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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由我貪戀著迷在線閱讀 - 151:演得還真是到位

151:演得還真是到位

    掛上電話之后,聞染試著想了一下傅定泗那頭不甘心的表情,再度笑了起來。

    寧皎依搞不定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說白了,人都是賤的,得不到的永遠(yuǎn)最美好。

    寧皎依這些年不也一直看不到盛馳耀的好嗎,

    她身邊想追她的男人可不少,但是她眼里只有傅定泗。

    ………

    聞染確實是個欲擒故縱的高手。

    傅定泗看著顯示“通話已結(jié)束”的屏幕,發(fā)出了一聲冷笑,眼底像是淬了冰,沒有一點兒溫度。

    傅定泗正思考的時候,盛馳耀的電話又來了。

    傅定泗接起電話放到了耳邊。

    盛馳耀那邊說:“她給我打電話了?!?/br>
    傅定泗:“哦?”

    盛馳耀:“她說想跟你離婚,讓我?guī)兔Α疫€要按原計劃做嗎?”

    盛馳耀其實不太清楚傅定泗究竟要做什么。

    這新聞傳出去,對他也不太好吧?

    傅定泗聽出了盛馳耀的疑惑,便問他:“有問題?”

    電話那邊,盛馳耀掐了掐眉心,“說實話,我不太理解你這樣做的目的。很多事情,不需要這么高調(diào),畢竟她和皎皎一模一樣,出了這種事情,黑鍋還是要皎皎來背,雖然她嘴上說不在乎外界的評價,但是——”

    “你以為我沒考慮過這些?”傅定泗不耐地打斷盛馳耀的話,“論關(guān)心她,你比不過我。”

    傅定泗這么一說,盛馳耀更加不解了:“那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只有高調(diào),才能讓榮京看到新聞?!备刀ㄣ艨偹闶悄托牡馗ⅠY耀解釋了自己這么做的目的,“你以為榮京派她過來是真的指望她騙過所有人嗎?他不過是在試探?!?/br>
    “如果她能騙過你我,那他可以拖延時間達(dá)到目的,攪得名城這邊一團(tuán)糟。如果她騙不過你我,最后被滅口,也省得他親自動手處理這枚棋子?!?/br>
    傅定泗把榮京的目的分析得十分到位。

    聽完傅定泗的分析之后,盛馳耀也陷入了沉默。

    他明白了傅定泗這么做的目的——

    他這么高調(diào),無非是要讓榮京相信聞染已經(jīng)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這樣一來,榮京自然會放松警惕。

    榮京放松了警惕,對他們來說是有好處的——

    “好,我明白了?!笔ⅠY耀思考過后,方才開口:“我會按你說的做?!?/br>
    “當(dāng)然,她也不是個安分的。”傅定泗想到聞染的那些心思就覺得好笑。

    盛馳耀問傅定泗:“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盛馳耀自認(rèn)為智商不低,但他確實是沒看懂聞染的這一系列cao作。

    跟傅定泗離婚,可能是榮京安排的任務(wù),但是聞染反復(fù)來找他,明顯是有些利用他刺激傅定泗的意思。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她跟榮京一樣,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tài)。”傅定泗嗤笑了一聲,“你以為,一個多年來都在做別人替身的女人,心理狀況能正常到哪里去?”

    盛馳耀:“……”

    傅定泗這話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盛馳耀覺得自己疏忽了,之前確實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被榮京帶去整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的樣子,學(xué)她說話學(xué)她穿衣服,她的存在就是為了做另外一個人的贗品,贗品對正品扭曲的嫉妒,你懂不懂?”

    盛馳耀默了幾秒鐘:“我明白了?!?/br>
    “她離婚,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手段,她不是真的為了離婚,也沒有打算按照榮京給她的計劃繼續(xù)往下走,跟你接觸不過是為了刺激我。她想讓我愛上她,這樣她就可以告訴自己,她贏了皎皎?!?/br>
    傅定泗實在是太聰明、太善于觀察人心。

    聽完他的分析之后。盛馳耀都起了雞皮疙瘩——

    所以,傅定泗之前說的策反,指的是這個?

