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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豪門重生手記在線閱讀 - 第311節(jié)

第311節(jié)

    蕙娘一聽就曉得:想來,權(quán)仲白之前回廣州時,也和兒子有過一番纏斗,他估計(jì)是懶得多費(fèi)唇舌,就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她不禁氣道,“哪有你爹這樣的活寶,就拿準(zhǔn)了我不會答應(yīng)似的。我要真答應(yīng)了,難道他還真敢?guī)愠鋈???/br>
    歪哥只是嘿嘿地笑,又和蕙娘撒了一會嬌,見蕙娘真的不肯松口,方才問道,“娘為什么不讓我抱你呀?難道你也和三柔姐似的,一生氣就說什么男女八歲不同席,不搭理我?!?/br>
    現(xiàn)在一般人家也根本都做不到什么八歲不同席,廣州這邊民風(fēng)開放,就更不必說了。蕙娘白了兒子一眼,實(shí)在想說:看來你被許三柔揉捏得不輕。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因道,“以后再告訴你為什么?!?/br>
    歪哥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試探道,“您別是給我懷了小meimei吧――”

    蕙娘面上一紅,沒有說話,歪哥倒是立刻就開心起來,歡呼道,“小meimei!小meimei!”

    “噓?!鞭ツ锩Φ?,“還沒滿三個月呢,別胡亂聲張――連你三柔姐都不要混說?!?/br>
    又和兒子夾纏了一番,也到了該用晚飯的時辰。許三柔親自過來喊他們吃晚飯,她也越發(fā)出脫得清秀可人,只是身量拔得不如歪哥快,看起來倒像是歪哥的meimei。蕙娘一手牽了一個孩子,走進(jìn)飯廳時,許三柔便介紹道,“海船上吃的,海鮮盡有,鮮蔬果和rou菜倒是不多。您遠(yuǎn)道回來,怕就想一口清淡的,我就特意令他們備了薏米粥,拔濕去火氣。”

    果然,桌上并未大鋪大擺,只有幾色家常小菜,多以蔬菜拌炒鮮rou為主,很適合蕙娘疲憊的腸胃,她欣然沖許三柔一笑,道,“三柔今年才多大,已經(jīng)是cao持家務(wù)的小能手了?!?/br>
    “我從小跟在娘身邊學(xué),”許三柔面上染了一點(diǎn)紅暈,卻也沒謙虛,而是大大方方地道,“學(xué)了好幾年,現(xiàn)在娘才放心讓我一個人在家?guī)У艿軅儭5饶锘貋砹巳羰菃柶?,伯母可要為我說些好話?!?/br>
    蕙娘笑道,“這是自然啦。”

    許十郎年紀(jì)還小,心很瓷實(shí),見到蕙娘回來,也沒特別熱絡(luò),纏著問了幾句許鳳佳,知道父親好,便又自顧自出去玩耍了。倒是許三柔和歪哥畢竟大了,對呂宋發(fā)生的大事,隱隱約約也都有些了解,卻又知道得不真切。若是只有許三柔一個,那還好些,偏偏又有個歪哥在,吃完飯,便拉著許三柔在蕙娘跟前一坐,面前擺了些瓜果茶點(diǎn),要聽母親說那南洋的故事,又問母親索要手信。

    蕙娘回來得著急,哪里還記得這個,因道,“手信?港口停泊的那艘就是啊,那艘蒸汽船不就是嘍?”

    歪哥瞪大眼,還真信了母親的話,因急道,“哎呀!我要這個干嘛!您――您這不是欺負(fù)人嗎?這說是送給我,還不如說是送給乖哥呢!這老三都還不知在哪,心就已經(jīng)往小的身上偏了!”

