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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之圖在線閱讀 - 第387節(jié)

第387節(jié)

    朱一銘特意來早了一點,盧魁說八點以后有空,他當然不可能到八點的時候猜到,那樣的話,可有點太托大了。他陪著趙紫英聊了一會,便打開電視來看,朱一銘的心里很清楚,在這他不用表現(xiàn)得太過拘束,一切和平常一樣即可。

    盧魁是八點一刻左右回來的,見到朱一銘在,他一點也沒有奇怪。

    朱一銘則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盧叔,回來了!”

    “哦,一銘來了呀,坐!”

    盧魁很是隨意地說道,“我先洗把臉,剛才和繼堯書記在一起喝了兩杯,這酒量可是大不如前了?!?/br>
    聽到這話以后,朱一銘才注意到盧魁臉上紅光滿面的,一看就喝了不少。盧魁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和韓繼堯差了不是一個檔次,和對方喝的話,難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不過他們之間絕不可能把誰喝多了的,看見差不多了,就不會再喝了。

    盧魁去衛(wèi)生間洗漱的時候,朱一銘幫其泡了一杯濃茶。趙紫英見狀也沒有沒和朱一銘客氣,而是滿臉笑意地看著對方忙碌。盧魁出來以后,朱一銘便端著兩人的茶杯跟在其后面,往書房走去了。

    盧魁隱隱猜到朱一銘來找他的目的,只不過并不能完全確認,所以坐定以后,并沒有點破,而是和他聊起了關于元秋生的話題。此事,從頭至尾應該都是朱一銘推動的,所以其中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可以說是盧魁有問,他必答。

    了解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以后,盧魁對朱一銘說道:“你對整件事情的處理還是挺到位的,不溫不火的,該拿下的時候也沒有手軟,看來你在泰方這兩年歷練得確實確實不錯呀,和恒陽相比,進步不小呀!”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輕嗯了一聲,并沒有說什么其他,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盧魁端起茶杯了輕抿了一口茶水,他對于朱一銘的表現(xiàn)還是挺滿意的,至少沒有什么居功自傲的表現(xiàn)。他略做停頓以后,把茶杯往茶幾一放,盯著朱一銘說道:“我聽說梁之放兼任市長以后,具體的工作基本都是你在做的,是不是有這么回事?”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笑著說道:“這是梁書記給我一個鍛煉的機會,遇到大事,我還是會及時向他匯、請示的,并不敢擅自做主?!?/br>
    “哦,不錯!”

    盧魁說道,“你能這樣想就行了,年青人多歷練歷練,沒必要急在一時,以后有的是機會?!?/br>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完全明白盧魁的意思了,看來對方也猜到了他過來的目的,在這拿話暗示他了。朱一銘本來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盧魁已經(jīng)說得如此直白了,他當然不會還癡心妄想。他看了盧魁一眼,想了想以后,開口說道:“盧叔,不知省里怎么打算的,我也好早做準備,更好協(xié)助新市長把泰方的工作干好!”

    按說朱一銘這話說得有點不該,但他和盧魁之間,除了上下級的關系之外,還有一層亦師亦友的關系存在,所以這樣問,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盧魁沒有立即回答朱一銘的話,而是拿起桌上的煙點上了一支,隨手把煙盒扔給了朱一銘。借著淡藍的煙霧,盧魁開口說道:“這事還沒有最終敲定的,但省長的愿望比較強烈,書記也不好多說什么,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市長就……”

    說到這以后,盧魁停下了話頭,但其中的意思,朱一銘還是能懂的,他想了想,問道:“那是從市里提拔,還是空降?”

