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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新疆探秘錄(1-3)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在這漆黑的地下荒原上,人已經(jīng)完全沒有時間概念,走路都走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就連手表都沒時間看一眼。

    巴依迎著風,低頭弓背前進,突然他大叫起來,“天啊,你們看那是什么東西?”

    逆風走路累得袁森和王中南就快趴地上睡著了,被巴依這一叫,他們也跟著朝前看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兩人都傻眼了。

    橫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個大銅鼎,銅鼎高有幾丈,長恐怕幾個人手拉手都未必拉得過來。更奇怪的是,銅鼎表面上呈暗青色,上面還長了一層厚厚的銅綠,銅綠上落滿灰塵,灰不溜秋的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無人問津。這個大銅鼎里在煮東西,銅鼎上面的鼎蓋一張一合地叩動,撞擊著鼎弦。銅鼎的蓋子和鼎弦相互撞擊,鼎里不知道在煮著什么東西,不停地往上冒著白氣,一直向上沖到很高。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墓道上所發(fā)出的怪聲就是源于這個大銅鼎。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鼎蓋與鼎弦相叩發(fā)出的聲音,居然可以聲傳數(shù)里,在這茫?;脑暇鄱簧?,震碎人心。

    大家都被迫捂住耳朵,那聲音詭異異常,人聽了就像是自己的心臟在被什么東西捶打一樣,十分不舒服。大銅鼎就像火爐上燒開的沸水,鼎蓋上下亂跳??墒?,雖然鼎里煮東西煮得熱火朝天,可是三人站在大鼎腳下,卻依然被凍得手足冰涼。

    巴依忍不住好奇,用手去摸那銅鼎,果不其然,那大鼎的鼎身也是一樣的冰冷。這也真是怪事,明明大鼎里煮東西都煮沸騰了,可是鼎身上卻是冷得像放在冰窟里一樣。

    大鼎的蓋子還在上下跳動,站在鼎下就可以瞅到鼎蓋翻騰的間隙里,那鼎里頭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冒出來,黑乎乎的一團,看不清楚。

    巴依這家伙一向膽小,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吃了哪門子藥,居然抓著大鼎的立耳就往上爬,他爬到青銅鼎的大立耳上朝里面看。但是白霧蒸騰看不清楚,巴依在這個時候異常悍猛地去拉銅鼎的提扳。銅鼎這么大,它的蓋子肯定小不了,憑巴依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撼動不了那大家伙。

    王中南招呼袁森上去幫忙,袁森和王中南爬到對面的大立耳上,當手碰到鼎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從鼎口里冒出來的白霧相當燙手,這就證明了這個大鼎確實是在煮東西。三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托著鼎蓋的邊弦,幾番用力,那鼎蓋都是紋絲不動,重得不可思議。眼看著拖起來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推了,巴依順著大立耳朝王中南這邊挪了挪,三人一起使力,終于鼎蓋子朝外面挪出了幾公分。

    透過邊弦的縫隙朝里面看,直徑都有幾丈寬的青銅大鼎里,白霧蒸騰,什么都看不見,剛才那一團若隱若現(xiàn)的黑東西,也沒了影子。

    三人歇了口氣,又一起使勁,再把銅鼎蓋子挪動了幾公分,突然銅鼎口子白霧亂翻,瘋了一樣從弦口向外噴。王中南大叫不好,拖著袁森就往下跳,袁森手一松從幾丈高的立耳上掉下去。他松手的時候還看到一個東西從鼎口里冒出來,居然是一張大臉,那臉比普通人要大了好幾倍,皮膚爛成一團,看得人直想吐。

    袁森撒手就哧溜順著青銅大鼎的鼎壁向下滑,被王中南在后面一把抓住,直接提著他下到地面。巴依反應稍慢,他就沒那么好運,直接從鼎上掉下來,摔到地上一聲悶響,就像沙袋一樣被扔了下來。

    這地下荒原的地面上,又干又硬,摔在上面不掉層皮那是假的。袁森和王中南一下到地面就奔巴依那兒去,把他扶起來,也虧這家伙皮糙得很,從這么高掉下來只摔得臉有點蒼白,還能站起來。能站著就說明沒大事,袁森和王中南心里都舒了一口氣。

    那大鼎被人一動,就響得更加厲害,巴依陰著臉,示意大家快離開這里。袁森還想反駁,被王中南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住,很顯然,王也發(fā)現(xiàn)這里不對勁。

