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墻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書迷正在閱讀:擁豹、美男不聽話,霸占!、神豪之燦爛人生、芒刺(1V1,病態(tài)掠奪,偽骨科)、重生之再愛一次(軍婚)、重生之珠聯(lián)璧合、重生末世之帶著空間去修仙、我的青春我的刀塔、重生之富貴榮華、妻貨可居(高干)
這一股淚,忍了太久了。 灼華哭的厲害,似要將這三年的眼淚都一氣流到他的心底去,素手握著拳想要狠狠捶他,最后也只是柔軟的不舍的貼在了他的心口,“你怎如此心狠,答應我會平安歸來,卻叫我又得一次你身死的消息。我等了一日又一日,盼了一年又一年,你怎舍得叫我受此萬箭穿心的痛!他們都回來了,就是等不到你,他們都和我說抱歉、都和我搖頭,我所有的希望一點點的被砍斷。你怎么就不回來呢?” “好容易等到你了,你卻又不認得我了,你不要我了么?日日與你相對,可那又不是你,你說你舍不得與我分離,可如何能將我忘記呀……”她的聲音梗在心口,最后只彌了一句,“徐悅、徐悅,我、好想你?!?/br> “對不起,我的錯。是我不好,不該忘了你,讓你傷心。”徐悅眼底的水潤終于抑制不住的滑落,哪怕年少時,再重的傷他都不曾落淚,可妻子的心痛卻叫他比自己承受更是錐痛千萬倍,他的手托著她的頸、緊箍著她的腰,緊緊相擁,“我很想你,我也很想你。我如何舍得下你,那幾箭幾乎要了我的命,我是想著你和孩子才能熬過來的。我回來了,以后再也不離開你了?!?/br> 淚濕了相互的衣襟。 灼華微微退開身,她的雙手撫著他的被戰(zhàn)火熏的滄桑的面孔,拉開他的衣襟,拂過猙獰交錯的新舊傷痕,那鮮血淋漓的畫面鮮活的翻涌在她的眼底,似痛在了她的rou體上,“我不怪你,只是心疼,這樣的傷,該多痛呀!可我又不想攔著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悅郎……”窗外透進的柔柔月影,也無法勉強掩飾她眼底玉碎塵沙的痛苦,抽泣的語調(diào)里盡是哀求,“悅郎,求你,別再丟下我了……”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毙鞇偽罩氖?,指尖觸到腕間的一道凸起,翻轉(zhuǎn)了她的手腕看著那疤痕,心底一痛,“怎這么傻。你若也不在了,孩子們可怎么辦?!?/br> “那我呢?”灼華聲聲問他,神色羸弱的仿若一縷隨時消散的青煙,“我呢?我就要一日日的,心口錐著刀子活著么?我的人生在哪里?你不在,我便什么都沒有了,我也想活著,為孩子活著,可我做不到,心都被掏走了,要我怎么活下去啊!” 一直以來,雖他是主動的那個,可都是她在理智的主導著他們之間的情意,徐悅以為她的情是有所保留了,可這一刻他分明感受到,她的情、她的心全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是她的命??! 看著她無助而惶惑的神色,仿若秋雨沾濕的秋葉,枯脆的再經(jīng)不得一絲傷害,他那樣溫柔的一遍又一遍的拂去她的淚,親吻她的眉眼,“別哭,你哭的我心都碎了,不走了,往后都不走了?!?/br> 灼華捧著他的臉,細碎的吻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的唇上,舌尖微探,他便啟了唇齒,似在試探對方的情意,初時微微點觸,瞬息之后溫軟便纏綿在了一處,氣息漸重,身上皆是guntang一片。 他曉得她是臉皮薄的,抬手想著去下帳,卻叫她拉了回來,她微喘著急切的吻著他,跨坐在他的身上,雙手寬了自己的寢衣,引了他的手來撫摸她的身軀,又去解他的腰帶,羽睫微顫,尤帶水霧,“我要看著你?!?