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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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备哂裥Σ[瞇地找吳來去了,上繳了八成,自己還能得四百兩呢。 同一天,云珠也收了一筆意外之財。郭嬤嬤道:“這高氏倒比烏喇那拉氏識相多了,能屈能伸?!?/br> “隨她折騰吧,反正王爺還會冷她一段時間?!敝灰弑蟛坏?,高露微這側(cè)福晉的位置就坐得住。 不過現(xiàn)在的高斌可沒歷史上那般身兼幾職,功績也沒有那么顯著了,以雍正現(xiàn)今的身體素質(zhì)更不至于只活到明年,再加上這兩年對高斌的猜忌,江南的一些明暗勢力已不再獨攥在高斌手里,高露微還能得封貴妃么,她真的挺好奇的。 “主子,您就不擔心她那邀寵的手段?”侍墨很是不屑,大家子出身的貴女哪會這樣不矜持地給男人寫情詩?好吧,就算有,那也是房寢屋里啊,她也不害臊。 “不擔心?!辈痪拖胱尯霘v憐惜她嗎。鴻雁傳、寫情詩這樣的手段她老早老早以前就布下了,以他的性子,是不會忍著不看的。 情詩這種東西,當做情趣來經(jīng)營,太直接了沒意思,所起的作用也小,特別是對弘歷這種天生一副風流腸子的男人來說。 大婚到現(xiàn)在,她也收到他寫的不少情詩了,特別是出征西北和收回澳門的那兩段時間。她的回信向來溫馨不粘膩,也沒寫過情詩回復(fù)他,很多東西,太多了、太白了就不顯得珍貴了。 高露微果然沒等到弘歷給她的解禁令。 本該麻木的心閃過一絲絲的刺痛。她苦笑,早就不該奢望的。松嬤嬤給她端來湯藥,“主子,青婀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老爺說過會想辦法再送人進來服侍主子的?!?/br> “我知道?!彼龔臎]懷疑過父親的能耐。他一回京,高氏族人還有內(nèi)務(wù)府的那些老狐貍不敢不賣他面子?!翱墒堑脤櫍€得靠我自己?!毖鄣滓黄淠?,既然這個計策行不通,那她只好選擇第二個了。 159、霜晨月(下) 進了十一月,日光淡薄,云壓天際,北風呼嘯,凍刮人臉。他塔喇氏帶著幾盒大禮特地在萬壽節(jié)后的第三天再次拜訪承恩公府。 承恩公府富麗莊嚴,寒冬高木蕭蕭,棟宇間的裝飾卻還透著低調(diào)的喜慶,不過從重陽節(jié)過后,他塔喇氏幾番踏進這里卻再沒得到這府中上下的笑臉相迎。 “他塔喇夫人,我們夫人沒空,您還是請回吧?!边^了半晌,賴嬤嬤回了大廳,氣地對他塔喇氏說道。 他塔喇氏自是聽得出她語意里的冷淡,訕訕地站了起來,“那我改日再來拜訪。” 心中就是再急切人家不見你也沒辦法。本想著這一次萬壽節(jié)普天同慶,加上前頭大清從葡萄牙人手中奪回了澳門,一道論功行賞,烏喇那拉一族雖然在前頭成八旗勛貴中的笑柄,皇上卻還是念著孝敬皇后的情份,下旨準了烏喇那拉.五格襲一等公爵位,烏喇那拉族中也有幾位加入了水師營得了封賞,那爾布想著,承恩公府的氣該消了一些才讓妻子又上門來道歉的。 “他塔喇夫人不用來了,這段時間我們夫人身體不太好,又忙著給大爺準備前往西藏的行李,實在沒空待。” 