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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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碰撞 囧……什么叫“就連衙內(nèi)仗勢欺人也這么有特點”??? 這是什么邏輯?這小鬼是夸人呢還是損人呢? 孫大少聞言哭笑不得,見安然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滿了 “我們過去看看吧”的意思,便帶著安然往人群走過去——看看熱鬧也無不可,回去也好把這位四少爺?shù)摹柏S功偉績”跟二哥學(xué)學(xué)。 那邊女服務(wù)生依然在不停地鞠躬道歉,并承諾要賠償被自己弄臟的衣服,卻一直強調(diào)自己對酒精過敏,并不去碰那瓶紅酒。 白奕揚面色不耐的靠在椅背上,沒有說話,和他一起來的朋友中,一個身材健碩的青年一把將女孩的胳膊拽住,“別跟爺們啰啰嗦嗦的,白少讓你喝酒是給你面子,今兒要么你把這酒喝了,要么一會兒賠我們?nèi)泛菢泛???/br> 旁邊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人拉住了自己的朋友:“就她?王慶文,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貨色,長相比豹城的幾只花可差遠了。你用她陪?也不嫌掉價?!”轉(zhuǎn)而沖女孩嗤笑道,“你賠?你知不知道白少的衣服多少錢?告訴你,一只扣子就要上萬!就你?拆開賣了都賠不起?。 ?/br> 一只扣子就要上萬?女孩聞言倒吸一口冷氣,愣在當(dāng)?shù)夭恢撊绾伍_口。 這時,人群后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一只紐扣就上萬?那一套衣服不就要上百萬了?這個白少可真是有錢啊。” 安然對人們看向他的視線視而不見,自顧自的扭頭和孫鵬說話:“白家這么有錢,怎么白二哥還每天辛辛苦苦忙賺錢忙成這樣?該不會都拿給這位白少買衣服了吧?” 安然瞬間對擁有一個敗家弟弟的白奕辰充滿了同情。 孫鵬聞言“撲哧”一聲笑道:“小安然,你可說錯了。你白二哥是商人,又有本事,夠自立。當(dāng)然要自己掙錢養(yǎng)活自己,所以才會這么辛苦,不像有些人……”他故意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留了個滑頭,給大家一點臆想的空間。還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說的是誰似的,特地用眼睛瞟了瞟從兩人出現(xiàn)后便一直皺眉不語的白奕揚。 “哦~原來是這樣……”安然了解似的點點頭,“原來當(dāng)官也挺好的,薪水這么高,根本不用費心思賺錢,連穿一件衣服都要上百萬的?!?/br> 孫鵬聞言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小孩是真犯蒙還是假不懂?這等于是明著說白奕揚的衣服是來路不正,雖然有些不成文的事情,大家私下里都心照不宣,但是像他這樣明目張膽拿到大庭廣眾來討論的,還真是幾乎沒有——就是他自己那幾輛好車也是別人“借”給他開的。 不過不管怎樣,孫鵬心里都在為安然叫好:這位白四少從來跟自己的哥哥都是針鋒相對,他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白奕辰對他孫鵬以至于孫家都有恩,當(dāng)年若不是自己求二哥說動了他在紀(jì)委的舅舅盛博幫忙,自己的父親孫濤早就因為牽連被掛職了,哪里還有自己今日的風(fēng)光。從那以后他一直對白奕辰感激在心,并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因此無論什么時候,他是很樂意本著同仇敵愾的原則,幫二哥惡心惡心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 于是,孫大少故意吊兒郎當(dāng)?shù)?,將一只胳膊肘杵在安然的肩窩,壓得小孩一咧嘴,自顧自的沖著白奕揚笑:“那是,現(xiàn)在天朝的政策就是高薪養(yǎng)‘廉’啊?!彼€很體貼的加重了“廉”字。 京城誰不知道,單家情況還不如白家,單晶雖然有個哥哥叫單斌,但是為人木訥,沒有主見,大事有的時候還需要單晶和單老爺子做最后的決定。雖然這幾年白振林在軍中起的很快,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兒子。