    三人逆著風,快速朝前面奔跑而去,前方的黑暗越來越稀薄,好像有一層薄薄的亮光透出了。從青銅大鼎那邊傳來的聲音卻更加的劇烈,就好像被那大鼎壓制著的東西就要掙脫束縛沖出來一樣,大地都被大鼎震得微微顫動,袁森心里暗暗吃驚,鼎里到底煮的是什么古怪東西。

    越往前跑,看得就越清楚,荒原盡頭有一個巨大的口子,看上去像一個橫放著的大雞蛋,從口子外面透出白茫茫的亮光。

    那石頭傾軋的頻率越來越快,三人一邊奔跑一邊捂住耳朵,即使是捂住耳朵,那聲音也像是要把人的耳膜撕碎一樣,“啪——嚓——”地亂響,被壓制住的東西好像馬上要掙脫出來。

    巴依跑著跑著,突然腳下一僵,止住步伐,對王中南說道:“不行了,那東西馬上要掙破銅鼎,他一離開青銅大鼎的克制,我們今天誰都活不了?!?/br>
    說著,他從皮襖內(nèi)襟里解下一把半尺長的彎刀,那彎刀通體黝黑,是一把石器,刀刃看起來很鈍。巴依把彎刀抓在手里,朝王中南凝重地看了一眼,二話不說,朝來的方向飛奔而去,他貓著腰奔跑的樣子,身子格外輕靈,沒多久就消失在黑暗里。

    袁森盯著王中南,他一直以為的這個畏怯膽小又迷信的維族男人,居然做出這樣的表現(xiàn),實在讓人吃驚,他的滿腹疑問,他覺得王中南可以幫他解答。

    王中南瞪了袁森一眼,朝發(fā)光的口子奔過去,袁森沒辦法,只得跟過去。雞蛋形的出口在視野里越來越大,而自青銅大鼎那里發(fā)出來的聲音也越來越詭異,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曠野上緩緩蠕動,那聲音沉悶得厲害,可是沒有聽到青銅大鼎爆裂的聲音,那東西應該還沒出來才對。

    王中南朝前奮力急沖,袁森瞅著不對勁,也加速朝亮光處跑。突然,大地一陣劇烈抖動,荒原上響起一陣撕裂的聲音,袁森扭頭朝后看去,只見一團碩大的黑影正飛速朝這邊奔過來。王中南大叫道:“別回頭,快跑——”

    袁森慌忙轉(zhuǎn)身,可是已經(jīng)晚了,他的后心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猛地撞了一下,喉嚨一甜,張嘴就噴了一口血。王中南聽到后面有異動,伸手拖住袁森,朝越來越近的白光沖刺過去。

    王中南挾著袁森沖進雞蛋形的巨大出口,袁森被夾在腋下痛苦不堪,骨頭痛得要碎掉一樣,身上沒有一絲力氣。

    從出口出來,跑了一段路程,王中南才把袁森放在地上。袁森一碰地面,疼得直想撞墻死掉,王中南從背包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剔骨刀,用蠟燭燒紅,也不管袁森如何反抗,把他的防水外套脫掉,再把里面的衣服卷起來。一只手鐵鉗一樣按住袁森的后背,讓袁森死死地貼著地面,另一只握刀的手在他背上連劃兩刀,兩刀拉出一個十字。傷口上立刻涌出大片黑血,袁森痛得幾乎要窒息過去,王中南不管不顧,又是一刀下去,挑出一根拇指長的倒鉤黑牙,袁森大叫一聲,失去知覺。

    第一部 獨目青羊 第八章 史前火翎鳥

    幾只蒼鷹在冰柱縫隙里自由穿梭,在這地下荒原冰川里,出現(xiàn)幾只蒼鷹本來沒什么奇怪??墒枪志凸衷?,平常的蒼鷹的羽毛是棕黑色的,可是這幾只盤旋飛舞的鷹卻一身火紅,翅膀邊緣的翎毛更是赤紅一片,在冰川雪光的照射下,就像周身被圍了一層火焰。

    袁森在昏迷中一直做著一個夢,夢里他在不停地奔跑,后面老有個東西跟著他,甩也甩不掉。在劇烈掙扎中驚醒,看到王中南正給一堆篝火添加柴火,旁邊沒有巴依的影子,袁森突然有點擔心那家伙了,怎么說都是一路出生入死、幾次要死都沒死成的同伴。

    王中南已經(jīng)給他的傷口上了藥,纏好繃帶,雖然現(xiàn)在動作稍大一點,牽動傷口還是會痛得要死,但是比以前肯定是好多了。

    袁森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篝火旁邊,王中南給他遞過來一塊烤熟的羊rou,還冒著油,香氣四溢。

