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約會神秘男子
抵達南郊墓園時,已經(jīng)五點半了。 寧皎依和盛馳耀兩個人一同走進了墓園。 觸景生情,來到這個地方,寧皎依免不了就有些傷感。 盛馳耀看出了她的低落,抬起一條胳膊摟住了她。 寧皎依沒推開,他們兩個人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走到了墓碑前。 孩子的墓碑不大,石碑上也沒有名字,只是刻了一個日期。 盛馳耀彎腰將手里的花放了下來,抬起手輕輕碰了一下石碑。 寧皎依轉(zhuǎn)過頭看向遠處,雙眼發(fā)脹。 這個孩子,是她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痛。 她或許可以不在意之前的種種,但這個還未睜眼就夭折的女兒,她永遠不可能忘記。 最近幾日寧皎依的情緒本身就很壓抑,今天來到這里看著女兒的墓碑,似乎所有情緒都找到了宣泄口,她本不是愛哭的人,可現(xiàn)下眼淚卻怎么都止不住。 寧皎依抬起手捂住了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 她低著頭,聽著風吹著樹葉發(fā)出的聲響,內(nèi)心那股悲涼的感覺更甚。 下一秒鐘,她被人摟在了懷里。 寧皎依感覺到一雙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頭發(fā)和后背,帶著一股讓人心安的力量。 不自覺地就想要依賴。寧皎依將頭埋在了盛馳耀的胸口,眼淚浸濕了他的襯衫。 盡管如此,盛馳耀卻絲毫不介意。 “乖,想哭就哭吧,我在?!彼穆曇艉茌p,卻清晰地鉆進了她的耳朵。 寧皎依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其實她真的很少哭,更別提在盛馳耀面前哭了。 她從小就不是愛落淚的人。 當然,這一點,盛馳耀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才會提出來墓園的要求。 這幾天,寧皎依的情緒一直不高,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可是問她的時候,她什么都不肯說。 人的情緒是需要宣泄的,他不能這樣眼睜睜看她壓抑自己。 于是,他帶她來到了南郊墓園。 寧皎依和盛馳耀在墓園呆到了天黑,出來的時候,寧皎依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哭了。 發(fā)泄完情緒之后,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盛馳耀并未問她為什么哭。 關(guān)于剛剛那場稱得上是狼狽的哭泣,他只字未提。 從墓園出來后,盛馳耀說:“皎皎,我們?nèi)コ酝盹埌伞!?/br> 寧皎依點了點頭,“我想吃火鍋,可以嗎?” 盛馳耀:“沒問題。” 晚飯吃完,時候也不早了,寧皎依突然就不想回西苑別墅了,于是,她讓盛馳耀送她去了嘉陵那邊。 盛馳耀將寧皎依送上了樓,還在樓上坐了一會兒,方才離開。 ** 深夜十點,傅定泗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西苑別墅。 算一算,他已經(jīng)四天三晚沒有回來了。 寧晚晚的身體情況不太好,這幾天,他一直都是醫(yī)院公司兩頭跑,哪里還有工夫回家。 傅定泗回到家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寧皎依也不在。 他下意識地摸出了手機,想給寧皎依打電話。 正猶豫的時候,手機通知欄突然出現(xiàn)了微博發(fā)來的推送—— “傅家新任兒媳婦約會神秘男子,舉止親密,疑似紅杏出墻?!?/br> 看到這條推送后,傅定泗的右眼皮突突地跳了兩下。 他沉下臉來打開了微博,一點進去就看到了寧皎依和盛馳耀的照片。 其中有幾張,是在南郊墓園的。 南郊墓園是名城出了名的墓園,這里一塊墓地堪比市中心的房價了。 照片里,他們兩個人并肩站在墓碑前。 