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寧皎依是我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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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定泗本就沒什么表情的臉,在看到這一幕之后,更是冷了下來。 他停下了步伐,看著那對相談甚歡且又親密無比的男女,周身都散發(fā)出了詭異的氣息。 前面帶路的服務(wù)生察覺到了傅定泗的不對勁兒,便也朝他盯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看,便認(rèn)出了寧皎依。當(dāng)初寧皎依和傅定泗的事兒,名城上下沒有人不知道的。 這兩個人結(jié)婚結(jié)得突然,離婚也毫無征兆,已經(jīng)引起了諸多好奇。 離婚之后寧皎依莫名消失了很久,沒想到再次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線范圍內(nèi),竟然是這種情況…… 當(dāng)然了,寧皎依的異性緣一直都挺好的,畢竟出身好,長得漂亮。 不過看傅定泗這樣子,好像是在因為前妻異性緣太好而吃醋? ……… “我怎么覺得你瘦了?”嚴(yán)起江摟著寧皎依,捏了幾把她的肩膀,“骨頭都凸出來了,你給我多吃點(diǎn)兒行不行,我合作過的那些女明星都沒你這么瘦?!?/br> “我說,嘉陵,她在紐約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嚴(yán)起江越說越來勁兒了。 “瘦了嗎?我覺得還好吧,可能是藥物作用,吸收不太好?”嘉陵倒是沒有覺得寧皎依瘦了,“不過現(xiàn)在停藥了,養(yǎng)一段時間可能會好一點(diǎn)兒?!?/br> “嗯,還是白白胖胖的可愛?!闭f著,嚴(yán)起江在寧皎依臉上捏了一把,“你瞧瞧,你現(xiàn)在臉上都沒rou了?!?/br> “滾,我臉上本來就沒rou?!睂庰ㄒ琅牧艘话阉氖?,“喜歡白白胖胖的,你怎么不去養(yǎng)一只豬?!?/br> 嚴(yán)起江:“……” 他怎么就忘記了寧皎依的嘴有多厲害呢。 謝顧看到嚴(yán)起江被寧皎依懟得說不出話,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雖然就今天見到偶像之后,偶像的性格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謝顧并沒有對嚴(yán)起江失望,她仍然覺得嚴(yán)起江性格挺好的。 他們?nèi)齻€人聊得正開心的時候,突然有人路過。 餐廳到晚上用餐高峰期了,會有人路過也不是稀奇事兒。 不過…… “傅先生,您這邊請,樓梯在這邊?!?/br> 傅先生? 聽到這個稱呼,寧皎依下意識地抬眼看了過去。 同樣地,其余三個人也對這個姓氏很敏感,紛紛側(cè)目。 這一眼,便看到了穿著一身黑西裝的傅定泗。 他還是老樣子,沒什么表情,但是舉手投足間都散發(fā)著矜貴的氣質(zhì)。 即使他已經(jīng)忘記了過往的所有,身上的氣質(zhì)依然無法掩蓋。 這是寧皎依回來名城之后第一次跟傅定泗碰面。 她回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肯定會遇到的。 “皎皎……” 嘉陵看到傅定泗之后,多少還是有些擔(dān)心寧皎依的狀況。 她小聲喊了寧皎依一句。 寧皎依回過神來,笑著朝嘉陵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關(guān)系。 接著,她又朝傅定泗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眼,正好四目相對。 傅定泗的目光很冷淡,看著她的時候,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寧皎依動了動嘴唇,準(zhǔn)備跟前夫大人問個好。 然而,她這邊還沒來得及出聲,前夫大人已經(jīng)冷漠地收回了視線,轉(zhuǎn)身跟著服務(wù)生走了。 