    袁森撕下來一塊,吞掉,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一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無論是與人面像外面的沙漠還是地下荒原都有著天壤之別。在他面前就橫著一塊巨大的冰蓋,那冰蓋長寬各有幾十丈,向四周鋪開,冰蓋上空倒懸著冰凌柱子,那柱子碩大無比,一個個大得有幾個人合抱那么粗,小的也堪比青年壯漢的大腿。極目望去,整個世界都通透無比,到處都泛著白花花的光芒,非常刺眼。這些冰柱就像石鐘乳一樣倒掛在洞頂上,星羅棋布,四處蔓延。地上的冰蓋并不是全都連接在一起,它們大則數(shù)百平、小則十幾平的分布在山洞之中,有些冰蓋與冰蓋之間還有冰柱相連,可以讓人在上面走過去,而有的冰蓋卻是與其他冰蓋獨立的,四周懸空,看上去就像一座座深海孤島。

    袁森奇怪道:“這沙漠深處,連胡楊都能渴死的地方,怎么會有這么龐大的冰川呢?”

    王中南道:“這東西在古老的南疆叫做‘冰斗’,據(jù)說在古代,有人曾經(jīng)在尼瑪和樓蘭的地下,都發(fā)掘過龐大的地下‘冰斗’,而且伴隨著‘冰斗’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觸目驚心的尸葬群。”

    那怪異的叩響聲已經(jīng)無影無蹤,袁森這才想到巴依還被困在那片漆黑的地下荒原上。一向膽小如鼠的巴依突然折回荒原,而且行為怪異,顯然藏著許多秘密。不僅如此,王中南從在沙漠中遭遇龍卷風開始,一直都透著一股神秘,不知道他的背后到底藏著什么。在這沙漠下面,袁森越往前走,越覺得吃力,也越覺得恐怖。

    王中南還在兀自說著,袁森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巴依怎樣了?”

    王中南一愣,看了看袁森,道:“聽天由命,如果他能破得了先人留下來的大陣,我們才可能有一線生機。否則,大家都得死。”

    袁森心里對這兩人極端懷疑,但是現(xiàn)在在這沙漠之下的大墓里,憑借他一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走得出去。其他的暫且不說,他先看王中南葫蘆里到底藏著什么藥再說,先找機會走出沙漠,再質(zhì)問他的秘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是退到地下荒原去找巴依,還是在這里等他?”袁森道。

    王中南熄滅了篝火,緊了緊背包,道:“跟著我朝前走,巴依破了陣,會來找我們的?!?/br>
    袁森跟著王中南,抓著倒掛的巨大冰柱,朝懸在中間的一塊冰蓋上走去。那冰蓋就浮在巨崖中間,底部是一塊碩大的冰柱撐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白蘑菇。王中南踏著一根栽倒的冰柱,就像走獨木橋一樣,朝白蘑菇冰蓋走去。冰柱上奇滑無比,盡管兩人穿的都是耐摩性很好的橡膠皮鞋,但是走在這冰柱上還是咯吱咯吱地響,人聽了都心里發(fā)瘆。

    王中南小心地踏著冰柱上結(jié)的冰疙瘩,借助冰疙瘩的阻力朝前走,袁森依樣畫葫蘆,也跟在王的后面,小心地挪著。

    冰柱其實不長,還不到四米,但是王中南還是費盡能耐,才險險地走過去,身上都被汗水浸透。袁森手腳僵硬幾次,險些滑下萬丈深淵,才走了幾步,王中南在對崖上不斷揮手示意袁森要保持平衡,注意腳下動作。

    冰面以上都是白茫茫一片,周圍的世界晶瑩剔透,就像一個巨大的冰洞,山洞頂上倒掛的冰柱蜿蜒盤旋,相互交錯在一起,縱橫南北,非常壯觀。袁森舉步維艱地朝前挪動,他越看這些東西,越是心驚膽戰(zhàn)。在這個環(huán)境里,誰不怕那是假的,這樣的冰柱人能走過去就是奇跡,王中南創(chuàng)造出了這個奇跡,可是他袁森是否也有這么好的運氣呢?

