高中同學” “那她年齡也不大啊,怎么天天一副更年期的樣子!” 荀愈按了按眉心,“她的家庭出了點問題?!?/br> 涼嬋一聽瞬間來了精神,豎起耳朵正準備等著荀愈下面的話。 不想人家根本就沒有愿意了下去的想法。 荀愈見她不走,無奈的笑了笑,琥珀色的眼眸雜糅著點點星光。 趁著的他眉眼柔和了幾分。 他無奈的向后一靠,“這樣不是很好,在辦公室里講同事的八卦有損我的職業(yè)形象!” 涼嬋一個踉蹌,“老荀同志,您的職業(yè)形象早在您搶走我們那份蜂蜜芥末味的炸雞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荀愈失笑出聲,“我聽別人說,她老公出軌了,正在鬧離婚,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她之前在津市分局里當法醫(yī)主任,到這里也算是平調?!?/br> “她為什么會調到這里來?” “可能是因為閑言碎語太多了吧,我沒有問過她?!?/br> 涼嬋眉頭一挑,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老公是做什么的?” 荀愈搖頭,“蘇櫻上學的時候就是那種比較內向的人,平時也不怎么說話,但是因為學習成績很優(yōu)秀,所以大家于她的關注還是比較多的,聽說是嫁了一個作家!” “作家?寫書的?” 荀愈無奈“我認為你的重點應該是在關注男死者的身份上,而非同事的八卦上面!” 涼姑娘立馬發(fā)揚自己的狗腿精神,“我這不是關心同事嗎?如果她婚姻不幸,我們可以再給她介紹一下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比如說您就是一個好男人?。 ?/br> “……”荀愈臉色一沉準備罵人。 涼嬋一看氣氛不對,立馬開溜。 “我馬上去查證身份!”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荀愈無奈的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半晌失笑出聲。 他是不是該學學屠夫了,平時太好說話,讓這丫頭對他越來放肆了。 …… 涼嬋到法醫(yī)中心的時候,沈廷玉剛剛架好解剖室里的攝像機。 尸檢臺上放著那具已經發(fā)綠的男尸,整個法檢室里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 實驗室里的換風機呼呼的響著,陰冷陰冷的。 涼嬋看了一眼上男尸,有種后背發(fā)涼的感覺。 “怎么就你一個人?” 涼嬋上前把攝像機關掉。 沈廷玉放下手術刀,“其他人都被師太送去公安部法檢中心學習了,可能在她眼里只有我是合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榮幸,奶奶的,老子現(xiàn)在連個助手都沒了!” “荀愈讓我來給我看看一只手” 說著她拿出秦勇手機,遞了過去。 沈廷玉看了一眼,“右手中指變形,還有嚴重的肌腱炎,職業(yè)病的一種吧?!?/br> 涼嬋問“哪種職業(yè)???” 沈廷玉伸出自己的手來,“看到沒,我這種常年握著手術刀的,常年握筆的,常年用右手的?!?/br> 涼嬋腦子里閃過一陣白光,很快,快的她還來不及抓住。 “常年用右手的,除了醫(yī)生,還有什么職業(yè)?” “握刀的,握筆的,還有敲鍵盤為生的!” “作家?” “嗯,差不多吧,大體就是這幾種?!?/br> 涼嬋指了指躺在解剖臺上的人,“你能先看看他是什么職業(yè)嗎?” 沈廷玉一怔,“你是懷疑這上面的人是他?” 涼嬋目光落在那根已經發(fā)腫腐爛的還冒著綠水的手指上。 有點不太忍心對沈廷玉提出要求。 沈廷玉小心翼翼的拿起男尸的右手,用棉簽將附著在尸表東西緩緩的擦去,已經發(fā)黑的尸體末端的皮膚緩緩露了出來。 涼嬋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指尖,然后瞬間瞪大了眼睛,只見那個男人的中指,即使在已皮膚已經變形的情況下,還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骨節(jié)已經變形了。 沈廷玉低聲說“右手中指是已經變形了,但是也不能因為中指變形就能證明這個人和照片上的人系同一人!” 涼嬋“好我知道了,尸體檢查報告什么時間給我?” “最快今天下午下班前?!?/br> “好” 說完涼嬋推門而出。 剛到走廊上面,迎面便撞見了蘇櫻。 她冷著一張臉,像是沒看到她一樣,目光轉睛的盯著前方,徑直從她面前走過。 涼嬋忽然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蘇主任,您的前夫叫什么名字?” 蘇櫻猛的頓住腳步,一臉憤恨的轉過頭,心頭涌上一陣酸楚,但她還是硬撐著,不讓自己在這些人面前掉了身價。 “你什么意思?替你的好朋友來打擊報復?開始進行人身攻擊了嗎?” 涼嬋一臉認真,“你誤會了,我以你的八卦并無興趣,只是覺得可能和案子有關,如果我真的是想借此攻擊你,根本不需要找你來問。” 蘇櫻一驚,“案子有關?什么案子?” “這個暫時不太方便給你說,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前夫信息,放心,只是對案子有關!” 