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寧皎依倒是也沒有因為這個事兒難受,她無所謂地笑了笑,端起檸檬汁喝了一口。 “臥槽?!眹?yán)起江看到傅定泗那德行,忍不住飆臟話了,“你確定他失憶了嗎?我怎么覺得他這個面癱勁兒跟之前一模一樣?” 寧皎依笑了下,“可能骨子里帶的吧?!?/br> 倒也不怪嚴(yán)起江這么覺得,其實傅定泗剛才那樣子,真的跟那個人挺像的。 雖然他醒來之后他們接觸的次數(shù)不算多,但他做事兒的風(fēng)格,確實更偏向于副人格一些。 如果是主人格的話,不會做這種沒有情商的事情。 “我也覺得奇怪……”嘉陵也跟著感嘆了一句,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eddie醫(yī)生真的確定他們是合二為一了嗎?我怎么覺得他跟主人格不太像……” 寧皎依聳了聳肩膀,“可能是因為失憶了吧,好啦,不提他了,吃飯吃飯。” 寧皎依對傅定泗的態(tài)度,比他們想象中都要坦然。 對此,嚴(yán)起江和嘉陵還有謝顧都還挺欣慰的。 她想得開,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 許久沒跟嚴(yán)起江這個二貨吃飯了,整頓飯吃下來可以說是充滿了歡聲笑語,寧皎依找到了以前那種單純的快樂。 ** 樓下這邊一頓飯歡快無比,樓上的包廂里,氣氛卻格外地不對勁兒。 傅定泗今天是來談合作的,然而他從坐下來之后就一直黑著臉,對面的合作方看到他這樣子,都不敢多說話了。 一頓飯下來,勉強(qiáng)談完了事情。 “傅總,那我們定在下周簽約……您看怎么樣?”合作方那邊的負(fù)責(zé)人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傅定泗的意見。 傅定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我助理會聯(lián)系你,先走了,再見?!?/br> 說完,他拿起西裝穿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肖然在包廂門口站著,一看到傅定泗出來,馬上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傅總——” 傅定泗沒接話,徑自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好巧不巧,傅定泗要離開時,正好又碰上了寧皎依。 他們似乎也是吃完飯了,寧皎依和嚴(yán)起江站在餐廳門口打鬧著。 她好像是喝了酒,臉有些紅, 夏夜的暖風(fēng)吹起了她的頭發(fā),將她一張臉全部露了出來。 她的臉是典型的鵝蛋臉,精致完美,挑不出任何瑕疵。 嚴(yán)起江不知道做了什么搞怪的表情,逗得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隔著一段距離,傅定泗都能感覺到她的開心。 肖然順著傅定泗的視線看了過去,正好也瞧見了這一幕。 然后,他瞬間就明白了傅定泗的臉色為什么會這么難看—— 寧皎依和嚴(yán)起江,這也太不避嫌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人家倆人現(xiàn)在都單身,確實是沒什么好避嫌的。 而且寧皎依和嚴(yán)起江之前就有過緋聞,嚴(yán)起江好像挺喜歡寧皎依的。 也對,寧皎依的異性緣一向都很好。 “傅總?”肖然斗膽問他:“要上去打個招呼嗎?” 肖然這話一出,就感受到了傅定泗拋來的殺意十足的目光。 肖然:“……” 現(xiàn)在撤回還來得及嗎? 傅定泗沒搭理肖然,轉(zhuǎn)身朝著那輛卡宴走了過去。 肖然趕緊跟上去,到前排乖乖開車。 發(fā)動車子之后,肖然就一直從后視鏡里頭觀察著傅定泗的表情。 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 這表情,擺明了就是吃醋了嘛…… 肖然看穿了一切,然而什么都不敢說,一路都安安靜靜。 直到車子駛出了餐廳這條路,傅定泗突然開口:“去查一下明天吳鳴訂了哪個餐廳?!?/br> 肖然:“是,傅總?!?/br> 傅定泗沒有再說話,降下車窗,看向了窗外。 