    冰面以下,就是偌大的黑暗,偶爾看到巨大的冰柱從石壁上延伸過來,支撐著冰蓋懸掛在黑暗之中。

    就在這時,巨大的嘶吼聲突然從雞蛋形的山洞口沖擊過來,巨大的嘶鳴在白茫茫的山洞中激起更為響亮的共振,冰壁冰蓋跟著顫動,震蕩出玻璃撞擊的啪啪聲。袁森腳底不穩(wěn),一下子從冰柱上滑了下去,身體撞到冰柱上,沿著冰柱側(cè)面滑向萬丈深淵。

    王中南大吼,“抓住冰柱——”

    袁森腦子里一片空白,手忙腳亂地亂抓,他的眼前一直浮現(xiàn)著洞口外那一幕,洶涌的大火好像就要沖擊進來一樣,可是卻突然熄滅,被巨大的黑暗吞噬,他被震驚了。

    好像是老天幫忙,袁森胡亂摸抓,一只手環(huán)抱住冰柱上的一個大疙瘩,穩(wěn)住了下墜的趨勢。得以緩過來,袁森另一手摟住冰柱,雙手環(huán)抱在一起,緊緊地箍住冰柱,盡管雙手被凍得發(fā)麻,但是現(xiàn)在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保命要緊。

    王中南松了一口氣,示意袁森順著冰柱攀過來,袁森掛在懸崖上空,黑暗中吹出來的冷氣吹得他搖擺不定,就像一片行將凋零的枯葉,稍有不慎就有跌落深淵的危險。

    袁森小心翼翼地抱著冰柱朝前挪,他兩只手一前一后地向前移動,王中南示意他加快速度,趕緊過來,眼神怪異,夾雜著恐懼。

    袁森這一路上什么時候見過王中南有這表情,知道后面有問題,雙手死死抓住冰柱就朝前爬,后面的東西先不管,上了對岸的冰蓋才要緊。

    他正盤算著,突然背上一緊,肩膀上巨疼無比,他肩上有傷,此刻不知道遭到什么東西襲擊,雙臂無力,一只手從冰柱上滑了下去。袁森大為驚駭,本能地另一只手抓緊冰柱,松開的那只手也急忙抓上去,兩只手攪在一起將身體掛在冰柱上。這時他背上被劇烈地撞了一下,整個人“呼啦”就從光溜溜的冰柱上滑了下去。

    袁森雙手緊緊地攪在一起,手掌上傳來一陣一陣撕裂的劇痛,他咬緊牙關(guān),身體飛速滑向蘑菇形冰蓋。冰蓋邊緣的冰棱堅硬異常,兩個冰蓋之間本來就有坡度,冰柱斜斜地橫在兩者上。袁森被撞滑下去,慣性異常地大,胸口撞到冰蓋邊緣,腦子直發(fā)黑。

    王中南眼疾手快,就在袁森力乏脫手之際,他猛地抓起袁森的衣領,將他硬生生地提了起來,放在冰蓋上。與此同時,他突然扭轉(zhuǎn)身,對著身后連開幾槍。

    袁森迷迷糊糊地聽到一聲尖銳的鷹鳴聲,他下意識地也去摸槍,微沖在手,他的心也定了幾分,深呼吸了幾口,胸口的悶氣也漸漸地緩了過來。

    只見王中南握著一把手槍,神情機警地盯著山洞上空,袁森順著他的視線瞧過去,一下子看得目瞪口呆起來。幾只蒼鷹在冰柱縫隙里自由穿梭,在這地下荒原冰川里,出現(xiàn)幾只蒼鷹本來沒什么奇怪。可是怪就怪在,平常的蒼鷹的羽毛是棕黑色的,可這幾只盤旋飛舞的鷹卻一身火紅,翅膀邊緣的翎毛更是赤紅一片,在冰川雪光的照射下,就像周身被圍了一層火焰。

    袁森看得目瞪口呆,那火紅的蒼鷹這時也注意到了從冰蓋上爬起來的袁森,幾雙凌厲的眼神狠狠地盯著他,袁森感覺到一股濃郁的殺氣向他襲來。

    乘著這個當兒,王中南飛快地把他的狙擊步槍組裝好,瞄準一只最大的蒼鷹。

    袁森奇道:“王,這老鷹古怪的很,你知道是什么玩意兒嗎?”

