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她永遠不會懷疑你
寧皎依一個人扶不起來傅定泗,最后還是秦峰和周靖康兩個人幫忙把傅定泗扶到外面弄上車的。 秦峰和周靖康找了代駕,一并開到了博覽居。 到博覽居之后,他們兩個人幫著寧皎依把傅定泗弄到了樓上。 最近傅定泗一直在寧皎依這邊住,這一點他們是知道的。 寧皎依雖然跟他們兩個人不對付,但還是跟他們道了聲“謝謝”。 周靖康對此之分不屑,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相比較而言,秦峰的態(tài)度算好。 他說:“你好好想想我之前說的話吧,既然你不喜歡他,現(xiàn)在分開是及時止損?!?/br> 寧皎依:“你們可以走了?!?/br> 秦峰沒有多言,帶著周靖康走了。 他們兩個人離開以后,寧皎依去臥室給傅定泗換了衣服,然后一個人坐在了客廳。 她滿腦子都是秦峰說的話。 有照片,有視頻…… 可是她真的沒有跟盛馳耀怎么樣。 寧晚晚是怎么弄到那些視頻的? 寧皎依想,她可能真的得好好跟寧晚晚算算賬了。 寧晚晚背后搞的動作,比她想象中多得多。 這件事情,她一定要查清楚。 這些年她身上背的黑鍋已經(jīng)夠多了,外界如何評價她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她都不介意。 無關(guān)緊要的人如何看她,她從不放在心上。 但是,傅家這里不行。 沒做過的,寧晚晚強行嫁禍給她的,她不會認。 ** 晚上寧皎依和傅定泗是分房睡的。 傅定泗喝醉了,寧皎依沒打擾他,一個人去了客房。 一夜相安無事。 翌日一早,傅定泗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他從床上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脫了,但好像沒有洗澡。 傅定泗抬起手來拍了拍額頭,緊接著,昨日的記憶涌入腦海。 他最后的記憶停留在在包廂里喝酒,后面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不記得了。 不過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想到,他這種酒量,肯定是喝多了。 想必是周靖康和秦峰把他送回來的。 傅定泗看了一眼身邊的空位置,這里不像是睡過人的。 這段時間他和寧皎依都是一塊兒睡的,但是今天寧皎依卻不在—— 所以,她昨天晚上沒有回來? 想到這里,傅定泗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傅定泗正這么想著,臥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傅定泗抬頭看了過去,看到了穿著睡衣走進來的寧皎依。 “你醒了?沖個澡準備吃早飯了,我熬了粥?!睂庰ㄒ肋@番話說得很自然,“你昨天晚上喝高了,早上吃點兒清淡緩一緩?!?/br> 寧皎依的語氣聽起來跟平時沒什么區(qū)別,甚至是帶著關(guān)心的。 可是,傅定泗卻怎么都開心不起來。 他就這么看著寧皎依,滿腦子都是她昨天跟盛馳耀一起離開的畫面。 傅定泗就這么盯著寧皎依,好半天都沒反應。 寧皎依被他盯得發(fā)笑,走上來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手,“想什么呢?該不會喝傻了吧?” 傅定泗直接抬起手來捏住了她的手腕,這一下力道有些大,寧皎依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干什么,酒勁兒還沒下去?大白天跟我撒什么酒瘋?”寧皎依側(cè)目看著他。 “你昨天去哪里了?!泵髅魇且蓡柧?,由他說出口卻顯得毫無起伏,具體也聽不出喜怒。 寧皎依皺眉:“我不是說了我去找嘉陵?” “去盛馳耀家里找的?”傅定泗最終還是沒忍住,陰陽怪氣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寧皎依被問得怔了一下,隨后回過神來。 “你這是吃醋了?”寧皎依笑了下,她沒有否認這件事情:“我是去找盛馳耀了,中午跟他一起吃了個飯,下午才去的嘉陵那邊?!?/br> “沒跟你說這件事兒就是怕你亂吃飛醋?!