晚風(fēng)拂過面頰,這樣的溫度和風(fēng)速原本是讓人十分舒服的,可是傅定泗卻沒有任何放松的感覺。 他目光盯著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腦海中全部都是寧皎依和嚴(yán)起江嬉戲打鬧的畫面。 想到這里,傅定泗又問肖然:“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肖然沒想到傅定泗還會再說話,被他問得嚇了一跳。 反應(yīng)了半天,肖然才問:“傅總,您是說剛剛和寧小姐在一起的那位嗎?” 傅定泗沒說話,基本上等于默認(rèn)。 肖然說:“那位是嚴(yán)起江,是現(xiàn)在當(dāng)紅的模特,最近剛剛轉(zhuǎn)型做演員,人氣特別旺,堪稱少女殺手,我堂妹都很喜歡他……” 傅定泗打斷了肖然:“我沒問你這個。” 肖然咳了一聲,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八鷮幮〗阏J(rèn)識很多年了。寧小姐是設(shè)計師,之前嚴(yán)起江經(jīng)常參加她品牌辦的走秀,兩個人還一起走過紅毯什么的,當(dāng)時有過一些緋聞。他們私交甚好,嚴(yán)起江也公開說過寧小姐是他喜歡的類型?!?/br> 肖然說到這里就停了。 他相信,傅定泗這么聰明,肯定會去查新聞的。 再說下去,傅定泗怕是要用眼神殺死他了。 呵,私交甚好,是他喜歡的類型。 看來寧皎依的異性緣是真的好,難怪她急著跟他離婚,當(dāng)時就在籌劃著尋找第二春了吧? 想到這里,傅定泗突然就很后悔之前果斷跟她離婚的決定了。 他憑什么要成全她,看著她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 寧皎依今天心情很好。 雖然碰到了傅定泗,但是這也不足以影響她的好心情。 喝了些酒,回到家里之后,她還是很興奮。 寧皎依一年多沒喝酒了,嘉陵怕她受不了,所以回家之后就泡了蜂蜜水端給了她。 寧皎依喝著蜂蜜水,收到了吳鳴發(fā)來的微信。 吳鳴:這是明天餐廳的地址,你之前說你比較喜歡法餐,這家還不錯,你看可以嗎? 寧皎依看了一下餐廳信息。 吳鳴挑的這家餐廳正好是她很喜歡的那家,寧皎依對此很滿意。 她回復(fù)道:可以,我很喜歡這家,謝了。 吳鳴:看來我猜得很準(zhǔn)。 寧皎依:對,夸你聰明。 吳鳴:哈哈,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寧皎依:嗯,見了個老朋友,喝了點(diǎn)兒小酒。 心情好,寧皎依便跟吳鳴多聊了幾句。 不過,肯跟吳鳴多聊,主要也還是因為她本身不討厭吳鳴,覺得跟他相處起來挺舒服的。 如果是討厭的人,就算喝了酒也不會多說話。 ** 傅定泗回國之后便住在了風(fēng)懈苑,這邊的房子是傅攬淮替他準(zhǔn)備的。 風(fēng)懈苑也是新建的別墅區(qū),五百多平的別墅,傅定泗一個人住。 回到家之后,傅定泗去樓上沖了個澡,而后換上浴袍來到了書房。 這個時候,肖然正好發(fā)來了消息。 肖然發(fā)來的是一個餐廳的地址,后面還跟了一句話:傅總,這是明天吳鳴和寧小姐相親的餐廳,我問過了,吳鳴訂的是七點(diǎn)鐘的桌。 傅定泗沒回肖然的消息,他直接記下了餐廳的地址。 ** 難得周末,寧皎依睡了一個懶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午飯時間。 寧皎依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白曉也過來了。 白曉跟嘉陵兩個人正在廚房里頭忙活,似乎是在做煲仔飯,一進(jìn)去就聞到了一股臘腸的香味兒。 寧皎依餓得肚子咕嚕咕嚕叫,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你醒啦?!卑讜哉f,“我前幾天去我外公那邊,帶了一些他做的臘腸回來,你嘗嘗味道。” 寧皎依:“聞著就要香死了。對啦,你怎么突然過來了?最近不忙嗎?” “快忙完了,我過段時間就要回倫/敦了應(yīng)該?!卑讜越裉爝^來就是為了跟寧皎依說這件事兒的。 寧皎依驚訝了一把:“那秦家那邊?” “秦峰已經(jīng)跟我提離婚了,等賠償?shù)慕痤~定下來,我們就去辦手續(xù),到時候秦家那邊會對媒體說我們兩個人是不合適分開的?!?