    許三柔看著蕙娘神色,倒是抿唇笑道,“伯母和你開玩笑呢……南洋那地方有什么好的,爹每次過去,回來也從不給我?guī)中??!?/br>
    她如此說了,歪哥方才作罷,蕙娘倒是一邊已去把那個黃金懷表取出來,遞給歪哥道,“就隨手拿了這個,你看看吧――也不能就給你了,除非你弟弟不要,那才是你的?!?/br>
    又沖許三柔說,“沒給你們帶――我也是從你爹的戰(zhàn)利品里挑了一個回來,就不和你虛客氣了?!?/br>
    許三柔毫不介懷,道,“好,其實(shí)這也沒什么稀奇的,不過就是個表罷了,純金的還沉,不如鍍金的輕便?!?/br>
    歪哥立刻道,“那我也不要了,便賞給以信吧。”看來,雖然經(jīng)過小半年,但他依然處處以許三柔馬首是瞻。

    蕙娘不免發(fā)噱道,“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大王了?那是你弟弟,可不是你的家臣?!?/br>
    她得到這個懷表以后,也沒有多做把玩,此時一邊和兒子說話,一邊隨手就打開了機(jī)簧,隨即便是微微一怔――歪哥看她出神,忙搶過去端詳,因道,“哎呀,這個姑娘滿漂亮的?!?/br>
    這個懷表,一面是表不說了,盒蓋里頭是常見的人物肖像,拿水彩和寶石鑲嵌了一副少女胸像,不論從畫風(fēng)還是用料來看,都是名貴之物。卻也不至于過分稀奇,許三柔察言觀色,道,“這個人,難道伯母見過嗎?”

    若是按特定的人來畫,則此物的價值又增高了不少,蕙娘想到費(fèi)麗思臨死前的慘狀,不免又是一陣唏噓,她點(diǎn)頭道,“是,見過,原來呂宋總督的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br>
    歪哥啊了一聲,和許三柔一起端詳了許久費(fèi)麗思的肖像,又問,“是怎么死的呀?”

    蕙娘猶豫了一下:這件事就是她自己都有點(diǎn)接受不了,更別說孩子們了。當(dāng)然,她也許會輕描淡寫地告訴歪哥,叫他對這世界的了解更深一些,但許三柔女兒家不說,又不是她自己的女兒……

    許三柔好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因?qū)ν岣绲溃翱隙ㄊ撬赖煤軕K,別問啦,你知道了,晚上說不準(zhǔn)做噩夢呢。”

    歪哥有些不服氣,“你又知道了?”

    “兩軍對壘的時候,什么事做不出來呀。”許三柔一臉見怪不怪,“以前爹的戰(zhàn)船回來的時候,旗桿上頭一個個吊的都是紅毛海盜的頭,一串串的,和葫蘆似的。爹和我說了些打仗時候的事,娘也說,打仗的時候,人就不是人了,越殘忍的人越有機(jī)會活到最后?!?/br>
    “你娘連這事都和你說呀?”蕙娘有點(diǎn)忍不住了,她也說不清自己對楊七娘的做法是贊同還是反對。許三柔倒是很淡然,道,“是呀,娘說,廣州雖然看似穩(wěn)若泰山,但也許有一天就被打下來了呢?居安思危,知道些世間的疾苦和齷齪,是沒有壞處的?!?/br>
    這話是楊七娘的一貫風(fēng)格,大膽中又透了從容和平淡。蕙娘不免點(diǎn)頭道,“也說得有道理……那她是怎么讓你去看待這些戰(zhàn)爭期間的丑事的?”

    許三柔思索了片刻,認(rèn)真道,“娘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敵人的殘忍,卻未必是對自己的仁慈……這話我還不大懂,娘說等我長大就明白了?!?/br>
    歪哥喃喃自語,重復(fù)著許三柔的話,也是一臉的不解。但這話落在蕙娘耳中,卻是讓她咀嚼了半晌,方才嘆道,“你娘對這人世,看得太透啦……”

    她也改了主意,“想知道這位千金小姐,是怎么死的嗎?”

    便將整件事從頭說起,從諸人本來南下的目的,到在呂宋的意外,除了那些事涉機(jī)密的關(guān)節(jié)沒有點(diǎn)出以外,一應(yīng)來龍去脈都和兩個孩子交代得清清楚楚。許三柔聽說費(fèi)麗思就是讓封錦受傷的罪魁禍?zhǔn)?,不禁變了臉色,憤慨道,“這女人真是好不講理,死了活該!”