睂庰ㄒ栏刀ㄣ艚忉屩?,“我找盛馳耀確實是有事兒,你不用胡思亂想,就算我真想跟他怎么樣,他也不會同意,他是有分寸的人。” 寧皎依字里行間都能透露出來一個信息—— 她對盛馳耀非常信任。 這個認識讓傅定泗非常地不爽。 她這樣無條件地相信盛馳耀,把他這個丈夫置于何地? 傅定泗沒說話,繞過寧皎依準備去浴室沖澡。 他并不是一個喜歡情緒外露的人,也不太喜歡和人爭吵。 現(xiàn)在他情緒不好,再聊下去肯定免不了要吵架了。 雖然他生氣,但是并不想跟寧皎依吵架。 但寧皎依不肯讓他走,直接擋在了他面前,“我解釋清楚了吧?你還生氣?” 傅定泗:“你覺得我被騙了應該開心嗎?” 寧皎依:“我說了,沒想騙你。如果早知道你這么介意,我會直接跟你說實話。我找他確實有事兒?!?/br> “有什么事情非得找他辦,你是沒老公嗎,有我在你為什么要找別人辦事兒?”傅定泗腦袋一熱,就說出了這段話。 若是平時,聽到傅定泗這樣說,寧皎依肯定會很開心。 但是今天情況特殊,這幾天知道了的事情太多,她腦子很亂,聽到這種話也開心不起來。 更何況,這件事情,她最不可能找的人就是他。 寧皎依掐了一把眉心,直接跟傅定泗說了實話:“這事兒你辦不了,好了,你去洗澡吧,我去餐廳等你吃飯。” 寧皎依也心累了,不想跟他爭執(zhí)。 說完這句話之后她便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結(jié)果被傅定泗一把拽著胳膊抵在了衣柜上。 寧皎依后背撞到了衣柜的門把,硌得疼死了。 “你搞什么啊傅定泗!”寧皎依的聲音里寫滿了不悅,“你弄疼我了,放開?!?/br> “有什么事情是我辦不了的,你說?!备刀ㄣ舨灰啦火埖乩p著寧皎依,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我的隱私。”寧皎依很堅定地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就算是夫妻之間也不是毫無秘密,你有不愿意說的事情,我也有。” “不愿意跟我說,但是愿意跟盛馳耀說,是這個意思嗎?”傅定泗今天突然變得很無理取鬧。 問完了這個問題之后,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太過斤斤計較了。 寧皎依難得地被傅定泗問得啞口無言了,其實換位思考一下,她能理解傅定泗的不爽快。 如果傅定泗做出同樣的事情,她肯定也是會生氣的。 但是這件事兒,她真的沒辦法跟傅定泗說。 或者說——就算她說了,傅定泗也不會信。 寧皎依的沉默在傅定泗看來等同于默認。 傅定泗發(fā)出了一聲自嘲的笑,直接松開了她。 “我搬出去。”他簡單利落丟出四個字,然后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寧皎依望著傅定泗的背影,眼神有些疲倦。 她試著想了一下該怎么跟傅定泗解釋這件事兒,但她真的沒有思路。 要直接告訴他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過? 告訴他她的孩子是他的? 就算她說得出口,傅定泗也不會信。 如果傅定泗再去問傅家的人,阮湘玉指不定又要怎么說。 傅定泗現(xiàn)在對阮湘玉十分信任,寧皎依沒自信跟阮湘玉拼。 所以……她只能忍著。 算了,吵就吵吧。 寧皎依有些無力了,轉(zhuǎn)身走出了臥室。 這段時間,傅定泗搬出去也挺好。 正好她也不用顧忌他,可以敞開了查這件事兒。 不管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 傅定泗沖了個冷水澡。 沖澡的時候,他一直在想寧皎依剛剛說的那些話。 她說夫妻之間也該有隱私,她瞞著他,不肯告訴他一些事情。 她對他沒有足夠的信任,但是對盛馳耀有。 傅定泗從前并未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一個獨占欲如此強烈的人。 他希望寧皎依能和他分享一切,希望自己是她生命中最特別的那個人,不允許任何人撼動他的位置。 可是這個時候卻出現(xiàn)了盛馳耀。 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不爽。 傅定泗沖完澡之后換了衣服,然后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收拾行李的時候,他還在想,如果一會兒寧皎依能跟他把事情說明白,他就不走了。 