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真當(dāng)他是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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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再打擾老太太,”嘉陵吸了一口氣,對榮京保證:“以后我只會待在一個城市,大概連離開那里的資格都沒有?!?/br> 雖然傅定泗還沒下最后通牒,但憑借嘉陵對傅定泗的了解來看,傅定泗將她送去江城之后,是絕對不會再讓她踏出江城半步的。 不管是回來名城還是去別的城市,都不可能。 “最后一次?!睒s京聽完嘉陵的話之后沉默了幾秒鐘,這才開口:“今天結(jié)束,我不想再看到你?!?/br> 他這話說得毫無眷戀,甚至帶著nongnong的厭惡。 嘉陵早就知道他對自己沒感情,可是真的從他口中聽到這種話,她還是不可避免地難受了起來—— 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子劃了一下,皮開rou綻,鮮血直流。 “我知道,不會了?!奔瘟険u搖頭,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jīng)]有底氣,“你永遠(yuǎn)都不會再看到我了?!?/br> 從今以后,他們兩個人一個在墨西哥,一個在江城。 她離不開江城,他也不可能再回國,基本上沒有了見面的可能。 今天這頓飯,是最后的晚餐了吧? 想到這里,嘉陵的眼眶竟然紅了。 她強(qiáng)忍著,沒有在榮京面前落淚。 她很清楚,她在榮京面前落淚并不會收獲他一分一毫的同情,甚至還會讓他更加鄙夷不屑。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榮京聽完嘉陵的保證之后,直接松手,轉(zhuǎn)身回到了包廂。 嘉陵站在原地拍著胸口,一邊喘氣,一邊看著榮京的背影。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他徹底走出她的世界—— 曾經(jīng)她日夜盼望著的事情,終于成真了。 可是真正實現(xiàn)的這一秒,她完全開心不起來。 嘉陵自己也覺得諷刺,可人的感情不就是這樣嗎。 如果在感情里還能計較得失和邏輯,那應(yīng)該就不是正常人了。 嘉陵在外面平復(fù)了一下情緒,這才回到包廂。 回到包廂的時候,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陳老太太并沒有看出來嘉陵和榮京之間微妙的氣氛。 榮京在陳老太太面前還是那個聽話孝順的形象,說話都是文氣十足的。 ** 嘉陵辭職了,寧皎依的心情不是很好。 正好趕上周五,下班之后,她便拉著謝顧去清吧喝酒了。 寧皎依酒量還不錯,但她很久沒喝過了。 謝顧是完全不會喝酒的,她知道寧皎依身體不好,來到清吧之后一直攔著她,不肯讓她喝。 寧皎依拗不過謝顧,轉(zhuǎn)頭又想到自己周末還要去看中醫(yī),索性就跟著謝顧點(diǎn)了一杯西柚汁。 點(diǎn)完單之后,她們兩個人在吧臺處坐了下來。 寧皎依喜歡來清吧,主要就是因為安靜。 這家清吧人不多,也不是很亂,環(huán)境很好,適合來散心。 寧皎依坐下來之后就沒說話,腦袋里都是這些年跟嘉陵相處的那些片段。 尤其是她最困難的那段日子,嘉陵對她的照顧, 像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地在腦海中反復(fù)放映著。 她忘不了,也不可能忘。 嘉陵這一走,她們下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都沒譜了。 寧皎依想想還是很難過的,可是她真的沒辦法。 雖然寧皎依一直沒說話,但謝顧很聰明地猜到了寧皎依心情不好的原因。 謝顧喝了一口西柚汁,然后對寧皎依說:“其實你可以給自己一點(diǎn)時間嘛,她現(xiàn)在辭職了,以后還可以回來的。” “我已經(jīng)讓傅定泗去處理這件事情了。”