后面一張照片,寧皎依靠在盛馳耀懷里,盛馳耀滿臉深情地摟著她。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個是什么苦命鴛鴦。 南郊墓園。 這個地方,傅定泗自然記得。 當初他問寧皎依她的孩子在哪里,她的回答便是南郊墓園。 而現(xiàn)在,她跟盛馳耀一塊兒來到這個地方,是為了緬懷他們的孩子? 看來,他真的不必對寧皎依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傅定泗退出了微博,剛換上拖鞋,微信里便來了消息。 消息是傅于江發(fā)來的。 傅于江:二哥,怎么肥事,二嫂剛跟你結(jié)婚就給你戴綠帽子了?你不是真的不行? 傅定泗看著傅于江的消息,一陣無語。 這種無聊的問題,他自然不會回復。 ** 寧皎依是第二天才看到微博上的消息的。 嘉陵提醒她看微博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罵上熱搜了。 寧皎依點進去熱搜看了看,評論區(qū)確實都是罵她的。 不過,這些東西,她看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皎皎,你不澄清一下嗎?”嘉陵覺得微博上有些評論實在是太過分,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無所謂?!睂庰ㄒ勒f,“等熱度下去了他們就忘了?!?/br> “但是現(xiàn)在都是針對你的……”嘉陵還是不放心,“你跟盛馳耀本來沒什么的。” “傅定泗都能光明正大在婚禮當天晚上把我扔下去找寧晚晚,我跟盛馳耀約個會算什么。”寧皎依咬了一口燒麥,“吃飯吧,我不想提這事兒了?!?/br> 嘉陵:“……” 她算是反應過來了。寧皎依這是在報復傅定泗。 可是……傅定泗真的會在意這個嗎? 嘉陵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把這殘忍的話說出口。 ** 白天寧皎依在工作室忙了一天,下班之后便回到了西苑別墅。 寧皎依回來的時候八點鐘了,她懶得做飯,半路上點了外賣。 沒想到的是,回到西苑別墅之后,傅定泗竟然在。 寧皎依輸入密碼進門,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傅定泗之后,略微愣了一下。 不過她并沒有跟傅定泗說話,很快便收回視線去換鞋了。 這下,傅定泗被無視得很徹底。 他心里隱隱有些不舒服。 寧皎依換好拖鞋之后,外賣到了。 聽到門鈴聲,傅定泗不由得皺眉。 他正猶豫的時候,寧皎依已經(jīng)上去開門了。 寧皎依今天晚上點了披薩和奶茶,從外賣小哥手里接過外賣袋之后,寧皎依很愉快地說了一聲“謝謝”。 傅定泗聽到了她輕快的語氣,發(fā)現(xiàn)她心情應該是挺不錯的。 跟外賣小哥說話說得這么開心,卻不肯理他? 寧皎依拿了外賣就去餐廳吃飯了,全程都沒正眼看過傅定泗。 這下,傅定泗更加不爽了。 他起身,快步走向了餐廳。 傅定泗進來餐廳的時候,寧皎依已經(jīng)開吃了。 她一手捏著一塊兒披薩,另外一只手端著奶茶,吃得津津有味。 傅定泗還沒吃完飯,看著寧皎依這么吃,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傅定泗拉開餐椅坐到了寧皎依對面,冷冷地開口問:“你這幾天去哪里了?” 寧皎依掃了他一眼,淡聲道:“你沒看新聞嗎,明知故問沒意思。” 她一提新聞,傅定泗的臉色更難看了,她還好意思說? 剛剛辦了那么大的婚禮,轉(zhuǎn)眼就跟別的男人一起被拍了,她眼里究竟還有沒有他這個丈夫? 如果他們的關(guān)系沒有公開,她這么做,他倒是沒有任何意見。 寧皎依清楚地看到了傅定泗眼底的憤怒。 她覺得有點兒可笑。他有什么好生氣的呢? “怎么,生氣了?”寧皎依咽下嘴里的披薩,隨口問了一句。 傅定泗面無表情地反問:“你故意的?” “是啊,我故意的?!睂庰ㄒ佬廊怀姓J,“怎么,你要來提醒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嗎?