他只是想通過這件事兒跟她鬧一鬧,沒想著真的搬出去。 剛剛那話……其實是有點兒賭氣的成分在的。 ……… 傅定泗東西并不多,花了十幾分鐘就收好了行李箱。 收好行李箱以后,傅定泗便拖著行李箱走到了客廳。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寧皎依。 寧皎依看到傅定泗拖著行李箱的畫面,并沒有太過驚訝。 他剛剛說了要走,就是肯定要走的。 傅定泗不是那種光說不練的人。 而且,寧皎依也沒想攔他。 寧皎依盯著傅定泗看了一會兒,問他:“現(xiàn)在走還是吃完飯走?” 傅定泗:“……” 寧皎依開口的時候,傅定泗下意識地以為寧皎依要開口挽留他。 可沒想到的是,等來的竟然是這么一個問題。 所以……她這是想讓他搬出去? 然后呢? 這樣能方便跟盛馳耀頻繁見面嗎? 一想到這里,傅定泗又是渾身不自在。 他不想讓寧皎依和盛馳耀接觸太多,只要一想到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面,他就生氣得不行。 這種感覺,之前跟寧晚晚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 寧晚晚當時也是會和異性接觸的,可是傅定泗從來沒有因為這個事情跟寧晚晚產(chǎn)生過矛盾。 看到她和別的異性接觸的時候,傅定泗是沒什么感覺的。 到了寧皎依這里,他就控制不住了。 傅定泗好半天都沒說話,寧皎依便替他做了決定:“粥已經(jīng)好了,要不就吃了再搬出去吧?!?/br> “沒胃口。”傅定泗冷冷地回了三個字。 “哦,那就算了?!?/br> 寧皎依并沒有像傅定泗想象中一樣死纏爛打挽留他,聽到他說沒胃口,寧皎依就對他下了逐客令:“那你直接走吧?!?/br> 傅定泗腦袋一熱,直接說:“既然這么不耐煩我,干脆直接離婚算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耐煩你?”寧皎依雙手抱胸看著他,“傅定泗,別無理取鬧行不行?你敢說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說了嗎?就算結(jié)婚了,你有你的圈子我有我的圈子,你非得跟我這樣鬧?” “我跟盛馳耀之間屁事兒都沒有,我要是想跟他在一起早在一起了,能有你什么事兒?” 寧皎依真的很想沖傅定泗翻白眼,他怎么就連這點兒小事兒都想不開呢? 在盛馳耀這件事兒上鉆牛角尖的勁兒,還真是跟當初那個人有得一拼。 “你還沒說就覺得我解決不了你的事情,無非就是因為你不信我,但你信他?!备刀ㄣ粽f,“既然這樣,不如離婚?!?/br> “我給你時間冷靜一下。” 跟他墨跡了一會兒,寧皎依又開始頭疼了。 她抬起手來指了指家門,“你自己好好冷靜一下吧,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我的意思很明確了,不可能離婚。” 傅定泗:“……” “你走吧?!睂庰ㄒ烙执吡艘痪洹?/br> 這下,傅定泗連留下來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他算是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東西都收拾好了,要是不走,豈不是很丟人? 其實他肚子很餓,也很想喝寧皎依熬的粥。 說起來,結(jié)婚之后他還沒有喝過寧皎依熬的粥。 這么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但是僅存的一點兒骨氣告訴他,不該回頭。 于是,傅定泗就這么走了。 傅定泗的車就在地庫停著,上車之后,傅定泗還是有些頭疼。 他開出了博覽居,停在小區(qū)門口的藥店買了一盒布洛芬,吞了一粒之后,才繼續(xù)開車。 ** 另外一邊,盛馳耀剛剛晨跑結(jié)束,手機便嗡嗡振動了起來。 他拿起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號碼之后,表情嚴肅了幾分。 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跟榮京聯(lián)系過了,尤其是這三年多,他幾乎不會接榮京的電話。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猶豫地摁下了接聽鍵。 “我以為你不會接我的電話?!?/br> 電話剛一接通,盛馳耀便聽到了榮京的聲音。 盛馳耀默了幾秒鐘,然后對榮京說:“趁早收手?!?/br> “難道你不應該比我更盼著他們分開嗎?”榮京反問盛馳耀,“至少我不會天天看到他們,眼不見心不煩。你呢,每天看著他們在你面前秀恩愛,竟然還能忍?說實話,我找不出來什么詞夸你了。偉大,無私?” 盛馳耀直接無視了榮京的話:“eva你處理好了?” 榮京:“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來她了,難道讓你們演了一場戲,演出感情了?” 盛馳耀:“傅家跟皎皎說了開房的事情,她來問我了?!?/br> “按她的性格,一定會查這件事情?!笔ⅠY耀很擔心這一點。 然而,榮京卻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聽完盛馳耀的描述以后,榮京還低笑了兩聲,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這就是寧晚晚存在的意義?!睒s京說,“她不會懷疑你,只會懷疑寧晚晚。只要你不承認,她永遠不會懷疑你?!?/br> 盛馳耀聽著榮京的說辭,猛然捏緊了手機。 榮京越是這么說,盛馳耀就越是自責。 沒錯,寧皎依確實給了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可是,他回饋給她的,實在是太少了。 當年那件事情,他也是幫兇。 這些年他一直都很后悔。 他這一生,唯一后悔的事情,便是那一件。 “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笔ⅠY耀對榮京說,“就算你拆散了他們,她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趁早打消這個念頭?!?/br> 榮京:“你錯了,我早就說過,我要的不是她和我在一起?!?/br> 盛馳耀:“我們不必再聯(lián)系了,我不會和你合作?!?/br> 榮京:“你不怕我把當年的事情告訴她?” 盛馳耀:“隨你?!?/br> 榮京擺明了就是要威脅他,而盛馳耀是真真切切不打算與他合作了。 當初的那場合作,總體來說也是一場意外。 若不是榮京設(shè)局欺騙他,他也不會同意那件事情。 盛馳耀平時很英明,但當時確實是被沖昏了頭腦,榮京帶著那些傅定泗的“出軌證據(jù)”找上他的時候,他竟然毫不猶豫地相信了。 現(xiàn)在回想一下只覺得可笑。 大約真的是關(guān)心則亂吧。 他人生中最大的失誤,就是那件事情。 榮京這個人太陰,他躲在角落里,就像一顆分辨不清位置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突然爆炸,讓人粉身碎骨—— 盛馳耀掛了電話,站在窗戶邊看著窗外。 深秋了,樹上的葉子已經(jīng)枯黃,落得差不多了。 風吹過,卷起了地上的落葉,給這個清晨平添了幾分蕭瑟。 盛馳耀盯著那些枯黃葉子,腦袋里閃過的是寧皎依的臉。 他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絕對不會再傷害她第二次。 即使是冒著被她知道真相的風險也沒有關(guān)系,他不會再妥協(xié),不會再傷害她。 如果她能跟傅定泗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下去,他會祝福她。 如果他們最終還是走不到一起,他會擔起責任來照顧她。 他也不會再讓榮京來攪亂她的生活。 做出這個決定之后,盛馳耀輕松了不少。 他將手機扔到沙發(fā)上,走到了浴室開始沖澡。 ** 傅定泗搬走之后,就沒跟寧皎依聯(lián)系過。 寧皎依知道他在生氣,她幾次拿起手機想要給傅定泗發(fā)微信到頭來還是忍住了。 在氣頭上的時候,人是說不出什么好話的。 還是等一等吧,說不定過兩天他就冷靜下來了。 于是,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過去了。 ……… 寧皎依第二天沒去孚寧,直接開車去了謹諾上班。 寧皎依沒有提前通知助理自己會在周一早上過來,助理看到寧皎依出現(xiàn)的時候十分驚訝。 “寧總?您來之前怎么沒有說一聲?” 寧皎依繞過了她,走到辦公桌前。她隨手打開了電話,然后對助理吩咐:“去給我買一杯拿鐵,順便,把寧晚晚喊來我辦公室?!?