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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你看看我……”那是個(gè)女子柔曼的聲音,“你不是最喜歡我了嗎?為什么不看看我?” 江如畫瘋狂尖叫:“師兄!虞望暮!”她從掌心拔劍,刷刷砍動(dòng),卻砍不上自己背上的人。 虞望暮劍鋒一動(dòng),只聽“撲通”一聲,隨后“咕嚕咕?!泵芭菖?。 江如畫看見那破布似的皮落在水面上,漂啊漂,隨著水流遠(yuǎn)去了。 江如畫牙齒關(guān)都在打架。 虞望暮道:“只是一張皮。” 畫皮妖最愛玩金蟬脫殼。 江如畫極力控制自己不要癱在水里,卻聽見虞望暮一句話:“把那皮帶上來?!?/br> 江如畫哭喪著臉:“師兄,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她腳軟了。 只見鵝黃色身影一動(dòng),江如畫便被他撈起來,她抬眼剛想說謝謝,就對(duì)上他另外一只手?jǐn)堉寞B得整整齊齊的人皮。 皮都泡漲了,只看見五官超乎尋常的空洞。 江如畫翻了個(gè)白眼,總算暈過去了。 第11章 賭龍賭場(chǎng)(6) 人皮是張美人皮。 雖然被泡脹了,但是攤開來看依舊可以窺見那肌骨瑩潤的往昔風(fēng)采。 虞望暮將人皮疊好,符紙貼于其上,放在了房間里。 江如畫醒來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摸自己的脊背,隨后松了口氣,還好……什么也沒有。 她閉上眼睛面前就是那帶著水腥臭味的發(fā)絲在面前飄舞的模樣。 虞望暮也沒安慰她的意思:“你一直這么膽小嗎?” 江如畫吞口水:“這不叫膽小,這叫正常。” 就像你那不叫膽大,叫非常一樣。 她敢說其他的女修士看見,十個(gè)有九個(gè)會(huì)和她一樣! 只見虞望暮微蹙眉:“這很可怕嗎?” 他上輩子身邊的魔修手下們,有最喜歡收集美人骨的,有最喜歡咀嚼人腦花的…… 越是血腥殘暴,他們?cè)绞桥d奮。 也越是能夠在戰(zhàn)場(chǎng)上所向披靡。 虞望暮是不會(huì)管他們的個(gè)人癖好的,偶爾看見也只是略施小懲,煩他們污染了他眼睛罷了。 他瞥一眼臉色蒼白的江如畫,想象了一下她站在茹毛飲血的魔修其中,該會(huì)有多么崩潰。 江如畫聽見他低低的笑聲。 少年抬起眼來,鮮妍無邪的笑臉讓她心頭一跳。 “師兄,你笑什么?”江如畫瞪大了眼睛,難不成在笑她膽小? 虞望暮手指微收成拳,抵在唇下,清咳一聲道:“無礙?!?/br> “想笑就笑,你還管我?” 他一笑便是冰雪消融般神采飛揚(yáng),真有了幾分尋常人家的少年應(yīng)有的感覺,江如畫默默點(diǎn)頭,悶悶道:“哦。” 也是,他就算嘲笑她,她又有什么辦法呢?難不成還能打他一頓? 虞望暮收回神思,忽略心中那點(diǎn)莫名其妙的愉悅,道:“你方才看見那人皮撐起來的樣子,可覺得眼熟?” 江如畫:“……不就是一個(gè)鼻子兩個(gè)眼睛一張嘴。” 她實(shí)在不想回憶好嗎? 卻見少年從桌案上提筆落紙。 寥寥幾筆下去,江如畫歪頭去瞧,瞪大了眼睛:“師兄,這是……” 這是個(gè)什么捷豹玩意兒?! 碩大的眼睛,血盆大口似的嘴巴,禿了的門簾劉海,還有披散下來的氈帽似的東西掛在西瓜一樣的頭上。 下面一個(gè)被這可怕東西壓著的人形,應(yīng)該是她。 她就不該認(rèn)為他是個(gè)全才。 江如畫心想,那人皮見了怕是都要被氣活過來。 虞望暮攤開紙,抿唇。 他目光淡淡的,江如畫住嘴了。 隨后開始吹彩虹屁:“這畫中美人,屬實(shí)令我心向往之,真如洛神再世,襄陽神女重現(xiàn)!” “當(dāng)然!” “還是師兄好筆墨??!” 虞望暮置若罔聞,最終收筆道:“不必諂媚?!?/br> 江如畫殷勤:“不不不,全是真心話,師兄筆走龍蛇,寥寥數(shù)筆便勾畫出栩栩如生的神態(tài),師妹佩服!” 虞望暮指尖一頓。 “我猜你的本命劍必定是把軟劍?!彼值?。 江如畫疑惑皺眉:“為啥?” 他悠悠抬眼:“因?yàn)楸久鼊﹄S主人。” 虞望暮將畫稿揉成一團(tuán),扔在了紙簍子里。 江如畫偷偷摸摸將其摸起來藏在懷中。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gè)東西,以后一定有用。 誰知道,無赦天大師兄的墨寶竟然是如此尊容呢? 虞望暮見自己這邊是畫不出來的了,于是問江如畫:“你可善于丹青?” 江如畫老實(shí)搖頭:“我不行的師兄。” 沒想到虞望暮毫不意外:“也是,你有什么能行的?!?/br> 江如畫感覺自己又被冒犯到。 她開口道:“師兄,其實(shí)我們還有一種方法可以知道這個(gè)人長什么樣?!?/br> 晾干之,填充之即可。 就是不太尊重逝者儀容。 不過這也不是真正的尸體,在自己的生命面前也不用在乎這些繁文縟節(jié)。 于是江如畫趁著太陽大,便在小屋外拉了個(gè)欄桿曬人皮。 虞望暮交代她看好人皮,等他回來,隨后去了祝家。 江如畫在日光明媚中搬了把小竹椅,守在了人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