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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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晶見他這么說,冷笑道:“我用當(dāng)年那份資料,換你幫我擺平這件事情,這樣,還公平吧?” 白振林聞言,目中閃過一抹精光,他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道:“很好,就這么定了?!闭f完,他站起身,向門口走去,“既然該說的事情說完了,我就先走了?!?/br> 單晶對他的離開,第一次絲毫沒有了想要挽留的欲望,她只是呆呆的看著丈夫走到門口,又轉(zhuǎn)過頭來,道:“你給我記住,白奕辰是我的兒子,我既然答應(yīng)你擺平這件事,就不準你插手。如果你敢像當(dāng)年一樣亂來,別怪我不顧夫妻情分,對你不客氣?!?/br> 說完,也不等單晶反應(yīng),在身后一片噼里啪啦的砸東西聲中,離開了這個對他來說,還沒有在部隊待的時間長的家。 而此時身在暗處的白奕揚,則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父親遠去——他本想詢問母親關(guān)于盛盈的事情,可是卻不料聽到父母間的爭吵,此時的他,已經(jīng)無法再思考任何事情,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父親其實并不愛母親,也不在乎自己。而且,母親真的像外邊說的那樣,派人殺了白奕辰的mama…… 76、第 76 章 白振林雖然答應(yīng)了單晶,幫她解決當(dāng)年的案子,但是他心中明白,單憑自己的力量,是不足以與盛博和沈家抗衡的,更何況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態(tài)度曖昧不明的唐家。 提起唐家,白振林便心中郁悶,都怪自己當(dāng)初想著用白奕辰和唐家聯(lián)姻,借機為自己增加籌碼,卻估錯了白奕辰對白家的態(tài)度,結(jié)果反倒弄巧成拙,不但沒能借力,反而與唐家起了嫌隙。 可誰知道白奕辰居然有這么好的本事,在與唐家小姐退婚之后,反而得到了唐家的支,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其實安然給唐寧治病的事情,白振林是知道的。因此他覺得,唐家之所以愿意支持白奕辰,其原因多半應(yīng)該是出在他家里那個學(xué)醫(yī)的少年身上。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如果不是自己當(dāng)初的牽線搭橋,白奕辰也沒有機會認識唐家,進而為唐寧推薦醫(yī)生,那樣的話,唐家也就不可能主動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那至少自己需要面對的壓力也可以沒有這么嚴重。 白振林越想,越覺得自己被白奕辰過河拆橋了,于是他惱怒之下,竟連帶著給唐寧治病的安然,也一并怨恨上了。 不過他明白,此時并不是計較這件事情的時候,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幫單晶脫罪,然后拿回她手中那份當(dāng)年的資料。然而撒大家族的聯(lián)合施壓顯然非同小可,所以白振林看得很清楚,事情的關(guān)鍵還是在白奕辰的身上——只要白奕辰能夠放棄報仇,那盛博也就不再是問題。 但是白振林明白,如果由自己出面去說服白奕辰,則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他思來想去,只有厚顏去求自己的父親出面。 畢竟白奕辰年幼的時候,是被養(yǎng)在白家老宅的,所以父親的話,在他心中,應(yīng)該還是有些分量的——白振林如是認為。 拿定主意以后,白振林沒有耽擱,而是迅速來到白家老宅,與白老爺子商量此事。 誰知白老爺子聽完他的來意后,卻很干脆的搖頭拒絕,并且勸白振林說,讓他不要趟這趟渾水,不要因為單晶而惹惱了唐家,到時候非但救不了單家,恐怕還要連累白家也跟著遭殃。 白振林無法,最后只得道出他當(dāng)年之所以想方設(shè)法和單晶結(jié)婚,并不是因為兩人之間有感情,而是因為當(dāng)年那件事情的證據(jù)就握在單晶手中,并且現(xiàn)在更是以此為要挾,讓他勸說白奕辰放棄追究母親的死因。 最后,白振林道:“父親,這次您一定要幫我。為了當(dāng)年件事,我們白家已經(jīng)付出太大的代價,我不能忙了一輩子,到頭來卻被一份資料毀了,而且如果那份資料真的被公布,整個白家都會受到牽連?!?/br> 他用懇求的目光看著白老爺子,道,“白奕辰那孩子雖然恨我入骨,但是他畢竟從小是在您身邊長大的,我相信如果您動之以情的話,看在您的面子上,說服他答應(yīng)放棄追究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br> 白老爺子聽他提及此事,不由得出神了半響,最后長嘆一口氣,道:“既然這樣,還真不能對單家的事情袖手旁觀?!彪S即,他面露難色,道,“可是奕辰這孩子,從小性格就認死理兒,偏他在老宅這些年,我由于精力不濟,對他甚少關(guān)注,所以現(xiàn)在只怕我說的話,對他來說也未必管用,” 他想了想,再度沒什么信心的搖頭道,“如果我的話真的管用的話,那當(dāng)初我壽辰那天,他也不會連唐家小姐的面都不見,就直接在頂撞我們之后拂袖而去了?!?/br> 白振林聞言,也覺得父親的話有理,于是著急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如果我們連他都說不動,就更別想讓盛博息事寧人了……”隨即,他恨恨的道,“也算是盛博運氣好,居然能搭上了沈家。