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來酒店找我
傅于江的的調(diào)侃引起了周靖康和傅攬淮的共鳴。 周靖康:“你們吵架了?” 傅攬淮:“她看起來似乎也不是很情愿,要不你們商量一下,把這事兒解決掉?” 秦峰本身對白曉也沒有很在乎,但是這三個人的話讓他略微有些不舒服了—— 白曉不愿意嫁給他? 呵,怎么可能。 白家可是上趕著要把她送進秦家的大門呢。 為了讓他們快點兒結(jié)婚,白家甚至都提出了讓白曉在家做全職太太這個事兒。 一個學醫(yī)的女博士,她會甘心在家做全職太太? “解決不了?!鼻胤遴托σ宦暎霸覆辉敢饧抟膊皇撬f了算的?!?/br> 傅于江嘖了一聲,“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秦峰:“她不是我的菜?!?/br> 傅于江:“那你干嘛還娶她?她好像還比你大吧?姐弟戀啊,了不起?!?/br> 秦峰淡淡地開口:“結(jié)婚這件事情不需要喜歡,合適就夠了。白家需要秦家的錢,她不爭不搶,我也省心?!?/br> “哦——”傅于江拉長了聲音,“我明白了,老秦你這是想著結(jié)婚之后還出去玩兒呢?!?/br> 秦峰笑了笑,不置可否。 寧皎依側(cè)目看了秦峰一眼,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說得可真沒錯。 這都幾年過去了,秦峰還是跟以前一樣花心。 寧皎依覺得,白曉嫁給他,真是太吃虧了。 人家好好一個姑娘,他還好意思看不上? “得了,我看人家也不怎么喜歡你?!睂庰ㄒ赖亻_口,“你自己不也說了,她需要你家的錢,你要是沒這幾個錢,她大概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寶了。” 寧皎依這個人一向嘴毒。 之前她跟傅定泗在一起的時候,經(jīng)常會跟秦峰還有周靖康一塊兒出來玩兒。 秦峰和周靖康兩個人都沒少被寧皎依損過。 但那個時候她是傅定泗捧在手心的人,他們關(guān)系又特別好,自然也就沒人跟寧皎依計較。 那會兒寧皎依算是被他們一群人寵著的。 但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 在秦峰眼里,寧皎依不過是一個背叛了傅定泗的女人,他自然不會再任由她罵。 秦峰也看向了寧皎依,冷笑了一聲:“寧三小姐評價別人之前不如先想想自己的婚姻是怎么來的。” “我光明正大搶的啊,我從來沒否認過?!睂庰ㄒ罒o所謂地笑了起來,“我可不像你,計劃著做卑鄙事兒還得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br> 秦峰:“……” 寧皎依伶牙俐齒的,從前就很少有人能說得過她。 現(xiàn)在三年過去了,她的嘴巴比之前更厲害了。 秦峰一時間被寧皎依懟得啞口無言,他正生氣的時候,傅定泗卻站出來替寧皎依說話了。 傅定泗對秦峰說:“她說話直接,沒惡意。” 這下,秦峰的臉色更難看了。 秦峰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周靖康和傅攬淮,三人交換了也一個眼神。 這個小插曲結(jié)束后,白曉打完電話回來了。 她進門的時候,臉色有些發(fā)白,看起來情緒不是很好。 “誰的電話?”白曉剛坐下來,就聽到了秦峰的質(zhì)問。 “一個朋友?!卑讜缘幕貜?fù)很敷衍。 秦峰還想說什么,寧皎依已經(jīng)又拉著白曉聊起來了。 于是乎,秦峰就這么被無視了。 寧皎依發(fā)覺自己跟白曉真的挺合拍的。 一頓飯下來,兩個人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互相加了微信。 寧皎依得知白曉最近在找工作,便打算讓寧綏和幫忙給她介紹一下醫(yī)院。 總之,兩個人相處得非常愉快。 ……… 傅定泗也是頭一回見寧皎依對一個剛認識的人這么熱情。 散場之后,傅定泗忍不住問寧皎依:“你很喜歡白曉?” 寧皎依“唔”了一聲,欣然承認:“是啊,是挺喜歡的?!?/br> 傅定泗:“沒見你對人這么熱情過?!?/br> “胡說八道?!睂庰ㄒ篮吡艘宦?,抬起手捏了一下傅定泗的臉:“我對你不夠熱情?” 傅定泗:“……那不一樣?!?/br> “我只是不想看著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被秦峰糟蹋了?!睂庰ㄒ老肫鹎胤迥莻€態(tài)度就來氣。 她瞪了傅定泗一眼,警告他:“你要是敢跟秦峰和周靖康學那些有的沒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傅定泗:“……” 怎么莫名其妙地又扯到他身上了? 當然,傅定泗雖然有些憋屈,但他并沒有質(zhì)問太多。 