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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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刻他顧不上想這么多,因為在他眼里,就算白老爺子做過再多的錯事,也是從小將他撫養(yǎng)長大的親人。如今看著他氣息微弱的躺在床上,白奕涵心里覺得十分難受。他突然想起白奕辰的愛人似乎是近來京城十分有名的大夫,所以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前去找白奕辰,希望他可以同意讓安然出面給白老爺子治病。 白奕涵的要求,讓白奕辰十分為難,但是他架不住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哥苦苦哀求,無奈之下,便給白振鳴打了電話征求他的意見。他本以為白振鳴會拒絕,誰知白振鳴卻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還讓安士朋和安然“師兄弟倆”一起前去給白老爺子治病。 用他的話說便是:“既然他當(dāng)初為了權(quán)力和金錢什么都可以犧牲,那我就要他親眼看看,他用那么多別人的生命和痛苦作為踏腳石,所堆砌起來的白家,是怎樣在一夜之間迅速消亡的……” 于是,在兩位“神醫(yī)”的努力下,白老爺子終于恢復(fù)了清醒,但是由于他的病情拖延的時間實在太長,所以即使是安士朋全力施救,他最終還是落得個口齒不清,半身癱瘓的下場。 而此時,白振林的舊案終于也有了結(jié)果——他身為軍人,走私販毒,殺害隊員,最終被軍事法庭宣判執(zhí)行槍決。 白家的兩顆大樹終于轟然倒塌,而白奕涵也收到了牽連,被解除了公職。不過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算不上打擊,因為在此之前,他也已經(jīng)有些心灰意冷的不想再在政界打拼。 最終,白奕涵帶著生活已經(jīng)無法自理的白老爺子去了國外,這樣遠(yuǎn)離喧囂的結(jié)果,對他來說,也算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 至此,曾經(jīng)在京城風(fēng)云一時的單家和白家,終于以這種不名譽(yù)的方式退出了政治的舞臺。而由此帶給京城的影響便是,其他家族這段時間里都十分消停,就連平時在京城耀武揚威的衙內(nèi)們,也無比老實的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一時間,京城的風(fēng)氣居然好了不少。 而同樣凄慘的,還有高家。由于高遠(yuǎn)投資失利,所以背負(fù)了巨額的債務(wù),而和他有生意往來的客戶在得知了此事之后,紛紛上門追討貨款,于是在資不抵債的情況下,他的遠(yuǎn)成集團(tuán)也徹底宣告破產(chǎn)。 然而他厄運并非僅僅如此,他本想依靠自身的勢力將此事壓下,可奈何他所欠的金額太大,甚至連累了當(dāng)初貸款給他的負(fù)責(zé)人落馬,因此,最后不得不由高家出面,這才免去了他的牢獄之災(zāi)。 高遠(yuǎn)為此深受打擊,他甚至指天誓日的說此事一定是白振林在背后策劃,并要求高家出面為自己出這口氣,可沒想到他的做法受到了高家家主的嚴(yán)厲斥責(zé),并警告說,如果他再敢惹麻煩的話,就要在第二年將他也送出國外。 高遠(yuǎn)被狠狠收拾了一頓,這才在表面上消停了下來??墒前档乩?,他卻陰沉的看著碧水云居的方向,眼中露出刻骨的仇恨,似乎在心里醞釀著一場新的風(fēng)暴…… 入冬的第一場雪,下得很大。而就在此時,白奕辰也領(lǐng)回了白振林的骨灰。他站在雪地里,愣愣的的看著手中的骨灰毯子,臉上的表情十分復(fù)雜,心中也十分悵然。安然見他這樣,也不知道該如何相勸,最后只能輕輕的開口問道:“你打算把他安葬在哪里?” 白奕辰想了一會兒,聲音低沉的道:“就葬在西山墓園,白奕揚的附近吧,這樣離我母親也遠(yuǎn)一點。”他頓了頓,又補(bǔ)充道,“我想,我母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會想要和這個毀了她一輩子的男人住的這么近吧。” 安然見他這樣說,也只能心情沉重的點點頭,他本就不擅長安慰人,再加上此刻被白奕辰的低落所影響,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最后他索性就這樣安靜地站在白奕辰身邊,默默地陪伴著他。 于是,兩人就在這樣沉默的氣氛中,完成了白振林的葬禮。