所以這幾年單老爺子授意本系分家瘋狂的斂財,用以向政界滲透,希望在自己走之前,可以為兒女留下一些支撐的力量。 如今,孫大少將此事掛在嘴邊,那無異于□裸的打了單家的臉,掀掉了那層薄薄的遮羞布…… 兩人在這邊旁若無人的一唱一和,那邊那群剛剛叫囂的厲害的公子哥們卻誰也沒有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說到底衙內(nèi)圈子里的等級也是比較分明的,這群人家里雖然也有些背景,但跟孫鵬是比不了的,有些甚至連上去主動搭訕的資格都沒有。再加上幾人都在念書,交際面也就是那么一個小圈子,所以就連白奕揚面對孫大少的時候,也不敢輕易翻臉,更不用說他那幾個跟班了。 理由很簡單,他們都認(rèn)識這位老子是公安部副部長的孫大少,這位翻臉起來,抽人打砸那是一點不手軟——以前也有不夠分量的衙內(nèi)拎不清,在他面前多嘴,不但當(dāng)場挨抽,最后老子還要去登門道歉,丟盡了面子。 白奕揚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的酒杯朝他虛敬了一下:“孫大少說笑了,沒想到你也有興致帶朋友來這邊用餐,早知道就一起坐坐了?!?/br> “可別,我年紀(jì)大了,你們年輕人這套我可玩不起。”孫鵬故意老氣橫秋的抬起手,拍拍白奕揚的肩膀,“奕揚啊,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我可要勸你一句,玩歸玩,也得看看什么場合,選選對象。堂堂白家‘四’少爺,組團為難西餐廳服務(wù)員,可有點沒意思了啊?!?/br> 孫鵬很壞心的將‘四’字咬的很重,他最近跟小孩打上了網(wǎng)路游戲,覺得組團這個詞很新鮮,最近沒事就會拿來用一下。 去你的四少爺!誰用你看白奕辰的面子?!白奕揚聞言咬牙,雖然心里惱怒,但是嘴上卻擠出微笑:“不過是教教她以后怎么干活罷了,哪那么小題大做的?!彼麚]手示意老板將服務(wù)員帶下去,女孩感激的沖孫鵬鞠了個躬,千恩萬謝的走了。 白奕揚這才轉(zhuǎn)臉看向剛才和孫鵬組成搭檔,一起擠兌自己的安然,這人年紀(jì)不大,看著乖巧靦腆,說話倒是夠損的:“孫大少,這位是?” “啊,忘介紹了。”孫鵬一拍腦門,“他叫安然,是我的朋友?!?/br> 因為見過剛才白奕揚以及他朋友的“惡行”,所以安然對他還是有些反感,現(xiàn)在聽到孫鵬介紹自己,只是沖白四少點頭笑笑,并不說話。 呵!夠大牌的!白奕揚的跟班們一個個見狀面露不忿,王慶文剛要上前說話,卻被白奕揚抬手止住,他沖孫鵬笑道:“一陣子不見,孫大少換口味了,這位小朋友挺面生的,改天有機會一起出來坐坐啊?!?/br> 合著他這是把安然當(dāng)成自己的新歡了?孫大少明白了白奕揚話里的意思后,心中一抖,暗自打了個冷戰(zhàn):安然可是二哥的,自己偶爾逗逗還行,要是真有什么想法,先不說二哥那邊會發(fā)飆,光是這熊孩子這么能折騰人的勁兒,哪天不高興了再給自己下點藥什么的簡直比吃飯喝水還容易。他閑的沒事干也不用變著法兒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不是? 不過壞心眼的孫鵬卻不打算提醒白奕揚,他故意模棱兩可的笑道:“我就是陪安然出來吃個飯,我們可是朋友,你可別開玩笑啊?!蹦强墒悄憷细缂茵B(yǎng)的,我可惹不起。 白奕揚聞言又打量了安然幾眼,他怎么也看不出來,這個有些安靜靦腆的少年哪里特別,不過看樣子兩人還真不像“那種關(guān)系”,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于是,白奕揚耐著性子送走了孫大少和安然,沒有理會身邊朋友的詢問,兀自坐在座位上琢磨:居然能讓孫大少親自陪著吃飯,回頭得找人查查這個安然到底是什么來頭…… ☆、所謂互掐 因為白天偶遇白奕揚,又不知道該怎么跟白奕辰提起,所以晚餐的時候,安然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邊吃邊偷瞄白奕辰,好幾次都是欲言又止。 而自從小孩來后,便懶得沒有天理的白奕辰見小孩一晚上神不守舍的樣子,便破天荒的泡了兩杯茶,拉著小孩坐在沙發(fā)上,有些擔(dān)心的詢問他,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在套話這種技術(shù)活兒上,涉世未深的安然,哪里是久經(jīng)商場的白狐貍的對手?三下兩下便將白天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然后用“養(yǎng)不教,兄也有過”的口氣埋怨白奕辰,不要只顧賺錢,要多關(guān)心自己的弟弟——師父說壞習(xí)慣一旦養(yǎng)成就很難改變了。 