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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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善看向梁含蕓的視線突然變得悲傷又眷戀,他輕輕地嘆息一聲,抬手撫過她的眼,然后轉(zhuǎn)身,面向傅班。 梁含蕓被趙善擋在身后,眼皮上還殘留著他指腹的溫度。從剛才男人伸手的時(shí)候,她就忍不住閉上了眼。 冬日風(fēng)聲喧囂,梁含蕓拎著劍的手止不住顫抖,她感覺到了一股來自心臟的悸動,就像是她第一次入水時(shí)的那股刺激到生死欲望的震撼波瀾,貼著肌膚,浸入皮骨,顫栗著游遍全身。 “傅班大人,別來無恙?!壁w善笑盈盈的朝傅班問了一聲好。 傅班挺拔的身軀站在那里,像一柄繃緊的劍。 突然,他俯身彎腰,單膝跪地,手里的繡春刀被豎在地上,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冽的七色光。 “圣人駕崩,臣等恭迎太子殿下回朝主持政務(wù)?!?/br> . 圣人病危,口諭傅班,將太子從東宮內(nèi)放出,暫理朝政。 一時(shí)間,朝中上下嘩然,都為自己站錯了隊(duì)伍而紛紛痛心自責(zé),不過依舊有很多人不放棄,想著帝位尚未成定局,說不定六皇子那邊還有什么大招沒出呢。 趙堯走錯的唯一一步棋就是傅班,他沒想到傅班會連猶豫都不猶豫,直接就成為了太子的人。 傅班此人,趙堯曾經(jīng)想招攬,可他油鹽不進(jìn),不管趙堯拋出多少誘惑,他都無動于衷。 可現(xiàn)在,趙堯抓住了他的把柄。 “扶蓮華?”趙堯手里拿著暗樁處傳來的信箋,臉上露出陰沉的笑,“怪不得傅班如此迫不及待,原來是因?yàn)樗??!?/br> 趙堯?qū)⑹种行殴{燒毀,起身披風(fēng),往皇宮去。 自從趙善從東宮出來,在傅班的力挺之下暫理朝政之后,皇宮的封閉也跟著解除,大臣們紛紛上奏吳王造反一事。 趙堯打著探望圣人的名號出現(xiàn)時(shí),趙善正在御書房內(nèi)處理政務(wù)。 身穿常服的男人微蹙眉頭,將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折一一處理干凈,半個(gè)時(shí)辰后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站了一個(gè)人。 “六弟?”趙善一愣,抬手抹了抹臉,“你怎么不叫我?” 趙堯站得腳都麻了,可他強(qiáng)忍著,看著因?yàn)槟?,所以在臉上留下了墨痕的趙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太子殿下日理萬機(jī),當(dāng)然看不到我這個(gè)閑人了。” 趙善仿佛沒聽出趙堯的嘲諷,臉上的墨痕讓他整個(gè)人看著都憨厚了一些。 “父皇龍?bào)w欠安,我也沒有辦法,事情堆積的太多了?!闭f到這里,趙善皺眉,似乎是想起了某件很頭疼的事,“吳王造反一事,六弟怎么看?” “怎么看?”趙堯挑眉,“解鈴還須系鈴人,當(dāng)然是把扶清搖殺了,給吳王泄憤了?!?/br> 趙善原本溫和的眼神沉靜下來。 趙堯冷笑一聲,“怎么,太子殿下不舍得?”趙堯走近,雙手撐在桌上,俯身與太子道;“太子哥哥,您暫理國事,就該公平公正,將人民的利益擺在第一位才是。吳王這樣打仗,該死多少百姓呀?!?/br> “你看,死一個(gè)扶清搖,救千千萬萬的百姓,多合算?嗯?” 