白奕辰看著那簡單的墓碑,在心中感嘆:這個男人一生將權(quán)力和地位看得極重,甚至為此可以放棄親情和愛情,可是他卻沒想到,最后自己卻以這種不名譽(yù)的方式慘淡收場,世事輪回,因果報應(yīng),不得不讓人為之感嘆。 在回程中,安然見白奕辰依舊心事重重,提不起精神,便忍不住開口道:“原來北方冬天的雪是這樣的,到處都是一片潔白,看上去似乎連整個世界都干凈了不少?!?/br> 白奕辰看著洋洋灑灑的雪花,仰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慢慢吐出,呼吸在他面前形成一條小小的白色霧氣。他突然感慨道:“就算它能洗凈世界,只可惜卻洗不清人心里的污濁……” 安然聽他這么說,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拉住白奕辰的手,輕輕晃了晃,道:“不管別人是什么樣子,至少我們心里是干凈的,這樣就夠了,你說是不是?” 白奕辰聞言忍不住側(cè)頭看向自己的愛人,他突然想起自從自己在榆林縣見到他開始,眼前人的心思就一直是如此的善良純凈,而且就算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也從未改變過。或許這才是最一開始,自己會被他所吸引的原因吧?而自己此刻能夠擁有它,簡直就是難以想象的幸運。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緊了緊被愛人握住的手,啞聲道:“小安,答應(yīng)我,永遠(yuǎn)不要離開我。” 因為,就算現(xiàn)在的我有面對一切困難的勇氣,卻獨獨無法去面對不再有你的人生。 安然聞言歪過頭,認(rèn)真的看著白奕辰的眼睛,輕輕的承諾道:“好。” 雪越下越大,一片潔白的地上,兩行腳印漸漸沿展向遠(yuǎn)方,仿佛無論前路有多長,他們二人都會一直攜手走下去…… 一切塵埃落定之后,白振鳴便提出想要回國,但是安然卻十分舍不得安士朋離開。白奕辰自然是對愛人的那點小心思十分了解,于是他便開口挽留白振鳴,希望他能夠留下來,過一個農(nóng)歷年。 白振鳴本不愿答應(yīng),但一來白奕哲從未過過中國年,對白奕辰這個提議非常有興趣,二來陳安也想讓他多留一陣子好敘敘舊,三來他也的確二十幾年沒有過中國的農(nóng)歷年了,所以最終他還是點頭留了下來,答應(yīng)年后春天再回國外去。 安然知道了以后非常高興,這樣他不但可以再和師父一起過個年,還可以借機(jī)再將診所丟給安士朋一段日子,再偷一陣子懶——最近因為白家的事情,白二哥明顯心情十分低迷,他自然想要盡量多陪陪他,和他一起度過這個難關(guān)。 為此,安然還甚至上網(wǎng)去問幫里的姑娘們,如果想讓自己的愛人開心,應(yīng)該送什么禮物比較好。 于是,在姑娘們的一片“恭喜我們的吉祥物有了心上人”的調(diào)侃聲中,安然便十分不好意思的謊稱并非自己有了愛人,他只是幫別人問的。最后,幫里一個名叫“scorpus”的妹子便告訴他:“其實想哄愛人開心很容易,如果愛人是女人,那就送她玫瑰和首飾,如果愛人是男人,那就干脆把自己打包送給他好了。” 安然被妹子大膽的話說的心跳的飛快,但是他想想她的話好像也有些道理,而且自己和白二哥在一起都這么長時間了,除了上次自己……之外,兩人還一直在分房睡,似乎如果兩人一直這樣下去,對他的身體也不好…… 于是,安然開始認(rèn)真的考慮,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按照那個妹子教的,將打個包什么的。于是某乖孩子開始面紅耳赤的在網(wǎng)上查找這類信息——至少真的實踐起來的時候,自己不要像上次一樣丟臉才好。 對于白奕辰來說,安然的情緒在他面前幾乎是不加絲毫掩飾的,他可以敏銳的捕捉到愛人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背后的想法和意思。所以當(dāng)晚白奕辰一回家,便發(fā)現(xiàn)愛人有些不對勁。 因為安然一整晚都逃避他的視線,雖然在晚飯后也如同往常一樣,和他一起窩在書房里各干各的,但是今天他不但不主動和自己說話,還老是偷偷的用眼神瞄著自己,每次被自己抓到之后,就像觸電一樣飛快的轉(zhuǎn)開視線低下頭,并且臉上迅速躥紅…… 于是白奕辰在心里默默地琢磨:小安這是怎么了?該不會是安士朋這個老妖精說了什么吧?看來是他日子過得太過舒坦,自己真該找機(jī)會給他添添堵了。 白奕辰心里雖然疑惑,不過出于對愛人的尊重,他還是將疑問擱在心里沒有說出口??墒钱?dāng)晚上他洗漱完畢準(zhǔn)備上床睡覺,卻發(fā)現(xiàn)安然穿著睡衣,頂著微潮的頭發(fā)坐在床上等著自己的時候,白奕辰終于腦中靈光一閃,頓悟了。 