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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回到民國當導演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紀霜雨轉(zhuǎn)頭對柜上道:“不好了,東家瘋了!”

    徐新月:“……”

    ……

    到了下午,觀眾已陸續(xù)進入戲園。

    這是上演第一天,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天,萬眾矚目,能不能贏個開場紅,直接決定了口碑。好些人買不到第一日的票,或者沒多少錢,只要等第一日評價出來,(先)去看哪出的。

    章鼎湖來了,書妄言來了,鄒暮云和他的朋友,也都來了。

    像鄒暮云這樣的高官,一般都是叫伶人去演堂會,上家里唱,親自到場都是為了捧角。當然,今天他還是隱姓埋名來的,因為到底有些疑慮,只是為了給紀霜雨一個機會。

    還有周斯音,自然也到場了,他不是和書妄言一個包廂,也不是和鄒暮云一個包廂。

    嚴格來說,周斯音根本沒票!

    長樂戲園票房火爆,他第一天路過時不想顯得太焦急,沒叫胡司機去買,結(jié)果第二天就買不上了。

    鄒暮云回來得晚,官座票老早被搶完了,不乏京城名流,臨近開演,根本搶不到。但他有朋友嘛,往老友包廂里擠就是了,包廂已然超載。

    周斯音擠不進這個官座,也擠不進書妄言那里,書妄言同樣帶了一大家子。

    好在紀霜雨說可以解決座位問題,就把他給領了出來。

    周斯音跟著紀霜雨,一路走到最前頭,心道莫不是給我留了個第一排的座位?那倒算紀霜雨會做人了,果然續(xù)費還是有用的。

    但是到了第一排紀霜雨還沒停,直接把周斯音帶到了伴奏樂師們旁邊的位置,給了個板凳:“就坐這里吧?!?/br>
    周斯音:“……”

    周斯音難以置信地看著紀霜雨。

    紀霜雨:“你別嫌簡陋啊,現(xiàn)在有個座兒不容易,真擠不出來了,我們東家能賣票的地方都賣了。誰讓你一個大老板,來看戲還不帶提前買票的?”

    周斯音嘴巴動了兩下,卻沒說話,勉強坐了下來。

    “那是因為……我今日主要是想來同你商量一件賺錢的買賣?!敝芩挂舻馈?/br>
    “賺錢……”紀霜雨奇怪道,“字帖說過了啊,難道你是說又一件么?”

    周斯音點頭:“字帖已敲定,我計劃的另一件事也就好提了。他日教育部要推行鋼筆字帖,你特意磨的這類型鋼筆,豈不是最配了?倒是按套裝購買,可以享受優(yōu)惠?!?/br>
    紀霜雨“我去”一聲,可以啊老板,走一步想三步,原來是組合拳來的!

    周斯音道:“你送我的鋼筆,我拿去廠家工匠處問過了,是有可能實現(xiàn)量產(chǎn)的,只需多次實驗。你要是感興趣,下戲后就帶你和廠家見面,磋商此事?!?/br>
    “愿意愿意,當然愿意。”紀霜雨連聲夸周斯音,“周先生,你真是膽大包天,俠肝義膽,肝膽照人!”

    周斯音:“………………”

    周斯音:“……我覺得你在故意羞辱我。”

    “我是把您當朋友了,開個玩笑呢!”紀霜雨笑道。

    幾番接觸下來,周斯音這個人真的挺不錯的,作為商人他很講道義,個人來講,他的三觀也很正。由于把柄在紀霜雨手里,連唯一那一點毒舌在他這兒也施展不開了,反倒要被他調(diào)侃。真是不錯!

    周斯音聽了這句話,輕輕哼一聲。

    此時文武場面都已陸續(xù)過來落座了,又有一些其他工作人員的家屬也搬著小板凳來看熱鬧。

    ——沒錯,這個地方,看過幾場戲都知道,一般是留給家屬或者同行的,不占正規(guī)座兒。

    “我得去指揮了?!奔o霜雨見狀,趕緊和周斯音揮揮手跑了。

    他也阻止不及,那一幫家屬已經(jīng)把他圍住,撩起身上的大棉猴,逐一落座了,“哎麻煩收收腳——你是誰家的來著?”

    周斯音:“…………”

    周斯音便抱著他的大氅,長腿縮著,夾在幾個婦女兒童老翁之間,看起戲來……

    ……

    厚實的面幕遮著戲臺,文武場面就位,好戲,即將開鑼。

    《感應隨喜記》說的是感應隨世三仙姑中的云霄娘娘要為王母賀壽,人緣不太好的云霄娘娘卻沒有好的禮物,只好絞盡腦汁,到各個神仙那里去借一點來,或哄或騙,又熱鬧又不失笑料。

    最后好不容易湊齊了一袖子,要奉給王母,誰知道跌了一跤,灑向人間,滿是福祿。

    對面的鶯歌舞臺,也幾乎是同時開場,新裝修后,很具西洋風格,里頭有大理石裝飾,并羅馬柱,舞臺設下機關無數(shù),飛人滑軌,吊環(huán),滾筒,蹺車……應有盡有。

    看著高高的滑軌裝置,還有身上漂亮卻因為有機關而較為沉重的舞裙,女主演趕緊喝了口酒壯膽。

    她系上了飛索,伴著樂聲,自拉開的幕后飛出,觀眾已是傻眼。這舞臺比之尋常舞臺,竟是還高上許多,足足有十八尺!