寧皎依對謝顧說,“她喜歡榮京,我不想之前事情再發(fā)生一遍?!?/br> 謝顧:“……” 好吧,寧皎依這么一說,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過…… “那他打算怎么處理???” 謝顧回憶了一下傅定泗看人的那個眼神,唔……瘆得慌。 傅定泗這個人真的還蠻可怕的,謝顧覺得,他做事兒肯定特別狠。 嘉陵犯了這么大的錯,想必傅定泗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謝顧試著想了一下傅定泗的處理方式,脊背有點(diǎn)兒涼。 “送她去江城吧,讓她一直待在那里?!睂庰ㄒ罌]有瞞著謝顧,把傅定泗計劃的處理方式跟謝顧說了一遍。 謝顧聽完之后松了一口氣。 雖然這個處理方式也挺厲害的,但是沒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寧皎依看到謝顧長吁一口氣的表情,便問:“你怎么這個反應(yīng)?” 謝顧拍了拍胸口,“沒什么,我就是覺得這個處理其實還好啦,我以為他會做得更絕情呢……” 寧皎依:“……” 看來,傅定泗在謝顧心里的形象不是很好。 寧皎依下意識地就想替傅定泗說上幾句話,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謝顧的擔(dān)憂確實沒有錯。 畢竟,現(xiàn)在的傅定泗做事兒確實夠狠,沒什么可辯駁的。 寧皎依不自覺地又想到了之前那個人,她心里有些不舒服,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幾口。 謝顧咳了一聲,試探性地問寧皎依:“皎皎姐,他一直是這樣的嗎?” 寧皎依:“什么樣?” 謝顧想了半天,這才想到合適的形容詞:“就……挺狠的,對誰都特別狠,不會心軟,殺人不眨眼的感覺……” “之前他來工作室的時候請大家喝了咖啡,當(dāng)時他表現(xiàn)得很有禮貌嘛,大家都說他很溫柔,但我沒這么覺得誒……我覺得他對人是挺客氣的,但他骨子里其實對別人都很疏離的。我覺得他請我們喝咖啡其實也是為了你吧。就感覺,他除了你之外,好像對什么人都不在乎?!?/br> 謝顧把自己對傅定泗的認(rèn)識跟寧皎依描述了一遍。 說完之后,她又道:“其實這些也沒什么啦,其實很多人都想要一個這樣的人呢,除了自己老婆之外,對別人都是渣男。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來自己老婆的特別嘛?!?/br> 謝顧這話,寧皎依是能理解的。 大學(xué)那陣子,傅定泗追她的時候,她之所以被打動,也是看中了這一點(diǎn)。 其實那會兒傅定泗身邊圍著的女人真的不少, 他外貌條件和能力都擺在那里,就算沒有傅家做背景,都會有無數(shù)人對他前仆后繼。 更何況,他還是傅家的人。 當(dāng)時傅定泗在學(xué)校特別出名,寧皎依時常會聽說哪個學(xué)姐學(xué)妹又去撩傅定泗了,結(jié)果被拒絕得很慘。 當(dāng)然了,這些人被拒絕之后,傅定泗渣男的稱號也就坐實了。 寧皎依起初對傅定泗也是有些偏見的,但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傅定泗在拒絕不喜歡的人時特別果斷,甚至有些狠。 他對別人,和對她,完全是不同的態(tài)度。 那個時候,寧皎依就覺得,自己在他的世界里最特殊的存在。 她天性就是熱愛浪漫的人,對于這樣的攻勢自然是招架不住的。 所以,傅定泗當(dāng)時追了她沒多久,她就答應(yīng)下來了。 寧皎依一直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會喜歡這樣的特殊待遇…… 可是現(xiàn)在,她有些茫然了。 傅定泗回來了。 他對她仍然是像之前一樣特殊。 不對,是比之前還要特殊了。 可是,她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享受,反而覺得這樣的待遇有些負(fù)擔(dān)。 寧皎依從短暫的回憶中抽身出來,她看了一眼身邊的謝顧,隨口問道:“你覺得這樣的感情怎么樣?” “挺好的啊……有的人就喜歡這樣的吧?”