蘇櫻說“他叫王兆陽,三十八歲,是個作家,筆名朝陽,我們已經離婚三個月了,他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我也清楚?!?/br> “他也在京都?” “嗯,我之前在津市法醫(yī)中心,因為兩地分居才他才出軌,當時我已經申請調到京都來,但是沒有合適的位置,呵,等離婚之后,竟然有了,可真是諷刺!” “抱歉,我無意揭你的傷疤,但是我必須知道的是,你知道他出軌的對象嗎?” 蘇櫻的臉色猛的一沉,“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那對男女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了?!?/br> 可能是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有點重,半晌后,她緩緩的說,“如果沒有別的要問的,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著涼嬋回答,轉身離開。 …… 吳灝天那邊很是沮喪,查了半天也沒有查到究竟誰和李木子一起去了喀納斯。 看見涼嬋推門而入,一臉沮喪的說,“老大,我只查到了李木子自己坐飛機的信息,并沒有查到她和誰一同去的,而且酒店那邊也只查到她自己的訂房記錄,甚至回來的時候,也是?!?/br> 涼嬋“查一下王兆陽這個人,有沒有坐飛機在李木子前幾天,或者后幾天出行!” 吳灝天問“王兆陽?是誰?” “蘇櫻的前夫?!?/br> 吳灝天一臉吃了蒼蠅的感覺,“怎么是他?” 說完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著,幾分鐘后,他嘿了一聲。 “找到了,王兆陽在上個月十七號,李木子前兩天先飛到了喀納斯,之后入住了藍海酒店,兩天后,也就是十五號,李木子乘坐同一班次飛機,飛往喀納斯,并于當晚住在了藍海酒店,王兆陽于十七號一早退房,乘坐8281次飛機飛住了京都,而李木子則是在兩天后退房,乘坐同班次回京都,這是十月的,十一月的時候,李木子再一次于十五號飛了喀納斯,但這次并有王兆陽的飛行記錄,也沒有開房記錄?!?/br> 涼嬋仔細的盯著屏幕,“兩次?” 吳灝天點點頭,“是的,分別是十月十五號,和十一月十五號,不過如果這兩人有關系,那為什么十一月的時候,王兆陽并沒有和她一起去呢?” “可能那個時候,他已經死了?!?/br> “誰死了?” 涼嬋沒有搭理他,“你查一下王兆陽的身份信息,然后把這些信息送到法醫(yī)中心,給沈廷玉,最好是能找到王兆陽的的生物信息。” “好,我馬上去辦!” 兩個小時后。 沈廷玉那邊把吳灝天找出來的生物證據(jù),和男死者做了一個對比,確認,死者就是蘇櫻的前夫,王兆陽。 蘇櫻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石化在那里了。 那個與她相隔很近的安靜的躺在冰柜里的男人,正是與她走過七年婚姻的男人。 她隔著玻璃看著解剖臺上已經腐敗發(fā)綠的冰冷的尸體,潸然淚下。 沈廷玉嘆了一聲,沒說什么。 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看到。 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來。 “節(jié)哀!” 涼嬋默默的注視著她的背影,沒有說話。 兩人站在走廊上,看著蘇櫻跪倒的背影,沈廷玉問,“你怎么不懷疑是她殺的她前夫?” “蘇櫻是法醫(yī),如果她想殺她前夫的話,有一萬種的辦法,不被警察發(fā)現(xiàn)?!?/br> 沈廷玉嗤了一聲,“你還挺相信她?!?/br> “不是相信她,而是相信你們的職業(yè)?!?/br> 沈廷玉挑挑眉,“說的也對,如果哪一天我要是想殺人了,保證你們絕對找不到線索。” “人是怎么死的?” “窒息” “他死前受到了刑訊,十個腳指頭全部被拔掉了,每個腳趾頭上面都插了一根竹簽,這種刑法要遠遠比拔掉往手指甲里砸竹子痛苦多了,鼻腔黏膜受損,有絨毛化纖物,顱腔淤血,是被某種柔軟的物體給捂死的,根據(jù)尸斑反應,死亡時間大概在十月的十七號到十八號之間,死后被裝到了車里,并且開進了河里。” 涼嬋仔細想了想,“從落水的距離來看,很明顯有一個初始的速度,兇手是怎么做到的,自己不在車上,讓一個死人開車的!” “他控制住了電子手剎!” 說話提正是蘇齊。 “車輛那邊的檢測送了過來,在電子手剎那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灝天應該不陌生,是一個控制器,他設定好了速度,打開了駕駛室的門,把死者拉到了駕駛室上,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動,直接啟動了已經編輯好的控制器,讓車有了一個原始的加速度,直接沖進了河里,這樣造成一種自己開車跳河的假象!” 涼嬋看著蘇齊手里遞過來的一個物證袋,“怪不得沒有找到剎車痕跡,原來有這個黑科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