傅定泗,這話應該我跟你說吧?” “婚禮當夜就把新婚妻子丟在家里屁顛屁顛去找前女友,我以為你早就不要臉了?!?/br> 寧皎依嘴巴毒,即使對面坐的人是傅定泗,她也不會嘴下留情:“怎么,現(xiàn)在知道要臉了?別人說你戴綠帽子你受不了了?我還以為你跟寧晚晚一樣不要逼臉了。” “你說話非要這么難聽?”傅定泗聽著她粗鄙的用詞,臉色比之前更沉了。 “難聽嗎?你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事兒再來跟我講道理,傅定泗,我早跟你說過,我沒那么好欺負?!?/br> 傅定泗:“既然你這么不爽,為什么不離婚?” 看寧皎依這不耐煩的樣子,傅定泗直接提起了離婚。 這段婚姻本身就是錯誤,他不享受,她也不喜歡他,何必再繼續(xù)? “離婚?”寧皎依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是不可能跟你離婚的?!?/br> 傅定泗:“……” “跟你離婚成全你跟寧晚晚?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寧皎依諷刺地看著他,“我不說結(jié)束,這場游戲就沒有結(jié)束的時候,我不想看見你,你可以滾了?!?/br> “既然你不想離婚,就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傅定泗實在忍不了了,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句話。 寧皎依聽著傅定泗這么說,突然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拿起了一塊兒披薩送到嘴邊咬了一口,說話的聲音都比之前輕快了不少。 “老公,你吃醋啦?” 傅定泗再一次被她翻臉的速度驚訝到:“……” 明明前一分鐘還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現(xiàn)在突然又笑得這么開心。 傅定泗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他嘴角抽了一下,直接否認了寧皎依的話:“別自作多情?!?/br> “行嘛,我知道你吃醋了,口是心非不想承認而已。”寧皎依臉上仍然掛著笑,她騰出手來捏起一塊兒披薩送到了他嘴邊,“吃嗎?” 傅定泗:“再說一遍,我沒吃醋?!?/br> 寧皎依懶洋洋的:“唔?!?/br> 傅定泗:“我只是怕丟傅家的人罷了?!?/br> “有句話你聽過沒有?”寧皎依一把將一大塊兒披薩塞到了傅定泗的嘴里,“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裝了,吃醋就吃醋,你直接承認,以后我會注意?!?/br> “我討厭口是心非裝模作樣的人,你少學寧晚晚那一套。” 被寧皎依塞了一嘴披薩的傅定泗:“……” 他想說話,但是嘴里被塞滿了,一個字兒都蹦不出來。 寧皎依說完之后就繼續(xù)吃飯了,一邊吃一邊哼著小曲兒,看起來特別高興。 傅定泗也餓了,咬了一口披薩,發(fā)現(xiàn)味道還不錯。 寧皎依發(fā)覺自己是真的挺容易滿足的。她為什么突然消氣? 因為傅定泗剛剛發(fā)火的樣子,跟那個人實在是太像了。 以前她跟別的異性親密的時候,他也會這樣生氣。 以前她很不喜歡他吃醋,可是現(xiàn)在,她真的很懷念。 剛剛……她看到了。 寧皎依越想越開心,勾起了嘴角,笑得開懷。 傅定泗是完全看不透寧皎依,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猜不透,也就懶得花心思去猜了。 她不莫名其妙發(fā)脾氣是最好的,畢竟吵架也很浪費精力。 傅定泗很快就把手里的披薩吃完了。 但是,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只吃這一塊兒披薩? 饞蟲都被勾起來了,越吃越餓。 傅定泗又拉不下臉來和寧皎依要披薩,于是只能偷偷地看著對面盒子里的披薩。 寧皎依注意到了傅定泗的眼神,輕笑了一聲,“怎么,還想吃啊?” 傅定泗:“……” 寧皎依倒是很大方,將披薩盒往他面前推了一把,“喏,吃吧?!?