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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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凡凝視著對方眸中冰冷的嘲諷之色,怯生生地吐露:“我想要的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孤驀臉上的訝然僅僅一瞬,隨即發(fā)出低低笑聲:“你應當猜到了吧……斗獸場內(nèi)的修士,如今都在本座的幻陣中,你的神仙jiejie也不例外……” 她怎知自己喚杜照卿作神仙jiejie? 仿似看懂她眼中涌動的微潮,黑袍女人面上嘲意更甚:“在本座的幻陣中,爾等一言一行都逃不過這雙眼,讓我們一塊兒來猜猜,你的神仙jiejie,如今去了何處?” 仿佛十分享受此時女孩兒臉上微滯的神情,孤驀斜倚著黑鴉,美艷的眸子四下環(huán)顧,百無聊賴地欣賞周圍自己布下的成果。 破壞、毀滅、災難,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厭惡的。 可那人愈是厭惡,她便愈是想要瘋狂地做給她看。 唯一美中不足的……此處生人太多,他們氣息骯臟,污濁了這片令她滿意的地界。 不若讓他們與異獸廝殺,令他們的神識死于幻陣、rou身腐于現(xiàn)實,她要讓四海八洲都好生欣賞她親手布下的華貴牢籠…… 那人瞧見自己殺人,只怕會氣得肝膽俱裂吧。 想到這兒,孤驀無意識地揚唇一笑,內(nèi)里充斥著報復的快意。 白凡凡凝視著她此刻臉上的神情,心下立時涌現(xiàn)不祥的預感,瞧見對方如此瘋狂,若她沒猜錯,這秦山老祖只怕不僅僅是沖著她和神仙jiejie來的…… 思來想去,唯一的線索也只有方才二人話中提及的秋兒。 可秋兒究竟是何人? 她心中暗潮涌動,然面上依舊是一副膽怯懦弱的神色:“你……你把神仙jiejie送去了哪兒……” 孤驀沉迷在她的驚慌失措中,笑意愈深:“方才本座若沒看錯,你遠遠避開了神仙jiejie,與另一名女子執(zhí)手而坐……”她緩緩自黑鴉翅上站起身,朝她趨近幾步,而后蹲下身去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你做出這副慌張模樣給誰看?” 瞧見她驟然頓住,黑袍女人嘖嘖嘆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你這丫頭……”她忽而伸出手來,仿似想像那日林中一般掐住對方的脖頸,然瞧見眼前落滿塵埃的面龐和縈繞著血霧的空xue,她又微微蹙眉收回了手,“你這丫頭,真臟。” 白凡凡心下涌動的詫異悄無聲息流露在了臉上,嘴角僵硬好似定格成畫。 臟? 她心底驀然沉了下來。 “那日密林,雖傷了本座,可若非爾等出手,本座也不會這么快蘇醒……”她絲毫不在意自己所說的話是否真情假意,只見她忽而抬起細瘦的指尖,指尖靈力溢出,緩緩依附著抬起一塊碩大的磚石,“若是此刻殺了你,倒顯得本座鐵石心腸、忘恩負義……” 靈力流轉,磚石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卦衣?,蓋住了大半xue口,僅留下一個微小的僅及二指通過的洞口用以喘息:“見過光明的人,是不會愿意再次陷入黑暗的?!?/br> “殺了你實在無趣,不若咱們打個賭,究竟是你先爬出此地找到那白衣女修,還是她先找到你……” 說著,她愈發(fā)覺得自己的提議有趣的很,將死之人的掙扎定然賞心悅目。孤驀發(fā)出一聲愉悅的低笑,向著一旁黑鴉淡淡吩咐:“先去別處瞧瞧,那些修士實是煞風景,挑幾個你喜歡的,開葷去……” 沉寂的廢墟中,只聽得一聲無比激昂的啞聲嘶鳴,黑翅撲騰掀起的颶風驚得洞外噼啪作響,直至那道響聲遠去,確認洞外已然無人時,白凡凡這才嘗試著將其中一只自由靈活地手舉過頭頂,去推那堵在洞口的磚石。 