早知道的話,當(dāng)初就該趁他還沒坐大的時候,用些心力,將他打壓下去,那現(xiàn)在我們也就不用這么煩惱了?!?/br> 白老爺子無力地擺擺手,道:“事到如今,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F(xiàn)在我們想將這件事情平息,只能找可以說得動奕辰的人出面?!彼烈髁税腠?,道,“可是這孩子骨子里十分倔強,這么多年來,我還真沒發(fā)現(xiàn)有誰的話,能讓他改變自己的主意的?!?/br>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緊皺著眉頭看著白振林,道:“難道我白家,注定難逃此劫?” 白振林聽父親這么說,不由得也低下頭苦苦思索,突然他眼前一亮,道:“或許有個人可以?!?/br> 白老爺子聞言忙問道:“誰可以?難道你說的是唐紳元?” 白老爺子這么說,是有根據(jù)的,因為唐家退婚的事情,算是欠他白家一個人情,如果以此為借口,自己再舍了這張老臉上門懇求,說不定真的會說動唐紳元這個老東西幫忙出面斡旋。 退一步說,就算他不肯幫忙調(diào)解,只要唐家不從中插手,憑他白家合單家聯(lián)手,也未必怕了盛博和沈家。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白振林卻搖搖頭,道:“我說的不是唐老爺子,而是個年輕人?!?/br> “年輕人?”白啟宏聞言一愣,問道:“是誰?難道你是說奕涵?” 白振林聞言道:“他叫安然,現(xiàn)在和白奕辰住在一起,是個中醫(yī),就是他現(xiàn)在正給唐寧治病。而我想,唐家這次突然在這件事情中插手,多半是因為他的原因?!?/br> 說著,他露出有些怪異的笑容,道,“而且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白奕辰那個小兔崽子的情人……” 白振林見父親沒有說話,便繼續(xù)道:“我一直在暗中派人關(guān)注他們,發(fā)現(xiàn)白奕辰似乎對他言聽計從,如果他愿意勸說白奕辰放棄追究當(dāng)年的事情的話,我想應(yīng)該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說完,白振林用祈求的眼光看著聽了自己的話后,表現(xiàn)的一臉震驚的父親,道:“而現(xiàn)在,能夠出面去找他的,就只有你了,求您幫幫我,父親……” 白啟宏雖然對孫子和男人同居,并且認真的事情表示不贊同,但是為了兒子,他還是決定找安然談一談。 不過,他覺得直接上門太過掉價,便讓陳安以上門看病為借口,想約安然去茶館相談,并叮囑他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誰知安然在問明陳安要求看診的病人并沒有行動不便之后,便以忙為借口拒絕出診,并讓陳安帶著白老爺子來診所看病。 陳安無奈之下,只能一次次提高出診費用,誰知無論他怎么游說,安然硬是不肯,而且振振有詞的說,“適當(dāng)?shù)幕顒?,對老人家的身體有好處”,最后被逼急了,他便眼睛一瞪,道:“我診所是真的有事,既然你家老人不愿意來這里,那你要么就等我有時間,要么去另找愿意上門看診的醫(yī)生吧。” 陳安聞言,只怕說多了反而起到反效果,只能怏怏的回去,并把事情的經(jīng)過跟白老爺子匯報了一遍。 白啟宏聽后氣的眼前直發(fā)花,于是,在還未見面之前,他便在心里給安然打上了不知好歹,恃才傲物的標簽。不過無論安然是真沒空還是假沒空,眼下的境況都容不得他等到安然“有時間”,于是,他咬牙切齒的決定親自上門拜訪自己孫子的這個情人。 其實白啟宏還真是冤枉了安然,他說沒時間并不是故作姿態(tài),而是他真的走不開,因為唐寧的腿已經(jīng)漸漸好轉(zhuǎn),并開始試著倚靠外界的支撐站立起來,由于唐寧急著復(fù)原,所以有好幾次差點因為過度練習(xí)而又弄傷了筋脈。 于是安然無奈之下,便讓他每天到診所報道,自己親自盯著他復(fù)健的過程。 而唐老爺子似乎也克服了小孫子也喜歡男人的心理障礙,最近也常常來診所喝喝茶,陪唐寧下棋之類,所以安然由于放心不下診所里的這這一老一小,所以白天在診所的時候,還真是哪里都不敢去。 不知道陳安是真的沒看出唐紳元在診所,還是故意沒有跟白老爺子透露此事,所以白啟宏并不知道這些內(nèi)情。他吩咐司機將車停在診所不遠處之后,便帶著陳安,慢慢的向千年堂走去,同時在心里琢磨,怎么能一上來,就在氣勢上徹底壓倒這個年輕人,并說服他為自己辦事。 由于是憋著氣前來的,所以白啟宏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他沖陳安使了個眼色,便板著臉,背著手,往屋外一站,等候安然出來迎接。 陳安見狀暗自嘆了口氣,進門去叫安然,誰知碰巧安然正在為唐寧針灸,走不開,便隨口請他二人進屋來等。 陳安回身將情況同白老爺子一說,白老爺子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他站在屋外大聲怒道:“區(qū)區(qū)一個小中醫(yī),在京城擺什么譜?我親自來到這里,還當(dāng)不起他出來迎接不成?既然這么沒禮貌,就不要再在京城待下去了?!?/br> 安然雖然人在屋內(nèi),但是他本就聽力極好,再加上白老爺子的咆哮聲實在有點大,自然是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他也沒有多做理會,而是搖頭笑笑,便繼續(xù)低下頭,專注的給唐寧的腿做針灸。 他雖然對白啟宏的態(tài)度并不在意,但是在一旁看著兩個孫子“和諧相處”的唐老爺子卻不干了。他和白啟宏認識多年,自然聽得出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