    看來,他是打算親自對付聞染了——

    至于他這邊,應(yīng)該只是個鋪墊。

    盛馳耀現(xiàn)在完全搞明白傅定泗這么做的邏輯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按照計劃進(jìn)行,不過,你那邊——”

    “怎么,你怕我跟你一樣假戲真做嗎?!备刀ㄣ粢幌伦泳筒碌搅耸ⅠY耀要說什么。

    他輕笑了一聲,“放心,我沒有你入戲深?!?/br>
    被傅定泗諷刺完之后,盛馳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輕咳了一聲,問道:“警/察那邊有線索了沒?”

    “鎖定了可疑的路段,現(xiàn)在正在排查?!碧岬竭@事兒,傅定泗的聲音也嚴(yán)肅了幾分,“這兩天應(yīng)該有結(jié)果了?!?/br>
    “好,那你先忙,有進(jìn)展了我們再聯(lián)系。”聊完之后,盛馳耀便掛斷了電話。

    **

    傅定泗本以為警/察那邊還需要一兩天的時間才能有線索。

    沒想到,剛跟盛馳耀通完電話沒多久,寧綏和就來電通知傅定泗到警/局,說是找到了線索。

    傅定泗一聽寧綏和這么說,馬上抄起車鑰匙一路飆車去了警.局。

    抵達(dá)之后,傅定泗沉著臉走到了辦公室。

    進(jìn)去辦公室的時候,寧綏和正跟負(fù)責(zé)案件的隊長坐在一起看監(jiān)控。

    見傅定泗過來,寧綏和便說:“監(jiān)控鎖定范圍之后查到了,他們是往相城的方向去了?!?/br>
    傅定泗盯著監(jiān)視器看了一會兒,才問:“相城那邊怎么說?”

    “已經(jīng)聯(lián)系那邊的警/察調(diào)取監(jiān)控了,不過估計又是一項大工程,如果榮京那邊找人銷毀了監(jiān)控,就更麻煩了。”想到這個可能性,寧綏和就有些頭疼。

    傅定泗沉吟了片刻,對寧綏和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應(yīng)該不會。”

    傅定泗這語氣十分篤定,寧綏和聽完之后不太明白:“你怎么這么肯定?”

    “不算肯定,推測的。”

    傅定泗想了一下,榮京剛帶寧皎依回去的時候,一定很興奮,想不起來處理這件事兒。

    等他想起來要處理的時候,再看到聞染在這邊鬧出來的新聞,大概已經(jīng)沒心思處理了。

    現(xiàn)在榮京肯定以為聞染已經(jīng)騙過了所有人,他估計會把時間和精力都分到寧皎依身上。

    這些事兒,怕是沒心思處理了。

    “傅先生說得沒錯!”傅定泗和寧綏和正討論著這個話題的時候,隊長那邊已經(jīng)看到了相城那邊的監(jiān)控錄像,“監(jiān)控確實沒有被銷毀,我們這邊馬上開始第二輪的排查。”

    “相城那邊,傅家有沒有人脈?”寧綏和問傅定泗。

    傅定泗想了一會兒,說:“這事兒不用找傅家?!?/br>
    寧綏和:“嗯?”

    “交給我辦就行,你守在這邊,我馬上去安排?!?/br>
    傅定泗說完就匆匆離開了,也沒有給寧綏和解釋到底怎么回事兒。

    ………

    從警/局出來以后,傅定泗掏出手機撥出了秦峰的號碼。

    秦峰那邊接得很快:“定泗?”

    秦峰的聲音明顯有些驚喜,他沒想到傅定泗會給他打電話。

    上次見面的時候,傅定泗對他和周靖康的態(tài)度都不是很好。

    “現(xiàn)在有空沒有,有個事情要找你幫忙?!备刀ㄣ糸_門見山地說了自己的目的。

    秦峰一聽就精神了:“有空有空,我在耀風(fēng)別墅,你來找我?”

