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寧皎依和盛馳耀談過戀愛
傅定泗皺眉,原本就陰霾的臉色現(xiàn)在更是難看。 寧皎依平日里生龍活虎的,看著根本不像有這么多毛病的人。 蕭良也看出了傅定泗的驚訝,便問他:“之前她做骨髓捐贈手術(shù)的時候,沒有術(shù)前檢查?” 傅定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過?!?/br> 蕭良:“那醫(yī)生沒提醒過你嗎?” 傅定泗:“不記得了。” 那個時候他只想讓寧晚晚快點兒手術(shù)。 醫(yī)生似乎提過一句寧皎依抵抗力不好,但他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寧皎依的檢查報告,他也沒有看過。 “她為什么不能懷孕?”傅定泗問蕭良。 蕭良說:“她有過一個孩子,你知道嗎?” 傅定泗捏緊了拳頭,“……知道?!?/br> 蕭良:“她在生產(chǎn)的時候出過意外,應(yīng)該是刮宮了。還有,她現(xiàn)在內(nèi)分泌和各個器官都問題。根據(jù)剛剛的b超檢查來看,她應(yīng)該很久沒來過例假。女人不來例假,就代表排卵功能有問題?!?/br> 傅定泗聽完蕭良的話,良久未曾出聲。 ** 傅定泗回到了西苑,第一次踏進了寧皎依的臥室。 這間客房,自打?qū)庰ㄒ腊徇M來之后,他就沒進來過。 寧皎依將房間里收拾得很整齊,一打開衣柜,傅定泗就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香味。 這個味道十分熟悉,他時常在她身上聞到。 傅定泗從衣柜里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塞到袋子里,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再度打開柜子,在里面的小抽屜里找到了她的內(nèi)衣內(nèi)褲。 傅定泗動手去拿內(nèi)衣內(nèi)褲的時候,臉guntangguntang的。 他故作鎮(zhèn)定地將東西塞到袋子里,然后關(guān)上了衣柜的門。 下樓之后,傅定泗看到了寧皎依的手機在茶幾上。 想了想,便一并帶著了。 ** 寧皎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十點鐘了。 剛一睜眼,她便感覺到了后腦傳來的疼痛。 寧皎依正準備抬起手來去摸傷口,就聽到了傅定泗的聲音:“你傷口縫了針,別亂動。” 寧皎依停下了動作,看向了對面的傅定泗。 他應(yīng)該是一夜都沒怎么睡,下巴上胡茬都長了出來,看起來有那么一丟丟狼狽。 不過,再狼狽都沒她狼狽,她都掛彩了。 寧皎依自然記得自己的傷口是怎么來的。 她勾唇朝傅定泗笑了笑,“拜你所賜?!?/br> “……昨天晚上是我不對?!备刀ㄣ粲行﹦e扭地說出了這句話。 寧皎依呵呵一笑,他這個道歉真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不,你沒做錯,你說得挺對的,我逼你,你沒弄死我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寧皎依這話說得很平靜。 傅定泗盯著她,又想起了蕭良昨天晚上說過的話。 他腦袋一熱,問她:“你的身體情況不適合捐骨髓,為什么不早說?” “我早說了你就會放棄讓我救寧晚晚的念頭?”寧皎依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說不定你會覺得我是故意裝可憐賣慘呢?!?/br> 傅定泗:“……” “馬后炮就免了,我也沒死,不僅沒死還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闭f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我覺得挺值的?!?