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這是劉韜最后的倔強
劉韜被一瓢冷水潑醒,艱難地睜開雙眼,只見一圈人圍在自己身側(cè),而自己的雙手雙腳被綁的死死的,根本無法掙脫。 此地是湖羌的地牢,陰冷而潮濕。 離自己最近的人,是最近這段時間自己朝夕相伴的張子騫,他臉上的震驚和失望不少。 而他一直跟隨的安俊楠,劉韜環(huán)顧一周,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劉韜,這出戲還幸虧了你啊?!睉?yīng)悠之冷笑道,對于要危害安歆溶的人,他向來是不手軟的。 “哼,你們憑什么抓我?”劉韜大喊道,“這是逼良為娼?還不快放開本將!” “笑話,我們還什么也沒有說,你倒是自己先演上了?”應(yīng)悠之說,此舉無疑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本將……本將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眲㈨w眼神閃爍。 “不急,本相可以替你回憶回憶。”應(yīng)悠之笑道,“證據(jù)呢,是要多少就有多少?!?/br> 安歆溶無語地看了應(yīng)悠之一眼,應(yīng)悠之現(xiàn)在倒挺像反派,反派死于話多他不知道嗎?不過應(yīng)悠之也是要讓劉韜認罪,讓在場所有人都見證才如此。 “本將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證據(jù)?!眲㈨w硬氣地說道,好像他還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他問心無愧。 “你以為我們匆匆忙忙被陷害來到湖羌就什么也沒有準備嗎?”應(yīng)悠之不屑道,劉韜這點伎倆在他面前根本不值得看,“張將軍和南王殿下是走得急,可是本相能讓他們不明不白就走嗎?” “什么?”劉韜瞪大了雙眼,此事他明明做的滴水不漏啊,應(yīng)悠之怎么可能拿到證據(jù)? “戰(zhàn)略部署圖,是你給的晉王吧?”應(yīng)悠之說,“那時事發(fā)突然,誰也沒有去細想當(dāng)時留在京城的暫為替代張將軍軍務(wù)的人是誰,也只有那個人可以拿到戰(zhàn)略部署圖?!?/br> 張子騫心痛地閉上了眼,正是出于對劉韜的信任,他才沒有去細想。 “你這是推斷,說不定是晉王有通天的本領(lǐng),自己偷的呢?”就算只有他劉韜一人又怎么樣?無憑無據(jù)憑什么治他的罪。 “那這是什么?”應(yīng)悠之將一物扔到劉韜面前。 劉韜笑道:“戰(zhàn)略部署圖。”他是將軍,有戰(zhàn)略部署圖有什么奇怪。 “這是舊的戰(zhàn)略部署圖的拓本?!睉?yīng)悠之蹲下攤開圖卷,擺在劉韜面前,“這里已經(jīng)改了,但你這圖還是舊的?!?/br> “那又怎么樣?”劉韜有舊的圖卷也很正常啊,他沒扔而已。 “可是奇怪的是,為什么和晉王殿下偷走的那份,編號一樣呢?”真正的戰(zhàn)略部署圖都有編號,而拓本的編號是依照原本的,原本是刻制的,而拓本只是水墨,“劉將軍,你可別告訴本相,是你偷了晉王的戰(zhàn)略部署圖然后拓印下來的?!?/br> 劉韜立即狡辯道:“這是在晉王殿下偷走以前我拓下來的?!?/br> “很好?!睉?yīng)悠之也沒想這一個證據(jù)就可以治劉韜的罪,“那你有意將計策出賣敵國,這怎么算?” “應(yīng)丞相,口說無憑,證據(jù)呢?”劉韜硬氣了許多,隨隨便便他就可以否認狡辯,應(yīng)悠之也不過如此。 “你以為本相和皇上去營救南王殿下的計劃能夠被你簡單知道,是憑你的真本事?”應(yīng)悠之也不給劉韜回答的機會了,湊近劉韜,佯裝神秘地低語,“你可知道,是本相故意透給你的?!?/br> “什么……什么意思?”劉韜不解。 “虢白?!睉?yīng)悠之直起身子,喊道。 虢白應(yīng)聲出現(xiàn):“請問應(yīng)大人有何吩咐?” “你告訴劉將軍,本相是怎么跟你說計劃的?”應(yīng)悠之輕抬下巴,指向劉韜。 “是!”虢白轉(zhuǎn)向劉韜,說道,“應(yīng)大人告訴末將,此行是去完成南王殿下未完成的計謀?!?/br> “不是去救幼清嗎?”劉韜震驚。 “不是。”虢白記得一清二楚,“應(yīng)大人從未提過救下南王殿下一事?!?/br> 難怪了,劉韜這才恍然大悟,除了他一人見到安俊楠有反應(yīng),其他人都無動于衷。 原來如此,是應(yīng)悠之故意分散他和其他人,讓他有機會與安歆溶獨處,就為了讓他露出馬腳。 他還以為……還以為安歆溶昏迷,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那又如何?”到這個關(guān)頭劉韜還在嘴硬,“你沒有告訴本將,又能夠證明什么?” “唉……”應(yīng)悠之遺憾搖頭,“本來你好好認罪,表現(xiàn)不錯的話,本相還能替你求情留你一個全尸,可現(xiàn)在你沒有機會了?!?/br> 劉韜滿臉不屑:“你不用嚇唬本將,本將可不是你們這些瓜娃子!”應(yīng)悠之算哪根蔥?劉韜蟄伏多年,會怕他?他的幾分本事不就是靠這張嘴和這張臉嗎?在劉韜眼里,應(yīng)悠之完全就是靠的安歆溶才上位的。 安歆溶別過臉去,瓜娃子!這個形容真是……一言難盡!真的很難想象應(yīng)悠之居然有一天被人稱呼為瓜娃子…… “本相故意分開張將軍,就是為了讓你露出馬腳,這你還想不通嗎?”應(yīng)悠之默認劉韜沒懂,好心地解釋道,“本相和其他人去偷襲營地就是要讓你放下戒備,也是給你個機會接近皇上。” “這不是應(yīng)丞相的安排嗎?”劉韜將“安排”兩字咬得極深,這一切要怪就怪應(yīng)悠之,怪不到他頭上。 應(yīng)悠之又是搖頭:“嘖嘖嘖,張將軍還是沒懂啊。你知道寶安一定會隨身保護皇上,但你應(yīng)對不了寶安,只能隨身攜帶迷煙,可是你不知道,本相在暗處安排了其他人保護皇上和營救南王殿下,而寶安從小被毒藥灌腸,一般迷藥對他根本不起作用。迷煙本相已經(jīng)在你身上找到了,而在場所有人都可以證明,是你迷暈了皇上,這么多雙眼睛,這次劉將軍總不能再狡辯了吧?” “所以……你只是做做樣子?”劉韜看向張子騫,他不敢相信,如果人馬都分散在這邊,那么張子騫就是接受了最不可能接受的事情,這不是他最討厭的形式主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