這話說得極不氣了,他塔喇氏本就不是個性子柔韌隱忍的,憋了一肚子氣回了佐領(lǐng)府,忍不住惱道:“那事兒能全怪我們嗎,要不是德保一心念著那個爵位,想著我們妮莽衣也幫上一把,他會出那個力?!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現(xiàn)在好了,事情沒成,他們倒一股腦兒怨上我們家了?!承恩公府了不起嗎?” 那爾布看著眼眶發(fā)紅的妻子,知道她定在承恩公府受了委屈,嘆了口氣,“你想想妮莽衣吧。” 是啊,她的女兒!他塔喇氏一股氣消了下去,忍不住淌下淚來,她的寶貝女兒這輩子沒吃過這樣的苦,什么靜養(yǎng),擺明了就是軟禁,聽說還病了,萬壽節(jié)自己想進宮探視都不允許。 “聽宮里傳來的消息……連夏嬤嬤都出了事,妮莽衣身邊只剩了個珊言,我真怕她擋不住那起子吃人的狐貍精……老爺,你可得想想辦法呀?!?/br> “我能有什么辦法?!”那爾布也有些惱火,“現(xiàn)在就算我想求人幫忙那也得人家愿意見我才行!”這當頭,京中勛貴哪個躲他家不跟躲瘟疫似的?“先前就不該同意……”他壓低了聲音,語中盡是后悔。 要說,女兒的那個計劃也是不錯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天不遂人愿有什么辦法,如今也只能認了。 他塔喇氏也是無言,這事兒只能說太巧、太不走運了!“只是那個高氏著實可恨?!本垢衣渚率?,踩著她的女兒復(fù)寵。她是沒能見到公爵夫人,要不,怎么也不能讓一個包衣奴才騎到他們?yōu)趵抢蛔孱^上啊。 “真正厲害的是高斌啊,他一回來,高側(cè)福晉身上的壓力就去了不少。”而他們家呢,靠的是承恩公府的支持,結(jié)果人家一撒手,自己這邊就沒人手可用了。 “不管怎么樣,得想想辦法保住女兒的命啊,那高側(cè)福晉誣告咱們女兒下手暗害永璋阿哥,她是出頭了,可妮莽衣卻是雪上加霜,難道要永遠圈禁到死么?要不,我明天再去承恩公府求求……” “別去了,還是緩緩吧。”那爾布嘆了口氣,在廳中來回踱了幾趟,“我是想明白了,這苦果咱們得咽,出了這些事,只能怪自己女兒手段不夠。至于高氏誣告,那也只是她的一家之言,雖然查出了三阿哥確實被下了身體虛弱的藥,可誰看見下手的人跟女兒有聯(lián)系了,就憑她身邊一個不起眼的三等宮女?有問題她怎么不在四福晉整頓乾西二所的時候說,要等到萬壽節(jié)前?夏嬤嬤不是為證清白撞頭了么?四阿哥不會光憑這個就定了妮莽衣的罪的?!?/br> 他心里頗有些猜測,卻不能說出來。那高斌曾經(jīng)手掌著皇上在江南的耳目,高側(cè)福晉出的這一招或許是在提醒皇上什么,以此邀功,陷害女兒不過是順手。 “可是——”她不放心,萬一夏嬤嬤熬不過去怎么辦?妮莽衣身邊只一個對膳食有些擅長的珊言,面對一波又一波的陰謀詭計,她們能擋得過來么。 “你現(xiàn)在去人家理你了嗎?”那爾布瞪了她一眼,“你就放心吧,只要她安安份份地就沒事。內(nèi)務(wù)府的那些管領(lǐng)淘換了大半,這會兒不會有人敢動手腳,四福晉……為著她的賢名著想也不會讓乾西二所出人命,再說了,她留著妮莽衣比兩年后再進一個側(cè)福晉可有利得多。” 他塔喇氏哭出聲來,她很不服氣,卻不能不承認,女兒的境況是四面楚歌,除了等待、蜇伏別無他法。 …… 哄著兒子將藥喝下去,蘇寶柔又是遞蜜餞又是端水的,待兒子睡著這才回了屋里。讓新來的宮女退下,她獨留了萬嬤嬤,道:“嬤嬤,我好害怕?!?/br> 進宮以來,她第一次覺得害怕。用得有些順手的彩云被調(diào)走了,魯兒死了,從家中帶進宮倚為助力的湘云原來是別有用心的jian細,她可憐的和安當初是不是也是這個賤人害死的已無從追究,她的永璋被下了藥……這次若不是高氏為了邀功解禁,還不知要什么時候才掀出這事,她不敢想像自己眼看著生出的孩子一個個夭折的痛苦。 “……一切都會好的。”萬嬤嬤只能這么安慰。這個主子根基淺,唯一帶進宮的人手還出了問題,只怕跟著會被王爺冷落一段時間了,那個高側(cè)福晉真是好手段。只是憑著這樣的手段爭來的榮光到底能不能長久那就不好說了,王爺,可不是個任人揉搓的主兒。 “依奴才看,兩位側(cè)福晉這次做過了頭,雖然沒剝奪了側(cè)福晉的位份,可那是為著皇家體面,以后無論風光與否,只怕都不會單純是出于王爺?shù)膶檺邸D?,富?格格身邊不是去了個夏草么,那可是被高側(cè)福晉收買了的……只要主子安分守己,四福晉也不會為難您的?!?/br> 蘇寶柔止住了淚,她本還想著坐山觀虎斗,或許暗中幫襯烏喇那拉側(cè)福晉一把,為自己的兒子爭個比較好的未來,可是現(xiàn)在她真灰心了。不止是為著烏喇那拉氏和高氏的心狠手辣,更被福晉那高超的手段給嚇著,她完全摸不透福晉在這宮中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竟對乾西二所各院暗樁釘子一清二楚,借力打力,將不利于己方因素鏟除了個干凈,還順帶敲打了跟著她的人,恩威并施。而后高氏鬧出的這一出,只不過向皇帝和王爺表明了,她也有手眼不及之處,這不僅不會讓他們不高興,反而會讓他們放心。 事情一發(fā)生,自己這邊無人問及,皇上和熹貴妃卻頻頻賞了福晉不少東西…… 一想到內(nèi)里的算計紛擾,她心頭就發(fā)怵。 “珂里葉特氏不也一向安分守己么,這次不僅折損了帶進宮的心腹,連這些年培養(yǎng)起來的幾個二等宮女也被捋了個干凈……” “珂里葉特格格若是個安份的,”萬嬤嬤微搖了下頭,“便不會將手伸進咱們院里了,魯兒的事那個蘭喜要負大半責任。往好處想,這些日子雖然連番風波,可主子身邊這些不忠的奴才也因此除了個干凈,以后的日子應(yīng)該會安定許多?!敝皇且院笠诟x的耳目下生活了。 連番地大清洗,乾西二所不論新的老的,只要是別人的釘子眼線,福晉給拔了十之,以后即便再有人塞進來釘子,也逃不過福晉四面八方的監(jiān)察。 這個蘇寶柔也能想到。烏喇那拉氏、高氏對自己的幾番陷害下絆子,自己跌跌撞撞一路應(yīng)付過來,有得也有失,現(xiàn)在她們倆個被福晉壓下了,自己還得在福晉眼皮底下小心翼翼地生活,蘇寶柔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只隨時可被人捏死的螻蟻。 萬嬤嬤退了下去。 蘇寶柔盯著她的背影,想著,這個萬嬤嬤是個有心思有手段的,卻不會輕易為自己出手算計,她這是人老成精了,惜命。偏偏自己沒能力制住她宮外的家人,拿她不得,想挾恩又實在找不到機會……頭疼,想培養(yǎng)人手還得靠她。