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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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兩人又來盛博家吃飯。 白奕辰進門就笑瞇瞇的跟沈擎打招呼:“小舅媽,你好!” 沈擎聞言臉黑。 盛博安然悶笑。 白奕辰仿佛毫無所覺般的在飯桌上一口一個小舅媽, 叫的沈擎頭上青筋直蹦。 最后,他索性筷子一擱,一臉嚴肅的道:“按實際情況來說,你應該叫我‘舅父’,叫你舅舅‘舅媽’。” 隨即,沈擎悶哼一聲,臉上表情十分痛苦。 一旁的盛博面不改色的收回腳:“小辰,吃飯,別理他?!?/br> 他頓了頓:“你別管他,愛叫什么叫什么?!?/br> 白奕辰大樂。 回家的路上, 安然有些好奇:“白二哥,你是不是故意氣沈軍長的?” 白奕辰得意:“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以舅舅的脾氣,你上次送的那個藥膏,至少很長一段時間沈擎別想再用了……” 安然:“……” 41章 安然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嘩然,大家紛紛交頭接耳的對著高遠二人指指點點,而高遠帶來的男子則面色泛白,他有些底氣不足的問安然:“你……你這話什么意思?” 安然怒其不爭的斥道:“我這話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道你的老板高遠給了你什么承諾?居然讓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一條命搭給他?” 男人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安然的眼睛,有些結巴的回答:“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說些什么沒關系,你只要知道你自己來之前吃過什么對自己過敏的藥物就行了?!卑踩焕淅涞目粗悄腥?他是真的生氣了——他從小在安士朋身邊長大,看著他救治過不少病人。雖然他醫(yī)術神奇,但是身為醫(yī)生,只能治病,不能治命。所以就算是安士朋,也總難免會有面對死亡而無能為力的時候。所以在從小看多了那些對死亡的不甘和對生命的渴望的眼神之后,安然最為痛恨的,便是不尊重生命的行為。 他此時用眼睛逼視著高遠,嘴里卻對面前的男子說道:“你自以為你來這里之前服用的藥量小,最多難收一下,遭點罪,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我看你的面色,你應該在不久之前生過一場大病,現在還沒有好徹底,體質下降了許多。所以,在這種狀態(tài)下,就算你減了量,你吃過的藥已經足夠要你命的了……” 男人的臉此時已經白的沒有血色了,面前的大夫說的沒有錯,自己一個月之前的確是生過一場大病,而且病好之后便經常口渴,畏寒,疲勞,他因此特地詢問過大夫,當時大夫說他這是身體剛好,免疫力下降的原因。要是真像面前這個大夫所說的那樣,那自己今天不就…… 男人越想越害怕,他甚至已經開始覺得手腳發(fā)麻,并且開始頭暈…… 于是他再也無法冷靜,一把拉住安然得手道:“安大夫,你說得全對,是我不好,我不該財迷心竅,拿了高總的錢跑來找茬。你一定得救救我!” 他此言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立刻齊刷刷的用鄙視的眼光看向高遠——這人也太缺德了,居然為了給人家搗亂,不惜以人命為代價。幸虧這位安大夫醫(yī)術高明,看了出來,要是換了一般的大夫的話,豈不是診所還沒開業(yè),在門口就出了人命?這也太不吉利了!這主意出的也太陰損了,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你自己自找死路,你讓我怎么救你?”安然真的有些生氣了,他怒斥道:“你知道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因為生病而不甘心的死去?有多少人寧可傾家蕩產也愿意多活那么一天兩天?可你呢?你明明身體健康,卻為了那點錢,為了討你老板的歡心,拿自己的生命當籌碼!既然這樣的話,你找你的老板去救你,很抱歉,我對你現在的狀況無能為力。” 他冷冷的看著面前因為他的話已經汗如雨下的男子,道:“我再提醒你一下,除非你真的想死在這里,否則去醫(yī)院的話要快一點,不然可就真的來不及了?!?/br> 男子聞言看向高遠,用眼神向他求助。高遠此時心中也有些慌亂,暗罵自己找的這個下屬是個飯桶,居然在關鍵時刻弄出這么大一個烏龍。此時見他求救般的看向自己,不知道是因為怕擔責任,還是惱怒于對方的臨陣退縮,居然理也沒理的轉身便走了。 男子見狀急追兩步,見對方已經開車離開,便又無奈的折返回來,對安然說:“安大夫,我知道我錯了,你救救我,我對青霉素過敏,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突然彎下腰,用手捂住胸口,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隨后整個人倒在地上,身體蜷成一團,臉色越來越紅,喉頭還發(fā)出“咕?!薄肮緡!钡穆曇?,明顯已經呼吸困難了。 圍觀的人見狀也都嚇了一跳,但是都站的遠遠地不敢上前。