/br> “醫(yī)生說你身體情況不好,肝臟腎臟功能都在退化,胃也不好。這些你自己沒注意?”傅定泗又問。 “哦,我知道?!睂庰ㄒ酪荒槦o所謂:“那又怎么樣呢?” 傅定泗:“……” 寧皎依從病床上起來,走到傅定泗面前,抬起手捧住了他的臉,笑嘻嘻地問:“你在關(guān)心我啊?” 傅定泗立即否認:“不要自作多情?!?/br> “不關(guān)心我,你問這么多做什么?”寧皎依捧著他的臉不肯松手,“我身上這么多毛病,你應(yīng)該開心啊,如果我哪天器官衰竭死了,你不就自由了嗎,多好?!?/br> 傅定泗:“……” ……… 傅定泗正無語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聽到開門聲,傅定泗和寧皎依齊刷刷回頭看了過去。 站在門前的人,是寧綏和和盛馳耀。 這兩個人看到傅定泗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寧綏和一向疼愛寧皎依,想想傅定泗對寧皎依做的事兒,巴不得揍他一頓。 “大哥,阿耀,你們怎么來了?”寧皎依有些吃驚。 “你還好意思問,我還問你呢,怎么又把自己弄來了醫(yī)院?”寧綏和走到寧皎依面前,摟過了她的肩膀,“你哪里不舒服?” “沒什么大事兒,腦袋撞破了,縫了幾針。”寧皎依說得滿不在乎。 “怎么會撞破腦袋?”寧綏和危險地瞇起了眼睛。 寧皎依不是那種冒冒失失的人,自己撞破的可能性太低了。 唯一的的可能就是…… 寧綏和看向了傅定泗。 “你弄的?” 傅定泗:“……是?!?/br> “艸你媽的!”寧綏和松開了寧皎依,掄起拳頭朝著傅定泗臉上砸了一拳。 “寧綏和你干什么?!”寧皎依也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 “你個沒出息的,還替他說話!他都動手打你了,老子今天弄不死他。”寧綏和一肚子的火。 “綏和,別動手,皎皎現(xiàn)在需要安靜。”這時,盛馳耀走了上來。 他很自然地將寧皎依摟到了懷里,平靜地出聲勸著寧綏和。 寧綏和聽盛馳耀說完這話時候,理智稍微回來了一些。 他停下了動作,瞥了一眼傅定泗:“我下次再跟你算賬?!?/br> 傅定泗壓根兒沒注意寧綏和的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盛馳耀和寧皎依的身上。 盛馳耀那么自然地摟著寧皎依,寧皎依也沒有任何反抗。 這么看過去,仿佛他們兩個人才是一對兒。 傅定泗抬起手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你想吃什么,我去買。” 他故意這樣問著,試圖在寧皎依面前找回一點兒存在感。 然而,寧皎依這次卻不怎么領(lǐng)情。 她仍然靠在盛馳耀懷里,淡淡地看他一眼,而后說:“不用管我了,我哥和阿耀會給我準備吃的,你去忙你的吧?!?/br> 此情此景讓傅定泗心中生出了幾分不爽,他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在跟我生氣?” “別多想,我可沒資格跟你生氣,我生氣了你又不會哄我,對吧?!睂庰ㄒ勒f,“你臉上掛彩了,最好還是去處理一下,我可不想我們辦婚禮的時候你還這副德行。” 一聽到她說婚禮,傅定泗馬上就想起了那些不愉快。 他不再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寧綏和看著傅定泗這樣子,又想沖上去揍他了。 ……… 傅定泗離開以后,盛馳耀才低頭問寧皎依:“餓不餓?想吃什么我去買?!?/br> “喝粥吧,其余的沒什么胃口?!睂庰ㄒ赖穆曇袈犉饋碛行┢>?。 盛馳耀準備出去買粥,被寧綏和攔下來了。 “你陪著皎皎,我去買?!睂幗椇蛶缀跏怯帽M所有力量撮合他們。 他的目的,寧皎依懂,盛馳耀也懂。 ** 寧綏和來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傅定泗。 