    傅定泗:“嗯?!?/br>
    傅定泗掛了電話,發(fā)動車子,開去了耀風(fēng)別墅。

    半個小時的車程,傅定泗開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停車之后,傅定泗下車去敲門。面前的防盜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傅定泗以為是秦峰,正準(zhǔn)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開門的人是白曉。

    白曉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牛仔褲,還戴了眼鏡。

    她手里抱著一本全英文的書,似乎是在學(xué)習(xí)。

    傅定泗朝白曉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白曉對傅定泗倒是很禮貌,他給傅定泗讓了一條路,“請進(jìn)吧。”

    “定泗,你來了?!备刀ㄣ魟傔M(jìn)來,秦峰就從樓上下來了。

    他徑直走到了傅定泗面前,指了指沙發(fā),“有什么事兒,我們坐下說?!?/br>
    說完之后,秦峰又看向了白曉,沒好氣地提醒她:“愣著干什么,家里來了客人還不趕緊去倒水?”

    白曉怔了一下,然后才應(yīng)承:“哦,傅先生喝什么?”

    白曉去問傅定泗。傅定泗擺擺手,“謝謝,不用了?!?/br>
    白曉:“……”

    “聽見沒,不用了,你在這兒杵著干什么?拿著你的東西滾去樓上?!鼻胤逯噶酥覆鑾咨系哪嵌延⑽奈墨I(xiàn),字里行間都是不耐煩。

    秦峰對白曉的態(tài)度堪稱惡劣,饒是傅定泗這種不愛多管閑事兒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兩人好歹是夫妻了,秦峰在外面不收斂就算了,回到家里也對白曉頤指氣使的。

    白曉看起來像是沒什么脾氣的人,跟秦峰在一起,估計被欺負(fù)得挺慘的。

    不過看白曉這樣子,似乎并沒有什么反抗的念頭。

    被秦峰罵完之后,她也沒什么反應(yīng),看起來像是麻木了。

    白曉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文獻(xiàn)抱著上了樓。

    等白曉上樓之后,秦峰才說:“別管她,書呆子,基本的禮貌都沒有?!?/br>
    傅定泗說:“你過了?!?/br>
    秦峰咳了一聲,難得聽傅定泗開口管他的事兒。

    “對了,定泗,你找我什么事兒?”秦峰不動聲色轉(zhuǎn)移了話題。

    “皎皎被人帶走了?!笔碌饺缃瘢瑢庰ㄒ赖氖聝阂膊m不住了,傅定泗索性就直接跟秦峰說了,“她被帶去了相城,警/方那邊已經(jīng)在著手查監(jiān)控了,不過速度可能會慢一點——”

    “等等,”傅定泗提到相城,秦峰已經(jīng)猜到緣由了,秦峰的姥爺家是相城的豪門,想要在那邊找人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秦峰沒想通一點:“寧皎依被帶走了?什么時候的事兒?她不是昨天晚上還跟盛馳耀約會來著?”

    而且還被拍了。

    導(dǎo)致現(xiàn)在整個名城的人都知道傅定泗頭上頂了一頂綠帽子。

    昨天晚上周靖康看到這個新聞之后就給秦峰來過電話了,

    周靖康那個暴脾氣,在電話里義憤填膺地將寧皎依吐槽了一通。

    秦峰也覺得這個事情很過分,前今天寧皎依還跟著傅定泗和他們一起吃飯來著。

    當(dāng)時傅定泗多護(hù)著她?他還以為他們兩個人和好了。

    沒想到,隔了幾天又鬧到了民政局,鬧到民政局不說,寧皎依還公開跟盛馳耀約會——

    這跟當(dāng)年有什么區(qū)別?

    哦對,當(dāng)年那個人不是寧皎依,但這次總是她吧?

    秦峰特別想勸傅定泗放手,他們兩個人這段孽緣早該斷掉了。

    “定泗,其實你們兩個——”

    “跟盛馳耀約會的人不是她?!备刀ㄣ艉颓胤逭f,“那就是當(dāng)年那個女人?!?/br>
    秦峰:“……”

    他差點兒就爆粗口了。

    沒想到,竟然真的不是?

    “定泗,這怎么回事兒,我被你弄得懵了?!?/br>
    之前傅定泗就沒認(rèn)真解釋過這件事兒,秦峰好奇得不行,但傅定泗不肯說,誰都拿他沒辦法。

    “這個女人跟寧皎依什么關(guān)系?。空l安排過來的?難不成是她爹在外面的另外一個私生女?”