她不過再過著被動的日子了,在這里,你不害人,別人也害你,她算是看明白了。 可是自己除了孩子,還能靠誰?她目光下意識地承乾宮的方向望去,一年了,和安的離開帶給她的不止是喪女之痛,還有熹貴妃對自己的不滿,自己卻只能咬著牙血淚自己吞裝做不知道地一如既往地對她孝順恭敬。 出身漢軍旗的皇子格格,自己的處境甚至不如包衣旗出身的金氏,她需要熹貴妃的態(tài)度,她的和顏悅色至少能讓別人不敢隨意踐踏自己,還有她的孩子。 這邊蘇寶柔在盤算著怎么挽回熹貴妃對自己的喜歡,承乾宮的熹貴妃也在靜靜揣摩著最近宮里發(fā)生的一些事。 她這人沒別的優(yōu)點,但大局上的把握和眼光還是有的,重陽節(jié)御花園一事可以說除了弘歷云珠兩人就屬她最為憤怒,也讓她警醒了起來。 弘歷還沒登基,要是真出了福晉不安于室的丑聞,這皇儲的帽子還能戴得穩(wěn)嗎?她也是四品官之女出身,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基本道理也是知道的,當年的八爺胤禩沒被圣祖爺看上不也是有內(nèi)幃不治的因素在嗎?因此,對于弘歷后來的種種動作,還有云珠對乾西二所的大清洗她難得地支持到底。 而烏喇那拉氏和高氏就很讓她憎惡了,爭寵是這么爭的嗎,她不管她們私底下怎么斗,影響到了她兒子的前程,壞了皇家的聲譽她就不容。 要知道這后宮,并不缺少皇子嬪妃,有個生了兒子卻龜縮在景陽宮不出來的祿嬪,更有個娘家勢力雄厚又頗得皇上心意的顧嬪在,當年圣祖都能廢了太子,焉知皇上將來不會將目光移向別的皇阿哥身上…… 目前,還得跟兒子兒媳婦緊緊聯(lián)合起來才是,兒子沒有外家靠山可不能再失去岳家的支持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日晉江后臺一直抽,v文看不了,后臺也不好登陸,俺干脆停更了……親們久等了:) 160、渺渺銀河斷鵲橋(上) 金靈果成熟了。 果皮與成熟的芒果一樣黃中帶著絲霞紅,果皮上的脈絡(luò)是璀亮的金黃色,果子一成熟便會散發(fā)出一種濃郁的果香,極為好聞。云珠自己摘了一個,在靈池中洗了洗,連皮帶rou地吃了起來,果皮并不澀,反倒有一種極特別的香、韌、彈的口感,果rou像芒果rou,香郁甜蜜……這種程度已經(jīng)適合兩周歲的小孩吃了。 金靈果并不像一些靈根果實非得等到熟透的那一刻才可以吃,實際上只要結(jié)了果它就可以吃了,只是只有熟透的金靈果啟智程度最高、口感也最好罷了。之所以等這么久,完全是為了三胞胎那還不大能啃得動硬物的小米牙著想。 雪團還有小金小玉則早了大半個月吃這果子,原本就帶了點靈性的三只如今靈智已開,云珠稍微測了一下,大概有四、五歲小孩的智力,接受能力和學習能力比以往強一些,五感也更靈敏,總的來說還不到逆天的程度。 這很正常,空間雖好,也強不過充斥著各種靈氣靈物的洪荒,更沒有圣人金仙的立教傳法,修妖之路漫漫無邊。 或許十幾二十年后,云珠會在觀覽體悟天地歲月的變遷時為它們搜羅幾部適合它們修煉的功法,不過不會是現(xiàn)在。 取了三個金靈果,將余下的果子存進了空間石里,她閃身出了空間。 冬日,三胞胎的沐浴時間一般在午時。 