    這點朱一銘比較關心,所以話趕話說到這兒了,他就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具體的人選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不過從你們市里往上提的可能性不大,那個姓薛的這兩天在省里跑得很勤,他哪兒知道他跑得越勤,這事就越?jīng)]他的份?!?/br>
    盧魁直言不諱地說道。

    朱一銘聽到這以后,稍稍放下心來了,雖然他沒機會,但薛必溱一樣也沒有可能,這也算是扯平了。

    盧魁魁凝視著書房里淡藍色的煙霧,開口說道:“我也考慮過你的問題,從常務直接扶正也不是不可能,況且你這兩年在泰方也確實干得不錯,但那位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了,如果我再提你的話,那就有點何其對著干的意思了,算了,再等等吧,你年齡還輕,有的是機會,升得太快也未見得就是什么好事?!?/br>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認真地點了點頭。他今天到盧魁家里來,也不是為了跑官、要官,主要還是想聽聽對方的意見,當然如果能提個半級的話,那當然是再好沒有的事情,像現(xiàn)在這樣,聽盧魁把事情說開了也行,他至少搞清楚了其中的道道,這樣也就不虛此行了。

    朱一銘離開的時候,盧魁和趙紫英都送到了門口。趙紫英還一再讓朱一銘叫鄭璐瑤帶著小毛毛過來玩,說她一個人在家里也冷清。朱一銘應了一聲,向兩人告辭以后,便轉身快步往車停的位置走去了。m第1二佰二五章 作壁9(第1)感謝“安靜港灣”兄臺的月票!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就回了泰方,現(xiàn)在是敏感時期,他可不想被人誤認為到省里來跑官的。

    既然盧魁已經(jīng)明確表示,由于馬啟山的強勢介入,這次基本沒有他什么事了,朱一銘當然也就不再做市長的夢了。他準備利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好好整理一下身邊的關系,這樣就算馬啟山的人來做市長,他也可以做到姜太公穩(wěn)坐釣魚臺。

    打定了主意以后,朱一銘也不再猶豫了,決定立即著手按照計劃去辦。既然盧魁對他這段時間在泰方市的工作還是很肯定的,那只要照之前的方法去做就行了,效果應該不會差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市委副書記薛必溱仍很是忙碌,在應天和泰方之間來回奔走著,不過效果應該不甚理想,這點從他每天緊皺的眉頭和郁悶的表情可見一般。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十月中旬,這兩個多月的時間,朱一銘除了忙好手頭的一攤子事情以外,也不忘和周圍的人好好聚了一聚,拉近一下彼此之間的關系。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經(jīng)營以后,朱一銘在泰方市的聲望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這為他今后的大施拳腳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現(xiàn)在雖然已是秋天了,但氣溫還是在三十度以上,早晨起床以后,朱一銘就覺得天氣悶得人難受。等他到了辦公室以后,天空已經(jīng)烏云密布了,隨即便飄起了雨絲,大約半個小時以后,雨漸漸大了起來。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涼,朱一銘看著窗外的雨珠結成了雨簾,心里還是非常開心的。他很不喜歡這樣悶熱的天氣,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現(xiàn)在雨下下來了,應該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就在朱一銘欣賞窗外的雨景之際,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轉身走過去,拿起話筒,說道,喂,我是朱一銘,請問哪位?

    朱市長,你好,我是黃琴。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

    哦,黃局長,你好,有事?朱一銘聽說是旅游局的黃琴,便直接開口問道。

    現(xiàn)在黃琴也算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之一了,所以說話沒必要來那個虛的,直接就事論事。之所以認定對方一定有事,是因為前天晚上他們還在一起吃飯的,當時黃琴并沒有談工作上的事情,而現(xiàn)在才剛剛上班,也不可能請吃飯什么的,那就只剩下有事要匯報這一個可能了。

    黃琴對于這位年輕上司的習慣也很適應,有事直接說事,沒必要拐彎抹角的。朱一銘的話音剛落,她便匯報道:“市長,一件小事,我覺得還是和你說一聲比較好。剛才我到辦公室以后,黃美琳就走了進來,她說身體不太舒服要請一個月的假去東方的大醫(yī)院好好檢查一下?!?/br>
    朱一銘聽到這以后,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當然清楚對方打這個電話過來的目的,這個黃美琳原是沽源市化肥廠廠長張大財?shù)睦掀?,張大財出事以后,她就成為了梁之放的情人,兩人之間的關系泰方、沽源兩市的官場上盡人皆知。

    現(xiàn)在,黃美琳猛地提出要請一個月的病假,這事里面確實有點蹊蹺,朱一銘想了想,開口問道:“黃局長,黃美琳的身體怎么樣,之前有沒有聽說有什么病或是什么的?”