他怕自己再一個不小心把寧皎依給惹生氣,到時候又該麻煩了。 ** 寧晚晚和楊晟在周一領(lǐng)了證,他們的婚禮訂在了十一月十號,就在兩周之后。 婚禮的日子定下來之后,寧家和楊家正式共同對外宣布了婚訊,并且開始給親朋好友送起了婚禮邀請函。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寧皎依。 寧皎依的邀請函,是楊晟親自送來的。 助理小白將楊晟帶進辦公室之后,寧皎依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笑著看向了楊晟。 “楊總找我有何貴干?” “婚禮邀請函,到時候和傅總一起來吧?!睏铌蓪⒕脑O(shè)計過的邀請函放到了寧皎依的辦公桌上。 寧皎依低頭看了一眼鍍金的紙張,嘖了一聲,然后動手拿起了邀請函,打開看了看。 上面寫著楊晟和寧晚晚的名字。 寧皎依盯著“新娘寧晚晚”幾個字兒看了一會兒,然后笑出了聲。 寧晚晚應(yīng)該做夢都在想著嫁給傅定泗吧。 設(shè)計了這么久,結(jié)果最后還是沒能如愿。 真是可憐啊。 可是,寧晚晚越可憐,寧皎依就越是開心。 楊晟看到寧皎依這么笑,大概也猜得到她開心的原因。 他們兩個人這次也算是互惠互利了。 楊晟對寧皎依說:“我知道你想讓她盡快結(jié)婚的原因,放心吧,婚后我會看著她的?!?/br> 寧皎依也沒有否認楊晟的話,只是笑著說:“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我爺爺身子不好,我結(jié)婚以后應(yīng)該很快會要孩子?!睏铌筛鷮庰ㄒ勒f了自己的計劃,“有孩子以后,她應(yīng)該就會徹底死心了?!?/br> 寧皎依拍了拍手,“不錯,看來你已經(jīng)都計劃好了。不過……你覺得她會配合嗎?” “到時候就由不得她了。”楊晟輕笑了一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寧皎依看他這么自信,估摸著他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計劃好了。 于是,她沒再說什么。 其實她本來無意與楊晟合作,誰讓寧晚晚先犯賤要栽贓她的? 寧晚晚這次翻車,生動演繹了一句話——偷雞不成蝕把米。 寧皎依跟楊晟隨口聊了幾句,楊晟后面還要給其他賓客送邀請函,呆了二十幾分鐘就走了。 送走楊晟之后,寧皎依又拿起邀請函來看了一會兒。 ……… 楊晟和寧晚晚婚禮的日期就在今天對外公開了。 這個消息公布之后,在圈內(nèi)引起了不小的討論。 之前他們兩個人的親密照出來的時候,就上過一次熱搜。 當時就有人猜他們兩個人會結(jié)婚,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成真了。 大家都猜得到寧晚晚多半是被趕鴨子上架的,于是輿論的矛頭又對準了寧皎依。 有不少人站出來譴責寧皎依設(shè)計了這一切,就為了逼著寧晚晚結(jié)婚,好徹底拆散他們。 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小部分的人在討論,后來突然就竄上了熱搜,顯然是有人買了水軍帶節(jié)奏。 寧皎依隨手翻了一下微博,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兒了。 這些罵她的言論,多半是寧晚晚買的水軍。 寧皎依不屑地笑了一聲,她會在乎這些? 不僅不在乎,寧皎依還特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楊晟和寧晚晚婚禮的邀請函,曬到了微博上。 【@寧皎依:邀請函真漂亮啊,新婚快樂啊,這前后腳的婚禮真帶勁兒~】 寧皎依現(xiàn)在完全就是勝利者的心態(tài)。 反正寧晚晚要跟楊晟辦婚禮了,網(wǎng)友們口嗨一番也不能改變現(xiàn)實。 他們愿意口嗨就去咯,她不至于被這些言論刺激到。 寧皎依這微博發(fā)完,果然吸引了不少正義使者過來替寧晚晚鳴不平。 她在大眾心里的形象一直都不好,評論里幾乎沒有人挺她的,一個比一個罵得難聽。 【不要臉,搶別人男朋友還搶得這么得意,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要逼臉的人。】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婚禮也是你安排的吧,仗著自己得寵各種編排人,天道好輪回?!?/br> 【不會吧不會吧,你該不會以為寧晚晚嫁給別人傅定泗就會喜歡你吧?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他要是喜歡你才怪了……】 【心疼寧晚晚,碰上這種婊,真是無能為力?!?