/br> 白曉說這些話的時候全程都很平靜,因為這些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寧皎依佩服得不行,她拍了一下白曉的肩膀,“那我就提前恭喜你,脫離苦海?!?/br> 白曉不喜歡秦峰,秦峰結(jié)婚之后又不消停,白曉在秦峰那邊受委屈,在秦家受委屈,回到白家還得受委屈,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現(xiàn)在離婚了,她回倫/敦,絕對是解脫。 “是啊,這么長時間終于熬過去了?!卑讜哉f,“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br> “好啦,吃飯了?!奔瘟昴沁呉呀?jīng)把煲仔飯盛好了。 ……… 寧皎依跟她們兩個人聊著天兒吃完了午飯,之后又聊了一下午。 一直到五點(diǎn)鐘,寧皎依才化妝換衣服,準(zhǔn)備去赴約。 白曉聽到寧皎依說要去相親,也還挺驚訝的。 不過寧皎依對這場相親顯然是沒有什么過多的期待,就是抱著玩票交朋友的性質(zhì)過去的。 出于對吳鳴的尊重,寧皎依很認(rèn)真地化了妝,并且換了一條新買的紅色的連衣裙。 她非常適合這個顏色,紅色的裙子襯膚色,跟她今天的唇色相得益彰。 打扮好之后,寧皎依在鏡子前轉(zhuǎn)了一圈兒,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扮。 確定沒問題之后,她才去換鞋。 寧皎依習(xí)慣穿高跟鞋,為了配合今天的裙子,她特意穿了一雙黑色的細(xì)跟。 換好衣服之后,寧皎依拎著包去赴約了。 ** 寧皎依是七點(diǎn)鐘準(zhǔn)時到的,她將車停在了餐廳內(nèi)部的停車場,然后走進(jìn)了餐廳。 她進(jìn)來的時候,吳鳴已經(jīng)在等了。 吳鳴的微信朋友圈里有他參加活動的照片, 寧皎依先前已經(jīng)看過了吳鳴的照片,所以一見面便認(rèn)出了他。 寧皎依走過來之后,吳鳴馬上起身替她拉出了椅子,十分紳士。 “沒關(guān)系,我自己來就行?!睂庰ㄒ佬χ鴶[擺手,她沒這么多窮講究。 “看一下菜單吧?!眳区Q走回去坐了下來。 寧皎依沒跟他客氣,翻著菜單點(diǎn)了幾個自己喜歡的菜,隨后又把菜單還給了吳鳴。 她這個爽快的個性,吳鳴是真的很喜歡。 點(diǎn)完餐之后,吳鳴這才認(rèn)真看向了寧皎依。 她今天的裝扮,實在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吳鳴看了一會兒,夸贊道:“你本人比照片漂亮得多。” 正常人聽到這樣的夸贊都會開心,寧皎依也不過是個俗人,被這么一夸,立馬笑了起來。 “真的假的啊,你這嘴也太甜了吧?!?/br> “當(dāng)然是真的?!眳区Q說,“照片不管怎么拍都是靜態(tài)的,我覺得你動起來的時候更漂亮,很靈動?!?/br> 吳鳴夸人的時候很大方,沒有那種故意套路的意思,特別真誠。 寧皎依被他夸得笑了起來,“好,那我就信了?!?/br> 跟吳鳴相處,確實還挺舒服的。 吳鳴說:“你的眼睛看起來跟小時候沒什么變化?!?/br> 說到小時候,寧皎依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你是什么時候見我的?我怎么一點(diǎn)兒印象都沒有?” “當(dāng)時寧爺爺帶你來我們家玩兒的時候,我基本上都被關(guān)在樓上的房間學(xué)習(xí)。”吳鳴笑著說,“我當(dāng)時偷偷往樓下一看,就在想,真羨慕這小姑娘,能這么放肆地玩兒,為什么我就得在房間里做題呢?” “噗……”寧皎依被吳鳴的話逗樂了,“這么一比,突然覺得你好可憐?!?/br> 吳鳴笑笑,“我父母對我比較嚴(yán)苛,小時候確實挺難熬的。” “正常嘛,望子成龍,你現(xiàn)在也挺優(yōu)秀的,算是沒辜負(fù)他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睂庰ㄒ佬Σ[瞇地說,“哈佛哦,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去的?!?/br> 吳鳴挑眉:“我可以把這個當(dāng)成夸獎嗎?” “不用當(dāng)成,這個本來就是夸獎嘛?!