    “市長,我剛才特意找了兩個和她交往比較多的同事打聽了一下,好像沒有聽說她身體不舒服。我就是覺得這事有點怪異,所以才特意打電話向你匯報一下?!?/br>
    黃琴中規(guī)中矩地回答道。

    “哦,這樣呀!”

    朱一銘說道,“對了,你是怎么答復她的?”

    “我告訴她,這事我要和局里的其他領導溝通一下,畢竟她要請一個月的假,不是三天、兩天。”

    黃琴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立即說道:“黃局不錯,這事處理得很恰當。這樣吧,人家身體確實不舒服,你們做領導的也確實應該關心,我看這假你和局里其他領導商議一下,要是沒什么問題的話,就批給她吧!”

    “行,我知道怎么辦了。”

    黃琴在電話那頭說道。

    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陷入了沉思。黃美琳的這個舉動確實很怪異,沒聽說她和梁之放之間出什么問題,怎么突然要請一個月的假,還揚言要到東方去呢。仔細考慮了一番,還是一無所獲,朱一銘決定打兩個電話了解一下相關情況。

    就在朱一銘的手伸向話筒之際,話機卻突然響了起來,猛地這一聲把他嚇了一跳,定了定神以后,才伸手拿起了話機。朱一銘剛把話筒放到耳邊,盧魁那沉穩(wěn)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一銘嘛,我是你盧叔!

    盧叔,您好,我是一銘。說到這以后,朱一銘停住了話頭,沒有再往下說,對方的語氣雖然一如既往的淡定,但這么一大早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說,否則盧魁絕不會在這時候給他打電話的。

    哦,一銘呀,我有個事情想問你一下。盧魁在電話那頭說道。

    盧叔,您請說!朱一銘說道。盡管他心里也很是好奇,什么時候讓盧魁如此急迫,但表面上卻絲毫也沒有表露出來。

    盧魁在電話那頭停頓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一銘呀,你在工作當中有沒有聽同志們談起,關于你們梁書記的一些事情?說到這以后,盧魁稍稍停頓了片刻,可能覺得表述得還有點不太清楚,于是又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指在生活作風方面,你有沒有聽說……

    聽盧魁說到這以后,朱一銘總算搞清楚對方話中的意思了,再聯(lián)系剛才黃琴打的那個電話,他越發(fā)肯定梁之放一定是出事了,并且出的這事十有**和黃美琳有一點的關系,對方這才想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

    想到這以后,朱一銘毫不猶豫地把梁之放和黃美琳之間的事情,向盧魁簡單作了一個介紹。要是其他省領導問起這事來,他還需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把這事說出來,就算說的話,那該說到什么份上,但盧魁問的話,他則不需要去考慮那么多東西,有什么就說什么,沒必要藏著掖著。

    盧魁聽完朱一銘的介紹以后,開口說道:“看來果真如此呀,這個同志真是糊涂呀!”

    朱一銘不知對方感慨這一句的用意,所以并沒有搭腔。

    等了片刻以后,盧魁說道:“元秋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開始交代他手中掌握的一些材料了,梁之放的情況不妙呀!”

    說到這以后,盧魁稍作停頓,繼續(xù)說道:“這件事情發(fā)生以后,我這還是挺開心的。元秋生咬出了不少事情,但卻沒有任何一件是與你有關系的,看來你在泰方市這兩年不光工作方面干得不出,生活方面對于自己的要求也很嚴格呀,不錯!不錯!”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連忙說道:“盧叔,您過獎了,這都是您平時教導的結果。”

    “哈哈,小子,你就別再往我臉上貼金了,這個社會的誘惑太多了,你能做到身正不怕影子斜確實不錯!這說明你岳父、我,包括你志浩哥都沒有看錯你,呵呵!”

    盧魁開心地說道。

    朱一銘被對方夸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開口說道:“盧叔,這事我們要不要做點什么?”