/br> 傅定泗也沒說謝謝,動手拿了一塊兒披薩送到了嘴邊。 他剛咬了一口,就聽到寧皎依說:“我記得某人說不喜歡吃垃圾食品的呀。” “咳,咳咳咳咳……”傅定泗被寧皎依的話嗆到了。 這話是他自己說的,他當然記得。 他確實是不喜歡吃垃圾食品的,今天情況特別罷了。 寧皎依看著傅定泗被嗆得臉紅脖子粗的,笑得不行。 她抬起手來抽了一張紙巾遞給了他,笑道:“乖啊,不逗你了?!?/br> 傅定泗接過紙巾擦了擦嘴,沒再吭聲。 ……… 剛剛一番互動過后,餐廳里的氛圍還算可以。 至少沒有像之前一樣劍拔弩張地吵架了。 氣氛正好的時候,寧皎依的手機響了。 寧皎依的手機就放在餐桌上,鈴聲響起以后,傅定泗便低頭看了過去。 一掃,就掃到了屏幕上盛馳耀的名字。 看到這個名字,傅定泗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寧皎依卻是絲毫沒有避諱傅定泗,當著他的面兒接起了盛馳耀的電話。 電話接通,盛馳耀說:“手術(shù)明天九點鐘開始,我八點半到,你沒問題吧?” 寧皎依“嗯”了一聲,“我也會按時到?!?/br> 提到明天這場手術(shù),寧皎依莫名緊張了起來,“應該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放心,不會的。”盛馳耀聽出了寧皎依的緊張,“張醫(yī)生是先心手術(shù)方面的專家了,他手下還沒有過失敗病例,敏敏會沒事兒的,相信我。” 盛馳耀的聲音溫柔又緩慢,像是大提琴,聽得人十分安心。 被他這么一寬慰,寧皎依也放心了不少。 她會心一笑,“阿耀,謝謝你?!?/br> “說什么傻話。”盛馳耀問她:“吃過晚飯了沒有?” 寧皎依:“嗯,吃了披薩和奶茶。” 盛馳耀:“那洗個澡,早點兒休息,明早見?!?/br> “對了,明早我給你帶生煎包過來?!迸R掛電話前,盛馳耀對寧皎依說,“我單位宿舍樓下一家生煎包味道不錯,你應該很喜歡?!?/br> “好,那我等你?!睂庰ㄒ佬Φ煤荛_心。 ……… 傅定泗坐在對面,黑著臉聽完了寧皎依和盛馳耀的這通電話。 她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把他放在眼底。 跟盛馳耀通完電話,寧皎依就看到了對面陰沉著一張臉的傅定泗。 他這個表情,跟之前吃醋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寧皎依嗤笑了一聲,沒打算理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傅定泗直接起身擋在了她面前。寧皎依輕笑了一聲,抬起頭來看著他。 “該不會又要提醒我不要當著你的面兒接阿耀的電話吧?” 傅定泗:“……” “我可以答應你,前提是你也別接寧晚晚電話。你能做到的話,我也沒問題?!?/br> 傅定泗好長時間沒說話。 寧皎依瞧見他不樂意的樣子,嗤笑了一聲:“做不到吧?做不到就不要來跟我談條件,我明兒有事兒,去睡了,滾開?!?/br> 傅定泗不肯讓開,寧皎依就直接動手把他推開了。 ……… 傅定泗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寧皎依的背影發(fā)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婚禮之后的這段時間,寧皎依對他的態(tài)度比之前冷淡了很多。 是因為盛馳耀嗎? 其實,她跟盛馳耀怎么樣,他并不在意。 他巴不得寧皎依趕緊跟別的男人發(fā)生點兒什么,這樣也好離婚。 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傅家的把柄在寧皎依手里。 寧皎依不松口離婚,他就是掌握再多證據(jù)都擺脫不了她。 ** 一個晚上相安無事。 寧皎依睡足了八個小時,翌日早晨起床之后就換好衣服出門了。 來到醫(yī)院的時候,盛馳耀已經(jīng)到了。 見寧皎依過來,盛馳耀將手里的飯盒遞給了她,“趁熱吃?!?/br> 寧皎依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來,打開了飯盒。 