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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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士朋剛想要給安然打電話,卻突然想起似乎因為他當時走得匆忙,所以電話還在診所。無奈之下,他便只得趕緊打給白奕辰,同時在心里祈禱安然一定不要出事…… 白奕辰接到電話的時候心里一沉,他不動聲色的結束了會議,在與會人員散去之后,命令陸遠趕緊調出小區(qū)的錄像,在看到安然被人挾持著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轎車的時候,白奕辰的眉頭緊皺,拳頭狠狠的握緊,指關節(jié)也有些泛白,但是他卻冷靜的命令陸遠道:“放下你手里所有的事情,帶著你的隊員,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為首的男人給我找到!” 而此刻,黑色轎車在京城外一個破舊的工廠外停下,安然跟著為首的男人下了車,一眼便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正靜靜的停在那里,高遠靠在車門上,兩手在身前交握,手上還搭著西裝外套,此刻的他正一臉得意的朝安然露出冷笑。 為首的男人沒有理會安然,他走到高遠面前,道:“人我?guī)砹?,記得把尾款打到我的賬戶?!闭f完,也不等高遠回答,便扔下安然,飛快的上車離開了。 高遠目送著男子遠去,這才拿開手上的衣服,一把黑色的手槍出現在他的手里。高遠用槍指著安然,道:“上車吧?!?/br> 安然心中雖然忐忑,但是面上卻絲毫不顯,他看著高遠,平靜的道:“高總不過是想見我,沒必要這么大張旗鼓的吧?” 高遠聞言,先是扣動扳機,警告似的一槍打在安然腳前不遠處,然后冷冷的道:“少廢話,上車吧,你坐副駕駛?!?/br> 安然見狀,知道此時不能激怒他,于是便乖乖的上了高遠的車。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剛一坐定,身后便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隨著一股刺鼻的氣味,他的意識也慢慢陷入了模糊…… 深夜,焦急的等待著消息的白奕辰終于接到了高遠打來的電話:“白總,別來無恙啊?” “高遠?”白奕辰一聽他的語氣,便瞬間明白了過來,他立刻站起身,咬牙切齒的問道:“少廢話,小安在哪?” 高遠聞言一陣怪笑:“白總真是聰明人,這么快就懷疑到我了。不過依你緊張的程度來看,我還真是沒‘請’錯人?。 彼S即惡狠狠地道,“白奕辰,你害我傾家蕩產,我也要你沒好日子過?!?/br> 白奕辰聽他這么說,突然冷靜了下來——既然高遠能夠打電話給他,就說明小安暫時平安無事。于是他定了定神,道:“你想要我怎么樣?” “很好!難得你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备哌h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有些瘋狂,“我不多廢話,人在我這里,現在很好。我給你三天時間,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三天之內只要你散盡家財,我就保證將你的心肝寶貝還給你?!?/br> 隨即,他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笑聲道:“否則的話,你下次再看到他的時候,安大夫就不一定是什么樣子了?!闭f完,他又補充道,“記住,我既然把人帶走,就不會讓你找到他的,你好自為之。” 說完,不等白奕辰回答,便立刻掛掉了電話,然后,他看了看被迷暈的安然,將他半抱半扶出車外,把外套蓋在他身上,帶著他向以前高達住過的房間走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而且就算白奕辰知道安然就在高家老宅又能怎么樣,自己就不相信他敢來高家要人,到時候,都不用自己出面,自有家里的長輩幫忙對付他。 高遠將安然放在床上,還有些不放心的將他的雙腳也拷在一起,然后這才出了房間,反鎖上門,臉上露出一抹瘋狂的笑容:現在他只要坐等白奕辰散盡家財,傾家蕩產就好了。 白奕辰掛斷電話,立即打給陸遠:“讓所有的隊員都回來,不要再找那輛車了?!彼蛔忠痪涞牡?,“你馬上讓所有的人去仔細搜索高遠名下的所有住宅,一有小安的消息,立刻聯系我。” 