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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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就這么殺了jiejie!”盛博咬緊了牙根,有些失控的,一字一句的道,“他們兩人,一個為了嫉妒,一個為了親人,就這么聯(lián)手害死了我jiejie!” 他忍不住看向沈擎,有些失控的低咆:“jiejie他做錯了什么?她又擋了誰的路?為什么他們一個一個要用她的生命去換取自己的利益?!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她只是一個愛著孩子和家人的母親,她做錯了什么?!” 沈擎見狀,連忙輕拍盛博的后背,無聲的安撫著愛人的情緒。他雖然處事一向剛強果決,但是此時此刻,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只能求助般的看向白奕辰,希望他能夠開口緩解愛人激動的情緒。 白奕辰知道這件事情比盛博早,所以雖然心中深恨二人,卻表現(xiàn)的比盛博冷靜許多。他接收到沈擎的求救信號,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積極拆臺,而是首次配合的開口道:“母親她唯一的錯,就是嫁進(jìn)了白家。”他一字一句的道,“現(xiàn)在厲衛(wèi)東已經(jīng)死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單晶付出代價?!?/br> 盛博被白奕辰成功的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道:“還有單家?!彼戳税邹瘸揭谎?,道,“還有白家?!?/br> 白奕辰對舅舅滿含深意的目光視而不見,他點點頭,贊同道:“是的,總要他們一個一個的,為了當(dāng)年的事情付出代價?!?/br> 盛博見他這么說,知道他會和自己一起積極地對付白家,這才滿意的道:“這就對了?!彼烈髁艘幌拢溃骸白罱袠械膸讉€單系的人馬,該動一動了?!?/br> 白奕辰聞言一愣,突然喜道:“舅舅,你這么說,難道是你下屆有望向上一步?”這樣的話,就是部長了。 盛博點點頭,道:“我前幾天去拜會老領(lǐng)導(dǎo),他有這個意思?!?/br> 白奕辰略一沉吟,臉上的喜色又淡了下來,他有些擔(dān)心的道:“就算舅舅你能夠動這一步,但是單家中樞的幾個人,也不是說動就能動的了的……” 盛博聞言哼了一聲,道:“你別忘了,我原來在紀(jì)委,再加上你那個姓孫的小朋友的父親幫忙,想拉下馬幾個人,還是有可能的。” 白奕辰聞言一愣,道:“舅舅,你的意思是,以你現(xiàn)在的勢力,可以跟單家抗衡了?” 人說爛船三千釘,單家這幾年雖然已經(jīng)漸漸沒落,但仍舊不是他們這種根基不深的小家族可以輕易撼動的。尤其是單家在中樞的幾個人,如果他們被逼急了,拼死反撲,那自己這邊付出的代價也是很沉重的。 盛博聞言,皺著眉頭剛要說話,一邊的沈擎突然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還有我。”他的話雖然十分簡潔,但是其中對盛博支持到底的態(tài)度確是堅定無比,大有與他共同進(jìn)退的架勢。 聽到沈擎這么說,盛博心中十分感動,他側(cè)頭給了自己愛人一個感激的眼神,而放在沙發(fā)扶手上的左手,也不著痕跡的握住了愛人的右手。 沈擎被盛博的主動行為弄得心里一動,隨即反手將他的手握住,嘴里卻道:“放心,我會從中層開始,慢慢清理單家在部隊的力量。等他們發(fā)現(xiàn)斷檔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 到那時候,雖然還剩下幾條大魚,但是想來,單家剩余的力量也不足以妨礙他們收網(wǎng)了。 沈擎看著盛博,信誓旦旦的道:“你放心,不管用多長時間,不管耗費多大的精力,我一定會幫你達(dá)成心愿,讓單家在京城消失,讓jiejie能夠安息?!?/br> 盛博沖沈擎點了點頭,隨即有些為難的道:“白啟宏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出庭指證單晶的,而且動手的人是厲衛(wèi)東,現(xiàn)在他人已經(jīng)死去了多年,所以人證我們是已經(jīng)沒有了的。當(dāng)年jiejie的案子是以意外事故結(jié)案的,這份錄音雖然可以作為證據(jù),但是恐怕很難一下子將她釘死?!?/br> 他眉頭緊皺,慢慢的分析著:“而且就算真的起訴,按程序走的話,以單家的能力,有的是空子可以鉆。只怕這件案子有的拖了?!?/br> 沈擎聞言輕哼了一聲:“誰有那個耐心和她拖,實在不行就以牙還牙,她能制造車禍,我們也可以?!?/br> “不行!”一直沉默的白奕辰突然出聲否決道,“這樣一下子死了,就太便宜她了。我要她和白振林反目,我要她看著單家一步步衰敗,直到一無所有,我要她身敗名裂,眾叛親離?!?/br> “小辰說得對?!笔⒉┰谝慌愿胶偷溃鞍渍窳譃槿颂^深沉謹(jǐn)慎,只有白家和單家起了嫌隙,我們才有機(jī)會對他下手。別忘了,當(dāng)年的事情,也有白家的一份在內(nèi)?!?/br> 白奕辰點點頭,突然道:“其實,我覺得陳安倒是個關(guān)鍵的人物,我總感覺,上次的時候,他好像知道我在門外……” 盛博聞言一愣,隨即看向沈擎,沈擎立刻會意的點點頭,道:“我去查?!?