里面的生煎包還是熱的,咬一口,外脆里嫩,湯汁在唇齒間流動著,豬rou和蝦仁的味道混在一起,鮮美至極。 盛馳耀站在一旁看著寧皎依吃早餐,臉上的表情無比地溫柔。 旁邊正在替晚晚準備手術(shù)的醫(yī)護人員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想感嘆這兩個人的般配。 但,他們都知道,寧皎依是傅定泗的妻子…… 豪門的關(guān)系,真是亂啊。 要上手術(shù)臺,敏敏有些緊張。手術(shù)前也不能吃東西,寧皎依也不好用吃東西的方式讓敏敏放松。 她走到病床前,彎腰,輕輕地碰了碰敏敏的臉蛋兒。 “不要害怕,我們都陪著你?!?/br> 敏敏輕輕地點點頭,眼眶已經(jīng)紅了。 但是小姑娘很堅強,并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寧皎依很喜歡敏敏這個樣子,她彎腰抱了敏敏一下,“加油,等你出來,我?guī)闳ビ螛穲??!?/br> ……… 十點鐘,敏敏的手術(shù)正式開始。 寧皎依和盛馳耀還有福利院的幾個老師一起來到了手術(shù)等候區(qū)。 盛馳耀在寧皎依身邊坐了下來,看到寧皎依攥緊的拳頭后,盛馳耀主動握住了她的手。 他碰到了她掌心的汗,這濕漉的觸感昭示著她有多么地緊張。 “乖,相信我?!笔ⅠY耀貼到了寧皎依耳邊,“敏敏會沒事兒的?!?/br> “我不想再看著任何孩子在我眼皮子下面出事兒了?!睂庰ㄒ赖椭^,聲音很悶,“她不能有事兒?!?/br> “會的,她會好好的?!笔ⅠY耀捏緊了她的掌心。 ** 敏敏的手術(shù)進行了四個多小時。 這四個多小時里,寧皎依緊張得坐立難安,除了上廁所之外,就沒離開過手術(shù)等候區(qū)。 下午快三點的時候,敏敏的手術(shù)終于結(jié)束了。 醫(yī)生說手術(shù)很成功,術(shù)后認真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好。 寧皎依聽完醫(yī)生的話以后,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下來。 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她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一樣,直接靠在了盛馳耀的身上。 盛馳耀絲毫不介意被她靠著,甚至還抬起雙臂摟住了她。 “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吧?”盛馳耀低頭看著懷里的寧皎依,“你還沒吃午飯,我們先出去吃點兒東西,這里有護士和劉老師他們照顧著。” “是啊,寧小姐,你和盛先生先去吃點兒東西吧,敏敏這是全麻,且醒不過來呢!”劉老師也催促著寧皎依。 寧皎依這次為了敏敏的手術(shù)費了不少心力,她們哪里還好意思讓寧皎依親自來照顧敏敏。 ** 盛馳耀帶著寧皎依到了醫(yī)院附近的一家港式餐廳。 寧皎依愛吃的東西就那幾樣,盛馳耀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很清楚她的口味。 點餐的時候,也不需要問她,盛馳耀點的基本上都是寧皎依愛吃的。 興許是因為前頭幾個小時精神高度緊張的緣故,現(xiàn)在突然放松下來,寧皎依整個人精神都有些渙散。 盛馳耀見她這樣,便對她說:“下午別去工作室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br> 寧皎依點點頭,確實,她最近幾天都沒睡好,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最近身體怎么樣?”盛馳耀還是不太放心,“周末我約醫(yī)生給你做個全身檢查吧?!?/br> “前段時間才做過,”寧皎依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就那些老毛病,沒什么好檢查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