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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畫第一次見虞望暮神采飛揚如斯,少年眉峰一動,滿臉漫不經(jīng)心的殺意。 她懷里的辜采已經(jīng)磕磕巴巴起來了,女孩睜大了眼睛,抓住了江如畫的衣袖。 自己不是看到了,這個怪物打敗了所有人嗎? 江如畫同情地看著她世界觀崩塌的表情。 那怪物先出招了,水龍向天而去,對著虞望暮俯沖而下。 虞望暮手中無刀劍,背后又是江如畫他們,便疾退道:“帶著他們走!” 江如畫打了個激靈。 她利索地背起地上的裴子言,手里還拉著一個辜采,向高坡上飛奔而去。 那怪物仿佛被激怒了,只聽咵擦咵擦的鎖鏈聲,怪物便撲向了江如畫,江如畫躲閃不及,原以為自己要殞命于此,周天卻斗轉(zhuǎn)星移,眨眼之間渾身輕松地到了高坡上。 虞望暮將她轉(zhuǎn)移了。 不過也只是將她轉(zhuǎn)移了。 辜采和裴子言還留在面對著怪物,江如畫臉皺成包子:“師兄!” 你手抖了? 卻見虞望暮一臉戾氣:“站在那里別動?!?/br> “剩下的不用你管?!?/br> “那辜采呢?你不是說讓我保護好她……”江如畫下意識追問。 少年卻已經(jīng)風輕云淡地轉(zhuǎn)過頭去:“沒必要,我懶得?!?/br> 靈劍宗的破事,這女孩上輩子作出來的那些事……每一樁都夠他殺她八百回了。 不過是看在他還是“無赦天大師兄”的份上,做做戲。待會兒她看見什么不該看的東西……少年勾起唇一笑,刀鋒般的身姿漂移如飛雪,那就順了這妖魔的便,殺了了事。 他指尖金光橫飛,那妖魔被削得身影散亂,但還是帶走了裴子言,而江如畫這邊看見五道金色光刃向她飛來,也是悚然一驚,心想這還是個無差別攻擊的? 于是她向后一躲,卻被無形的力量托住了后腰,耳邊是少年的聲音:“別動,在那兒站著?!?/br> “等我贏?!?/br> 五道光刃,封印五感,見她安靜下來不再亂動,虞望暮臉龐上魔紋終于顯現(xiàn),只聽鈴鐺聲瑟瑟而動,他自背后虛虛一握。 金鈴鐺碎。 一顆金鈴鐺破碎成粉末,被席卷的浪潮吞沒。 “無怨,召來?!?/br> 色若春曉之花的少年渾身力量一變,右手手骨化作白骨長刀,劈開風浪,踏水屠魔。 是魔,屠魔。 “何方神圣?”那河神沉聲,右肩遭創(chuàng),好不容易抓住了裴子言,遏制住徑直墜落的身體。 他前世自叛出無赦天,不再用無邪劍。而是用了自己的手臂,化骨為刀,名為無怨。 發(fā)帶墜落于塵土中,墨發(fā)披散少年面上紅黑色魔紋縱橫交錯,張揚而驚心動魄。 虞望暮白骨長刀斜掃而過,利索地砍了她一只手。 “本座,眾魔之首,墟獄深淵魔主——虞淵。”少年白骨長刀似乎用的還不是很順手,只擦過河神腰間。見沒能攔腰砍斷,他神色微微帶些遺憾。 那河神以水化形補上殘缺的手,于浪上跪在他面前:“魔主饒命?!彼苁蓝嗄?,不知道墟獄深淵竟然換了位魔主,竟然還是個少年。 “哦?”虞望暮挑眉,似笑非笑。 只聽那河神道:“我與這村中人有私怨!求魔主莫要干涉我尋仇!” “私怨?”虞望暮冷笑著俯下身看她,“那敢問河神,與他們有何怨仇?” 河神向后一縮,硬著頭皮道:“魔主誤會了,我并不是河神。” “河神那清高家伙,夫婿被殺,生出心魔,于是才有了我?!?/br> “她生心魔后,竟然害怕傷人,將自己鎖在了河底,而我想掙脫她的控制……為郎君報仇?!?/br> “可惜她一直壓制著我,我只能依靠那一日她力量衰弱,發(fā)了洪水導致河路一分為二,才逃了出來,寄居在另外一條河中?!?/br>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郎君轉(zhuǎn)世,還有一個合適的軀體能讓我出來,”,“河神”道,“求魔主寬容!” “既然有了祝無憂的身體作為容器,你又為何要再去搶奪……這具身體?”虞望暮白骨刀一動,穿過了她的胸膛。 “河神”慘叫一聲:“魔主!” “河神懦弱,還想著要保護這群惡人!我不剝奪她身軀和神格,如何能夠報復他們!” 這世間本沒有“神”,只是有一只小水妖,出生在了這里,她喜歡人類,他們雖然脆弱,但是堅強美麗。有一年,村中大旱,她于心不忍,召來了雨水,于是,她成了這里的人眼中的“神”。由于積累福澤功德,她孕育出了一顆最干凈的妖丹……“神格”。 再后來,神愛上了一個人。一個英俊溫柔的男子,她為他拋棄了自己的神格,想要他長生,想要他陪伴。 而由于神拋棄了自己的神格,此地風調(diào)雨順的情形驟然改變了。 那男人也因為得到了自己不應該得到的福澤久病即將離世。 村子里的人都認為是河神毀掉了此地的福脈,于是辜家的道士和村民一同,要殺死河神的郎君。 就是因為他,河神不再是神,不再庇佑他們。 那郎君深明大義,沒等村民動手,便自刎了。河神瘋了,她殺了辜家的道士,身為保護神,嘗到了自己子民的鮮血。 她生了心魔。她不愿意再殺人,于是她將自己囚禁在河底,永世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