然后,他轉頭看向一臉嚴肅的安士朋:“高家老宅,就拜托你了……” 88、第 88 章 凌晨四點的時候,安士朋回來了,他表情沉重的對白奕辰說起了去高家老宅尋人的經過。 和上次去單家不同,安士朋并沒有高家老宅的地圖,所以無奈之下,他只能趁著夜色一間一間的找過去。而且最讓他感到頭痛的是,高家和單家的蕭瑟不同,守夜的警衛(wèi)極其負責,而且人人帶槍。安士朋一邊搜尋,一邊在心里吐槽——這哪里是京城大家族,這里的警衛(wèi)程度已經可以和監(jiān)獄媲美了。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安士朋還是堅持找遍了整個高家大宅——特別是高遠住處的附近??墒亲屗脨赖氖?到最后仍舊是一無所獲,所以最后只能無奈的鎩羽而歸。 聽了他的話之后,白奕辰不由得更加焦躁,此時此刻,他只能寄希望于陸遠的暗鷹小隊。而正在他一籌莫展的同時,陸遠卻打來了電話,聲稱已經抓到了挾持安然的那伙人,為首的男子供出,他們接受了高遠的委托,并且在將人交給高遠之后,便拿著酬金離開了,所以也并不知道安然現在在哪里。 不過陸遠還是根據男子提供的線索,和京城各個路口的電子監(jiān)控錄像所拍到的畫面查出,高遠的車從工廠離開之后,哪里也沒有去,而是直接開進了高家老宅,并且連人帶車至今都沒有出來過。由此可以推斷,安然此刻應該就被高遠藏在高家老宅里。 白奕辰聽了高遠的匯報,一時之間沉吟不語,而安士朋則突然提起,他在搜尋的時候,發(fā)現高遠住處旁邊的房間似乎反鎖著,而且窗戶被擋的嚴嚴實實。當時他以為沒人居住,所以沒有在意,現在想來,安然很可能就被高遠關在那里。 說著,安士朋便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就要再去高家一趟,可白奕辰見狀將他攔住了:“等等?!?/br> “還等什么?”安士朋本來就因為徒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綁架而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又見白奕辰居然阻攔自己去救安然,便有些不客氣的道,“你不著急救人,還不讓我去嗎?你知不知道晚一秒鐘小安都會有危險?” “我怎么能不著急?你知不知道此時此刻我寧可與小安易地而處?我寧愿被綁架的人是我自己!”白奕辰直直的看著安士朋,一整夜的擔憂和焦慮讓他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他怒道,“可是現在我們不能自亂陣腳,既然確定了小安被帶到了高家老宅,那么情況應該比他被藏在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樂觀得多!因為至少高遠不敢在自己的家里亂來!高家不同于單家,那里警衛(wèi)森嚴,如果你現在貿貿然闖過去,萬一沒能救出小安,反倒把自己搭進去,情況就會更加棘手?!?/br> 他說著,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高遠這次,倒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安士朋聞言急道:“那怎么辦,難道我們就什么都不做,就這樣干等著?” “為什么要干等著?我們現在就去救人!”白奕辰說完,抓起外套就往門外走,邊走邊打電話給陸遠,讓他通知所有隊員,裝備整齊,到高家老宅門口集合。 陸遠接到命令的時候,有些猶豫,并且小心翼翼的提醒白奕辰這樣做可能會有的后果:“私自動用國家力量,擅闖京城民居,這種行為是要上軍事法庭受到處分的!” “你只要讓隊員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出了什么事都由我來背著!”白奕辰說完,便狠狠掛斷了電話,迅速上了車。 白奕辰發(fā)動車子,看著同樣坐在副駕駛上的安士朋,眼里燃燒著明顯的怒意:“他高遠認為我白奕辰這一輩子沒有血性,只會在背地里用陰謀算計人,所以篤定了我不敢去高家明著要人。”他狠狠地踩下了油門,同時一字一句的道,“可是他卻沒有料到,小安就是我的生命,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任何人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車子絕塵而去,揚起一陣塵土,而剛剛平靜下來的京城又將掀起一場新的風暴…… 高家老爺子現在很不爽,當然,大冬天的,任誰碰到沒有邀請而且在凌晨五點便上門拜訪的訪客的時候,心情都不會很好,更別說這個不速之客還氣勢洶洶的帶了不少全副武裝的軍人。 