    待說到城破以后,費(fèi)麗思的遭遇時,兩個孩子又都安靜了下來。歪哥一邊聽,面色一邊變換,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倒是許三柔面色晦暗,時不時復(fù)雜地看看費(fèi)麗思的小像,等蕙娘說完了,方黯然嘆了口氣,只是搖頭不語。

    蕙娘也不琢磨許三柔,只問歪哥道,“你覺得你盧伯伯做得對嗎?”

    歪哥遲疑了許久,才搖頭道,“過分了一點(diǎn)吧,不過,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我就覺得……”

    蕙娘亦點(diǎn)頭道,“若是碎剮凌遲,她死的時候還算是個人,那樣處置,她死的時候已不算人啦。不過,這種以牙還牙的事,也并不鮮見,以后你們做人,還是留一線,費(fèi)麗思就是太飛揚(yáng)跋扈了,才遭了這樣的罪。”

    歪哥和許三柔都露出了解之色。歪哥想了一會,忽地道,“可我知道,爹絕不會喜歡的,要是他在,肯定不會讓他們這么做事。您竟然不喜歡,怎么不開口說一句呢?”

    蕙娘一時,倒是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回話,許三柔看了她幾眼,回身對歪哥道,“連我爹都沒發(fā)話呢,盧伯伯給表舅出氣,伯母沒官沒職,和表舅又不是親戚,她怎好攔著?沒到那個地位,就是強(qiáng)行開口也沒有用,反而自討沒趣?!?/br>
    這話分析得極為清楚,歪哥亦沒話好回,但他依然有些不服氣,想了想,又大聲說,“那我以后,要當(dāng)最大的官,做最大的事,有話我就要說出口,所有人都不敢不聽我的……到了那時候,我就不讓天下有這樣的事!那個什么費(fèi)麗思敢欺負(fù)我們大秦的人,就把她關(guān)進(jìn)牢里,讓她也做我們的奴仆??伞稍俨灰羞@么作踐人、惡心人的事啦。”

    蕙娘心頭不禁一跳,她反射性地看了許三柔一眼,見許三柔若無其事,方才安下心來。許三柔道,“哇,寶印大王好大的志向!”

    歪哥嘆了口氣,做老氣橫秋狀,“誰讓這世上太多胡來的事兒,我也都是無奈?!?/br>
    畢竟是千**之外的事,兩個孩子也都算是見多識廣,雖然震撼,但片刻后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又說了些戰(zhàn)場的事,許三柔聽了好多父親英勇作戰(zhàn)的故事,也十分滿意,便先告退回去休息。歪哥還不愿走,在母親身邊東摸摸西摸摸,過了一會,又嘆了口氣,惆悵地道,“娘,你要是個男人,可以做官就好了?!?/br>
    蕙娘失笑道,“怎么了?”

    歪哥道,“可以做官,那說話就有分量啦……您也不至于不能開口了?!?/br>
    “這不是做官不做官的事?!鞭ツ镆粫r也說不明白,她想了想,不免嘆息道,“其實(shí),剛才三柔是把我往好處想了。那時候,娘是應(yīng)該出面制止的?!?/br>
    “那您為什么――”歪哥抬起眼來,不解地凝睇著母親。蕙娘摸了摸他的腦門,低聲道,“娘是沒這個習(xí)慣……這份商人習(xí)氣你不要學(xué),做人有時候是該和你爹一樣,有點(diǎn)公心,有點(diǎn)勇氣。都和娘這樣,也不大好……”

    見歪哥似懂非懂,她不免自嘲地一笑,才轉(zhuǎn)了話口,道,“你想讓我當(dāng)男人,這個是不成了,但日后等你做了天下最大的官,也可以讓女人出仕嘛。你這個年紀(jì),要見識到人間的艱難不假,可也要相信,只要有心,世上沒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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