趙善并沒有被趙堯的話蠱惑,“吳王早有造反之心,扶大學(xué)士只是一個(gè)幌子罷了,父皇糊涂,可我不糊涂,大周的百姓也不糊涂,他們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明白誰才是為了他們真正在拼命的人?!?/br> 趙堯的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太子殿下這意思,就是在說,我是壞人?” 趙善脾氣雖好,但也不是沒有脾氣。 “我沒有這么說,是你自己承認(rèn)的。” 趙堯:…… 趙堯轉(zhuǎn)身就走。 御書房外,傅班正守在那里。 趙堯從他身邊走過,語氣陰毒,夾雜著一股從御書房里帶出來的怨毒之氣。 “情愛可真是個(gè)好東西呀,讓鐵面無私的傅班大人都甘愿變成了太子殿下腳底下的一條狗。傅班大人祈愿衛(wèi)國公府那位小娘子永遠(yuǎn)不要離開你的視線,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br> 傅班攥著繡春刀的手霍然收緊,身體更加緊繃。 . 陸婉吟在衛(wèi)國公府內(nèi)陪了扶蘇半個(gè)月,在第十六日的時(shí)候,青路□□而入,躍窗而進(jìn),把正在跟扶蘇親吻的陸婉吟嚇了一跳,直接就把男人給踹下了床榻。 扶蘇衣襟大敞地坐在地上,眼神還有點(diǎn)懵。直到看到站在窗口,翹著一只腳,進(jìn)也不是,出也不是的青路。 扶蘇:…… 青路直覺一陣頭皮發(fā)麻,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能吃到自己的席面了。 “公子,梁公子已與厲王匯合,馬上就能將吳王殲滅?!鼻嗦汾s緊扯著嗓子把自己的好消息吼出來。 扶蘇陰沉著臉站起來,滿臉都寫著“殺人滅口”。 青路:……年紀(jì)輕輕干哪行不好,偏要給他家公子當(dāng)傭人。 陸婉吟紅著臉悶在被子里,聽到青路的話,滿是羞紅之色的臉上露出困惑。 梁定安?厲王?梁定安與厲王居然是一伙的?八王之亂里不是有厲王參與的嗎?難道厲王其實(shí)是扶蘇這邊的人?如此說來,難道這一切其實(shí)只是一個(gè)……局? “這是一個(gè)局!”陸婉吟猛地掀開身上的被褥,通紅著雙眸看向扶蘇,“你一直都在騙我!” 扶蘇早就猜到,聰明如她,只要稍稍給點(diǎn)提示就會想穿這是怎樣一個(gè)翻攪天地的大局。 扶蘇如此小心翼翼,就是為了將那唯一的一點(diǎn)提示扼殺在搖籃里,沒想到被突然出現(xiàn)的青路給毀了。 陸婉吟怒而起身,一把將身上的被褥朝扶蘇甩過去,然后提裙奔出了屋子。 扶蘇抬腳想追,不想腳上鏈子還沒打開,因?yàn)樽返锰?,所以直接摔趴在了地上?/br> 活了二十多年,極其厭惡強(qiáng)身健體,汗流浹背這種運(yùn)動的扶蘇公子突然覺得偶爾的鍛煉還是非常有必要的……起碼在追老婆的時(shí)候不會把人追丟。 “看我干什么?還不快去追!”扶蘇瞪向青路,真是恨不能把他那兩大眼珠子給挖了。 “哦哦?!鼻嗦汾s緊去追。一邊追,一邊想,自家公子連追老婆都要他來,唉,少年不知愁滋味,到了二十出頭空惆悵。 . 陸婉吟真是被扶蘇氣得快要爆炸了。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gè)男人居然如此腹黑,對著她下了這么一大盤棋……不,或許她只是這盤棋里面的一顆小小的棋子,還是可有可無的那種,是她自己偏要湊上去,湊上去讓他來侮辱她的! 陸婉吟氣得急哭,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更是傷心,越走越快。 腳步聲跟的越緊,陸婉吟猛地轉(zhuǎn)身,“你……”剛剛吐出一個(gè)字,看到身后的人是青路,后面的話就被她咽了回去。 “公子他,他說讓我出來追……” “滾!讓他滾!”