于是,高老爺子再也顧不得輩分形象,氣的對白奕辰跳腳大罵。而白奕辰則等他罵完之后,才面上惶恐內里強硬的道:“老爺子,真是對不起,我知道我這么做有些失禮,但是事出緊急,無論如何我們也要盡快將人找到,所以還的請您體諒!您放心,事后我一定認打認罰,上門來找您負荊請罪。” “你放屁!”高老爺子指著白奕辰破口大罵,“你當我高家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大張旗鼓的進來找一個大夫!我高家用得著去外面綁架大夫嗎?我看你明明就是來找茬的!白奕辰,你年紀輕輕,做事還是要給自己留條后路的好!我高家不是哪個小輩說來就能來的?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就算有盛博和沈家給你撐腰,我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也要讓你受點教訓!” 白奕辰見高老爺子暴怒,只是冷靜地道:“高老爺子,您先別動怒,我們有證據,可以確定人的確是被令孫高遠帶到了高家,至今沒有出來。而且這個大夫不是一般人,他不但治好了唐家長孫唐寧的腿,前一陣子還治好了蘇老的中風。這樣重要的人要是在高家出了什么事請,老爺子您也不好收場吧?” 高老爺子聞言心里一沉,由于孫子高遠和白奕辰結怨,他對白奕辰的情況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是他沒想到,姓白的這個小輩身邊的大夫居然是個這么重要的角色。他回頭再想想自己孫子平日里的行事作風,心里便對此事信了幾分。但是無論此人是否像他說的一樣,此時此刻就在高家,他都不可能讓白奕辰真的自己去找。 所以眼下,只能先將白奕辰打發(fā)走,再讓自家的小兔崽子趕緊放人,憑著它高家的勢力,綁架這種事情雖然可以壓下去,但說出去也絕對對自家的政治前途有害無益。 想到這里,高老爺子一瞪眼,道:“你不用拿這種話來威脅我,我當年在戰(zhàn)場上殺小鬼子的時候,你父親還在喝奶呢!我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我不追究你今天的無理,你趕緊走吧。”說完,還貌似大度的沖白奕辰揮手趕人。 白奕辰本就心中焦急,此刻見高老爺子這種態(tài)度,便再也忍不住了,他沉聲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只能得罪您老了。”說完,他不再理會氣的身體直打晃的高老爺子,回身冷聲對陸遠道:“你帶人去高遠住的地方,給我搜?!?/br> “白奕辰,你放肆!我看你敢!”高老爺子見狀急忙喝道,“我看誰敢在我高家亂來??!” 高老爺子此刻心里直上火:他高家今天要是被一個小輩帶人給帶人搜了,那自己的老臉可是被人扔在地上,踩得一點不剩了,以后他老高在京城還有什么臉面說話? 白奕辰此刻也怒了,他強硬的道:“既然您老這么說,我就只能放肆了?!彪S即,他對安士朋道,“麻煩你帶路去高遠住的地方,陸遠他們跟著你,我隨后就到!” “白奕辰,你要是敢在我家動手,我就扒了你的皮!”高老爺子見白奕辰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氣的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他甚至在心里暗自發(fā)狠道:如果這事是真的,寧可在打發(fā)他走之后偷偷讓這個大夫人間蒸發(fā),也不能讓白奕辰在自己家里找到人! 白奕辰此刻心急如焚,再也顧不得與白老爺子多說,他直接對陸遠下令道:“你跟安先生去,這一路上要人有人敢攔,就給我動手!”然后,他對高老爺子道,“您老要是有興趣,也跟我過去看看吧?!?/br> 說完,他不再理會高老爺子的反應,直接跟著陸遠他們走了出去。 高老爺子沒想到白奕辰居然張狂至此,此刻他除了在心里暗罵白奕辰和惹事的高遠之外,也只能心中憋氣,兩眼發(fā)花的跟著白奕辰往后院走去。 由于高老爺子的出現,所以高家的警衛(wèi)即使在看到一群荷槍實彈的人闖進高家內院的時候,也只是面面相覷,沒敢上前阻攔。于是,一行人很快來到高遠的房間,不料卻撲了個空。安士朋轉念一想,沒等高老爺子發(fā)飆,便轉身直接朝高達住的房間走去。 眾人還沒有靠近,便聽到屋中傳來異常的響動,白奕辰心里一急,三步并作兩步趕到最前面,用腳踹開門,可是,屋內的情景卻讓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只見高遠帶著手銬,雙手抱頭倒在地上,整個人蜷成一團,而安然則站在一邊,拿著高遠的手機正準備打電話…… 其實說起來,高遠也真是倒霉透頂。 