/br> 寧皎依看著這些惡評,心情更好了。 罵唄,繼續(xù)罵,她最喜歡看人垂死掙扎了。 看來寧晚晚之前花錢請的帶節(jié)奏的水軍倒是挺有用的,成功地帶著網(wǎng)友們都來噴她了。 可惜啊,這點兒小伎倆根本打不倒她。 寧皎依翻看了一會兒評論,然后走到膠囊機前接了一杯咖啡。 喝完咖啡之后,寧皎依再次投入到了工作中。 ** 傅定泗也而看到了寧皎依發(fā)的那條微博。 寧晚晚的婚訊公布以后,微博上鋪天蓋地都是罵寧皎依的言論。 傅定泗看到那些惡毒的話,有些擔心寧皎依的情況。 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如此大方地發(fā)微博回應(yīng)。 傅定泗看著寧皎依曬出了婚禮邀請函,再看看她配的那段文字…… 他都能想象出來寧皎依說這段話的表情。 評論區(qū)自然也是腥風血雨。 半個小時前發(fā)的微博,已經(jīng)被罵了三萬多條。 這評論數(shù)都快比過不刷數(shù)據(jù)的明星了。 傅定泗看到那些惡評之后,下意識地就有些擔心寧皎依。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給寧皎依發(fā)微信問問。 傅定泗打開微信,刪刪改改很久,才敲下一段完整的話。 傅定泗:微博上的評論我看到了。 寧皎依那邊隔了五六分鐘才回復(fù)。 這期間,傅定泗就一直捧著手機等著。 寧皎依:你該不會想跟著他們一起罵吧? 傅定泗:……你不生氣? 寧皎依:有什么好生氣的,氣死了不是給他們機會開心嗎? 這句話后面,還跟了一個小兔子抱胸口、一臉不屑的表情。 傅定泗覺得這個表情簡直就是寧皎依本人。 他盯著那表情看了十幾秒,竟然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而后,他給寧皎依回復(fù):你真想得開。 寧皎依:你該不會也想湊熱鬧一起罵我吧? 傅定泗:…… 寧皎依:行了,我改設(shè)計稿去了,晚上見。 傅定泗:等等。 寧皎依:又怎么了? 傅定泗想了想,敲下一句話:我想吃糖醋魚。 寧皎依:那你記得下班前點外賣。 傅定泗:要吃你做的。 寧皎依:你真把我當保姆了?不給做。 傅定泗:…… 寧皎依:除非你親我一口。 傅定泗皺眉,這是又開始調(diào)戲他了? 大概是因為這會兒沒有面對面,傅定泗倒是沒有像平時那樣臉紅回避,腦袋一熱,竟然真的發(fā)了一個么么噠的表情給她。 跟她之前發(fā)來的那個兔子是一套。 本來以為寧皎依會很高興的,沒想到她卻回了一句:傅定泗,你是不是被盜號了? 傅定泗:…… 興許是他這串省略號太有靈性了,不用他回答,那邊寧皎依已經(jīng)推斷出了答案:行吧,我知道了。 傅定泗:?? 她知道什么了? 寧皎依:我今天可能得加一會兒班,你去生鮮超市買食材。 過了幾分鐘,寧皎依列了一張購買清單發(fā)給了傅定泗。 傅定泗認真地將清單看了一遍,然后給寧皎依回復(fù):知道了。 寧皎依沒有再回他的消息,傅定泗看了一會兒聊天窗口,接著也收起了手機。 ** 傅定泗是五點半左右準時下班的。 下班之后,他去了一趟生鮮超市,將寧皎依在列在購買清單上的食材都買了一遍。 傅定泗買好食材回到家時,寧皎依正好也下班回來了。 寧皎依換了衣服之后就去廚房做飯了,兩人氣氛還算和諧。 傅定泗跟在后面給寧皎依打下手,偶爾洗洗菜,也算是干了點兒活了。 總之,這一頓飯,氣氛非常和諧。 和諧到寧皎依都有些恍惚,以為又回到了之前戀愛時那場短暫的同居生活。 傅定泗最近乖得很,寧皎依想了想,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吵架了。 日子過得平淡但也挺溫馨。 ** 這么一天天過著,也快到傅定泗的生日了。 寧皎依把傅定泗的生日記得很清楚,約莫前一周的時間就開始籌劃著怎么給他慶祝了。 禮物自然是要買的,而且還不能是簡單俗氣的禮物。 寧皎依將自己之前做過的袖扣和領(lǐng)帶的設(shè)計圖送去了工廠,插隊讓工廠將她的設(shè)計做了出來。 傅定泗生日的前一天,寧皎依去工廠那邊取了領(lǐng)帶和設(shè)計圖,裝到了禮物盒里。 這禮物盒,也是她親自設(shè)計的。 雖然是學服裝設(shè)計出身的,但是寧皎依對產(chǎn)品包裝設(shè)計和平面設(shè)計也有涉獵。 之前她的導師總說她在這方面非常有天賦,在倫敦的時候也有公司請她做過包裝設(shè)計。 不過相比較而言,她還是最喜歡服裝設(shè)計。 其它方面,也只有在特殊境況下才會親自動手了。 從工廠出來之后,寧皎依接到了嘉陵的電話。 她將禮物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副駕駛座上,方才接電話。 “嘉陵。” 