    王中南打開紅外線瞄準鏡,緩緩說道:“它不是鷹,在中國古代都叫這種鳥為火翎鳥,也就是傳說中的火鳳凰。”

    袁森一愣,道:“沒聽說過火鳳凰會攻擊人類的啊?傳說中撞到火鳳凰是要升官發(fā)財、大富大貴的。”

    王中南回過頭來,一貫冷峻嚴肅的臉突然有了笑容,道:“火鳳凰的厲害,比大漠草原上的蒼鷹兇狠十倍還不止,只是古代真正見過火鳳凰的人少之又少。因為外形漂亮富貴,才被人譽為吉祥的好兆頭而已。但是如果這次我們能順利從這里出去,大富大貴也是肯定的。”

    這地下古墓,荒堡古冢,值錢的東西自然很多,扛幾件出去估計就是價值連城,這輩子都吃喝不愁了。

    看這架勢,王中南和巴依莫非是聯(lián)手出來盜墓的?

    袁森盯著幾只火鳳凰,它們圍著蘑菇冰蓋盤旋,也沒有下沖攻擊人的沖動。袁森微沖緊握,雙手劇痛無比,剛才從冰柱上滑過來,他的雙手手掌已經(jīng)被冰柱上的冰疙瘩割得鮮血淋漓。

    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包扎,王中南說這火鳳凰兇狠無比,這玩意兒就不簡單了,袁森警惕地注意著四周的一切動向。

    就在這時,冰洞深處突然響起一聲長長的鷹隼叫聲,那聲音凄厲無比,人聽了心里發(fā)慌。圍著蘑菇冰蓋盤旋的火鳳凰應聲而合,那凄慘的聲音又被冰柱冰川反射,震得人頭皮發(fā)麻。

    袁森正奇怪,他從冰柱上掉下來的時候,看到的火光應該就是火鳳凰沖進來造成的,這幾只火鳳凰應該是從地下荒原上飛進來的,怎么這冰洞深處還有別的火鳳凰?

    如果真是這樣,這山洞如此巨大,又洞洞相連,這莫名其妙的火鳳凰不知道還有多少,萬一一起發(fā)起狠來,還真是不得了。

    袁森正胡思亂想著,從冰洞深處飛出了一只巨大的火鳳凰,那火鳳凰飛行速度極慢,還有點跌跌撞撞失去平衡的架勢,看樣子是受傷了。

    不過,那火鳳凰嘴里還叼著一個東西,它飛近了,袁森才看清楚那東西是人的上半身,那人的腦袋大半已被啄爛,火鳳凰叼著他的脖子,蹣跚而來。

    王中南突然厲聲叫道:“備好子彈,這火鳳凰已經(jīng)被激起兇性,很容易對我們發(fā)起攻擊?!?/br>
    那只火鳳凰飛過來,把半具尸體扔到蘑菇冰蓋上,溫熱的血液被砸得四處飛濺。

    袁森與王中南對視一眼,兩人都吃了一驚,“這人剛死不久——”

    那只受傷的火鳳凰爪子上還插著一把匕首,它將尸體扔在冰蓋上,瞄了冰蓋上的兩人一眼,突然毫無征兆地俯沖了下來。

    王中南開了一槍,被火鳳凰躲避過去,那火鳥果然厲害非常,雖然身負重傷,它的動作依然靈活無比。一探爪子,就去抓王中南頸部動脈,王中南cao起狙擊步槍一阻,自己就地一個打滾,滾到袁森身邊。

    袁森微沖一排掃射,將那只火鳳凰驅(qū)逐冰蓋,那火鳳凰抓著王中南的狙擊步槍飛到空中,松開爪子,步槍立刻跌落深淵,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啪嗒”碎裂聲。

    其他三只火鳳凰也跟著沖下來,袁森打出一梭子子彈,但是這火鳳凰動作太過靈活,都被一一躲閃過去,讓袁森大感頭疼。

    王中南掏出短匕,一只火鳳凰見他遲遲沒有攻擊,飛到高空,急速俯沖下來。王中南看清楚那只火鳳凰的來勢,將身體貼在冰蓋上,身子一擺,躲過火鳳凰的一抓,反手就是一刀,扎進那只火鳳凰的爪子。

    那火鳳凰也不是省油的燈,它尾翎一甩,卷住王中南,王也沒想到火鳳凰的尾翎居然力氣這么大,一下被卷翻在地,身體也被赤紅的尾翎緊緊包裹起來。那火鳳凰撲騰翅膀,展翅欲飛起來。

    袁森大驚,他放了幾槍把圍攻他的兩只火鳳凰逼退,對準火鳳凰的腦袋就是一梭子子彈?;瘌P凰一擺腦袋,騰空而起,袁森來不及多想,抓住王中南的腳,人也跟著被火鳳凰帶離地面。