他本來就因為家里藏了個人,所以一整晚幾乎沒怎么睡好,因此清晨白奕辰帶人沖擊高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在那一瞬間也真正的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了害怕。不過他沒敢去前廳,只是在想了想之后,來到鎖著安然的房間,想要趁著白奕辰等人被高老爺子攔住的時候將人轉移??墒撬f萬沒想到的是,他的人在給安然用迷藥的時候,出了岔子。 本來高遠給安然用的藥量足以迷翻他四十八個小時,但是由于安然從小便接觸醫(yī)藥,因此身體有了很強的抗藥性,所以在白奕辰來之前,他便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安然先是定了定神,在確認屋內屋外都沒有動靜之后,便有些吃力的用手在白袍的口袋里摸出順手放進去的銀針,用安士朋教的方法,飛快的打開了手銬和腳鐐。然后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身體,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huán)境。 由于怕驚動高遠,所以安然沒有開燈,但是他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所在的應該是某個人的臥室,不過屋中似乎并不經常通風,并且有股怪怪的味道,看來應該很久沒有人在這里住了。 安然輕輕的推了推門,發(fā)現已經從外面被反鎖,而房間的窗戶也全部被鎖死,所以他有些泄氣的回到床上坐下,絞盡腦汁的想辦法逃離這里。正在他考慮要不要干脆用暴力破窗而出的時候,門口卻突然傳來了一絲響動。 安然聽到之后,連忙跑回床上躺著,打算找機會逃走,卻見高遠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他來到床邊,還沒來得及伸手碰安然,便被床上突然坐起的人嚇了一跳,然后他只感覺手腕被抓住,一個天旋地轉便被狠狠的摔在地上,頓時,他只覺得五臟六腑幾乎都被摔了出來,然后就是一陣眩暈。 高遠還沒從眩暈中清醒過來,便聽見咔咔兩聲,他只覺得雙手手腕多了冰涼堅硬的東西,很快他就明白了,那是手銬。 高遠此時已經顧不得去想為什么安然會這么早醒來,以及為什么他會掙脫手銬并且銬住自己。因為根本容不得他多想,憋了一肚子火的安然已經捏起拳頭,劈頭蓋臉的對準他的身上打了下來。 因為之前被槍口指著威脅受了驚嚇,再加上被迷暈,囚禁,因此安然已經火到極點。他此時見高遠自投羅網,便再也顧不得其他,只想先狠狠的將眼前的人胖揍一頓,出了這口氣再說。 高遠身手本就不如安然,再加上雙手被制,因此更是毫無反抗之力。他本有心叫人幫忙,但苦于害怕被白奕辰發(fā)現之后找到這里,便只能咬牙忍著,心里則暗自想著要不然干脆就這么被打暈過去算了——他此時此刻是真的沒有勇氣再面對接下來的事情了。 不過安然才不會就這么讓他如愿,他雖然怒極,但是心里明白,自己可以將高遠打成豬頭,但是卻不能真的把他打傷打殘,那樣會給白奕辰帶來麻煩。不過從小跟著安士朋習武的他,自然知道人身上什么地方打起來又痛又不會造成嚴重傷害,于是他專挑那種地方打,令高遠即使痛得死的心都有,但是卻不會真的被打昏過去。 安然在終于打累了之后,便微喘著在高遠的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機,正準備給白奕辰打電話的時候,卻聽見外面?zhèn)鱽眄憚?,然后大門便被一腳踹開,借著清晨的微光,他一眼便看見許多熟悉的人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而為首的,正是一臉焦急的白奕辰。 安然呆呆的看著白奕辰,突然覺得心里一熱,被綁架被囚禁的委屈瞬間涌上了心頭,他扔下手中的電話,看也沒看此刻縮成一團的高遠,委屈的沖白奕辰道:“白二哥,你怎么來的這么晚。”隨即,他指著被手機扔中額頭的某人有些委屈的告狀道,“他欺負我……” 被手機砸的頭暈腦脹的高遠要不是此刻說不出話來,真的很想站起來質問一下安然:自己是眼瞎了把他綁來沒錯,可是畢竟除了下點迷藥之外,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啊!哪像他,狠狠的暴打了自己一頓不說,居然還惡人先告狀……到底是誰欺負誰呀?! 白奕辰沒有立刻回答安然的話,他用目光急切的上下打量著愛人的情況,知道確定他的確是沒有什么事情之后,這才脫下外套,披在安然的身上,理都沒理高家眾人,邊攬著他邊往外走,道:“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你放心,他敢欺負你,回頭我?guī)湍阌懟毓馈?