    “不用,順其自然。”

    盧魁說道,“這里面沒我們什么事,只需安心作壁上觀即可,犯不著為了別人的事情把自己搭進去?!?/br>
    聽到這話以后,朱一銘有點不淡定了,于是就把剛才黃琴向他匯報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也將他給黃琴的指示,實事求是地說了說了出來。說完以后,他出言問道:“盧叔,你看我是不是需要再打個電話給對方,讓他們局長班子再慎重考慮一下這件事情?!?/br>
    朱一銘在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把“慎重”兩字加重了語氣,他相信盧魁一定能搞得清楚他話里的意識。

    盧魁聽到朱一銘的話后,慎重思考了一會,才回答道:“沒那必要了,這事不是什么根本性的問題,如果梁之放身上還有別的事情,那么他這樣安排也無濟于事;如果沒其他事,那個女人就是留在泰方也沒有什么問題?!?/br>
    聽盧魁這樣一說,朱一銘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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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陷入了沉思。當然不是為了梁之放的事情,對方的事情用盧魁的話來說,和他并沒有半點關系。他在這考慮的是剛才盧魁說的那番話,對方說元秋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自身的問題是什么性質了,所以他把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全都往外倒。

    他這么做的目的除了想要減輕自己身上的罪責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心里不平衡。他出事了,自然見不得其他屁股上不干凈的人繼續(xù)坐在那指手劃腳的,于是把他知道的東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組織上當然也會區(qū)別對待的,不可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對于一些捕風捉影的東西就直接放過去了,對于那些有鼻子有眼的事情,如果覺得有必要的話,一定會組織人查一查,但不會把事情擴大化。就比如梁之放的事情,如果單純因為他和黃美琳之間的私情的話,應該不會將其怎么樣,如果查出來還有別的方面的事情的話,那他可就要倒霉了。

    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猛地記起剛才盧魁表揚他的那番話,確實,放眼整個泰方市,要談元秋生最恨的人,那當然非他朱一銘莫屬了。如果對方知道他的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的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將其拋出來,即使是捕風捉影,他也不會放過。

    現(xiàn)在的現(xiàn)實情況是對方并沒有交代出他的任何問題來,這就說明在泰方市的這段時間,朱一銘在工作行為和生活作風這兩方面都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沒有給對方留任何把柄。

    想通其中的關節(jié)以后,朱一銘不禁有點感謝趙謝強和鄭同飛來,要不是他們兩人跟指使黎清泉、郭峰、傅搏三人說他和邱雪薇之間有曖昧關系的話,說不定這次元秋生就會拿這件事情做文章了。現(xiàn)在這事經(jīng)過之前的那場風雨,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是無中生有的事情,他要是再拿這說事的話,那等于是抬手打自己的嘴巴,他是不會做出這么蠢的事情出來的。

    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朱一銘這次可就是親身感受了一把,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三天以后,關于梁之放出事的消息已經(jīng)在辦公大樓里面?zhèn)鏖_了,先是朋友之間在私下長河小聲嘀咕,后來發(fā)現(xiàn)大家都知道這事了,于是就在辦公室里小聲地交談起來了。雖然大家都沒有指名道姓,需要說人名的時候,一般都用“他”或者是“老大”代替,不過具體說的是誰,大家則是瞎子吃湯圓,心里有數(shù)。

    朱一銘知道這個消息是從王勇這兒得來的,自從出了上次他和邱雪薇的事情以后,王勇和黃振現(xiàn)在基本聽到比較有價值的小道消息都會及時向老板匯報的。至于說這些消息對于老板有用沒用,這就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了,反正他們只管如實匯報就行了。

    聽到這個消息,朱一銘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這事在市里傳來是遲早的事情。撇開省里那邊傳回來的消息不說,就沖梁之放和黃美琳針對這事的應對之策,鬧得滿城風雨,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時隔一周以后的一個下午,朱一銘剛到辦公室,便接到了梁之放的電話。

    兩人簡單地寒暄了兩句以后,梁之放在電話那頭說道,下午他要去省里有點事情,市里的事情麻煩朱一銘多費點心思,如果遇到什么突發(fā)事件的話,讓朱一銘和薛必溱商量著辦。

    朱一銘聽后,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并沒有說其他的。他心里很清楚對方這次去省里所為何事,便沒有假惺惺地去扯其他的東西,那樣的話也顯得太假了一點,這可不是朱一銘的風格。