    其他的火鳳凰也不閑著,向中間圍攏過來,袁森大驚,微沖的子彈早已打光,火鳳凰的力氣奇大無比,拖著兩個人,騰空的勢頭依然迅猛?,F(xiàn)在他人在空中,沒有地方著力,王中南被裹在火鳳凰的尾翎里,不知道情況怎樣,兩只健壯的火鳳凰只要利爪抓到要害,兩人非當場斃命不可。

    他的腦子正飛速盤算該怎么辦,突然腳下一陣疾風襲來,袁森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兩只虎視眈眈的火鳳凰身上,沒注意到四周窺探的還有其他東西。手忙腳亂之中,他把手中的微沖舉起來猛砸身下,槍托撞到實處,他心頭一松。

    正準備低頭看下面到底是什么東西時,突然他頭皮一炸,身體被什么東西抓住,一陣鷹隼悲鳴劃過,袁森被與王中南扯脫,被那東西帶著快速朝冰洞深處飛去。

    袁森被那東西的爪子抓得牢牢的,腰上就像綁了兩個鐵鉤子,爪子刺破衣服,探進rou里,痛得厲害。袁森這才想起他當時一直盯著那兩只火鳳凰,還有一只受傷的火鳳凰飛入冰洞消失不見了,估計是那火鳳凰去而復返,他一時不小心著了這怪鳥的道。

    那火鳳凰果然詭異得厲害,剛才還飛行得像蹣跚老人,一會兒不見,又能疾飛正常?;瘌P凰在冰洞里繞行自如,袁森俯視著這白茫茫一片的地下冰宮,龐大的冰蓋冰柱,還有天然凝結(jié)而成的各種惟妙惟肖的冰雕,大氣恢弘。更讓人奇怪的是,懸崖中懸掛的冰蓋都是被一根一根冰柱連接在一起的,就像臺階一樣一直向下,下到地底深處。

    你很難想象,這樣有規(guī)律的地下冰宮是天然形成的,但是如果不是天然形成,人類怎么可能創(chuàng)造出這樣大規(guī)模的地下冰梯呢?

    火鳳凰飛過冰洞,眼前龐大的黑暗急沖過來,一進入黑暗,袁森就有回到地下荒原的感覺,那股陰冷的風撲面而來。

    火鳳凰抓著袁森低飛進一個狹小的山洞,袁森幾乎是貼著地面進去的,身上多處被擦傷。在山洞里飛了一會兒,空間漸漸變大,越到深處,黑暗越加濃郁,袁森心里發(fā)慌,不知道這怪鳥要把他帶到哪里去。

    雖然不知道具體地點,但是結(jié)果想必都是一樣的,被這怪鳥當做晚餐或者早點吃掉。都說看到火鳳凰是大富大貴的預兆,沒想到這鳥不但不吉祥它還吃人。

    袁森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突然砰地掉了下去,火鳳凰長鳴一聲,聲音漸漸走遠。

    這一下摔得不是很重,袁森從地上爬起來,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隨身攜帶的手電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在這樣一個沒有光源的環(huán)境里,即使沒有致命的危險東西,照樣是死路一條。

    袁森輕輕地走動著,這時,黑暗里傳來細微的啼哭聲,聽聲音就好像是七八歲的幼童。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若有若無,非常的不真實。袁森哪里有過這樣的遭遇,身上汗毛倒豎,他輕輕地朝那聲音發(fā)出的方向走去。

    漸漸逼近哭聲所在的位置,那聲音卻戛然而止,四周安靜得嚇人,袁森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這么龐大的地下古墓,也不知道當年埋了多少人,怪事肯定是有的。袁森跟隨楊健教授多年,雖然搞考古要的是唯物主義,但是他跟文物販子接觸不少,對地下的一些古怪傳說聽得自然也多,有很多事情真的是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袁森不敢多想,在這種情況下,往往是自己把自己給殺了,想多了就容易出現(xiàn)幻覺。袁森深呼吸了幾口,根據(jù)原來判斷的位置,小心地繼續(xù)朝前走去,走到這里,腳踩在地上發(fā)出“啪——啪——”的聲音,堅實的地面一下子變成了石板。

    緊接著,袁森又聽到那幼童的哭聲,那聲音變得越發(fā)的悲切和凄厲,人聽了心里酸酸的,特別難過。不過,那聲音的位置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發(fā)生了變化,按照剛才的判斷,袁森應該靠近了那啼哭的幼童了,但是現(xiàn)在那聲音卻跑到了他身后很遠的地方,完全是兩個方向。

    袁森的額頭上流出了汗水,這地方果然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