他慢條斯理的坐在床上,看著因為自己的靠近明顯緊張起來的愛人,有些好笑的道:“小安,你這是想要……安慰我?” 安然本就為今晚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感到心中忐忑,此刻被白奕辰毫不留情的戳破心事,更是覺得有些掛不住臉,于是他惱羞成怒的道:“你知道還問那么多?” 白奕辰看著在自己面前像炸毛的小貓一樣的愛人,心中一片柔軟,他輕輕摸了摸愛人的頭頂,道:“你想好啦?” 安然本來就十分不好意思,此刻見他這么不給面子的一問再問,便怒道:“你不想要就算了!”說完,便掀開被子賭氣要下床離開。 不要才怪!白奕辰見狀,趕緊拉住炸毛的愛人,抱在懷中安撫。笑話,自己之所以等了這么久還不動手,就是在等安然心甘情愿的把他交給給自己,既然今天愛人主動送上門來,他如果還不知道把握機(jī)會,豈不真的成了傻子? 于是,白奕辰邊安撫著懷中兀自惱怒掙扎的愛人,邊在他耳邊輕笑道:“你現(xiàn)在想要后悔,那也晚了。” 說完,不等安然回答,便俯身將他壓倒在床上,不容他拒絕的吻了下去。 兩人在一起這么長時間,雖然沒有做到最后,但是親吻對安然來說已經(jīng)不再那么陌生。他先是被白奕辰的舉動弄得愣了一下,然后反手抱住他的肩,有些笨拙的回應(yīng)了起來。 白奕辰感到愛人的回應(yīng),仿佛受到了鼓勵一般,他一開始在安然的唇上輕吮舔咬,然后忍不住用舌頭撬開他的唇齒,仔細(xì)的描繪他牙齒的輪廓。兩具年輕的身體相互糾纏著,撫摸著,yuhuo很快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激情過后,白奕辰趴伏在安然的身上,兩人的胸膛緊密的貼合著,沒有一絲縫隙。而兩人的心跳雖然快的幾乎要到達(dá)極限,卻十分奇異的似乎融合在了一起。 “你下去……”呼吸略略平復(fù)后,安然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身上的白奕辰,埋怨道,“重死了?!?/br> 白奕辰聞言笑笑,他撐著手臂,支起上半身,親吻著愛人臉上未干的淚痕,可是還在對方體內(nèi)的昂/揚卻并未離開愛人的身體。 安然想躲開他的嘴唇,白奕辰卻不舍的追著親吻,在兩人身體移動的過程中,安然愕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東西又有了要抬頭的跡象。于是他開始用力推拒白奕辰,嘴里也有些慌亂的道:“夠了……你出去……” “乖,再一次……”白奕辰抓住愛人推拒的手,嘴上哄著,身體卻不容拒絕的又動了起來…… “唔……” 窗外的雪依然在下,屋內(nèi)的氣氛卻熱的燙人,而在京城某個地方,卻正開始醞釀著著大雪都掩蓋不了的瘋狂和罪惡。 87、第 87 章 就在大雪的第二天,楊謙來到了安然的診所,他將安然叫到門外,告訴他,自己是來道別的。 安然聞言吃了一驚,問道:“你打算離開京城?” 楊謙點點頭,道:“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生意,打算帶小昕到昆明去定居,那里的氣候和環(huán)境很好,對他的身體也有好處。” 安然聽他提起黎昕,不由得想起兩人之間的恩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不過不管怎樣,那個少年還是幫過白奕辰的,所以安然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現(xiàn)在和他……相處的還好嗎?” 楊謙見他一臉擔(dān)心,便笑笑,道:“單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倒了,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應(yīng)該也到此為止了,再糾纏下去的話,也只是活著的人痛苦而已。”他深吸了一口氣,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的雪景,嘆息道:“我現(xiàn)在只想守著他,陪他走完以后的路,這就夠了?!?/br> 他看著安然,突然彎腰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安大夫,謝謝你,兩次救了他的命?!?/br>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安然看著楊謙遠(yuǎn)遠(yuǎn)離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嘆了口氣:楊謙和黎昕之間的關(guān)系,由于兩代人的糾葛,已經(jīng)走入了死路,但如果楊謙真的能夠像他說的那樣,放下過去的恩怨,那對兩人來說,都是一種解脫。