白奕辰見平時不怎么多話的安然這會兒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還煞有介事的教訓(xùn)自己的樣子,覺得很有趣,所以便沒有反駁他,只是笑瞇瞇的聽著。等小孩把想說的話說完之后,才慢慢的將自己從小在白家長大無人理睬,高中時才被接到舅舅家養(yǎng)著,現(xiàn)在白家有求于舅舅,又來和自己打親情牌的事情慢慢的跟小孩說了一遍。 “所以,雖然他是我弟弟,但是我們一年也說不了幾句話。再加上他mama平時也有意不讓我們見面,所以要不是逢年過節(jié)大家都回白家陪爺爺,我可能都不清楚他長得什么樣子?!?/br> 其實白二少這話純屬瞎掰,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就憑著他深沉的心思和對單家的恨意,怎么可能對留著一半單家血脈的白奕揚不聞不問。可是涉世未深的安然卻不這么想,他聽完之后,鼻子有些發(fā)酸的看著白二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原來看著風(fēng)光的白二哥,小的時候過得這么辛苦,從小也失去了母親,雖然有個父親,但是對他不聞不問。繼母敵視他,祖父也對他極為冷淡,反倒不如自己在師父身邊長大開心快活?,F(xiàn)在白二哥能有這樣的成就,一個人不知道背地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白奕辰見小孩眼淚巴叉看著自己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便安慰道:“沒事的,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子不是挺好嗎?我把這些告訴你,主要是希望你能弄明白這里面的關(guān)系,別因為他們是白家人就不好意思下手。以后由我來照顧你,我不希望你懵懵懂懂的再被人騙了,知道嗎?” 聽了白奕辰的話,安然想起剛才自己對白奕辰的責(zé)怪,不禁有些愧疚,現(xiàn)在見到白二哥反而笑著安慰自己,他再也忍不住心酸,一把抱住白奕辰,把下巴擱在他肩窩上,拼命地吸吸鼻子:“對不起,白二哥,你這么辛苦,我還要埋怨你,我太壞了。以后我做什么事情都會跟你商量,絕對不會給你惹麻煩的。雖然有很多事情我不是太懂,但是我會努力去學(xué),去弄懂的。所以,白二哥,你要開心起來?!?/br> 白奕辰被小孩猛的一抱弄懵了——舅舅對他雖然好,但因為整天早出晚歸忙于事業(yè),再加上某些特殊原因,所以對他的關(guān)懷也僅限于言語的溝通。 說起來,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和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了。 小孩抱著自己的手勁有點大,柔軟的頭發(fā)也弄得自己頸窩有點發(fā)癢。他很想笑著安慰小孩說,你不用懂沒關(guān)系,只要開好診所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白二哥會照顧你保護你。 但是小孩蹭在自己肩頭衣服上的眼淚,讓一向冷情的他也心中發(fā)酸。最終白奕辰什么都沒有說,他只是緩緩的回抱著小孩,安慰似的輕拍著他的脊背,聲音低沉的回答道:“乖,白二哥知道了,白二哥相信你?!?/br> 雖然擁有旁人想象不到的財力和實力,但是白奕辰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什么意義,父親漠視自己,爺爺利用自己,舅舅雖然疼愛自己,但是畢竟也有他自己的生活和愛人。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前行,默默地忍受著所有…… 但是在這一刻,白奕辰突然覺得,一直發(fā)空的心似乎被什么東西填滿了。他緊了緊抱著安然的手臂——只有懷里這個自己無意中撿到的小孩,是真心的心疼自己,信賴自己,依靠自己的。而自己也終于擁有了,只屬于他一個人的親人和家人,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四月的天氣依然有些清冷,但相擁的溫度讓兩人都暖到了心底。暖的甚至白奕辰開始覺得,那些陳年舊傷在漸漸愈合,酸痛也在慢慢淡去。 良久,他忍著心里小小的不舍,稍稍松開了手,見懷里的小孩沒有了動靜,轉(zhuǎn)頭一看,哭笑不得的發(fā)現(xiàn),不知道是因為白天太累還是哭過的緣故,這小孩居然靠在自己肩窩睡著了。 好笑歸好笑,白奕辰最終還是沒有舍得拍醒他,只是輕輕的將安然抱回臥室床上放好,用被子壓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關(guān)上燈,關(guān)好門,轉(zhuǎn)而向自己的臥室走去——他突然也想好好休息一下,睡個好覺。 ——所有往事刻印在心中的不快,都會隨著黑夜過去,明天將是嶄新的一天。 —————————————————————————————————————————— 可能是對自己昨晚的情緒失控有些害羞,第二天早上,安然破天荒的沒有和白奕辰一起吃早飯,他在做好早餐之后,在桌上留了張字條,便直接出了門。 而下樓晚了一步的白奕辰則默默地將字條收進錢包里,非常淡定的端起碗吃飯,同時對小孩“不告而別”的行為表示理解:青春期的孩子總是羞于對家長表達感情,他很樂意給小孩點時間去面對昨晚的事情,平靜一下思緒。 總之,吃飽喝足之后,白奕辰好心情的駕車去了公司——最近他早上上班總是遲到,現(xiàn)在就連一樓的接待員小姐都拿奇怪的眼光看自己了。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有的時候這句話倒過來也很管用。精神好的時候也容易遇見喜事。這不,白二少一到辦公室,梁大秘便一臉喜色的向他匯報,興源藥茶的批文和生產(chǎn)許可證已經(jīng)下來了,而且曲陽縣那邊的白奕涵也打來了電話,只要白奕辰這邊一點頭,馬上就可以投入生產(chǎn)。至于銷路也不用發(fā)愁,至少按照京城代理點的訂貨數(shù)量來看,已經(jīng)是供不應(yīng)求了,還打了不少欠條。不管怎么樣,翌辰集團的興源藥茶算是打響了第一炮,只要產(chǎn)量和質(zhì)量能夠跟得上,那么未來的市場前景極為樂觀。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藥茶市場,加起來的利潤也如此可觀,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不出一年,興源藥茶應(yīng)該也會成為翌辰集團比較重要的一個項目了,老板您這回的投資方向英明極了?!?/br> 高興之余,梁大秘也小小的拍了白二少一記馬屁。不過話又說回來,京城像自己老板眼光這么犀利的三代衙內(nèi),還真是鳳毛麟角,不然他當(dāng)初也不會放棄五百強企業(yè)的聘書,轉(zhuǎn)而來支持當(dāng)時還只有個空殼子的翌辰集團了。 白奕辰對自己秘書少見的拍馬屁行為也非常的滿意。不過很遺憾,他的好心情沒能如愿的維持一個上午,因為就在梁響向自己匯報工作的時候,陸遠正好也因為有事來找自己。 于是,翌辰集團旗下的第一秘書梁響和安保公司(名義上)的經(jīng)理陸遠便秉持著優(yōu)良傳統(tǒng),立刻開始了兩人之間已經(jīng)延續(xù)了三年之久的“每見必掐”活動。 其實嚴(yán)格說起來,兩人之間還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過是陸遠在又一次偶遇梁響之后,開玩笑似的跟白奕辰說,他的秘書梁響白白凈凈的像個小姑娘,恰好被當(dāng)事人抓包。 可是從小到大順風(fēng)順?biāo)宰鹦臉O強的梁大秘怎么能容忍自己被一個陌生人這樣調(diào)侃?于是他立刻便反唇相譏說,陸遠看著就是個只會動拳頭的粗人,腦子里裝的全是肌rou,說話辦事毛毛躁躁,還不如非洲大猩猩。 于是,兩人長達幾年的“口頭戰(zhàn)爭”便由此拉開了帷幕。 就像今天,梁大秘一見老冤家進來,便立刻當(dāng)著陸遠的面兒,毫不心虛的在匯報完工作后,對白奕辰告黑狀:“老板,還有一件事情要跟您商量。我認(rèn)為陸總的安保公司人員多,負(fù)擔(dān)大,員工卻奇懶無比。每天無所事事。最近更是過分,他們居然閑到寧可爬大樓外面的玻璃窗上班,也不肯去外面拓展一下業(yè)務(wù)。我強烈建議老板要么裁員,要么縮減安保公司的年度預(yù)算,不能讓公司上上下下忙碌辛苦卻用錢,去養(yǎng)這群坐享其成的米蟲。這簡直影響公司的名聲,丟盡了公司的臉!” 說完之后,梁響雙手交握著將文件夾抱在胸前,用眼睛瞟著在一旁黑了臉的陸遠,一臉挑釁的嗤笑道:“看見沒有,陸經(jīng)理,我這叫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只會在背后說長道短,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悲催陸遠 他倆到底是誰像女人?。?!拋開長相不說,單說兩人之間的梁子……他不就是當(dāng)初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好死不死的正好被這個有聽壁角愛好的陰險人士聽見了嗎?這都過去好幾年了,這人還沒完沒了的,一見到自己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至于嗎? 