他走到了傅定泗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不要以為我meimei喜歡你,我就不會對你做什么?!睂幗椇统雎暰嫠骸凹热荒銈兘Y(jié)婚了,你就規(guī)矩一點兒,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你和寧晚晚扯不清,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傅定泗冷笑了一聲,那模樣,全然是沒有將他放在眼底。 “呵,你也不用得意太早,我們皎皎也不是非你不可,她身邊的男人多了去了?!?/br> 寧綏和丟下這句話就走了,他怕寧皎依餓著,急著給她買粥。 寧綏和走后,傅定泗耳邊不斷回響著他剛剛說那句“我們皎皎也不是非你不可,她身邊的男人多了去了”。 然后,他諷刺地笑了起來。 可不是嗎,她身邊的男人多了去了。 嚴起江,盛馳耀,搞不好還有他不知道的人。 傅定泗想到了寧皎依靠在盛馳耀懷里的畫面,莫名煩躁了起來。 他拽了一把領(lǐng)帶,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了過去。 ** 傅定泗一身狼狽地回到公司,肖然被他嚇了一跳。 “傅總……?” 跟著傅定泗工作了兩年,還是頭一回見他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 他身上這套西裝沒換過,下巴上都是胡茬不說,臉上還掛了彩。 難道是連夜跟人打架了? “去給我查查盛馳耀和寧皎依是什么關(guān)系?!备刀ㄣ舴愿佬と?。 肖然愣了一下:“傅總,您是說剛剛調(diào)回來名城的盛馳耀嗎?盛家那個?” 傅定泗:“有問題?” 肖然搖搖頭,“沒有什么問題,不過他背景不簡單。” 傅定泗沒說話,肖然又道:“傅總剛回國兩年多,對名城的情況可能不太了解。盛馳耀的父親身份不簡單,盛家在名城也沒人敢得罪,盛馳耀這次回來名城任職,是為了往上調(diào)任做準備的?!?/br> ** 寧皎依的傷算不得特別嚴重,在醫(yī)院觀察了一天,她就出院了。 這期間,寧綏和一直陪著她。 “你去哪里?我送你?!睂幗椇蛦?。 寧皎依:“我回傅定泗那邊。” 寧綏和一聽傅定泗這個名字,瞬間就炸了:“你還回去他那邊?!回去等著被他虐待嗎?” 寧皎依垂眸,淡聲道:“昨天晚上是個意外?!?/br> “這次意外是讓你縫五針,下次呢?你的身子還經(jīng)得起幾次這樣的意外?”寧綏和被氣得夠嗆,“我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都裝了什么!” “傅定泗?!睂庰ㄒ篮敛华q豫地說出了這個名字,“我腦子里裝的都是他,我以為你知道?!?/br> “瞧你那點兒出息!”寧綏和氣得臉都青了。 “大哥,你不用擔心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睂庰ㄒ赖恼Z氣嚴肅了不少。 “傅家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倆結(jié)婚的事兒吧?傅家的人本來就不同意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他們——” “他們知道了。”寧皎依打斷了寧綏和的話,“阮湘玉來找過我。” 寧綏和瞬間提高了警惕:“她找你做什么?故技重施?” “無非就是威脅我跟傅定泗離婚。”寧皎依想起了那日與阮湘玉的交談,呵呵笑了起來,“你放心,她現(xiàn)在威脅不到我?!?/br> “不僅威脅不到我,她還得按照我的要求讓傅定泗跟我辦婚禮。”說到這里,寧皎依揚起了下巴,“就這幾天,傅家就會公開婚訊。” 寧綏和聽得皺眉,“你做了什么?” 他實在是好奇,傅家的人態(tài)度一直那么強硬,怎么可能突然松口? 如果他們真的那么容易搞定,當年也不至于鬧得那么難看了。 “也沒什么,就是幾個月之前偶然知道了傅定泗他爹在外面養(yǎng)女人,孩子都上高中了?!