黎昕吃了太多的苦,希望他們以后的路能夠走的順暢一些。 楊謙的動作很快,當(dāng)天便帶著黎昕離開了京城,而幾天之后,他們原本住的房子里,也搬進(jìn)了一老一小。而安然由于忙碌,對此也沒有過多關(guān)注,倒是安士朋偶爾提起,新搬來的祖孫似乎不怎么愛出門,而且很少看到他們與鄰居交往。 安然為此還嘲笑安士朋多心——想當(dāng)年您老人家在榆林縣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子吧?現(xiàn)在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 安士朋聞言語塞,他憤憤的瞪了自己這個沒大沒小的徒弟一眼,就跑去找愛人尋求安慰去了。 或許是因為安然的“安慰”十分有效,所以白奕辰最近的心情指數(shù)迅速躥升,就連翌辰集團(tuán)的員工也跟著借光,年底的紅包厚了不少。 安然見狀,也放心了下來,加上最近他的診所病人越來越多,所以安士朋在抱怨沒有時間陪愛人的同時,忍無可忍的把他強(qiáng)行扣留在診所,還警告他說:“你現(xiàn)在在京城那么有名,是診所的活招牌,我只是個打工的,所以你不許走?!?/br> 安然聞言心中也覺得有些愧疚——師父剛找到師娘,還沒有好好培養(yǎng)感情,便被自己拉來做苦力,于是便乖乖地每天按時到診所報道。為此,失去了愛心午餐福利的白奕辰背地里沒少給安士朋白眼,安士朋對此卻毫不介意,他正沉浸于每天逗自己的徒弟臉紅炸毛的樂趣之中。 這事說來也沒什么,在那個雪夜之后,安然便順理成章的搬到白奕辰的臥室去住。兩人原本便深愛對方,再加上白奕辰經(jīng)過那一夜后對安然的表現(xiàn)食髓知味,于是每到晚上便挨挨蹭蹭的想要親熱。 安然本來對此事還有些抗拒,可是架不住白奕辰連哄帶騙,十回里總是能讓他得逞□回。而且由于白奕辰每次在行事之時都以他的感受為重,所以漸漸的,安然便也嘗到其中的樂趣,不再對此事表現(xiàn)的十分抗拒。白奕辰見狀便更加得寸進(jìn)尺,因此兩人幾乎是夜夜廝磨,一個多月下來,白奕辰倒是神清氣爽,精神煥發(fā),可安然體力便明顯有些不支,不但腰部酸軟,而且白天也經(jīng)常昏昏欲睡。 安然覺得此事有些丟臉,所以在人前盡量不漏痕跡。不過他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人老成精的安士朋。 安士朋將安然撫養(yǎng)長大,從未想過自己這個乖巧的徒弟也有縱欲過度的一天,但是身為師父,卻怎么也無法開口詢問自己的徒弟這么私密的問題,于是,他只能一整天都用復(fù)雜的眼光看著安然。 “呯!”安然被他詭異的目光看得忍無可忍,終于重重放下手中的藥酒瓶子,他此刻再也顧不得去管診所里其他的病人,在白奕哲詫異的眼光中,強(qiáng)行將安士朋拉到診所門口,怒道:“師父,你干嘛一天到晚用這種眼光看著我?” 安士朋上下打量了安然好一會兒,直到他忍不住又要發(fā)飆時,這才一臉關(guān)切的道:“你最近……沒休息好吧?” 安然聞言一愣,然后在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之后,白皙的臉色迅速漲紅,他咬牙切齒的道:“你問這個干什么,為老不尊啊你!” 安士朋見他惱怒,便有些委屈的道:“我哪有為老不尊,我是看你最近沒什么精神,有點擔(dān)心你。”隨即他語重心長的道,“你和那個白奕辰都還年輕,日子還長著呢,可別一時貪歡,把身體搞壞了。” 被從小將自己養(yǎng)大的師父指責(zé)不要縱欲,安然此刻窘迫的想找個地縫鉆下去,他一邊在心里暗恨白奕辰的索需無度,一邊低著頭含含糊糊的回答道:“我知道了,我以后會注意?!?/br> 安士朋聽他這么說,以為是在敷衍自己,便勸道:“你可別仗著年輕不把這個當(dāng)回事,要不回頭我給你開個補(bǔ)腎的方子,你和白奕辰都吃點吧?” 他還有完沒完了? 安然此刻惱羞成怒的瞪起貓眼看著安士朋,道:“我知道了!你要是再說個沒完,信不信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訴師娘?!” 他的這個威脅顯然對安士朋十分有效,某人聞言立即十分識相的閉嘴,只是用一臉“我是為了你好”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小徒弟,同時在心里喟嘆:這年頭當(dāng)師父不容易,不但要關(guān)心徒弟的身體,還要應(yīng)付他的叛逆期…… 安然雖然不知道安士朋的心理活動,但是多年相處下來,對他的想法也猜得□不離十,他突然懷念起榆林縣那個整天板著臉不愛說話的“怪老頭”來——至少那個時候自己只要乖乖學(xué)習(xí),不用面對這么尷尬的情景。 