陸遠感覺一群馬勒戈壁的草泥馬在心中狂奔而過,心里更是憋屈無比的暗罵道:人都說小白臉子,壞心眼子,這話放到你梁響身上真是沒錯啊。你以為我們好好的有路不走,愿意爬窗戶???還不是在白無常的yin/威之下不敢反抗?你看不慣?我們還委屈呢! 不過委屈歸委屈,口頭上的陣仗可不能輸,陸遠一臉嚴(yán)肅目不斜視的回答道:“梁大秘真是能力超群啊,每天那么多工作還有空關(guān)注我們這個小小的安保公司,真讓我佩服。從外面進入辦公室是老板剛剛加上的訓(xùn)練項目,要是您有什么不滿可以跟老板提,我一點意見都沒有?!?/br> 其實何止是沒意見?要是梁響真能說動白無常,取消這個缺德的訓(xùn)練項目,他很樂意帶著隊員為他高聲歡呼,并每天早晚給梁大秘供奉三炷香的。 誰知梁響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既然是老板的意思,我當(dāng)然不敢有異議。不過你們安保公司既然每天無所事事,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不如一人帶著一塊抹布,邊爬邊擦玻璃,還能節(jié)省一筆物業(yè)的保潔費用,避免資源浪費。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么樣?” 簡直損到家了??! 陸遠聞言一窒,心里把梁大秘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梁秘書果然是老板的得力助手,心細(xì)如塵,連保潔這種小事都能擠出油水來,不去財務(wù)部當(dāng)主管還真是屈才了。不過我就納悶了,你雙目如炬,怎么就看不見我們員工的辛苦呢?” 這貨居然敢拐彎抹角的說他心細(xì)的像女人?梁響冷哼一聲:“陸經(jīng)理的意思是我沒有去財務(wù)部,是老板識人不清嘍?再說我還真沒看見你們員工有什么辛苦的——大樓內(nèi)外到處都有監(jiān)控,你們不過是每天拍派四個保安人員輪流站崗而已,還干什么別的事了?每年大把大把的錢花出去,半毛回頭錢也見不著,撤你們的經(jīng)費有什么不對!” “我們沒干什么事?”陸遠氣急,“梁響你…你簡直就是吃飽了罵廚子。是誰前一陣子說害怕附近的流浪狗,跑到我們部門要了兩個同事,每天陪你進出大樓的?你還假公濟私的讓我們?nèi)デ謇砀浇墓粜土骼松?,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個同事為了你都被狗咬了?” 不是他心胸狹窄,實在是這小白臉太矯情,他就沒見過管流浪貓也叫大型攻擊性生物的。正好現(xiàn)在是春天,他們每天抓貓抓的身上都是發(fā)情的母貓味道,要是不換衣服,下班準(zhǔn)會有一大群公貓在后面跟著……不過這么丟人的事情,陸遠還是理智的沒有拿出來抱怨。 “切!區(qū)區(qū)幾條狗就弄得你們手忙腳亂了?那明顯是你們素質(zhì)不到位。怪不得老板罰你們當(dāng)蜘蛛人,自己能力不行怪誰啊!”面對陸遠的指控,梁大秘不屑的冷哼。 “你說什么?你這個小白臉像個女人一樣,陰損到家了,見錢眼開,你簡直掉進錢眼里了……” “你說誰小白臉?你這個腦袋里長滿肌rou的非洲大猩猩,沒有我掉進錢眼里,你早喝西北風(fēng)去了,你還敢在這說三道四……” “……” 白奕辰有些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兩人,從最一開始暗藏機鋒的挖苦斗嘴,發(fā)展到鳴鑼正鼓的相互攻訐,你來我往,渾然忘我的樂在其中。其言語之犀利,下套之陰險,簡直讓坐在辦公桌后被迫觀戰(zhàn)的白二少頭大無比,最后忍無可忍的出聲打斷兩人:“夠了!” “梁響,你說的事情我會酌情考慮的,你先忙你的事情去吧?!卑邹瘸轿堇锏膿]手示意梁大秘先離開戰(zhàn)場。 梁大秘聞言瞪了白奕辰一眼,不滿的將文件夾往胸前一抱,臨走前還假裝不注意的狠狠踩了陸遠一腳,摔門聲之大,震得桌上水杯里的水都直晃蕩。 而底盤慘遭蹂躪的陸遠忍了又忍,才沒形象全無的抱著腳在白二少的辦公室跳圈。沒有了天敵在身邊的他立刻記起了白無常的可怕,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控行為,心里一哆嗦,趕忙站好標(biāo)準(zhǔn)的軍姿,老老實實的等待白奕辰開口。 而此刻,心情已經(jīng)晴轉(zhuǎn)多云的白奕辰則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把玩著手中的簽字筆,一臉微笑的看著陸遠:“行啊,陸隊長,時間掐的挺準(zhǔn)?。〈笄逶绲呐艿轿疫@里來找我的秘書吵架,不愧是沈軍長手下第一干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