謝顧說,“我之前認(rèn)識幾個朋友就很想要這樣的感情。不過我不太想要哎,我覺得我會有點(diǎn)兒負(fù)擔(dān)?!?/br> 謝顧托著下巴分析了起來,“比如,如果他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然后他為了我和他父母鬧翻了,我會覺得很有負(fù)擔(dān),因為愛情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太可能一輩子嘛,結(jié)婚之后都要變質(zhì)的。他一時為了我放棄這么多,如果他以后后悔了,或者是我做了什么讓他不滿意的事情,他可能就會后悔了……反正我覺得,一段關(guān)系里,如果一方犧牲太多,肯定會出問題的。” 聽著謝顧的分析,寧皎依的表情逐漸嚴(yán)肅了起來。 謝顧有一句話,說到了關(guān)鍵點(diǎn)—— 一段關(guān)系里,如果一方犧牲太多,肯定會出問題的。 這一點(diǎn),寧皎依是無比贊同的。 現(xiàn)在,她和傅定泗的這段關(guān)系里,很顯然是傅定泗付出得比較多。 其實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問題了,只是,她一直在粉飾太平。 謝顧看到寧皎依的表情變化之后,以為她是不贊同自己的話。 于是乎,謝顧在后面補(bǔ)充了一句:“當(dāng)然啦,這個只是我個人的看法,你和他之前肯定不會存在這種問題的?!?/br> “你剛才問我,他是不是一直這樣,”寧皎依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聲音有些飄忽:“不是,副人格不是這樣的?!?/br> 謝顧沒想到寧皎依竟然會主動提起消失的那個人。 她以為,那個人是寧皎依的逆鱗。 其實謝顧有好幾次都想問寧皎依關(guān)于那個人的問題,但是為了照顧寧皎依的情緒,她忍著沒問。 但是,越忍就越好奇,這是人類的本能。 現(xiàn)在寧皎依主動提起來了,謝顧便順著她的話問:“那……他是怎么樣的?” “他對大部分人都不錯,”寧皎依笑了笑,“換句話說,他是個重感情的人?” “之前我同父異母的jiejie跟他在一起,后來被我逼著分手了,她一出事兒,他還是會第一時間跑過去幫忙,比誰都熱心?!?/br> 提起來傅定泗和寧晚晚的事兒,寧皎依還是忍不住笑了。 她的笑里明顯帶著自嘲,謝顧怎么會看不出來。 謝顧聽完寧皎依的描述之后有些無語:“……” 傅定泗的兩個人格都這么極端嗎? 一個六親不認(rèn),一個中央空調(diào)? 雖然中央空調(diào)這個詞兒不太好聽,但謝顧覺得,還挺精準(zhǔn)的…… 結(jié)婚之后還去為前女友鞍前馬后地服務(wù),這不是中央空調(diào)是什么? 而且,這個前女友還是寧皎依的死對頭。 關(guān)于寧皎依和寧晚晚之間的矛盾,謝顧之前在寧綏和那邊已經(jīng)聽說過了。 她也知道寧綏和特別討厭寧晚晚。 只要一提起來寧晚晚,寧綏和就是一臉的不耐煩,然后還會不屑地罵上一句白蓮花。 其實寧綏和人真的挺不錯的,他從來不會隨便評價一個人。 謝顧想,能讓寧綏和罵得這么難聽,那寧晚晚肯定很招人煩。 再一聽寧皎依今天的描述,謝顧就更肯定了,這個寧晚晚確實是招人煩。 她終于明白寧綏和為什么一提到寧晚晚就是那個表情了—— 寧綏和這么疼寧皎依,寧晚晚反復(fù)挑釁寧皎依,寧綏和能給她好臉色,那才是不正常。 “算了,不提他了?!敝x顧這邊好長時間沒說話,寧皎依便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 謝顧也點(diǎn)點(diǎn)頭,說:“不提他了,這些不開心的事兒沒什么好提的?!?/br> 謝顧頓了頓,又說:“相比較而言,我還是覺得現(xiàn)在的他比較好,最起碼是對你一心一意的?!?/br> 雖然方式有些極端和偏激吧…… 但也沒什么,有些人天生就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dá)自己的感情的。 寧皎依聽完謝顧的話以后笑了下,沒有接話。 ……… 寧皎依跟謝顧在清吧里呆了一個多小時,之后就接到了傅定泗的電話。 