/br> “呃,晚晚她好像……還沒過來。”說到這里,助理表情有些尷尬。 寧皎依平時正點來公司的時候少,并不知道寧晚晚愛遲到這件事兒。 不過,看助理的表情,寧皎依很快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兒了。 寧皎依直接問:“她經(jīng)常遲到?” 助理:“……” 寧皎依:“怎么,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你老板是誰?我還是寧晚晚?” 助理被寧皎依嚇到了,忙說:“她確實是比較愛遲到,基本上每天都會遲到,但她到底是寧總您的jiejie,大家也不好說什么……” 寧晚晚在寧家不受寵是真,但好歹是寧家人,跟他們普通員工比起來還是不一樣的。 而且人家最近又嫁到了楊家成了富太太,同事們更是不敢對她有意見。 寧皎依冷笑了一聲,“你們倒是挺包容的?!?/br> 助理:“……” 寧皎依:“通知她部門的主管,這個月業(yè)績和獎金全部扣除,管不好自己手下的人就趁早卷鋪蓋滾蛋!” 助理這下更是被嚇得不敢說話。 寧皎依擺擺手,“去給我買咖啡,寧晚晚到了讓她滾上來找我?!?/br> 助理:“是,寧總,我這就去……” ** 寧晚晚今天又是姍姍來遲。 結(jié)婚之后,寧晚晚在公司的姿態(tài)拔高了不少。 雖然楊家比不了傅家,但也是豪門了。 她婚后幾乎天天遲到,周圍的同事們雖然心有不滿,但考慮到她的身份也不能說什么。 寧晚晚很享受這種搞特殊的感覺。 然而,今天剛剛一進辦公室,就被部門經(jīng)理喊過去了。 部門經(jīng)理的臉色很嚴肅。 寧晚晚被這樣盯著看,隱約露出了幾分不滿:“陳經(jīng)理,怎么了?” “寧總找你?!标惤?jīng)理說,“你最近總是遲到,今天寧總突然來了公司,要喊你去辦公室,結(jié)果你還沒到。張助那邊直接跟寧總反映了你最近經(jīng)常遲到的問題,寧總很生氣,直接扣了我的獎金和業(yè)績?!?/br> 寧晚晚:“……” 寧皎依還真是手下不留。 寧晚晚明顯能感覺到,被扣獎金和業(yè)績之后,陳經(jīng)理對她的態(tài)度也沒有之前那么好了。 只能說寧皎依這一招用得很有水平。 現(xiàn)在陳經(jīng)理把扣錢的事兒算在了她頭上,估計以后都不會給她什么好臉色了。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寧晚晚吸了吸鼻子,說得有些委屈。 陳經(jīng)理道:“實際上你們這種富太太也不必出來工作,安心生個孩子照顧家里是最好的了,何必出來受這份罪呢!” 陳經(jīng)理這話可以說是勸退了。 寧晚晚不是傻子,不至于聽不出她的意思。 “好了,你快去找寧總吧,我聽張助理那里說,寧總這次很生氣,你一會兒……態(tài)度好一點兒?!?/br> 寧晚晚點了點頭,朝著寧皎依的辦公室去了。 ……… 寧皎依已經(jīng)等了寧晚晚十幾分鐘了。 看到寧晚晚進來之后,寧皎依眼底閃過一絲凌厲。 寧晚晚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就這么走到了寧皎依面前,“你找我嗎?” 寧皎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了寧晚晚面前。 寧皎依的表情看起來很難看,明顯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寧晚晚猜想,多半是因為跟傅定泗吵架了。 之前她背著傅定泗去找盛馳耀,傅定泗肯定很生氣。 寧皎依也不是會讓步的性格,他們兩個人會吵架,也在意料之中。 想到這里,寧晚晚開心了不少,她故作關(guān)心問道:“你心情不好嗎?難道是跟定泗吵架——” 啪!寧晚晚話音還沒落下,寧皎依便抄起手朝著她臉上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寧皎依動作特別狠。 寧晚晚本來就病懨懨的,被寧皎依這一打,嘴角都滲出了血跡。 寧晚晚捂住了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寧皎依,那眼神擺明了就是在問她為什么要動手。 “你和傅家的人說了什么?嗯?”寧皎依抓住了寧晚晚的頭發(fā),強迫她仰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