    長得一模一樣,秦峰只能想到這一點了。

    那些照片和視頻他都看了,真的看不出來那是另外一個人。

    拋開長相不說,穿衣風(fēng)格什么的,也跟寧皎依一模一樣。

    想到榮京,傅定泗的眼底染上了幾分戾氣。

    他沉默了一陣子,長話短說,盡可能精簡地將榮京和寧皎依之間的糾葛跟秦峰說了一遍。

    秦峰聽完之后也驚呆了,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xue,好半天才緩過來。

    “你的意思是,這個變態(tài)男人找了一個女人整成了寧皎依的樣子,還讓她學(xué)了寧皎依的習(xí)慣和作風(fēng)……?所以,當(dāng)年盛馳耀也是被騙了?”

    “嗯?!备刀ㄣ酎c了點頭,秦峰理解得還算到位。

    “寧皎依招惹的都是什么人……”

    秦峰思來想去都覺得這事兒太奇葩了,小時候隨手給一個可憐蟲買點兒零食吃,竟然惹來了這么一樁大麻煩。

    這個叫榮京的,聽起來就不好解決。

    “你查過榮家沒有?”秦峰問傅定泗。

    秦峰這么一問,傅定泗才反應(yīng)過來——他確實是沒有查過榮京的背景。

    關(guān)于榮京的成長環(huán)境,他都是從寧皎依那邊聽來的。

    “沒有查過?!备刀ㄣ魮u了搖頭。

    “那我?guī)湍悴橐幌掳?,你對他了解多少?”秦峰先從傅定泗這邊打聽了一下榮京的情況。

    傅定泗把寧皎依之前說過的那些背景跟秦峰重復(fù)了一遍。

    說完之后,傅定泗跟了一句:“皎皎說過這些之后,我就疏忽了,沒去查?!?/br>
    “這事兒有得查?!鼻胤宀[起了眼睛,“他在那種環(huán)境里奪權(quán),萬一留下什么漏網(wǎng)之魚……估計這些年都在潛伏著扳倒他。等他出了什么事兒,落井下石的人不會少?!?/br>
    “這件事兒我去幫你查吧,最多三天,我給你結(jié)果?!鼻胤迮牧艘幌赂刀ㄣ舻募绨?,“相城那邊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一會兒就給我姥爺打電話?!?/br>
    “好,謝了。”傅定泗和秦峰道謝。

    秦峰聽著傅定泗這么客氣,還有些不習(xí)慣,“定泗,你別跟我這么客氣,都是兄弟?!?/br>
    **

    下午五點鐘,傅定泗收到了盛馳耀發(fā)來的短信,是一個酒店餐廳的地址。

    傅定泗一看地址,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

    這是聞染今天晚上約他吃飯的地方。

    呵,這一次竟然直接定在了酒店。

    傅定泗轉(zhuǎn)手就把酒店地址發(fā)給了狗仔。

    隨后,傅定泗又給盛馳耀回了一條短信。

    【去開房,今晚我過去?!?/br>
    盛馳耀:【好?!?/br>
    **

    六點整,盛馳耀來到酒店餐廳時,聞染已經(jīng)坐在桌前等著他。

    看到盛馳耀之后,聞染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你終于來了?!?/br>
    盛馳耀看了一眼時間,有些抱歉:“我好像每次都來晚了,是不是等很久了?”

    “沒有,是我來太早了。”聞染搖搖頭,她笑得很開心,完全沒有把他的遲到放在心上。

    盛馳耀在聞染對面坐了下來。

    聞染已經(jīng)按照寧皎依的口味點過餐了,再跟盛馳耀坐著,就只是聊天兒。

    不一會兒,服務(wù)生就開始上菜了。

    盛馳耀能看出來聞染很開心,他盯了她一會兒,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今天心情很好?”

    聞染“嗯”了一聲,“還好吧,你出來陪我吃飯,我就挺開心的。”

    盛馳耀“嗯”了一聲,“我以為你會被網(wǎng)上的評論影響到,那些人罵得太難聽了?!?/br>
    “怎么會啊,我才不在意那些評論呢?!甭勅緹o所謂地笑了起來,“反正我是一定要離婚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了?!?/br>
    “可是他不肯跟你離婚?!笔ⅠY耀摸著手邊的杯子,很認(rèn)真地盯著她:“皎皎,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么不肯離婚?”