方才那瘋子的話驚醒了她。 原想令沈連玉、方祁眾人利用自己參加斗獸大會,用傷痛和無助勾起神仙jiejie的同情,可她自以為是的側面接近,外人看來尚且貪心不足,神仙jiejie又會怎么想? 她會不會覺得,三番兩次的救助于自己而言根本無關緊要…… 她一味的謀劃,竟絲毫未曾考慮神仙jiejie的心緒。 如此一想,想要逃離此處、找到杜照卿并解釋一切的想法便瘋狂溢出。即便杜照卿此時對自己不過仗義相助、別無他念,她也不想再等了。 秦山老祖的出現(xiàn)打亂了她的計劃,既如此,那就將計劃提前。 白凡凡試著推了一下頭頂?shù)拇u石,熟料這具身體過分瘦弱,方才黑袍女人的威壓又使她吐血負傷,彼時已然未有絲毫推石的力氣。 那條被磚石死死壓住的腿痛得有些麻木,再晚些,只怕便是要廢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二號?” 她鮮少求助系統(tǒng),于她而言,代替反派廖芥走完一生是自己理應逐步完成的任務,廖芥經(jīng)歷的痛苦、折磨和掙扎,她都應當一并體會,只有經(jīng)歷過極端的黑暗和慘痛,她才能順理成章地做出那些惡貫滿盈的事。 若非必要關頭,除卻言語上的提示,她不會讓系統(tǒng)插手自己的任務過程。 然此刻顯然不是堅守原則的時候,廖芥提前脫離胡家魔爪,剩下的四年,她必須保證這具身體安全無虞。她已為任務付出了如此多的時間,何況還有神仙jiejie等著,她如何能甘心放棄等死? 十六歲,十六歲才是一切的開始…… 白凡凡低聲呼喚了句,見二號系統(tǒng)未有回響,壓低聲音重復了句:“我頭一回求你相助,望成全?!?/br> 話音落下,不過片刻,便豁然察覺腳上傳來奇異的觸感,好似驟然一松,那塊死死壓著腳的磚石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微微抬起,露出了部分空隙。 她心中一喜,道了聲謝,隨即艱難地翻轉過身,手肘撐地往前爬了一段距離,待她面龐與那堵住xue口的磚石僅分毫之隔時,一聲悶響,那塊懸起的石頭驟然落地。 自始至終,二號系統(tǒng)都未說過半句話。 這是它的一貫作風,倒是爽快直接。 她掙扎著用手去推面前的磚石,因著此刻姿勢不似方才艱難,她拼盡氣力地一推,竟令磚石移開了不少縫隙。她乘勝追擊繼續(xù)推石,眼前的縫隙越來越大,終于推出一條能容她這具瘦小身軀通過的狹窄洞口。 她緩緩掙扎著爬出,眼前光景也豁然開朗起來。 方才不過轉瞬一瞥,如今正面相照,她這才意識到身周環(huán)境究竟有多慘烈。 亂石繁雜交錯地四仰橫陳,灰霧縈繞、遮擋天光,將原本寬闊磅礴的斗獸場變作黑壓壓的人間煉獄,她不顧自己此時衣著如何灰敗破爛、面容如何丑陋憔悴,支撐著一旁佇立的巨石緩緩站起,那只受傷的腳因二號系統(tǒng)的幫助已然止住了鮮血、接回了骨rou,然痛苦不可避免。 她遙遙望了一眼身周的情況,目光流轉間,無聲無息地落在了不遠處杜照卿落座的位置。 那里空無一人,砸落的巨石捶開醒目的裂隙,彼時碎石堆積狼藉一片,比之身上的傷口還要令她呼吸難抑。 白凡凡斂下了眸中神思,掙扎著攀過亂石,屈身蹲在了這位置旁。 她細細探查,確認下方的確無人后,緩緩松了口氣。然放松不過片刻,隨即被更大的難題困擾。 這碩大的斗獸場廢墟,當真只剩下她一人,其他修士都去了哪兒? 她眼見環(huán)布四周的六道甬道皆數(shù)被毀,當即起身向著圈外攀爬,也不知斗獸場外此刻何種光景…… 然爬至一半,斗獸場外不遠處隱約傳來一聲激昂的吼叫,震得她下意識俯下了身子。 周圍有異獸? ※※※※※※※※※※※※※※※※※※※※ 互動的flag我立膩了,瘋狂捶頭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