/br> 高老爺子見白奕辰完全無視自己的舉動,再看著自己被打的基本看不出原型的孫子,心里又氣又恨,他本想發(fā)飆,可是轉念一想畢竟是自家孫子理虧在先,綁架囚禁被當場抓包,到哪里也講不出道理。最終也只能是哆嗦著嘴唇,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雖然安然在被“綁架”不到24小時之內便被成功“救出”,但是整件事情并沒有就這樣結束。 因為就算白奕辰是以救人為借口,但是他也畢竟是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情況下,擅自帶著部隊沖進了京城大佬的家中,于是,高老爺子便發(fā)動高家在軍隊的勢力,以此為借口,將此事遞交上了軍部。 沈擎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動員一切力量從中斡旋,于是,高、沈兩家至此開始了拉鋸戰(zhàn),甚至兩家勢力之間的矛盾曾經幾度進入白熱化的狀態(tài),因此軍部一直遲遲沒有給與判定。最后,還是蘇老親自打電話給軍部,為此事定了調子:“這件事情兩方都有錯,而且都是年輕人,沒有必要上升到這種高度。高家有錯在先,就不要再追著不放了?!?/br> 至此,白奕辰的危機才正式宣告解除。 令人不解的是,上次在單家的事情上隱隱偏向白奕辰的唐家,居然對這次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表態(tài)。就在大家都猜測上次的事情是巧合,而白奕辰本人和唐家并沒有什么關系的時候,唐家終于出手了。 高遠之前被壓下的欠債事件突然被人翻了出來,而且被勒令趕緊清償債務。于是擺在高家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替高遠清償欠天朝的巨額債務,二是被以行賄罪起訴,進去坐牢。 由于高遠欠的債務巨額太大,高家即便能拿出來,也不敢償還,因此高老爺子無奈之下,只好含淚讓自己的孫子進了監(jiān)獄。不過經過此事,高老爺子就像是被人當眾狠狠刪了一個大耳光,晚年名聲不保不說,高家的人在京城里也很難再抬起頭了。 至于事后唐老爺子由于白奕辰沒有照顧好孫子,安士朋沒有看好“師弟”,而將所有有關人員叫去痛罵一頓這種事情,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不過不管怎樣,在所有的事情終于塵埃落定的時候,天朝的新年終于到來了。 與往年相比,白奕辰家今年顯得很熱鬧,因為家里不但多了安然,還多了白振鳴,白奕哲和安士朋,就連陳安,也在白振鳴的要求下留了下來。 年三十的晚上,白振鳴和陳安坐在沙發(fā)上看春晚,白奕辰和安然在二樓享受二人世界,安士朋則帶著白奕哲出去轉悠。零點的鐘聲響起的時候,院子里突然想起了鞭炮聲,然后美麗的焰火沖天而起,在深藍的夜空中顯得更加絢麗奪目。 安然好奇地站在窗前看,白奕辰則從身后環(huán)住他的腰,將下巴擱在他肩窩上笑道:“是你師父帶著白奕哲在體驗‘中國年’,想要一起去嗎?!” 安然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道:“不了,這樣和你待在一起就很好?!?/br> 白奕辰聞言不由得緊了緊手臂,他吻了吻愛人的額頭,輕輕的道:“小安,新年快樂,我愛你?!?/br> 安然輕笑著回吻他,道:“嗯,新年快樂,我也愛你?!?/br> 白奕辰看著懷中的愛人,心中的幸福感滿的快要溢出來,他緊緊摟住了愛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加深了這個吻。 樓下白振鳴和陳安的談話聲隱隱傳來,窗外除了鞭炮禮花的聲音之外,還有安士朋和白奕哲帶著小區(qū)里孩子玩鬧的聲音,以及唐老爺子帶著唐寧季景來串門的呼叫聲,而屋內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卻融合成寒冷的冬日里最溫暖的一幅畫面…… ——正文完—— 第89章 站在自己事業(yè)巔峰的時候,盛博經常在想,如果當年自己的家里沒有經過那場變故,自己是否還會和沈擎相遇? 隨即,他搖頭暗笑:一定不會的,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現在應該是一個大學教授或者是自由職業(yè)者,有著正常的家庭,而且自己的生活也絕非是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