    如此高大的空間內(nèi),女主演那一身新制的彩裙竟點綴著星點光芒,真如將星月攬在身,加上窈窕的身段,臺下觀眾立刻發(fā)出此行不虛的興奮叫好聲,期盼她能多來幾個花樣。

    要在空中做戲,這身手可不得了哇。

    所有人緊緊盯住女主演的動作,強光之下,“云端”之上,這漂亮的旦角心中也更為緊張,努力完成每一句臺詞,只覺得喉嚨發(fā)緊,舞臺經(jīng)驗在告訴她自己嗓音狀態(tài)不太好。

    可是,臺下觀眾的呼聲卻那樣熱烈,哄著她做下一個動作,唱得怎么樣好像全然不被大家考慮到,只要翻得夠好看,只要布景夠華麗……

    一街之隔的長樂戲園,亦已開場。

    面幕隨之徐徐拉開,后頭是一層紗幕,上有一行潑墨大字,線條宛轉(zhuǎn),結(jié)構(gòu)充滿了說不出的張力,像字更像畫。

    柔和的舞臺燈光就像清晨的薄霧般照下來,一名旦角款款登場。她生著一張芙蓉面,雙目漆黑有神,手捧一支墨荷,這容顏一現(xiàn),就已令觀眾神魂顛倒了。

    正是金雀。

    她身上所穿的是褶子,最最常見的便裝戲服,只是剪裁上更為飄逸,顏色則拋棄了規(guī)范,采用黑白灰三色,加上手里捧的墨荷、點漆雙瞳、背后飄逸的墨字,整個人立著,便如水墨畫一般,渺然的燈光在她臉上游移,宛若神靈的光輝,帶著虛幻之感,叫人不覺噤聲,生怕打破這幻境。

    金雀扮演的云霄娘娘啟唇唱道:“去地三萬三,星霜再千年。耀日鋪金王母宴,霞云直送不老仙?!?/br>
    而后,這副水墨畫動了,破開一切混沌!

    “云霄”袖子一甩,邁步向后,紗幕即向兩邊展開,露出后頭,原來還有幾道紗。只見她身輕如羽,步履極捷,沿著一道曲線向后,云霧遠山一般的紗幕漸次展開,落于她身后,便如御風飛行時景物向后仙子向前。

    那看似平平無奇的褶子,也在她走步之間,衣角隨著輕風層層揚起,似乎模糊在跟隨著她的光線中,仙氣一瞬便更濃了。

    直至最后那一層紗幕也展開,現(xiàn)出了最后一道底幕,與幾道金色柱子并飛檐反宇,如此一角,即讓閎巨華贍的天宮宛然眼前。

    燈光的流動,與紗幕的活動,配合靈動的步伐身段,恍惚間就像是所有人隨著她駕云的視野在天宮穿梭——景物被拋在身后,而后破開遮蔽,見到了煌煌高聳的凌霄寶殿!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單這一個新排的開場,金雀練了不知多少次,就是因為導演說了,演員的活動軌跡,同樣能在無形中影響到觀眾的心情。

    而且,還要與這燈光、紗幕配合上。

    由演員這一點,及舞臺移動軌跡之線,再到景幕之面,以及所有布景所構(gòu)成的層次分明之空間,展現(xiàn)出了以景達情,以形帶景的效果。

    與對面的喧鬧截然不同,待金雀這無滑軌之“飛仙”衣袂落下,雖只黑白兩色,也不在空中飛,滿場亦只覺神仙之氣象撲面,心潮不覺就隨之涌動,沉醉十分。

    如此視覺上的強烈反差,也使得最后那金碧輝煌的凌霄寶殿更驚心動魄。

    章鼎湖拍案叫絕,我劇評有了!

    《感應隨喜記》第一場,自水墨中設色,于黑白間出彩!

