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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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呆呢?安然一愣,環(huán)顧了四周卻沒看見白色的影子,他心里一沉,有些慌了起來:這傻貓不會又亂跑了吧?它很少出門,萬一要是跑丟了,或者一個不注意掉進湖里…… 安然急的直跺腳:都怪那個白奕揚!早知道剛才順手揍他一頓好了,現(xiàn)在小白不見了,想找他算賬都找不到人了!! 不過此時安然也顧不得多想,他趕緊站起身就要出門尋找。這時,門口傳來一個有些膽怯的聲音:“您好,請問這是你的貓嗎?” 安然聞聲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有些單薄的身影站在門口,手里托著的,正是亂跑的小白。 安然驚喜的迎上去,說了聲謝謝,便從對方手里接過已經(jīng)變得灰撲撲的小白,抱在懷里,這才仔細的打量著來人。 眼前的少年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但比自己還要矮一些,長相略偏陰柔,皮膚幾乎沒有血色,呈現(xiàn)不健康的白皙,應(yīng)該是常年待在室內(nèi)運動不足的原因…… “謝謝你送小呆回來。我剛剛都急死了,正要出去找它呢”安然再次向?qū)Ψ奖硎靖兄x后,好奇的問道,“對了,我從來沒見過你,你是這個小區(qū)的人嗎?你怎么知道它是我的貓?” 少年聞言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診所門口的樹:“我那天在家里看見你爬上樹去救它,所以知道?!?/br> “這樣啊~我那天丟臉死了吧?被全小區(qū)圍觀。”安然失笑。 少年眼里全是羨慕:“并沒有,我很佩服你,能為了救它,爬到那么高的樹上去?!彼J真的夸贊道,“你真厲害!” “這沒什么。我從小經(jīng)常上山爬樹,野慣了,所以膽子大?!卑踩槐豢涞糜行┎缓靡馑?,撓撓頭道,“對了,你也是這個小區(qū)的嗎?你住幾號???我都沒見過你……” 少年身體一僵,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我住在診所旁邊的65號。我平時很少出門,那天我是在窗子邊上看見你的?!彼D了頓,有些小心的問道,“那天那個把你從樹上抱下來的人,是你哥哥?” “嗯,是啊,那天他氣壞了?!卑踩挥行┎缓靡馑嫉男πΓS即問道,“我叫安然,你叫什么名字?” “黎昕?!?/br> “黎昕,你的名字真好聽。我很少能遇到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又談得來的人,認識你真是太高興了。不如你進來坐一會,我們聊聊天兒吧?”安然有些興奮的道。 羅昕搖搖頭:“不用了……我……該回去了……再見?!?/br> 說完,也不等安然開口,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安然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輕理著小白身上有些亂的毛毛,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個黎昕有先天性的心臟疾病,而且看面色應(yīng)該是常年憂郁焦慮。再這樣下去的話,怕是活不過25歲…… 晚上回家的時候,安然把白天的事情跟白奕辰說了一遍,當(dāng)然,略過了白奕揚來挑釁的事情,只說小白走丟了,被那個叫黎昕的少年送了回來,并對他的身體狀況表示了惋惜。 白奕辰想了一會兒,皺眉道:“我記得負責(zé)碧水云居銷售的經(jīng)理曾經(jīng)跟我提起過,65號樓的買主好像叫做楊謙,是做偏門生意起家的。好像在外地混過一段時間黑道,洗白了以后來到京城,現(xiàn)在在做珠寶生意?!彼嵵氐亩诘?,“小安,以后記得離那家人遠一點,那個楊謙很復(fù)雜,我不想你因為同他們過多接觸,不小心卷進什么麻煩里?!?/br> 安然點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其實他與黎昕不過一面之緣,沒有必要為他cao心。他只是糾結(jié)于要不要把白奕揚白天的時候說的話告訴白奕辰,因為聽起來好像白振林和自己的再婚妻子、兒子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想象中那么親密。那么當(dāng)年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連白二哥都不知道的隱情? 最終,安然還是選擇了沒有說——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來得好些。再說那畢竟是白家的事,還是留給白奕辰自己去解決吧,自己只要在他需要的時候,能夠幫道他就好。 千年堂開業(yè)那天,場面非常熱鬧。不但小區(qū)里很多人都來祝賀,白奕辰和孫鵬都各自帶了朋友來捧場,就連季景也一大早就帶了幾個女服務(wù)員來主動幫忙,惹得安然直說不好意思。 在剪彩過后,安然有些忐忑的站在診所門口,緊張的說了些“感謝大家來捧場”之類的話之后,回身揭下牌匾上的紅布,“千年堂”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便露了出來——他的診所終于正式開業(yè)了。 除了小區(qū)里的人和孫鵬,季景之外,來的客人安然基本都不認識,再加上他的確很少在這種場合出現(xiàn),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白奕辰見狀叮囑他不要太緊張之后,便自動自發(fā)的和孫鵬承擔(dān)起了接待的任務(wù)。