于是,師徒兩人就這樣站在診所面前面面相覷,一時間陷入暫短的沉默當(dāng)中。而就在此時,遠(yuǎn)處匆匆跑來一名十三四歲左右的小孩,他一臉焦急的跑到安然面前道:“安大夫,救,救命……我爺爺他,心臟病犯了,現(xiàn)在在門口玄關(guān)處躺著,我不敢動他,求你趕緊跟我過去看看吧。” 安然認(rèn)出這個少年正是剛搬來不久的住客,聞言便也沒有多想,他讓安士朋繼續(xù)給診所里的病人看病,自己轉(zhuǎn)身拿起銀針和藥丸放進(jìn)兜里,便跟著小孩向他說的別墅跑去。 楊謙的舊宅離診所不遠(yuǎn),但是需要拐個彎才能到。安然邊跑邊向小孩打聽他爺爺?shù)哪挲g,身體狀況,以往的病史,以及此次發(fā)病的癥狀。令他頗為意外的是,小孩居然十分冷靜,而且對他的問題對答如流。安然聽小孩的描述,發(fā)現(xiàn)老人的病情似乎很嚴(yán)重,所以也沒來得及細(xì)想,只是加快了腳步往老人的住處趕去。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楊謙的舊宅,安然見大門是開著的,便直接跑了過去,到了門口,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躺著的老人。于是他有些詫異的停下腳步想要回頭問清楚,可是卻突然被人從背后推了一把。他淬不及防之下,整個人向前踉蹌了兩步,進(jìn)了屋內(nèi),抬頭一看,卻見四只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為首的一個男人則看著安然,道:“安大夫,用這種方式請您過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事出無奈,可能要辛苦你跟我們走一趟了?!?/br> 雖然被槍指著,但是安然此刻卻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冷靜,他看著為首的男子,道:“你是誰?為什么要用這種方法‘請’我?” 為首的男子面無表情的道:“對不起,我們只是受人之托,請你過去。至于是什么理由,我們也不知道?!彼粗踩?,道,“我想等你到了地方,就知道是誰要見你了?!?/br> 安然見狀,知道此刻不能與對方硬碰,于是嘆氣道:“好吧,我跟你們走。” 男子見他這么說,便朝他身邊的鞋柜上努了努嘴。安然順勢看去,卻見上面放了一幅晶亮的手銬,他皺眉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男子回答,“只是希望你合作一點,自己把它戴上。” 安然聞言怒道:“你們手里有這么多槍,居然還害怕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 “委托人告訴我們,你雖然看著瘦小,可是功夫還是很厲害的,為了避免你一會兒突然反抗,我們還是保險一點的好?!蹦凶铀坪跤行┎荒蜔┑拇叽俚?,“我們只是負(fù)責(zé)把你送過去,所以并不想傷害你,所以也請你合作一點。還有,不要找借口拖延時間,車子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br> 安然見此人軟硬不吃,無奈之下,只能用手銬將自己兩手拷在身前,在為首男子的帶領(lǐng)下,上了一輛黑色沒有牌照的商務(wù)車。而男子做了一個手勢,司機(jī)心領(lǐng)神會的點點頭,飛快的發(fā)動車子揚長而去。 車子駛出小區(qū)后不久,在診所給病人治病的安士朋突然覺得不對:在那一老一小搬來小區(qū)的這段日子里,安然幾乎沒有怎么來過診所,所以按說那個小孩應(yīng)該不知道安然才是千年堂的主人??墒莿倓偰莻€小孩來的時候,卻忽略自己這個年長的大夫,直接向安然求助,現(xiàn)在想起來,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想到這里,安士朋便有些擔(dān)心,他跟白奕哲交代了一句,便匆匆的向楊家舊宅跑去。他剛跑到院口,便看見屋內(nèi)大門敞開,他見狀,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于是安士朋飛快的沖到屋里,樓上樓下的找了一圈,卻沒有發(fā)現(xiàn)半個人影。而且讓他的心越來越沉的是——這屋里干凈的根本就不像曾經(jīng)有人住過的樣子,而且安然此時也已經(jīng)和那個小孩一起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