傅定泗剛從謹(jǐn)諾下班,就去孚寧找寧皎依了。 他們兩個人原本說了今天晚上一塊兒去吃飯的,寧皎依也說了會等他。 結(jié)果,他一過來,卻不見寧皎依的人了。 傅定泗有些著急,便拿出手機(jī)給寧皎依打了電話。 得知寧皎依在清吧之后,傅定泗馬上開車過去了。 不過二十分鐘,他就來了。 傅定泗很快就在吧臺處找到了寧皎依,他徑直走到了寧皎依身邊,都沒來得及跟身邊的謝顧打招呼。 傅定泗不由分說地將寧皎依摟到了懷里,“你喝酒了?” “沒有,喝的西柚汁?!睂庰ㄒ乐噶酥该媲暗谋?,跟傅定泗解釋了一句。 傅定泗看到那杯西柚汁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氣。 他動手揉了揉寧皎依的頭發(fā),“你身體不好,不要喝酒?!?/br> 寧皎依:“嗯,我記得?!?/br> “怎么突然來這邊了,心情不好?”傅定泗仍然將寧皎依摟在懷里,聲音溫柔地關(guān)心著她。 謝顧坐在旁邊兒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表情有些微妙。 傅定泗對寧皎依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他的行動和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但是,寧皎依對傅定泗……看起來并不是那么熱情。 至少,在謝顧看來,沒有那么熱情。 甚至還有些敷衍。 想到這里,謝顧又看了一眼傅定泗。 傅定泗這么聰明、情商這么高,應(yīng)該看得出來寧皎依的狀態(tài)不對勁兒吧? 這么一想,謝顧覺得傅定泗也有點(diǎn)兒悲哀…… 當(dāng)然了,感情的事情真的說不好,不是當(dāng)事人的話,誰都不好去評判什么。 “我們晚上去吃日料怎么樣,去你之前很喜歡那家?!备刀ㄣ魮е鴮庰ㄒ?,好聲好氣地和她商量著。 傅定泗剛剛一說,寧皎依才想起來,他們之前確實是說好了今天晚上下班一起吃飯來著。 她竟然把這個事兒給忘記了…… 一定是因為今天心情太差了才會這樣。 寧皎依內(nèi)心又涌上了一陣?yán)⒕胃?,她怎么能對他這么不走心。 寧皎依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傅定泗的提議,然后她又看向了謝顧,“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寧皎依這么一問,傅定泗才想起來,旁邊兒還有個謝顧。 傅定泗轉(zhuǎn)頭看向了謝顧,盯著她不放。 謝顧被傅定泗的眼神震懾到了。 雖然傅定泗沒說話,但謝顧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傅定泗是要她拒絕。 當(dāng)然了,謝顧本身也沒想著答應(yīng),他們兩個人吃飯,她干嘛要去當(dāng)那個電燈泡。 于是,謝顧馬上拒絕了。 她朝寧皎依擺擺手,笑著說:“你們?nèi)グ?,我還想在這里坐會兒。” 寧皎依:“真不走?一會兒你怎么回去?” 謝顧說:“我打車或者公交回去就行,放心啦,不會有事兒的?!?/br> 寧皎依還是不太放心。 謝顧剛回來沒多久,對名城的交通都不太熟悉,平時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公司,并沒有太多時間熟悉路況。 而且這邊雖然是清吧,但也不代表百分百完全。 謝顧年齡小,萬一碰上什么危險怎么辦? 寧皎依想了一會兒,然后對謝顧說:“這樣吧,我讓我哥來接你?!?/br> 噗—— 寧皎依一提到寧綏和,謝顧差點(diǎn)兒把嘴里的果汁噴出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謝顧馬上跟寧皎依擺手:“不用不用,真的,我一個人可以回去的,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啦。” “我哥今天應(yīng)該不忙,我問問他。” 寧皎依沒聽謝顧的,直接拿出手機(jī)撥出了寧綏和的號碼。 ……… 寧綏和接寧皎依的電話一向接得快,嘟了兩聲就通了:“找我?” 