睂庰ㄒ勒f,“我讀高中的時候我家老爺子也想過讓我讀商科呢,但我沒什么興趣,跑去學(xué)畫畫了。商科對我來說就是天書,智商跟不上?!?/br> 吳鳴:“你太謙虛了?!?/br> 她能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把工作室發(fā)展到這個程度,絕對不會是等閑之輩。 “好啦好啦,咱倆也別商業(yè)互吹了。”寧皎依覺得這種互夸環(huán)節(jié)可以結(jié)束了,她擺了擺手,“聊點(diǎn)兒有意思的吧?!?/br> 吳鳴點(diǎn)點(diǎn)頭,“好。” ……… 寧皎依不討厭吳鳴,見面之后,她更加肯定這一點(diǎn)了。 跟吳鳴當(dāng)面聊天的時候比微信聊天還要舒服,是那種完全放松的感覺。 吳鳴情商很高,不管她說什么話,他都接得上,而且不會顯得尷尬。 跟他聊,完全不用擔(dān)心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 寧皎依跟吳鳴聊得正起勁兒的時候,吳鳴突然朝著對面招了招手。 寧皎依猜想,他應(yīng)該是碰見熟人了。 她習(xí)慣性地回頭看了一眼,萬萬沒想到,這一眼瞧過去,看到的竟然是傅定泗。 寧皎依差點(diǎn)兒就罵臟話了。 會碰面不意外,但連續(xù)兩天都碰見,這是什么狗血劇情? 而且……傅定泗跟吳鳴認(rèn)識? 寧皎依覺得自己腦袋有些大。 “傅總,您也來這里吃飯?!眳区Q起身跟傅定泗打了個招呼。 畢竟是未來的合作伙伴,密涅還指著源豐給合作方案的答復(fù),吳鳴對傅定泗的態(tài)度自然也會很禮貌。 傅定泗看著吳鳴,微微頷首,隨后將視線轉(zhuǎn)到了寧皎依的身上。 他只瞥了一眼,便很快收回了視線。 吳鳴當(dāng)然知道寧皎依和傅定泗之前的關(guān)系。 為了不讓寧皎依尷尬,吳鳴主動跟傅定泗解釋說:“我爺爺跟寧家老爺子私交甚好,我剛剛回國創(chuàng)業(yè),兩位長輩介紹我和寧小姐認(rèn)識一下,以后難免有生意上的往來?!?/br> 吳鳴肯定不會跟傅定泗說他是來跟寧皎依相親的。 他倒是不怕什么,問題就是寧皎依會難堪。 “相親?”傅定泗絲毫沒給吳鳴面子,直接就戳穿了他們兩個人見面的目的。 吳鳴萬萬沒想到傅定泗會這么直接。 有些事兒,大家心照不宣就得了,都已經(jīng)離婚了,沒必要鬧得這么難堪。 吳鳴覺得自己有些頭疼,遇上這種情況,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了。 “是啊,相親,怎么了嗎?” 最后,是寧皎依站出來回復(fù)傅定泗的。 寧皎依抬起頭來看向傅定泗,她歪過頭來,臉上掛著輕笑。 那表情帶著幾分不屑,還有漫不經(jīng)心的驕傲。 即使她在抬頭仰視他,傅定泗仍然覺得她高高在上。 她這個勁兒還真是……讓人窩火。 “吳先生剛回國,不知道我跟她的關(guān)系吧?!备刀ㄣ艨聪蛄藚区Q,面無表情地說:“寧皎依是我的前妻?!?/br> 吳鳴笑笑,“傅先生,這個我知道。” 傅定泗看著吳鳴不說話,但他的表情明顯就是在質(zhì)問吳鳴:你知道我倆的關(guān)系你還跟她相親? 吳鳴看出了傅定泗的想法,但是他不是很理解。 離婚了,為什么不能相親? 難不成他還想著讓寧皎依離婚之后還為他“守身如玉”嗎? 傅定泗看著應(yīng)該不是這種不講理的人吧。 “不過傅先生對寧小姐這個前妻還挺關(guān)心的,是怕她吃虧對吧,傅先生可以放心,我——” “你干嘛跟他解釋呀?!睂庰ㄒ来驍嗔藚区Q的話,她起身走到吳鳴身邊,拉住了他的胳膊,“沒什么好說的,離婚都一年多了,好啦,吃飯吃飯?!?/br> 寧皎依跟吳鳴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是嬌滴滴的。 傅定泗聽著寧皎依這個聲音,下意識地皺眉。 她竟然對著吳鳴撒嬌? 這讓他更加不爽了。 其實寧皎依并沒有撒嬌,她的聲音本身就是這樣的,語氣稍微好一點(diǎn)兒就會顯得嗲,但又不會很夸張,所以也不招人煩。 寧皎依拉著吳鳴坐了下來,傅定泗就站在對面看著,一言不發(fā)。 他好像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寧皎依挑眉看著他,有些挑釁地問:“你要在這里看前妻相親啊?這么閑?” 傅定泗:“……” 傅定泗本身就不是個嘴皮子利落的人,他話少,對于這種嘴上的爭斗也沒什么研究。 