小半米高、直徑有一米多長的木桶里盛了溫熱的水,三胞胎被脫光光放進里面,和敬圓潤可愛,和徽纖細可人,永璉也是白嫩嫩地,坐在木桶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玩了起來,一點都看不出剛開始脫衣服洗澡時的各種不合作。 云珠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br> 幾位嬤嬤和宮女福身退了下去,她們已經(jīng)習慣了福晉的獨特作風,她會親自喂孩子吃飯、給孩子洗澡穿衣、給他們講故事、陪她們玩……這些,別說宗室福晉了,連富貴人家的太太都是少有的。 云珠拿出了三個青花瓷碗,里面各放了一個金靈果的果rou并果核里被磨成粉汁的果仁,在三胞胎玩著水里的“玩水組”玩具時,她一人一口地喂他們吃碗里的果rou果汁。 “額娘,還要吃?!毕矚g吃甜的永璉見自己碗里好吃的果rou沒了,立即開口要求。云珠將碗放到一邊,拿起布巾給他們洗身子,道:“一個就夠了,喜歡吃額娘明天再給你們準備?!苯痨`果也只是吃第一個有效,后面吃再多也不會長出第二個腦袋來,跟一般水果沒兩樣。除了自己的兒子孫子,她并不打算將這種水果拿給別人,當一般的水果吃掉她不心疼,留下的核也可以多種幾棵這樣果樹,畢竟一棵樹才結(jié)四十九個果子也太少了。 永璉點了點頭,額娘說明天就不會騙他。 和敬和徽沒什么感覺,她們吃過的好吃的水果太多了,這個沒什么稀奇的。 確實沒什么稀奇,云珠觀察了大半刻鐘,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洗髓之類的現(xiàn)象,摻了靈池水的洗澡水還是一樣的清澈。 “好了,該起了?!彼归_干凈的大塊棉布,和敬笑嘻嘻地第一個爬出了木桶沖了過來,云珠給她擦拭干凈,穿上小袍子,她自己就套上拖鞋吧噠吧噠地往榻上跑去,乖乖坐好。 接著是永璉,再來才是和徽。 “好了,現(xiàn)在我們該睡覺了?!币B(yǎng)成午睡的習慣。 “額娘講故事。”和徽偎在她身邊說道。額娘講的故事有“烏鴉喝水”“小馬過河”之類的,好有趣,那些小動物都好聰明,跟雪團一樣,小金小玉就太懶了。 “那我們今天就講‘猴子打水’的故事吧?!痹浦槊嗣突盏男∧樀?,慢慢地說著:“一天,一只大猴子和一只小猴子上山摘桃子,猴子向路過的小孩借籃子。小孩說:‘送給你吧?!镒佑没@子裝蘋果、桃子、西瓜……它們很喜歡這個籃子。有一天,大猴子讓小猴們用籃子去打水,見它們很久都沒回來,就到河邊去找它們。大猴子問它們怎么還沒打好水。小猴子說籃子裝不住水。大猴子就自己去打,可是大猴子累得滿頭大汗也沒能將水打來。你們能不能告訴額娘,為什么他們打不上水?” “我知道,籃子漏水。”和敬有點得意,“猴子笨笨?!?/br> “雪團不笨?!焙突占毭嘉Ⅴ镜胤瘩g,“不一樣?!?/br> “額娘,”永璉看著云珠,“籃子能裝水果,不能裝水,大猴子小猴子也跟雪團不一樣,對不對?” 云珠細心地發(fā)現(xiàn),三胞胎說話、表達意思流利了很多,腦子也轉(zhuǎn)得快了,笑著摸了摸永璉地腦袋瓜子道:“說得對,不是所有的猴子都是一樣的,每一樣?xùn)|西它的功能也不同,我們要仔細觀察,將它用到合適的地方,像籃子,它能裝花裝蔬菜水果這些比它的縫隙大的東西,可裝水就不行了?!?/br> “好像跟‘小馬過河’有點像……”和敬揉了揉眼。 “睡吧?!