睂庰ㄒ佬χf,“阮湘玉最愛面子,旁人都以為他們夫妻兩個人感情好,這事兒如果曝光了,她富太太的面子往哪兒擱呢?” “而且傅誠在外面的那個私生子還是個兒子,萬一回來跟她的四個孩子爭家產(chǎn),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br> 寧綏和聽完之后咬了咬牙,“所以你半年前就計劃著要跟傅定泗結(jié)婚了?” 寧皎依笑了笑,不置可否。 寧綏和嘆了一口氣,“你真的是沒救了?!?/br> 寧皎依哈了一聲,“那可不,病入膏肓,藥石無醫(yī)?!?/br> ** 臨近下班時間,肖然來到了傅定泗的辦公室,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了傅定泗。 肖然并不知傅定泗和寧皎依結(jié)婚的事兒,自然也就不會有所忌憚。 “傅總,關(guān)于寧三小姐和盛馳耀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br> 傅定泗合上了電腦,“說?!?/br> 肖然:“盛馳耀的爺爺和寧家老爺子年輕時是拜把子的兄弟,盛馳耀和寧家大少爺寧綏和自幼關(guān)系好,寧綏和又很疼愛寧皎依這個堂妹,所以經(jīng)常帶著她一起和盛馳耀玩兒。寧皎依似乎高中的時候就跟盛馳耀在一起了,那個時候盛馳耀在首都讀書,幾乎每個月都會回來一趟。后來寧皎依讀大學(xué)之后,兩個人有兩三年的時間沒有聯(lián)系,那段時間寧小姐的動向似乎是被專人處理過了,什么都查不到?!?/br> “再后來,她就出國了,然后在一年前回到了名城?!?/br> 傅定泗聽著肖然的匯報,眸色漸深。 看來,寧皎依和盛馳耀的關(guān)系,比他想象中要復(fù)雜得多。 寧皎依之前懷過的那個孩子,多半是盛馳耀的。 傅定泗腦海中閃過地了盛馳耀將寧皎依摟在懷里的畫面。 他跟盛馳耀見面的次數(shù)也就那么幾回,但是每次見的時候,盛馳耀跟寧皎依都是很親密的。 而且,他們兩個人很默契。 沒有一定時間的相處,根本培養(yǎng)不出來那樣的默契。 想到這里,傅定泗心里有些不痛快—— 寧皎依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然喜歡盛馳耀喜歡到連孩子都生了,為什么還非得死皮賴臉地嫁給他? 就為了對付寧晚晚? 傅定泗沉吟片刻,隨后問肖然:“你的意思是,寧皎依和盛馳耀談過戀愛?” 肖然咳了一聲,“應(yīng)該是談過的,雖然沒有明確公開,但在圈內(nèi)不算什么秘密。盛馳耀和寧綏和關(guān)系好,寧老爺子也喜歡他,據(jù)說早就把他當成孫女婿了?!?/br> 呵,孫女婿。 盛馳耀回憶了一下寧元壽生日那天的場景。 寧元壽對盛馳耀的態(tài)度確實是特別好,儼然是把他當成了一家人。 思及此,傅定泗又是一陣沉默。 肖然見傅定泗的臉色不太好,也摸不清楚他為什么這樣。 按理說他跟寧皎依也沒有什么交集,怎么會突然想到查寧皎依的事情? 這位寧家三小姐的名聲實在是不太好,尤其是她和寧晚晚之間的矛盾,幾乎鬧得人盡皆知。 “傅總?”肖然喊了傅定泗一句,“還有別的吩咐嗎?” “你出去吧?!备刀ㄣ舻穆曇魶]什么起伏。 ** 傅誠和阮湘玉昨天晚上就聯(lián)系人選了婚禮的日子。 一大早吃完飯,阮湘玉就來到了公司找傅定泗商議婚禮的事情。 源豐的人都認識阮湘玉,她來公司,自然不會有人攔著。 保安帶著阮湘玉乘專屬電梯來到了傅定泗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阮湘玉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傅攬淮。 在公司看到阮湘玉,傅攬淮也很驚訝:“媽,您怎么過來了?” 阮湘玉說:“我來跟定泗說結(jié)婚的事兒?!?/br> 傅攬淮聽到阮湘玉這么說,直接帶著她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之后,傅攬淮不解地問阮湘玉:“媽,您跟爸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問題昨天晚上他就問過了,但是沒得到答案。 