何況他現(xiàn)在面對的人還是一直都厲害的寧皎依。 寧皎依隨隨便便拋出一個問題,傅定泗就被懟得無話可說了。 吳鳴坐在寧皎依身邊,看著傅定泗吃癟的樣子,強(qiáng)忍住了笑意。 他原本是怕寧皎依尷尬的,看來是他擔(dān)心得有些多了。 寧皎依比他想象中要強(qiáng)大。 傅定泗也是注意形象的人,被寧皎依這么一問,他鐵定是不可能再糾纏下去了,不然只會顯得自己沒品。 這里又是公共場合—— 果然,吳鳴正這么想著,傅定泗那邊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他找了另外一個角落里的位置坐了下來。 ……… 傅定泗走后,吳鳴再次坐到了寧皎依的對面。 他盯著寧皎依看了一會兒,笑著問:“還好吧?” 寧皎依搖搖頭,“沒事兒,就是覺得有點(diǎn)兒狗血,這種時候都能碰上?!?/br> 吳鳴說:“我公司回來發(fā)展,最近正好在跟源豐談一個項目,之前有幸跟傅總見過幾次。” 吳鳴簡單跟寧皎依解釋了一下自己跟傅定泗認(rèn)識的過程。 寧皎依聽完之后并沒有太過意外。 源豐確實是個很好的合作方,所有公司都在擠破了腦袋想方設(shè)法跟源豐合作。 吳鳴剛剛回國發(fā)展,想要立住腳跟,拿下源豐會很有幫助。 “嗯,源豐厲害?!睂庰ㄒ缹Ω刀ㄣ舻脑u價也很客觀:“如果項目好的話,他肯定會同意跟你合作的?!?/br> “希望如此,他們那邊還沒答復(fù)?!眳区Q說,“難得休息,就不聊工作了,我們說點(diǎn)兒開心的?!?/br> “好呀?!睂庰ㄒ佬廊晦D(zhuǎn)移了話題。 ** 傅定泗坐在角落里,看著寧皎依和吳鳴相談甚歡的場景,心里極度不舒服。 他正煩躁的時候,服務(wù)生走了過來,詢問道:“先生,您是等人嗎?” 傅定泗:“……” 他四處看了看,這周圍確實是成雙成對的,整個餐廳就他一個人是落單的。 傅定泗看了一眼服務(wù)生,然后“嗯”了一聲。 服務(wù)生放下了菜單,笑著說:“那先生您先看看菜單,一會兒您等的人到了我再來幫你們點(diǎn)單。” 傅定泗:“……” 看來他不叫來一個人跟他一起吃飯,還過不去這一關(guān)了。 傅定泗最先想到的人是秦峰和周靖康,他拿出手機(jī)打開微信來分別給這兩人發(fā)了消息。 秦峰那邊沒有回復(fù),周靖康那邊回了,他說他跟秦峰在隔壁市的酒吧喝酒,回不來。 這下,傅定泗更煩躁了。 他翻了一下微信的好友列表,最終只能找傅于江。 傅于江最近正好放假在家,應(yīng)該比較閑。 ……… 果不其然,傅于江那邊收到傅定泗的消息之后不到二十分鐘就來餐廳了。 他正好在這邊玩兒,過來的時候不要太方便。 傅于江哼著小曲兒走進(jìn)了餐廳,進(jìn)來的時候,最先看到的就是寧皎依和吳鳴。 “哎,二嫂,你也在?。俊?/br> 傅于江對寧皎依的稱呼還沒換過來。 他這個人性子熱情,一瞧見寧皎依,就沖上去打招呼了。 寧皎依這邊正低著頭吃牛排,突然聽到傅于江的聲音,她抬起頭看了過去。 很久沒見傅于江了,傅于江之前去洲域讀研了,好長時間沒回來。 不過寧皎依對傅于江的印象一直都很好,當(dāng)初傅家每個人都不接受她,只有傅于江對她很熱情。 不過…… “換個稱呼。”寧皎依提醒傅于江,“你這樣影響我找第二春。” 傅于江:“……” 第二春? 他立馬看向了坐在寧皎依對面的吳鳴。 嗯,長相英俊,一表人才,風(fēng)度翩翩,看起來確實是很有第二春的樣子…… “哈哈,哈哈?!备涤诮尚α藘陕暎澳俏医心闶裁窗。俊?/br> “喊名字啊,你要是樂意就喊一聲姐唄?!睂庰ㄒ辣憩F(xiàn)得特別大方。 “好嘞,皎皎姐?!备涤诮苌系纼旱睾傲艘痪?,然后他跟寧皎依說:“我去找我二哥了,他還等我呢?!?/br> 寧皎依揮揮手,“去吧去吧?!?/br> ……… 傅于江跟寧皎依聊完,就朝著傅定泗那一桌去了。 傅定泗自然有看到傅于江和寧皎依聊天兒,傅于江坐下來之后,傅定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傅于江被傅定泗這個眼神冷到了,忍不住吐槽:“我說哥,不是你喊我出來的嗎,干嘛這么瞪著我,我以為你要?dú)⑷四亍!?/br> 傅定泗把菜單推到了傅于江面前,“點(diǎn)菜?!?/br> 傅于江毫不客氣地接過菜單,一邊翻看一邊跟傅定泗聊起了寧皎依的話題,“哎我說,怎么這么巧啊,吃個飯正好還碰上皎皎姐相親了,你剛才上去打招呼了沒?” 