    盛馳耀的語氣突然這么認(rèn)真,聞染莫名被弄得緊張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調(diào)整好自己,恢復(fù)到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沒想過,我現(xiàn)在對他的想法不感興趣?!?/br>
    “你就沒想過,他是因為對你動心了,所以才不想離婚的嗎?”盛馳耀問她:“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在等他對你死心塌地嗎?現(xiàn)在你等到了。”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甭勅镜谋砬槔锒嗔藥追植荒蜔?,她學(xué)著寧皎依的口吻問盛馳耀:“怎么著,你現(xiàn)在是對我不耐煩了是嗎?”

    盛馳耀沒說話。

    “哦,也對,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聞染說,“那我以后不找你了,這樣可以了嗎?”

    “皎皎,我不是那個意思?!笔ⅠY耀的聲音里多了幾分無奈,但是他并沒有因此發(fā)脾氣,甚至,語氣還比之前更加溫柔了。

    聞染聽了只覺得諷刺。

    當(dāng)初盛馳耀對她毫無風(fēng)度,對寧皎依卻能如此耐心。

    呵,這大概就是差距吧。

    回憶起來之前的事情,再想想寧皎依,聞染垂放在桌下的手捏成了拳頭。

    二十多年,她從未如此嫉妒過一個人。

    這種嫉妒感幾乎扭曲了她的人格,她現(xiàn)在只想把寧皎依在乎的人和事情一個接一個地毀掉。

    “那你是什么意思?”想到這些不愉快,聞染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冷冽。

    “我只是想讓你想清楚,你究竟是真的想放棄他,還是在跟他賭氣?!笔ⅠY耀像一個過來人一樣開導(dǎo)著她,“如果你只是想利用我刺激他的話,這樣對我也不公平,不是嗎?”

    “這么多年了,我對你存了什么樣的心思,你應(yīng)該懂?!甭牭绞ⅠY耀這么說,聞染勾起嘴角笑了。

    印象中,這應(yīng)該是盛馳耀第一次這么直接地跟寧皎依表達(dá)他的感情?

    他之前似乎一直都很壓抑來著。

    看來,她這幾天的撩撥,確實也起到了作用。

    “你懷疑我?”聞染反問盛馳耀。

    盛馳耀搖頭,“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沒有辦法回頭?!?/br>
    聞染呵呵一笑,篤定地說:“你就是懷疑我?!?/br>
    盛馳耀:“……”

    聞染:“你不相信我喜歡上你了,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在跟傅定泗賭氣,利用你刺激他,是嗎?”

    盛馳耀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他沒有否認(rèn)。

    聞染又笑了一聲,她直接拿起手機,給前臺打了電話。

    “麻煩給我預(yù)訂一間大床房,大概一個小時以后入住?!?/br>
    聞染給酒店前臺打完電話后,放下了手機,入眼的就是盛馳耀那張表情嚴(yán)肅的臉。

    他嚴(yán)肅地看著她,眼底帶著某種壓抑的感情,幾乎要藏不住了。

    聞染沒有解釋自己剛剛的行為,她相信盛馳耀已經(jīng)懂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盛馳耀壓抑了很久才問出這個問題。

    這句話,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聞染卻絲毫沒有被他震懾到,她抬眸看著盛馳耀,輕笑:“你不是不相信我嗎,這樣做,夠不夠讓你相信?”

    盛馳耀:“我沒有說過不相信你,皎皎,不要一時沖動做傻事兒。你現(xiàn)在還沒有離婚,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對你——”

    “我不在乎什么名聲,反正我的名聲從來都沒好過,不是嗎?!甭勅敬驍嗍ⅠY耀的話,“還是說,你不想跟我沾上關(guān)系?”

    “不是?!笔ⅠY耀似乎是被她弄得有些頭疼了,他摁了一下太陽xue,無奈得不行,“我只是怕你以后后悔?!?/br>
    “我不會后悔?!甭勅菊f得堅定。

    盛馳耀目光一沉,看向她的時候,眼底多了幾分灼熱:“當(dāng)真?”