    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意識到元秋生交代出來的這件事情還是對梁之放造成一定的影響。自從黃美琳去了東方市以后,梁之放基本就沒怎么拋頭露面,就算開會布置工作什么的,也是就事論事,三言兩語說完以后,立即散會,和他以往的風格大相徑庭。

    坊間甚至傳聞,黃美琳去東方市治病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人已經(jīng)離開了華夏國。朱一銘對此不以為然,根據(jù)梁之放和黃美琳之間的情況來看,不至于到這一步,梁之放之所以安排黃美琳去東方市,主要是為了避避風頭,并不是為了出國潛逃。試想一下,如果梁之放的身上真有大問題的話,那怎么只讓黃美琳出去,他還傻傻地待在市里那不是吃飽了撐著嘛!

    從梁之放打這個電話的潛臺詞來看,他的心里也沒什么底,否則的話,不會讓朱一銘遇到什么突發(fā)事件和薛必溱商量著辦。試想一下,就算他去省里匯報工作什么的,最多也就是一天、半天的時間吧,這么短的時間,他至于做如此慎重的交代嗎?

    華夏國有句老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從朱一銘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省里想要動梁之放的可能并不大,這倒不是因為他有什么內(nèi)幕消息,而是根據(jù)眼前的情況是很容易分析出來的。梁之放和黃美琳的事情在泰方市已經(jīng)傳得滿城風雨了,省里不可能不知道這種情況,如果有心要動他的話,省里可能直接就會派工作組下來了,而不是讓他自己去省里。這種情況不是等于給他通風報信嘛,省領導應該不會傻到做這樣的安排吧!

    這樣一分析下來,似乎梁之放完全沒什么好擔心的了,這樣也不盡然,試想一下,如果一點問題也沒有的話,省里也不會特意找他談話。朱一銘覺得這次談話應該有特殊的意義,不出意外的話,屬于誡勉談話這一類的,接下來梁之放為此會承擔什么樣的責任,現(xiàn)在還看不透,只能根據(jù)事情的發(fā)展再看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朱一銘突然接到了薛必溱的電話。對方在電話里面邀請朱一銘去他的辦公室坐坐,說有點事情想和他商量一下。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心里很是不爽,他不覺得對方有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事情想說,主要是想過一把做老大的癮。自從元秋生出事以后,梁之放是黨政一肩挑,現(xiàn)在他也去了省里,按照黨內(nèi)排名來說,薛必溱應該是老大了。在這種情況下,他給朱一銘打電話,開口就讓去他的辦公室,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朱一銘想了想,婉拒道:“必溱書記,我這手頭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在電話里面說罷!”

    朱一銘一眼就看破了對方的心思,他一方面確實沒有時間陪對方玩,另一方面他也不會給對方在他面前裝逼的機會。

    薛必溱聽到這話以后,心里很是不爽,但他還真沒有那個量在電話里面沖朱一銘發(fā)火。稍稍平息了一下心頭的怒火,沖著話筒說道:“好吧,既然朱市長有事情要忙,那就算了,再見!”

    說完這話以后,不等朱一銘做出反應,便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朱一銘聽著電話里面?zhèn)鱽淼泥洁矫σ?,將其從耳邊摘了下來,放在電話機上,想想薛必溱的做法,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朱一銘心里暗想道,別說你做不了市長,就算真的成為了市長,也不見得就有在我面前裝逼的資本,哼!

    薛必溱掛斷電話以后,心里不爽到了極點,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前段時間他在省里跑動了好一陣陣,結果一無所獲,現(xiàn)在聽說梁之放出事了,他覺得這對于他和朱一銘來說都是個機會,便準備找對方商量一下對策,誰知人家根本不鳥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第1二百二七28

    梁之放是第二天下午才回到市里的,回來以后,立即就讓秘書胡學文請薛必溱和朱一銘去他的辦公室。)朱一銘通過胡學文臉上的表情判斷出梁之放應該沒什么事,否則的話,對方臉上的表情不可能是如此輕松。都說秘書是老板的晴雨表,這點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實踐檢驗以后得出的真理,所以說一點也不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