阮湘玉被傅攬淮問得嘆了一口氣,“你以為我們想這樣嗎?現(xiàn)在也是沒辦法了,只能順著寧皎依的意思來?!?/br> 傅攬淮沉下臉:“什么意思?寧皎依威脅你們了?” 傅攬淮當下就猜到了這個事兒,但是他想不通的是:“她手里有什么是可以威脅到你和爸的?” 阮湘玉知道這事兒瞞不住他們兄弟了,便直接說了寧皎依威脅她的經(jīng)過。 “你爸在外面有人?!比钕嬗裾f,“很多年了,那個女人在首都,她兒子已經(jīng)在讀高中了。這件事情不能曝光?!?/br> 聽完阮湘玉的話,傅攬淮臉色有些難看。 阮湘玉和傅誠的感情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好,這個事情他是有數(shù)的。 但傅攬淮并不知道傅誠竟然背著他們在外面有個孩子。 已經(jīng)在讀高中了,說明他和外面那個女人在一起起碼有十八九年的時間了。 “寧皎依怎么會知道?”傅攬淮咬牙。 阮湘玉:“我也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的,她這次回來應(yīng)該都是計劃好的?!?/br> “她威脅你,你就同意了?”傅攬淮問阮湘玉:“媽,你有沒有考慮過定泗?他喜歡的人是寧晚晚。而且,如果他長期跟寧皎依待在一起,你就不怕他——” “我不會讓他們在一起很久!”阮湘玉打斷了傅攬淮的話,“這是緩兵之計,我和你爸后面會想辦法讓他們離婚的?!?/br> 啪嗒。 阮湘玉話音剛落,傅攬淮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聽到開門的動靜,阮湘玉和傅攬淮二人齊刷刷地回頭看了過去。 看到站在門前的傅定泗之后,兩個人都愣住了。 傅定泗目光陰沉,看起來應(yīng)該是站在門口挺久的了。 所以……剛剛他們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傅定泗徑自走到了阮湘玉的面前。 他停下來,垂眸看著她,嘴唇微微掀動,“寧皎依拿這件事情威脅你和爸?” 阮湘玉扶額,“定泗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情暫時委屈一下你?!?/br> “我明白了?!备刀ㄣ艨粗钕嬗?,“什么時候結(jié)婚?” ** 寧皎依頭上縫了針,嘉陵接到消息之后,擔心得不行。 下午剛一下班,嘉陵便開車沖去了醫(yī)院。 來到醫(yī)院的時候,在停車場碰見了嚴起江。 不用想也知道,嚴起江也是來看寧皎依的。 嘉陵和嚴起江一塊兒進了電梯。 走進電梯之后,嚴起江摘下了口罩,咬牙切齒地說:“傅定泗這個人渣,他媽的,他們才結(jié)婚幾天,皎皎已經(jīng)第二次被他弄進醫(yī)院了?!?/br> 嘉陵感受得到嚴起江的憤怒,她輕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 嘉陵和嚴起江到病房的時候,盛馳耀也在。 盛馳耀坐在病床邊兒上,手里端著果盤,喂著寧皎依吃水果。 而寧皎依則是捧著手機打游戲。 她全神貫注地盯著手機屏幕,盛馳耀將水果遞到她嘴邊之后,她就張嘴吃東西。 嚴起江沒有見過盛馳耀,但看到他跟寧皎依這么親密,嚴起江有些不爽了。 “你哪位?”嚴起江走到盛馳耀面前質(zhì)問他。 盛馳耀抬眼瞥了嚴起江一眼,沒有回復(fù)他的話。 他又扎了一塊兒哈密瓜,送到了寧皎依的嘴里。 這時,寧皎依正好打完了一盤游戲。 她放下手機之后,才發(fā)現(xiàn)嚴起江和嘉陵過來了。 “哎,你倆什么時候來的?”寧皎依笑得燦爛,全然沒有病號該有的覺悟,“我剛打游戲太入迷了,都沒發(fā)現(xiàn)?!?/br> “你還有心思打游戲!”嚴起江都快被她氣死了。 他走到病床前,看著她腦袋上的纏著的紗布,恨得牙癢癢:“那個人渣家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