    “是?!?/br>
    聞染知道,盛馳耀已經(jīng)動搖了。

    畢竟他也不是圣人,他喜歡寧皎依這么多年,寧皎依主動,他肯定不會拒絕。

    就算是他這種冷靜的人,也逃不過所謂的本能。

    聞染趁熱打鐵,又跟了一句:“我永遠(yuǎn)都不會后悔?!?/br>
    “好?!笔ⅠY耀深吸了一口氣。

    聞染聽到了他有些粗重的呼吸聲,也看到了他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

    每個細(xì)節(jié),都在昭示著他內(nèi)心深處翻騰的欲望。

    聞染看得十分得意。

    這時,盛馳耀又說:“先吃飯?!?/br>
    聞染點點頭,拿起了筷子。

    想著一會兒要發(fā)生的事情,她的笑藏都藏不住。

    ………

    盛馳耀似乎是在考慮什么事情,后面吃飯的過程里頭,他幾乎沒怎么開口說話。

    聞染倒是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兩人就這么安靜地面對面坐著吃完了一頓飯。

    **

    一頓飯結(jié)束,盛馳耀買了單,然后跟聞染一塊兒到了樓上。

    他并不知道房間號,一直到走出電梯來到房間門口,盛馳耀才給傅定泗發(fā)短信報備了房間號。

    這個時候,傅定泗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

    收到盛馳耀發(fā)來的房間號以后,傅定泗馬上就準(zhǔn)備上去了。

    盛馳耀收起了手機,跟在聞染身后進(jìn)入了房間。

    進(jìn)到房間之后,盛馳耀沒有關(guān)門,而是趁著聞染不注意將房間的門虛掩上。

    聞染確實沒注意這個,因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盛馳耀身上。

    聞染走到了盛馳耀面前,主動抬起手來抱住了他。

    聞染抱上來的時候,盛馳耀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摁住了她的腰,“先放開?!?/br>
    “你還是不相信我吧?!甭勅静豢纤墒?,反倒抱得更緊了一些,“你還想我怎么做才能相信我?”

    “沒有不相信你,只是覺得你現(xiàn)在太沖動了。先冷靜一下,我現(xiàn)在還能忍。”

    話雖這么說,但聞染已經(jīng)聽出了盛馳耀聲音中的沙啞。

    他說他還能忍?她不信。

    聞染這次顧不得什么了,直接纏著盛馳耀的脖子吻了上去。

    聞染吻上來的時候,盛馳耀下意識地就想推開她。

    他是真的不怎么喜歡聞染。

    一跟她親近,就會想到幾年前發(fā)生的事情。

    那是一輩子的污點。

    當(dāng)時跟聞染分開的時候,盛馳耀就沒想過這輩子還能再見到她。

    而且,再見之后,竟然還是演戲。

    這實在是太諷刺了。

    盛馳耀強忍著不適感,一把掐住了聞染的腰,帶著她往床上走。

    感覺到盛馳耀的動作之后,聞染吻得更加賣力了——

    她就知道,盛馳耀一定會忍不住的。

    什么冷靜理智自制力,在寧皎依這張臉面前都不算什么。

    他這么聰明,還不是栽了兩次跟頭?

    ………

    酒店的房間內(nèi),氣氛火熱。

    聞染被盛馳耀帶到了床上,她翻身騎在了盛馳耀身上,動手脫著他身上的衣服——

    嘭!

    箭在弦上之際,房間的門突然被一陣大力踹開。

    這動靜實在是太大,聞染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房門被踹開之后,盛馳耀推開了聞染,兩人紛紛坐起來,朝著門外的方向看去。

    看到傅定泗站在門口的時候,聞染愣了一下——

    他怎么會在這里的?

    聞染還沒來得及認(rèn)真思考這個問題,傅定泗已經(jīng)邁步走上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從床上拎了下來。

    傅定泗用的力氣很大。

    絲毫沒有一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

    通過動作,聞染就能感覺到他是真的很生氣。

    “你怎么會在這里?”聞染抬頭,皺眉看向了傅定泗,聲音有些不耐煩。

    傅定泗一手拽著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怎么,我打擾了你的好事兒?”