傅定泗的聲音又冷了幾個度:“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傅于江停下動作看了他一眼,發(fā)出了一聲嘆息:“你真不后悔?。慷┠莻€極品長相和身材,是個男人就喜歡……” 傅于江字里行間毫不掩飾自己對寧皎依身材的欣賞。 傅定泗聽到傅于江這么說,狠狠瞪了他一眼:“閉嘴?!?/br> 傅于江沒意識到傅定泗是因為這事兒吃醋,他純粹就以為傅定泗是不想提起寧皎依的名字。 “好好好,我不說了。反正以后后悔的人也不是我。”傅于江哼了一聲,“我看她相親相得挺開心的,人家自己都說了在找第二春,搞不好過兩天第二春就綻放了,現(xiàn)在時代可不一樣了,女人離過婚又怎么樣,只要自己優(yōu)秀有本事,照樣可以找到好男人。我看她現(xiàn)在相親那個對象是真不錯?!?/br> “讓你點(diǎn)餐,哪里來這么多話。”傅定泗看著傅于江,問他:“今天做什么了?” 傅于江不明白傅定泗怎么還突然關(guān)心起他了,不過他還是如實跟傅定泗交代了自己的行蹤:“跟幾個朋友出來玩兒,打了一天游戲,剛?cè)ベI了幾件衣服?!?/br> “哦,很悠閑?!备刀ㄣ舻刈龀鲈u價,隨后說:“準(zhǔn)備一下,周一來公司幫忙,爸給你的假期也差不多了。” 傅于江一聽傅定泗這么說,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什么?!二哥你放過我吧,我特么上個學(xué)習(xí)差點(diǎn)兒被paper搞死,好不容易放個假你讓我歇一歇吧?” 傅于江簡直聲淚俱下。然而,傅定泗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他斜睨了傅于江一眼,完全沒有要收回這個決定的意思。 傅于江快氣死了,特意點(diǎn)了最貴的牛排,狠狠宰了他一頓。 但是,點(diǎn)完餐以后,傅于江還是想不通傅定泗為什么會突然要他去公司。 難道是因為他剛剛在他面前提起了寧皎依相親的事兒? “我說二哥,你是不是打擊報復(fù)?”傅于江托著下巴問傅定泗,“因為我跟你說了二嫂相親的事兒,你不爽了,就拿我發(fā)泄,是不是?” 傅定泗:“想太多?!?/br> 傅于江:“那到底是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有兩個月的假期!” 傅定泗:“因為你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該工作,每天打游戲就是浪費(fèi)時間?!?/br> 傅于江:“……” 靠。 這他媽什么荒謬的理論? 成年人就該工作? 他真的要?dú)庑α恕?/br>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傅于江早就罵街了。 可惜對面是傅定泗,他沒那個膽子。 他敢肯定,他要是罵街,傅定泗絕對會想出來更陰損的辦法對付他。 所以,忍吧。 等待上菜期間,傅定泗不自覺地又朝著寧皎依和吳鳴的方向看了過去。 好巧不巧,看過去的時候,吳鳴正好在幫寧皎依切牛排,那貼心的程度,跟男朋友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看到這里,傅定泗的目光再次陰沉了幾個度。 剛剛吳鳴說,他們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就可以這么親密了? 原來他的前妻這么放得開。 傅定泗身側(cè)的手收緊了幾分,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 “二哥,看什么呢?”傅于江見傅定泗盯著對面看,好奇地回過頭去。 看到吳鳴喂寧皎依牛排的場景,傅于江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嘖了一聲:“二哥,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傅于江的聲音讓傅定泗收回了注意力。 傅定泗警告傅于江:“不要胡說八道?!?/br> “嘁。你就是吃醋了還不肯承認(rèn)吧?!备涤诮嵝阉?,“我跟你說啊,你之前就是這么傲嬌才把老婆給搞丟的,你要是再這么下去,就等著她嫁給別人吧?!?/br> 就傅定泗這個臭屁高冷不肯低頭的德行…… 傅于江想,他要是寧皎依,也肯定不跟他和好。 