痹浦檩笭柕嘏牧伺乃麄兊男∩碜?,再怎么聰明也是個兩歲的娃。 萬壽節(jié)過后,云珠徹底過上了清靜又悠閑地生活,每天除了養(yǎng)包子就是進行各種“種田”生活,日子過得極有滋味。 幾天一次的請安活動依舊持續(xù)著,高露微除了請安的時候到正院溜一下,其余的時間都安份地窩在自己的金風院里,云珠見她這么乖覺,也不為難她,只是讓她抄的《女誡》和佛經(jīng)并沒有減少。 這次高斌回京,因續(xù)修范公堤有功,雍正正式授了他江南河道總督之職,至于鹽務(wù)那塊,卻另派了人接手。全國河道水利經(jīng)過了幾年的大力修整,還能有什么災(zāi)情可以讓高斌這個河道總督建功的?吏部尚、軍機處行走及文淵閣大學士等稱號更是連影都沒有。 為了這個女兒,高斌交出了不少東西。雍正和弘歷對他的識相很滿意,云珠自然也不會在這種候給高露微苦頭吃,日子還長著呢。 “主子,烏喇那拉側(cè)福晉病重,想見主子一面?!焙剡M來稟道。 “見我?”云珠有些詫異,不是應(yīng)該見弘歷然后來一番死前表白嗎,不然見落井下石的高露微也行啊,怎么會想見自己這個壓在她頭上的福晉?難道又想陷害自己?!不會被夏嬤嬤的死刺激大了吧? “生病了就該好好養(yǎng)著,難道我去見她一面她的病就能好?”她微諷道,“回去告訴她安心靜養(yǎng),別想些有的沒有折了福氣?!币粋€女人對自己這么有怨念,真是不知該說什么好。 含霖出去了,云珠繼續(xù)翻看著冊子,這是新年往來的出入庫禮單分類匯總。不過像家里人,送的年禮當中總有一些是特意給她搜尋的,例如七哥傅玉在澳門給她送的年貨里就有幾樣是她曾經(jīng)說起過的,例如成套的歐洲古幣還有德法英等國的精美銀器……還有二哥傅清從西藏帶回來的上好玉石料子……看著喜歡的都被她放空間里去了。 明俊的抓周禮就快到了,心里想著,她隨意地看了看自己以往送回娘家的禮單。 都是些水果,不然就是錦緞皮子、衣裳首飾、藥材和精美擺件……這次換別的吧,這段時間練習煉制的丹丸、藥粉、藥膏什么的給家里送去,還有,反正空間里有現(xiàn)成的玉石,以自己對陣法和禁制的掌握做些防身保命的玉牌也不難,也做一些吧,三胞胎也一人一個,畢竟有人力不能及的時候,多分保命的機會總是好的。 嗯,還有一些新年留下臍橙沒摘,明伊明瑞他們喜歡吃,送一半去,還有和惠她們送來的牛rou干,明仁明亮他們喜歡吃……哎,難怪總送吃的呢,府里孩子多啊。 自從陸續(xù)種出了荔枝、龍眼、釋迦果、面包樹、山竹、火龍果等灌木果樹,身邊的人已經(jīng)習慣了有什么稀有的種籽樹苗都往她身邊送了,這樣,種出了新的水果她也不好意思獨享,大家都不是吃虧的主。 其實云珠也明白的,這些嚴格講究地理氣候的果樹之所以能在京城的莊子里成功種活是虧了她神魂修煉后的日漸強大,利用精神力與空間的奇妙聯(lián)系,給它們澆上空間靈池水的原因,一旦她斷了給它們澆上空間水,這些果樹最多也就撐個兩三年。 “主子,烏喇那拉側(cè)福晉身邊的珊言跪在外面……”含霖又進了屋里,臉色很不好看。 “太不要臉了!”明心正給暖熏爐里加銀絲碳聞言憤憤地將手中鉗子遞給一邊的小宮女,“她這是在要挾主子呢。” “一開始就該綁了她堵住她的嘴?!彼貑柖肆它c心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