    ……

    隨著劇情發(fā)展,鶯歌舞臺的神仙帽子能發(fā)光,仙人能飛,瀑布還真能落水,魔術(shù)一出接著一出,用來體現(xiàn)仙人的法術(shù),甚至有真的白鹿被牽上舞臺……

    臺下是越來越熱鬧,還有人討論起機關到底如何做出來,置身其中,仿佛是身在廟會,但不得不說,觀眾們看得真是不亦樂乎。

    而長樂戲園中,除卻重要人物登場,唯有每到關節(jié)中,才有哄然的叫好聲。人人都被這氛圍感染了,沉浸其中。

    機關一如紀霜雨從前的風格,只在要緊處有,又不失新奇。

    譬如這一次,他用上的,是打?qū)W校里借來的教學用品,幻燈。改裝后,別出心裁地用在舞臺上,制造出天人之境,映在舞臺上的水波粼粼,使得演員們仿佛置身龍宮海底。

    ——現(xiàn)今京城最紅火的凈角應笑儂,正是扮演的東海龍王,除了女主角就數(shù)他戲份最多,以威嚴的扮相、也收獲了無數(shù)叫好聲。

    對面用來做飛人的滑軌,在這里,是使得道具晃動,用以表達角色視角與情感。

    金雀服裝從最初的水墨色,到后頭人緣漸漸變好后,也在變化,末尾時穿的已是一身秋香色長裙,寶帶繞身,好似華夏工筆畫。

    劇本稍作改良,在精簡提煉情節(jié)之外,臺詞有所不同,警示人心,福禍相依,不同一味討好觀眾的吉祥戲,但也不會破壞氣氛,看客自品即是,余意綿長。

    待到看完,喝彩聲都久久不停。

    有些觀眾竟生出一種自豪感:莫非本場看客全都素質(zhì)極高,好似和演員一起完成了仙宮的氛圍制造呢!

    也是這個金雀真具神仙氣質(zhì),搞得平時愛嗑瓜子的人都停下了,直呼為“金仙”。

    在場的男士女士顯然都齊齊迷上了金雀,直感慨明珠蒙塵,出道多年今日才得一見。

    女士們愛她妝容,愛她氣質(zhì),也愛她出場那幾套戲服,這戲剛完,竟已有人給這幾套新裝都起了名字,像第一套出場的褶子就被稱做“墨荷寶褶”。

    頭號粉絲章鼎湖看完已是恨不得把桌都錘爛了,不枉他今日把全家都帶來啊,他癡迷地感慨:“此寫意風又上一層樓,開頭竟以淡墨書法體現(xiàn)人物之仙氣淋漓,脫俗出塵,轉(zhuǎn)瞬撞入華彩,妙也?!?/br>
    鄒暮云亦有十分相似的想法,普通的觀眾只看到仙氣,他們卻能分析出來為何,也就更加入迷了。

    紀霜雨沒有說謊,他的燈光,是體現(xiàn)人物的運動,他的道具,是表達人物的情感……舞臺上的一切,都為戲劇本身而作服務。

    鄒暮云從未想到,還能有舞臺做到如此程度,不但一點也不違和,反而符合處處戲曲審美程式,甚至將這出戲帶到了更高境界!

    “是我狹隘了,實在不想真有人能做到?!编u暮云轉(zhuǎn)頭對同行者說道,都動情了,畢竟他看到舊劇發(fā)展心疼許久了。

    “這出戲真正是我自成體系的華夏美學的大好展示,書中有畫,畫里含詩,詩歌一韻——凡此種種,皆可入戲!黑白二色如陰陽,開場以天地本源求得華彩,華夏之美術(shù)與機關裝置在此戲中渾融一體,雅俗共賞。今日能觀賞到這樣的意韻,實在是吾四十年人生未有之樂事!”

    ……

    《感應隨喜記》落幕,金雀也從自己的角色中抽離,正式登臺后,她看得到燈光照耀下,所有觀眾驚艷的目光。甚至在后頭,還有觀眾往臺上丟金子!

    都是給金雀的,她還是頭一次被打賞這樣的財物,不要太有面子,今日在后臺,連應笑儂也直呼,風光皆在她身了。

    固然是應笑儂贊許她,但作為女主角,旦角,還是坤伶,完全可以想見只要成名,金雀的風光的確會在應笑儂之上。

    她平生第一次拿了這許多賞錢,收到這許多叫好聲,還有社會名流即刻送來帖子,希望邀請她出席活動……

    她這時候最想見的就是紀霜雨。

    上臺前心里只有戲,現(xiàn)在回過神來收獲的東西,她想去和紀導演聊聊天了,感覺紀霜雨那犀利的口舌能指點她現(xiàn)在的恍惚精神。

    按說戲完了后,紀霜雨說去和認識的人寒暄一下,可金雀聽說官座的名流都已散了,紀霜雨那里人卻也不見了。

    找來找去,只瞧見徐新月用那個撅著屁股的老姿勢,大榔頭皮毛靴踩在凳子上,扒窗縫看對面鶯歌舞臺的動靜——對面這出戲加了那么多彩頭,離落幕還早著。

    “東家,你看到紀導演了么?莫非累了先回去了?”

    徐新月頭也不回:“不知道,你往高處找找,看他是不是又站桌上發(fā)光了。”

    金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