寧皎依開門見山地說:“我跟謝顧在我經(jīng)常來的那家清吧,傅定泗來接我吃飯了,謝顧一個人我不放心,你有空沒有?有空的話過來接她一趟吧?!?/br> “嗯,有空?!睂幗椇湍沁叴饝?yīng)得也很干脆,“我大概一刻鐘過去,你們先吃飯吧,讓她在那里等著我?!?/br> 寧皎依:“好,我跟她說一聲。” 跟寧綏和說完正事兒,寧皎依就掛電話了。 掛上電話以后,寧皎依看向了謝顧,對她說:“我哥一會兒就過來,你在這邊等著他吧?!?/br> 謝顧:“……” 她還能拒絕嗎?電話都已經(jīng)打過了…… 謝顧想到寧綏和,臉有些燙。 她覺得自己這樣太不正常了。 “好啦,你們快去吃飯吧,別耽誤時間了?!敝x顧出聲催了寧皎依一句。 寧皎依這次沒再說什么了,拉著傅定泗走出了清吧。 ** 從清吧出來之后,傅定泗帶著寧皎依上了車。 他先替寧皎依開了門,等她坐好了之后,自己才繞到駕駛座坐下來。 日料店距離這邊有八公里,開車得一陣子。 發(fā)動車子之后,傅定泗瞥了一眼身邊的寧皎依,冷不丁地問:“你哥跟謝顧在談戀愛?” 寧皎依被傅定泗問得懵了一下:“……什么?” 傅定泗:“不是嗎?那是我誤會了?!?/br> 傅定泗回憶了一下剛剛提到寧綏和時謝顧那個害羞的表情,下意識地就以為他們兩個人在談戀愛。 而且,如果不是戀愛的話,寧皎依怎么會率先想到讓寧綏和送謝顧回家? 還有,寧綏和還答應(yīng)得那么干脆,看樣子還要親自過來。 要是只是送寧皎依的朋友,寧綏和完全可以安排一個司機(jī)過來。 寧皎依還是不太理解,于是她問傅定泗:“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傅定泗:“你難道沒看出來?” 寧皎依:“你看出來什么了?” 傅定泗說:“謝顧可能喜歡你哥,你哥應(yīng)該也對她有意思?!?/br> 寧皎依:“……” 若不是傅定泗提醒,她好像還真忽略了這一點(diǎn)。 主要是寧綏和這些年真的沒怎么談過戀愛。 寧綏和上次談戀愛的時候好像還在讀書,他跟他那一任女朋友分手之后就沒談過了,這些年一直單身。 雖然家里也給他介紹過,但是他這個暴脾氣,從來都不會配合家里的相親計劃。 于是,一單就是這么多年。 寧皎依已經(jīng)習(xí)慣了寧綏和單身,所以根本就不會往這方面想。 現(xiàn)在傅定泗一說,寧皎依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 寧綏和跟謝顧的關(guān)系,好像是有那么點(diǎn)兒微妙。 傅定泗見寧皎依沉默了這么長時間,笑著問:“之前沒看出來?” 寧皎依:“嗯,我哥太久沒談戀愛了……” 傅定泗繼續(xù)笑,意有所指地說:“說不定早就在談了,只是你不知道?!?/br> 寧皎依:“……你說謝顧?” 傅定泗:“沒猜錯的話,他們應(yīng)該早就認(rèn)識了吧,至少,在他把謝顧安排到你身邊之前就認(rèn)識。” 寧皎依:“……還真是這樣?!?/br> 之前寧綏和把謝顧安排到她身邊的時候就說過,謝顧是他之前在澳洲認(rèn)識的一個小保姆。 當(dāng)時寧綏和評價謝顧腦袋機(jī)靈,辦事兒利索,所以寧皎依才同意讓謝顧過去的。 但她那個時候真的沒有多想,畢竟寧綏和大學(xué)就是在墨爾本讀的,而且寧氏這些年也一直在墨爾本有生意,寧綏和經(jīng)常過去,認(rèn)識那邊的人也不意外。 寧綏和雖然沒有太大的大少爺架子,但是出門在外身邊找個人做事兒也挺正常的,而且寧綏和本身就不擅長家務(wù)…… 之前寧皎依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傅定泗這一說,寧皎依才覺得,好像真的不太正常。 難道,寧綏和跟謝顧之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通了?”傅定泗看寧皎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便知道她猜得差不多了。 寧皎依拍了拍額頭,“我之前還真沒想過這么多,可能我哥太久沒談戀愛了。” “他太久沒談戀愛,你真以為他是和尚了?”傅定泗半開玩笑地反問寧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