而季景見白奕辰和孫鵬忙著幫安然招呼客人,便順勢站到安然身邊,和他聊起天來。 安然也知道季景主動上來陪自己是免得自己尷尬,心里便對他非常感激。再加上季景本來便是場面通透之人,不一會兒,兩人竟然像好朋友一樣熟捻起來,安然也慢慢的在季景的引導(dǎo)下開始說一些自己以前碰到過的疑難案例,季景也十分給面子,聽得連連贊嘆。 這邊兩人聊得熱火朝天,那邊白奕辰在遠處一直注意著二人的互動。 其實一開始季景靠近安然的時候,他就開始警惕,現(xiàn)在見二人居然站在一起有說有笑,心里更是不爽。他跟帶來的朋友說了句抱歉,便走到二人身邊站定,以一副保護者的姿態(tài)看向季景。季景見白奕辰過來,也識相的退了回去。 白奕辰站在安然身邊沖大家拍了拍手道:“各位!今天是千年堂的開業(yè)典禮的,安大夫決定為前三位客人免費看診,以回報各位的光臨和捧場。不知道哪位想要先來試一試?” 他話音一落,現(xiàn)場瞬間一片安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誰也不肯出聲。 其實這是當(dāng)然的,今天來的人,除了小區(qū)里的一些業(yè)主之外,多半是沖著白奕辰和孫鵬的面子前來捧場的。送點禮物說點吉祥話什么的,對他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說到要走出來讓一個明顯不滿二十的中醫(yī)看病,大家便都退怯了——誰知道這個少年醫(yī)術(shù)到底靠不靠譜,看的好還行,要是萬一沒有效或者看壞了,可不想損失點錢物那么簡單了。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人群后面?zhèn)鱽恚骸拔襾恚 ?/br> 白奕辰一愣,只見高遠施施然的從人群中走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提著花籃的助手。 高遠示意助手將花籃放在門口,才皮笑rou不笑的對白奕辰說道:“白總你也太見外了,早聽說你有個‘弟弟’是個中醫(yī),而且醫(yī)術(shù)十分高明。今天你們的診所開業(yè),居然不叫我這個老朋友來捧捧場,真是不夠意思?。 ?/br> 他嘴上說的客氣,心中卻恨得咬牙切齒:前陣子他得了一種怪病,只要一靠近女人,便會渾身起紅色大包,又疼又癢,難受無比。他找了好多醫(yī)院,看了好多大夫,都沒有效果。后來實在沒有辦法,還是他爺爺親自帶他去求國手黃松巖幫忙。黃國手看了半天,才搖著頭嘆息說,這不是過敏,而是他無意中惹到什么人,誤吃了東西,才會變成這樣。 后來黃國手先后開了兩幅方子,用了小半個月時間才把他調(diào)理好,可是高遠身體雖然好了,心里卻留下了后遺癥——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提心吊膽,沒法集中精力。他心中郁悶的想來想去,突然想起這怪病是自己那天在西餐廳喝了那小鬼給的一杯紅酒之后,才開始發(fā)作的。再加上那小鬼是個中醫(yī),那他下藥的嫌疑就更大了。 可懷疑歸懷疑,高遠很理智的明白,那小鬼是白奕辰的人,在沒有證據(jù)之前,自己還真拿他沒辦法。自己充其量也只能全力在商場上和白奕辰作對,對待安然卻無能為力。 所以他一聽說今天是安然的診所開業(yè),便立刻覺得出氣的時候到了。于是他便想也不想的直接帶了人,買了花籃來到千年堂,想給安然找找麻煩,添添晦氣。 白奕辰見狀,怎么會不明白高遠就是來找茬的?但是奈何這里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害怕處理不當(dāng)會影響安然的名譽,便不敢輕易插嘴,只能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身邊的少年——心里想著,要是小孩沒辦法應(yīng)付,自己再出面處理。 安然先是用目光示意白奕辰不必擔(dān)心,隨即有禮貌的對高遠說:“高總,好久不見了。謝謝您今天來捧場,既然您想第一個看病,那就先進診所在說吧?!?/br> 誰知高遠卻站在旁邊一動不動,挑釁的道:“少爺我身體很好,就算前段日子著了小人的道兒,也有黃松巖黃國手給我治病,輪不到你這個小鬼!今天要找你看病的,是我這個下屬?!彼恢笌淼娜耍翎叺溃骸凹热话残〈蠓蚰愕尼t(yī)術(shù)這么高明,那就請你幫我這個下屬看看,他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毛?。俊?/br> 高遠的下屬聞言乖乖的坐在門口的案桌前面,將手放在腕枕上,等待安然把脈。 安然見狀沒有多言,他走到桌子后面坐下,將手輕輕搭在那人腕上,皺著眉頭,久久不語。 高遠見狀哼了一聲道:“安大夫還真是年少有為啊,沒想到還真有那么點中醫(yī)的架勢。怎么樣?這么長時間了,看出什么來沒有?我這位下屬有沒有什么頭疼腦熱,感冒傷風(fēng)的小毛病???” 言下之意便是你安然小小年紀就敢開中醫(yī)診所,實在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憑你的本事,也就看點頭疼腦熱,感冒傷風(fēng)的小病罷了…… 安然聞言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高遠,沒有理他。卻是轉(zhuǎn)頭對面前的男人道:“你有沒有感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攤上你這個上司,是倒了大霉……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之舅媽 自從被安然開解過后,白奕辰對沈擎態(tài)度變化了不少。 在盛博看來,這種變化固然是令人欣喜,不過在沈某人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