/br> 徐悅感受到她的手顫抖的厲害,指尖冰涼,而每一息的低喘里都含了脆弱的哭腔,他曉得她需要最原始最直接的辦法填補她的惶惶不安,他何嘗不是呢!由著她主導,耐心的等著她扒光了自己,然后由著那濕潤又緊致的地方慢慢吞沒了他。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肌膚相貼,她去捉他的雙手,放在了她的臀上,讓他助自己劇烈的上下起伏,快三年不曾如此深入,每一下都似要將她撕裂,灼華卻覺得無比的快活而滿足。 徐悅曖昧的喘息里含了抹擔憂,溫潤的眼角泛著輕佻的桃色,“痛不痛?” 灼華與他抵著額,炙熱的氣息似星火點了積蓄多年的情欲,燃燒了一層又一層的薄汗,滑膩著兩人的肌膚,“好好疼我……” 大雪停了。 灰白的云朵隨著一陣風散去,帶來陣陣清新凜冽的花香,月光伴著星子悠悠行走在天際,銀燦燦的光華似流瀉而下的一汪清水,洗滌了一切憂愁。 這樣好的月色,便是要照著人影成雙的。 一場激烈的擁抱,灼華累極了,額上的傷讓她頭暈的厲害,卻怎么也不舍得睡去,伏在他的心口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一遍又一遍的念著他的名字。 “徐悅?!?/br> “徐悅?!?/br> 徐悅擁著她,溫柔的一遍又一遍的應著。 他說話的時候,胸腔有一抹震動的余音,真切的傳入灼華的耳中,她閉了閉眼,忍不住的又婉轉(zhuǎn)含愁的喚了他一聲,“徐悅。” “我在?!毙鞇倱崃藫崴碾p臂,微微一笑,“累了就睡吧,我陪著你。” 他的聲音低而沉,似青山巍巍,巋然不動,落在她的心間,壓住了縹緲不安,灼華搖頭,“你同我說說話,我想聽你說話?!敝讣夥鬟^那嫩芽凸起的疤痕,神色似杏花沾了秋雨,濛濛然帶了幾分凄色,“你何時想起我的?!?/br> “今日阿翁來為我施針,想起了好些畫面。”徐悅微赧,“打仗時的,還有,與你親熱時的。”頓了頓,收攏了擁著她的雙臂,“我想著與你說,便去接你,見到你傷了,我心急如焚,便什么都想起來了?!?/br> 她抬了頭望他,清俏的笑:“若曉得如此,便是早早傷給你看了?!?/br> “你不會,你曉得我不舍?!毙鞇倐?cè)過身,讓她滑落到他的懷里,吻了吻她的眉心,他緩緩道來:“我傷后落水,被回賀的商隊所救,我穿著大周的鎧甲,回賀的人沒有為難我,很細致的為我治傷。只是我傷的重,待真的有意識時已是兩個月后的事情。” “我隨著他們的商隊去了秦國、趙國,再一路回到回賀時已經(jīng)半年過去,他們也托人去云南軍幫我打聽,卻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通上消息。好在沒過多久,我遇到了鴻雁樓的老英雄。那也是你帶給我的福氣,讓我早早歸來?!?/br> 灼華問他:“他說認得你,你便跟他回來了么?便不怕他是別國余孽么?” “他與我說,我的妻子在等我?!毙鞇偟纳ひ衾锸浅鰤m的溫柔:“我雖不記得了,可總是夢見有個女子遙遙站在霧中看著我。我瞧不見她的神色,卻是清楚的知道她很傷心,她在等我回去。妻子,我想那便是我的妻子了?!表忻}脈情意如春柳爆芽,柔而嫩,“回來后,瞧見你,你的臉便與我夢中的人相重合。我想不起來曾經(jīng)與你的日子,卻在第一眼看見你時便為你怦然心動。便如初年,我在畫舫上,仰頭望向窗后的你,一見傾心。” 燭火的冷光披在他的身上,宛若天人,他的神色蓄滿了柔情,叫人一眼就要跌進去,灼華微微笑了起來,融雪的溫柔,“你既這樣對我一見鐘情,便原諒你一回。” 她那一抹笑意,于徐悅便如廣闊的黑暗中忽忽劈裂的一道冷白中帶了紫色的閃電,照亮了沉壓的天,“多謝夫人寬宥?!毕氲搅酥匾氖?,他撐起身子低眉望著她的,問道:“你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終日早出晚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