電話那邊,嘉陵應(yīng)了一聲,隨后對寧皎依說:“海邊的餐廳我包好場了,我和小白已經(jīng)把餐廳布置好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寧皎依看了一眼時間,“唔……你給我發(fā)照片吧。” 這會兒四點鐘了,她還打算趕在下班前去源豐找傅定泗呢,肯定趕不到餐廳了。 嘉陵似乎是猜到了寧皎依要去做什么,也沒強求:“那好,一會兒我拍視頻給你。對了,還有蛋糕,明天我讓小白取了蛋糕放在這邊冰柜里,到時候你們直接拿出來就行了?!?/br> 嘉陵很詳細地跟寧皎依說著明天的安排,堪稱事無巨細。 寧皎依聽著嘉陵這么說,內(nèi)心有些感動。 她笑了笑,很認真地開口:“嘉陵,謝謝你?!?/br> 嘉陵那邊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說:“皎皎,你不用跟我這么客氣……” “我認真的?!睂庰ㄒ离y得有這么矯情的時候,“這幾年多虧有你。” 嘉陵:“……” 寧皎依跟嘉陵聊完之后,就開車朝源豐辦公樓的方向去了。 她沒有告訴傅定泗她要過去,只想著給他一個驚喜。 寧皎依試著想象了一下傅定泗待會兒看到她時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哼著歌,心情大好。 ** 海邊餐廳。 嘉陵站在落地窗前盯著對面的海平面看了一會兒。 她將手機捏在手中,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出什么重要決定一般,走出了餐廳。 嘉陵站在海邊吹著風,腦袋里亂糟糟的。 理智告訴她應(yīng)該給那個男人打電話。 可是一想到寧皎依期待的樣子,她又不忍心了。 她知道的,寧皎依一直都很想給傅定泗慶祝生日。 他們已經(jīng)三年沒有一起過過生日了。 她精心準備了這么久,嘉陵實在是不忍看她失望。 嘉陵正糾結(jié)的時候,捏在手中的手機開始振動了。 她猛然回過神來,低頭去看來電顯示。 看到那串熟悉的號碼之后,嘉陵咬住了嘴唇。 很想直接掛斷,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 一番糾結(jié)之后,嘉陵還是選擇接起了電話。 “傅定泗要過生日了?!彪娫捯唤油?,她便聽到了男人熟悉的聲音。 他的聲音仍然沒有什么溫度,這時正好吹過了一陣海風。 十月底,名城已經(jīng)進入了秋天。 嘉陵覺得有些冷,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當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嘉陵就知道,有些事情是逃不開的了。 她之前還抱著僥幸心理,想著他有沒有可能忘記了傅定泗的生日。 沒想到,他竟然記得這么清楚。 嘉陵沉默了十幾秒,然后硬著頭皮說:“是啊,沒想到你還記得?!?/br> “她的手機號碼最后四位就是1029,你覺得我會忘記?”男人低笑了一聲,“還是說,你覺得我會忘記,所以故意不跟我說這件事兒?” 被他猜穿了想法,嘉陵莫名地有些慌張。 她抿住了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替自己辯解了。 好在男人并沒有就這個問題使勁兒為難她。 一陣沉默后,他又問:“她準備了什么?” 嘉陵知道,這下是徹底瞞不住了。 她只能實話實說,將寧皎依給傅定泗準備的禮物以及這場生日驚喜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 男人聽完以后立馬笑了起來。 只是,那笑聲聽著實在是太詭異了。 嘉陵瑟縮了一下身體,更冷了。 “她很用心?!?/br> 男人的聲音聽著還算平靜,但嘉陵明白,他已經(jīng)在爆發(fā)的邊沿了。 這種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接話,隨便說一句就可能引來他徹底的爆發(fā)。 在他面前,她一向是小心翼翼的。 嘉陵只能選擇沉默。 過了約莫一分鐘,男人在她的提心吊膽里開了口:“來星嵐路的洲際酒店找我?!?/br> 嘉陵被他的話狠狠驚了一把,她渾身僵硬:“你什么時候來名城的……?” 他不是應(yīng)該在墨西哥嗎? “半個小時?!睂γ娴哪腥瞬]有回答她的問題,丟下這四個字以后,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聽筒里的忙音和海浪的聲音雜糅到了一起,嘉陵盯著海面看了一會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回神之后,她匆匆忙忙回到餐廳拿了包和車鑰匙,朝著酒店的方向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