    他目光陰鷙,聲音里帶著掩蓋不住的憤怒,還有嫉妒。

    聞染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巧。

    她原本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先來博取盛馳耀的信任。

    反正她跟盛馳耀已經(jīng)上過床了,再多睡幾次也無所謂。

    她要徹底讓盛馳耀相信寧皎依要跟他在一起,這樣盛馳耀不會動搖,才能更好地刺激傅定泗。

    沒想到的是,今天晚上竟然被傅定泗“捉j(luò)ian在床”了。

    看傅定泗這樣子,大概已經(jīng)是憤怒到了極點。

    也是,想來他也是性子高傲的人,而且上午的時候才警告過她,她這么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底,他估計氣得夠嗆。

    不過聞染也清楚地知道一點——

    如果不在意,他是不可能這么憤怒的。

    聞染篤定傅定泗不可能對她動手,于是不怕死地跟他對峙:“你跟蹤我?傅定泗你卑不卑鄙?!我是個獨立的人,你憑什么監(jiān)視我?”

    “憑我是你丈夫?!备刀ㄣ裟笾掳偷牧Φ啦粩嗍站o,聞染覺得自己的下巴和另外一邊的手腕都快被他給捏斷了。

    “我早上和你說了什么,你都不記得了?嗯?”

    “寧皎依,我不可能跟你離婚,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备刀ㄣ魧⑾惹罢f過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說完之后,他又看向了盛馳耀。

    這時,盛馳耀也從床上起來,走向了傅定泗。

    他停在傅定泗面前,冷著臉說:“你弄疼她了,松手。”

    兩個男人面對面站著,劍拔弩張。

    傅定泗:“她是我的合法妻子,我想怎么和她溝通,輪不到你來指點?!?/br>
    盛馳耀:“你聽不懂嗎,她已經(jīng)打算跟你離婚了,你這樣糾纏下去有什么意思?”

    “你若是真的把她當(dāng)妻子,之前也不會做出那種傷害她的事情,你現(xiàn)在不過是占有欲作祟!難道你要告訴我,你之前那么長時間都沒愛上她,現(xiàn)在她要跟你離婚了,你一夜之間就對她動了真情?”盛馳耀咄咄逼人地問著傅定泗。

    他問的,幾乎都是聞染想問的問題。

    雖然被傅定泗鉗制得有些疼痛,但聽到盛馳耀這么問的時候,聞染還是挺開心的。

    沒想到啊,誤打誤撞,竟然也能有這種效果。

    傅定泗這嫉妒到發(fā)狂的模樣,可不就是愛上她了嗎?

    即使他嘴硬不承認(rèn)也沒有用,他的行動和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

    ………

    酒店房間門外不知道什么時候聚集起了記者。

    閃光燈不斷,對著房間里發(fā)生的這場鬧劇拍個沒完。

    聞染聽到外面的動靜之后,再次回頭看了過去。

    這群記者,大概會在第一時間把這個勁爆新聞曝光。

    傅定泗接二連三地被戴綠帽子……

    對于他這種驕傲的人來說,是莫大的挑戰(zhàn)吧?

    可惜,男人就是如此,不傷到他的面子,他永遠(yuǎn)都不會真的在意。

    這次是意外,但是對于聞染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收獲了。

    榮京看到這種新聞,也不會懷疑她什么,只會覺得她在安安分分按照他的吩咐辦事兒。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聞染正這么想著,傅定泗竟然掄起拳頭朝著盛馳耀砸了過去。

    聞染嚇了一跳,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傅定泗的拳頭已經(jīng)砸到了盛馳耀的臉上。

    他這一拳砸得非常用力,盛馳耀直接流了鼻血。

    “你瘋了嗎傅定泗?!”聞染沖到了盛馳耀身邊,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他。

    這樣一來,外面站著的狗仔們再次瘋狂地拍了起來。

    他們都十分興奮——

    看來,寧皎依移情別戀是實錘了!

    傅定泗在酒店捉j(luò)ian在床,為了寧皎依和盛馳耀大打出手。

    這種勁爆新聞,一旦發(fā)出去,分分鐘引爆流量!

    這對夫妻的私生活,比娛樂圈那些明星還要精彩!

    果然,豪門夫妻,故事就是多!

    “皎皎,我沒事兒?!笔ⅠY耀摁住了聞染的肩膀,沙啞著聲音對她說:“別怕,都交給我?!?/br>
    “可是你流血了,”聞染甩開盛馳耀走到了傅定泗面前。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記者,提高了聲音對傅定泗說:“我是一定要離婚的,我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你這樣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傅定泗沒說話,幽幽地看著她。

    這樣的眼神,把聞染弄得有些發(fā)毛——

    她突然開始反思,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當(dāng)著媒體的面兒這么不給傅定泗面子,萬一他真的同意離婚怎么辦?