他真是一點(diǎn)兒都不懂女人。 而且,失憶之后好像比以前還恐怖,沒談過戀愛的人都沒他這么笨的! 他的智商可能真的都用在工作上了,一臺沒有感情的工作機(jī)器。 “你跟她很熟?”傅定泗問傅于江。 傅于江聳聳肩膀,“不算熟吧,你們之前沒離婚的時候經(jīng)常見面來著?!?/br> 傅于江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爸媽還有大哥都不喜歡她,但我覺得她挺好的,長得漂亮性格又直爽,要不是因為她是你老婆,我肯定要追她?!?/br> 傅定泗的臉色原本緩和了幾分,聽到傅于江這么說,又再次沉了下來。 ——要不是因為她是你老婆,我肯定要追她。 傅于江成功將傅定泗激怒,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后,傅于江繼續(xù)作死道:“哦對,突然想起來她現(xiàn)在真不是你老婆了,那我豈不是可以追她了?雖然我比她小了一兩歲,但也沒關(guān)系嘛,這年頭流行姐弟戀啊……二哥,你看我倆是不是還挺般配的?” 傅定泗有兩三分鐘的時間沒有說話。 這期間,正好服務(wù)生過來上前菜了。 傅于江在外面浪了一天,沒好好吃過飯,這會兒已經(jīng)餓得不行了。 前菜一上來,傅于江便拿起刀叉準(zhǔn)備開動。 結(jié)果,他剛一拿起刀叉,就聽到了傅定泗沒有溫度的聲音:“最一開始跟大哥加班,他幾點(diǎn)下班你幾點(diǎn)下班?!?/br> 傅于江:“……二哥,你這是打擊報復(fù)!” 讓他跟著傅攬淮加班? 笑話,傅攬淮巴不得住在公司,他一個年輕人為什么要浪費(fèi)時間加班! 傅定泗壓根兒沒理會傅于江的控訴,他端起了手邊的杯子,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檸檬汁。 之后,傅定泗又習(xí)慣性地朝對面看了一眼。 然后,他又喝了一口檸檬汁,隨即皺起了眉頭。 這檸檬汁怎么這么酸? 傅定泗煩躁地將杯子放到了一邊。 他拿起了手機(jī),給肖然發(fā)了一條短信?!緦庰ㄒ赖淖≈方o我?!?/br> 肖然那邊很快就把寧皎依的住址發(fā)來了。 傅定泗看了一下,博覽居,好像離這里不是很遠(yuǎn)。 不過,似乎是普通公寓樓。 她這嬌滴滴的勁兒,竟然愿意住這種普通公寓? ** 晚上這頓飯吃得非常愉快。 寧皎依跟吳鳴聊了很多東西,吳鳴是做電商的,他在經(jīng)營理念上非常超前,跟他聊天兒可以學(xué)到不少東西。 寧皎依想,寧元壽說得也挺對的,他們兩個人就算發(fā)展不成男女關(guān)系,做好朋友也不錯。 至少,這種高質(zhì)量的社交,她還蠻喜歡的。 這頓飯是吳鳴買單的,寧皎依也沒跟他搶單,只是說下次她請。 吳鳴聽完寧皎依的話之后,笑著問:“我能理解為你要約我嗎?” “當(dāng)然可以,下周怎么樣?”寧皎依大方承認(rèn),“不過下周可不能來這里了,換個口味?!?/br> “沒問題,你來定,我不挑食?!眳区Q點(diǎn)頭,隨便她決定?!拔宜湍慊厝グ伞!?/br> 吳鳴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已經(jīng)九點(diǎn)鐘了。 “不用了,我開車來的呀。”寧皎依擺擺手,笑著拒絕了吳鳴的提議,“放心啦,每天開車,我住得也比較近,沒什么事兒?!?/br> “那好吧?!眳区Q見寧皎依不樂意讓他送,也不勉強(qiáng)她。 他替寧皎依拎起了包,等寧皎依整理好儀容之后,吳鳴把挎包交給了她,兩人一起離開了餐廳。 跟吳鳴道別之后,寧皎依就準(zhǔn)備開車回去了。 剛上車,正好接到了嘉陵的電話。 嘉陵說家里沒洗發(fā)水了,讓她去商場順便帶兩瓶回去。 寧皎依應(yīng)了下來,開車去了附近的商場。 既然是去商場,就不可能只買洗發(fā)水。 寧皎依逛了一圈兒,順便還買了幾件睡衣出來。 將買好的東西放到后座,寧皎依便開車回家了。 ……… 二十分鐘之后,寧皎依將車停在了單元樓下的停車位。 她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剛要去后座拿東西,便被人抓住了手腕。 寧皎依下了一跳,以為自己遇到劫匪了。 正準(zhǔn)備厲聲警告時,卻看清楚了劫匪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