白奕辰在心中將高遠恨得牙癢癢的同時,趕緊拿出手機撥通急救電話——不管怎么樣,今天是小孩診所開業(yè)的日子。所以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鬧出人命。 雖然人是高遠帶來的,而且還是來找茬的,但安然怎么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病人在自己眼前出事卻不管。他連忙招呼著周圍的人,將男子抬進診所,放在床上,并讓圍觀的人群稍微散開,以免造成呼吸壓力,加重病人的窒息狀況。而床上的人已經出現了輕微的四肢抽搐,并且人也很快陷入意識不清的狀態(tài)。 安然先是在病人口中塞進了一粒藥丸,然后拿出銀針,深吸了一口氣,先是迅速在病人的喉嚨、胸口和手上下針,然后又讓人幫忙翻病人側躺,在他后背的腰部也一溜兒的扎了兩排明晃晃的銀針。 很快,病人的抽搐便有了減輕的跡象,呼吸也明顯順暢了一些。安然擦了擦頭上的汗,跑到藥柜子前,想也不想的用手抓了十幾味藥材,叫過一邊看得目瞪口呆的孫鵬,讓他趕緊去屋里倒上兩碗水,用大火燒開然后等水剩下一碗的時候把藥拿出來。 這時候孫鵬也顧不得抱怨安然拿他當學徒用了,他趕緊接過藥材跑進去煎藥,而安然則站在床邊不時翻開病人的眼皮查看他的狀況,并且不時的捻動病人身上的銀針。 很快,孫鵬便端著藥跑來出來,安然也顧不得燙,讓孫鵬幫忙扶起男人,捏開他的嘴,將藥硬灌了下去。然后他將病人身上的針拔下,只留下胸口和手指的那部分,再讓病人躺平,這期間他眼睛一眨不眨的觀看者病人的反應,生怕出現什么變故。 旁邊圍觀的眾人,包括白奕辰在內,此時也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盯著床上的人。大約10幾分鐘之后,病人安靜下來,抽搐已經完全停止,臉色漸漸恢復正常,只是略有些蒼白,呼吸也漸漸恢復了平穩(wěn)。 安然這才放下心來,他拔下男人身上所有的銀針,才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抬頭對眾人一笑:“不好意思,遇到這種突發(fā)狀況,今天真是對不起大家了?!?/br> 這時,救護車恰巧也到了,安然對前來的醫(yī)護人員說明大概情況后,醫(yī)生便將男人抬上了救護車,送往了醫(yī)院。 在大概三秒鐘的靜默之后,小小的竹樓里“哄”的一聲炸開了鍋,大家都忍不住心中的興奮和好奇各自組團談論著剛才的情景,有些熱情的小區(qū)居民們還一臉自豪的向這些外來的客人炫耀著安然的醫(yī)術。比如他曾經治好某某的腰傷,治好某某的風濕,甚至連某某某的高血壓也因為吃了他的藥降下來不少。 其實這些外來的精英們本來是抱著捧場的態(tài)度前來的,起初并沒有將年輕的安然看在眼里。這也很正?!诂F代社會,中醫(yī)本來便沒有西醫(yī)見效快,再加上安然的年紀輕輕,實在沒有說服力,很難讓人相信他的醫(yī)術有多么高明。 但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知道青霉素過敏是多么危險的事情,只要稍微一耽誤便會有生命危險?,F在親眼看著安然居然僅憑著銀針和湯藥,便將病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于是紛紛轉變了態(tài)度,一個個圍上前去向安然遞交名片介紹自己——現在在醫(yī)院看病,花錢多少他們不在乎,最頭痛的是有的時候還不能確定會治好。 人吃五谷雜糧,難免生病,而且他們家里個個有老人,有的自己年紀也都不小了,難免將來會得個風濕,高血壓之類。這些病在西醫(yī)上只能緩解,卻很難根治。剛剛他們聽小區(qū)里的人說,安然治愈了不少這類老年病,更是在心里盤算著,提前認識個好醫(yī)生,和安然打好關系,將來自己上門求醫(yī)也方便一些。 季景則待在角落里,悠閑的看著安然滿頭大汗在賀客組成的“包圍圈”中掙扎,他有些幸災樂禍的想到:看這群人的架勢,要不是因為這些人大多是白奕辰請來的,有白奕辰在場所以他們不敢太過分,恐怕小孩這會都要被某個有背景的人物打包帶回家私藏了吧…… 想著,他嘴角浮出一絲諷刺的笑容:想把安然打包回家?哼!不要說白奕辰那關過不去,在今天親眼見識到他的醫(yī)術之后,自己都不可能輕易讓安然受到危險——因為說不定安然就是他找了很久的希望所在…… 在白奕辰和孫鵬的掩護下,安然終于從“包圍圈”中突圍出來——他心有余悸的看著仍舊在人群中“奮戰(zhàn)的”白奕辰和孫鵬二人,沒有一點愧疚的溜著墻邊慢慢蹭到門口,直到眼前出現竹林,視覺開闊了,才滿足的長出了一口氣。 “咦?”剛剛緩過氣來的安然感覺自己的褲腿有些異樣,一低頭,發(fā)現是楊大爺的小孫子蒙蒙在一下一下的拉著自己的褲腿。一向對小孩子沒有抵抗力的他不由得蹲□子,和小包子的眼神對視,好笑的問道:“蒙蒙,你怎么自己在這里?。繝敔斈??” 因為楊大爺曾經帶孫子來診所幫過忙。所以蒙蒙對安然很熟悉,也很喜歡這個經常做蜜餞給他吃的哥哥?,F在見安然蹲□來,便自動自發(fā)的扭動著小身子向安然懷里蹭去,嘴里軟軟的答道:“爺爺讓jiejie們收拾桌子去了,我站在這里看叔叔……” “叔叔?哪里有叔叔?”安然聞言一愣,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除了楊老爺子在不遠處指揮服務員收拾桌子之外,并沒有符合“叔叔”概念的人出現,便柔聲問道:“那哥哥在這里陪你等爺爺好了,蒙蒙乖,告訴哥哥,哪里有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