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碧樹花開并蒂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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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略略坐了會兒,說定了定親宴的時間,他們便起身告辭。 幾位走前頭,灼華和徐悅走在后頭,倚樓和聽風(fēng)很識趣的離了十步的距離跟著。 徐悅微微測過臉去,看著灼華,溫柔如水的一笑,青松的光影落在他身上,端的的蕭朗俊俏姿態(tài):“昨日溫胥去搜了趙府,在密室的暗格里發(fā)現(xiàn)了幾本賬冊,都是些銀錢往來的記錄,牽扯京官、地方官人數(shù)足有二十余人?!?/br> 灼華微微一挑眉,“我猜,這里里面一定有成杰的名字?!?/br> 徐悅道:“夫人真是聰明,趙匡禮曾替成杰贖過一個煙柳巷的名妓,時間是在八年前。” 灼華嗔他一眼,道:“行小人陰暗之事,未免被人反咬,也免成為棄子,總要留些證據(jù)的,但有時候這些證據(jù)也會是自己的墳頭路?!蔽㈩D,她輕輕一笑,“李懷還想著把他摘出去,如今怕是撇清干系都來不及。倒是,連老天都幫著李銳去對付他了?!?/br> 徐悅的目光恍若一汪山澗流過花葉的清溪:“我以為你會把扳倒成杰的機會送到李彧手中。” 灼華垂了垂眸,寒光略過,送給他?憑什么呢?她盼著他一無所有呢! 徐悅?cè)克氖?,捏了捏,神色宛然有?dān)憂,他怕李懷會狗急跳墻:“這本賬冊里牽扯進的人,不乏三品以上的大員,李懷這兩年損了不少實力,這次怕是要元氣大傷?!?/br> “你、你放手呀!”灼華拍他,目光急急看了眼前面的長輩們,又見他目有擔(dān)憂,便道:“這會子他自保都來不及,怎又精力來尋我的事?!?/br> “也是,怎的也有為夫護著你呢!”看著她耳根都要紅了,徐悅輕輕笑開,松了手,“卿卿害羞的樣子真可愛?!?/br> 灼華給了他一個白眼。 被白的人十分愉悅,“晚上再來看你。” 灼華一驚,“大晚上的,你、你不許翻墻來了。” “不翻墻?”他笑,似很苦惱的樣子,“我也想從大門進來,還未婚嫁呢,我怕祖父祖母和父親將我打出去。” 斜他一眼,“哪個就是你祖母是你父親了?!?/br> 某人眼神綿綿如泉:“卿卿叫哪個,我便叫哪個,婦唱夫隨。” 灼華無語望天,忽然覺得那個說幾句話就會不好意思的徐悅特別可愛。 他忽低下頭來,在她耳邊道:“如今你我未婚夫妻,meimei也該改口了。” 大周的習(xí)慣,一旦定了親,便是改口叫了“哥哥”“meimei”,自然此“兄妹”非彼“兄妹”。,只為顯示未婚夫婦的親近愛重。 灼華覷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叫不出口,卻莫名紅了臉。 蔣韻當日下午火燎似的來了禾望居,神色復(fù)雜的看著灼華,似有千言悶在心口,最后卻只問了一句:“應(yīng)了?” 灼華曉得她替誰來問的,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蔣韻一嘆,道了一句“也好”,便又悄然離去。 說親的規(guī)矩便是交換了庚帖的一個月內(nèi),必須要去合八字、占卜成婚吉日,逾一日不可。 拿到庚帖的隔日,徐太夫人便去了法音寺請了大師合八字、占婚嫁吉日。 據(jù)說聽聞是她和徐悅要定親,先前給她們解簽的大師親來占卦,想著前番的解簽,徐太夫人原以為會生出變故來,卻不想占來的竟是上上大吉。 如此便是兩位大師都覺驚奇不已。 一個已經(jīng)走完了生命線,一個完全脫離了生命線,兩個失控的人居然占得了上上簽,奇哉! 將庚帖供在佛祖跟前三日,然后,大師給推出了幾個良辰吉日,六月十二,十月二十二,明年的八月初二和八月十六、十二月十二。 徐太夫人帶了幾個日子來了沈家,那日正好沈禎休沐,瞧了幾個日子,同老太太商量了一下,便選了十月二十二。 若是明年,變數(shù)太多,家中還有一位病重的世子。 若遇不測,便要后年才能成親了。 老太太也覺得這個日子不錯,還有半年余的時間可做準備,灼華的嫁妝她備了好些年了,如今也差不多齊乎了。 徐太夫人又趁熱打鐵,說是四月二十八是個好日子,想著來下聘。 老太太一聽這個月就要來下聘,已經(jīng)四月初八了,這么趕,別是那從前那些東西來湊,面上不顯,心底卻有些不大舒服。 徐太夫人哪有不懂的,親來解釋:“親家放心,東西都是我這兩年里新備起來的,好些個都是悅哥兒天南地北搜羅來的。我瞧著,不計衣料、首飾、玉器擺件兒,都是郡主素日里喜歡的。” 老太太和沈禎一聽,覺得徐悅很是有心,心里都是高興,便也允了。 于是,四月二十八那日一早,婚書并一百八十八抬的聘禮流水般進了定國公府的大門,一路又去了南院,每回以為應(yīng)該都進來了罷,出府一看,后頭還有一長串的紅色隊伍。 禾望居里,徐國公府的管家正拿著禮單唱禮,嗓子開始沙啞,三房的管家陳叔一件一件的接手,手開始發(fā)軟。 聘禮齊齊整整,喜氣洋洋的擺了滿院子,恩,甚至院子外也擺了一長溜。 老太太:“……”這是要把徐家都搬來么? 灼華:“……”這許多,要放哪里? 沈禎:“……”女婿有心了。 老爺子:“……”好多! 馮氏酸不溜秋的說道:“娶個病秧子,用得著這許多么!肯定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 四太太王氏淡淡掃了她一眼,“街長舌婦,浣衣市井坳。過者相怨怨,懸河語滔滔?!?/br> 馮氏大字不是幾個,聽不懂王氏在說什么,但她也曉得王氏嘴里定吐不出好話,卻又不知如何回嘴,生生氣了個絕倒。 周恒的手搭著焯華的手,隱在袍袖之下,捏了捏,輕佻的在他耳邊說道:“叫你欺負了這些年了,你要不要給我下點聘禮?” 焯華眸光清泠的看了他一眼,還未說話,王氏溫然一笑,“好啊?!?/br> 周恒慣來的落拓不羈,一時間竟也臉紅起來,一張艷若牡丹的漂亮臉蛋燦爛明媚,風(fēng)華絕代。 焯華與他十指交纏,低低一笑,情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