陸婉吟氣急敗壞,隨手抓起地上的石子就往青路臉上砸,“我永遠(yuǎn)也不想見到他!” 青路被砸了一頭一臉的包,也不敢反抗,等他灰頭土臉的臉把手拿下來,陸婉吟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陸婉吟橫沖直撞的從后門出去,守在后門的錦衣衛(wèi)已經(jīng)被撤走,衛(wèi)國公府也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她一路通暢的回到外莊,撲進(jìn)屋子,扎入被褥里就開始哭。 寶珠看陸婉吟好不容易回來,還以為有什么喜事,不想看到自家小姐哭得如此傷心,登時(shí)滿臉擔(dān)憂,“小姐,怎么了?這到底是怎么了?” 陸婉吟只顧哭,什么話也不說。 寶珠急得不行,“小姐,您倒是說話呀。” 陸婉吟臉上掛著淚,猛地一下直起身,賭氣道:“我要嫁人,隨便找個(gè)人,誰都可以!” 第75章 共盟鴛鴦 有太子坐鎮(zhèn), 朝局暫時(shí)穩(wěn)定,只是扶清搖依舊被關(guān)在牢獄內(nèi)。 “公子,主君被傅班大人帶至昭獄, 在里頭并未受到什么苦楚, 只是條件差了些?!?/br> “嗯?!狈鎏K心不在焉地點(diǎn)頭。 青路看一眼自家公子,又道:“那個(gè), 奴才昨日出去,聽說陸五小姐好像……” “好像什么?”扶蘇的心思立時(shí)被勾了起來。 看到扶蘇的反應(yīng), 青路忍不住在心中感嘆, 果然老子比不過娘子。 “好像在相親?!?/br> 扶蘇猛地一下站起來, 瞇著眼, 咬牙道:“相親?” “對,奴才聽的真真切切, 陸五小姐的丫鬟,就是那個(gè)寶珠,說她們家小姐說, 只要是個(gè)男的就成!” 是個(gè)男的就成! 扶蘇回想起小娘子羞憤離去的表情,咬著唇, 雙眸含淚, 似乎只要再多看他一眼, 那些晶瑩剔透的淚珠子就會從眼眶里滾出來。 她氣憤, 她傷心, 可傷心的豈止是她一人。他的心在看她蓄滿眼淚的眼眶時(shí)便已經(jīng)被漲滿, 像被千萬根針扎似的疼。 他愛她勝過她,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gè)事實(shí)。 先愛的人注定會成為失敗者。 扶蘇垂下眉眼,整理了一下衣擺,與青路道:“備馬車?!?/br> “公子, 我們?nèi)ツ陌???/br> 扶蘇撩袍跨出屋子,走到院子里。 冬日臘梅繁盛,幽姿楚楚,扶蘇隨手折下一根落著濃霜著梅花枝往腰間一插,道:“負(fù)荊請罪。” . 皇權(quán)洶涌更迭,與京師內(nèi)的老百姓們根本就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甚至于對某些好吃懶做,一心成為紈绔的公子哥們也完全不搭界。 反正不管誰當(dāng)皇帝,只要不少給他們俸祿維持他們身為廢物的生計(jì)就行了。 這些紈绔廢物們平日里總喜歡捏花惹草,不知是哪位紈绔子弟聽說了興寧伯爵府那位陸五小姐要尋夫君,正在如意樓相親,紛紛打起了主意,結(jié)伴而往如意樓。 從前,陸婉吟的名聲還沒那么大,大家自然不會對她多感興趣??涩F(xiàn)在不一樣了,她的情人是扶蘇。 眾人貪圖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傳說中的那位情人子。 能被扶蘇公子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模樣?什么脾性的?是才華橫溢,還是傾國傾城? 公子們一邊討論著,一邊往如意樓里去。 如意樓內(nèi),本來只是來相看男人的陸婉吟碰到了一件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