/br> 盛博滿意的一笑,而白奕辰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這訓(xùn)練有素的樣子,還真像德國黑背…… 最近,京城中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成為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白家第三代的二少爺白奕辰,前些日子正式起訴,將自己的繼母單晶告上法庭,罪名是指使他人殺人,被害者正是她丈夫的前妻,盛盈。 由于這件案子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年,而且當(dāng)年盛盈的車禍已經(jīng)按照意外事故處理,并沒有立案,所以法院一開始對是否受理此案有很大的爭議。后來在盛博和孫鵬的父親多方施壓下,法院終于在半個月后正式開庭受理此案,然而在單家人的努力下,嫌疑人單晶被取保候?qū)彛瑫r被勒令不得離開京城范圍。 與此同時,京城中樞單家一脈的官員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紛紛以各種原因被紀(jì)委請去喝茶。有心人可以看出,這是專門針對單家展開的行動,而背后的推手已經(jīng)呼之欲出。 本來單家的一些盟友想要施以援手,但是這些動作紛紛在唐家表明立場之后便停了下來,于是所有人都在觀望,唐家,沈家和盛家——這件事情是巧合,還是預(yù)謀? 至此,不但單家在京城的羽翼被剪除,就連還未遭殃的其他盟友也紛紛主動與其拉開距離,誰也不愿意同時面對兩大家族的壓力。在危險面前,自保才是上策。一時間,曾經(jīng)一度在京城呼風(fēng)喚雨的單家竟然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窘境,只能靠自身的力量和一些軍隊里死忠的部下苦苦支撐。 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一場針對單家舊部的清洗,正在部隊里悄無聲息的展開…… 白振林匆匆回到家里,一進(jìn)臥室,便看見滿屋一片狼藉,目光所及之處,已經(jīng)被單晶破壞殆盡,就連她平時用慣的梳妝鏡,此刻也一片片的碎裂在地上。而房間的女主人此刻正面帶憔悴,鬢發(fā)散亂的坐在床上發(fā)呆,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墻上的結(jié)婚照,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單晶見白振林進(jìn)來,先是臉色一沉,然后忍不住先開口道:“真難得,你還知道回來?。俊?/br> 上次爭吵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月。夫妻二人自那時開始進(jìn)入冷戰(zhàn)時期,連電話都沒有打過一個,而此時白振林也是自那之后,第一次踏進(jìn)自己的臥室。 他本就因為利益與單晶結(jié)合,此時見她對自己這個態(tài)度,本就不多的耐心更是所剩無幾,于是便沉聲道:“是你打電話叫我回來的?!?/br> 單晶聞言心中一痛,隨即冷笑道:“這么說,我要是不打電話給你,你就不準(zhǔn)備回這個家了?” 白振林見她如此,心中也不欲與她爭辯,只是面無表情的道:“我回來,不是聽你跟我發(fā)飆的。說吧,你這么急三火四的把我叫回來,有什么事情?” 看著白振林冷漠的態(tài)度,單晶心中對他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坐直了身體,整了整鬢發(fā),諷刺道:“事到如今,你還裝什么糊涂?你和盛盈生的那個孽種把我告上了法庭,這件事情全京城都已經(jīng)知道了,難道你會不知道?” 白振林聞言輕描淡寫的道:“這件事情我知道?!?/br> 單晶等了半天,見他沒有了下文,不由的氣結(jié),她傷心的道:“這就完了?白振林,我們好歹夫妻多年,現(xiàn)在你兒子把你的枕邊人告上法庭,你就這么輕飄飄的一句知道,就算完了?我好歹也是揚揚的母親,你這么做,也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了!” “你的確殺了盛盈。”白振林定定的看了她半響,就在單晶有些心虛的想要回避他的視線的時候,白振林開口道:“而且白奕揚那么不成器,我看不出他有哪點像我?!?/br> 單晶聞言心臟猛地一跳,立刻回答道:“你別拿兒子來說事。我當(dāng)年那么做,還不都是為了你?” 白振林搖頭道:“你不要再拿我當(dāng)幌子了,而且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你當(dāng)年那么做,其實為的是你自己?!?/br> 他似乎站累了,于是越過地上的障礙物,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在上面坐了下來,以十分公式化的態(tài)度開口道:“你說吧,你想讓我做什么?” 單晶被他的話弄得思緒大亂,但是她還是努力命令自己一定要冷靜,她定了定神,強硬的道:“我要你擺平這件事,擺平白奕辰?!?/br> 白振林立刻拒絕道:“不可能,他是我的兒子?!?/br> 單晶冷笑:“兒子?你何嘗在乎過這個兒子,不過是交換的籌碼不夠罷了?!?/br> 白振林沉默了半響,道:“那你能出什么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