    她現(xiàn)在還不確定自己有本事百分百拿捏傅定泗。

    然而,傅定泗接下來的行為,徹底打消了聞染的這個疑慮。

    傅定泗直接將聞染抱了起來,繞過記者走出了酒店的房間。

    記者對著他們兩個人離開的背影狂按快門,個個都興奮無比。

    “你做什么,放開我!”聞染被傅定泗扛進(jìn)了電梯,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然后,她開始掙扎。

    當(dāng)然,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傅定泗放開她。

    這樣掙扎,無非是欲擒故縱的一種手段罷了。

    她一掙扎,傅定泗只怕是更不會放手了。

    ………

    傅定泗一路抱著聞染來到了停車場,隨后打開后座的門將她扔到了后座。

    之后,他發(fā)動了車子,朝著自己租下來的公寓開了過去。

    聞染不知道傅定泗要帶她去哪里,但她知道,傅定泗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哦……準(zhǔn)確地說,傅定泗是真的愛上她了。

    **

    當(dāng)天晚上,名城因為這條“捉j(luò)ian在床”的新聞?wù)ㄩ_了。

    所有看到這條新聞的人都驚呆了,萬萬沒想到寧皎依和傅定泗兩個人竟然是徹底鬧翻了臉。

    之前寧皎依跟盛馳耀約會,大家就在討論說傅定泗的腦袋上綠了。

    但是誰都沒證據(jù)證明寧皎依真的跟盛馳耀做了什么,而且寧皎依背后又是寧家,沒有證據(jù),誰都不敢隨便說什么。

    不過,吃瓜群眾們都等著看這場好戲。

    現(xiàn)出了這種捉j(luò)ian在床的戲碼,群眾的神經(jīng)都興奮了起來!

    名城的媒體曝光這件事兒之后,微博上很快就傳開了。

    接著,寧皎依、傅定泗還有盛馳耀三個人的名字都上了熱搜。

    事情鬧得太大,榮京這邊也看到了新聞。

    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榮京剛剛從寧皎依的臥室里頭出來。

    榮京看完了視頻和照片,最后一張照片定格在傅定泗一臉憤怒地將聞染從酒店的房間里抱走。

    榮京瞇起眼睛看著這張照片好一會兒,最后發(fā)出了一聲輕笑。

    聞染這場戲,演得還真是到位。

    都是男人,傅定泗眼底的嫉妒和憤怒騙不了人。

    看來,他是真的沒有發(fā)覺聞染的身份。

    對于榮京來說,這真是個意外的收獲——

    既然傅定泗這么喜歡聞染,那就讓他們相親相愛好了。

    至于寧皎依,是他一個人的。

    想到這里,榮京開懷地笑了起來。

    他突然這樣笑,家里的保姆都被他嚇了一跳,渾身發(fā)毛。

    榮京笑得越開心,只能說明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會很殘忍……

    這么多年,他們都領(lǐng)教過了。

    不過今天,他好像真的只是笑,笑過之后就去洗澡了,沒有任何行動。

    保姆看了都覺得反常。

    **

    寧皎依前一天走了太多路,早晨醒來的時候腿酸得不行。

    她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榮京眉眼含笑、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瞧見榮京之后,寧皎依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

    然而,她剛后退,就被榮京摁住腰摟了回來。

    榮京低頭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早安?!?/br>
    “……你刷牙了沒有?”寧皎依一臉嫌惡地推開了他。

    雖然她很暴躁,但是榮京絲毫不介意,仍然滿臉笑容地看著她。

    他看起來春光滿面,仿佛遇到了什么好事兒。

    寧皎依有些納悶兒:“大早上的,你這么開心做什么?”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榮京雙手捧住了她的臉。

    寧皎依:“呵呵?!?/br>
    “昨天又出了有意思的事兒呢,想不想看?”

    榮京雖然是在問寧皎依,但他根本沒給寧皎依拒絕的機會。

    說話間,他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找到了昨天晚上的新聞,將手機舉到了寧皎依面前。

    寧皎依想不看都不行。

    她垂眸掃了一樣手機屏幕,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之后,身體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