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碧樹花開并蒂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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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ね蹂銇砹硕▏?。 前幾日徐太夫人來尋老太太說過話,大抵也知會了此事,老太太讓陳mama去南院喊了灼華來說話,大家心照不宣的閑話家常。 待到氣氛渲染的差不多了,??ね蹂阈χ咸溃骸靶旒彝形襾砬笥H,徐家的世子爺看中郡主娘娘,欲結(jié)兩姓之好,想著問問郡主和家中的意思?!?/br> 灼華雖是當事人,卻是不用發(fā)言的,只需垂眸害羞就是。 老太太笑呵呵的覷了孫女,欣喜道:“今兒郡主的父親上了衙去,待我問問他的意思,再做回復(fù)?!?/br> 這是流程,以示女方矜持。 ??ね蹂阈χ硎荆澳俏胰蘸笤俚情T了?!?/br> 任務(wù)完成,郡王妃款款而去。 夜里。 沐浴更衣后,秋水長天給她鋪了床鋪,熄滅了內(nèi)室里的油燈,伺候了灼華躺下,便退了下去。 灼華正想著心事,忽覺帳外有動靜,撩開層層幔幔的紗帳,就見一抹高挺身影站在屋內(nèi)的窗前,內(nèi)室里沒有燈光,月光順著天窗灑進來,她借著姣白的月光仔細去瞧,背著光,她瞧不清楚那人的臉,只是略感熟悉,正待喊人,那抹身影輕柔的開了口:“是我。” 灼華一聽,是徐悅的聲音,她松了口氣,僵硬的背脊放松下來,撫著心口瞪著他,嗔道:“你做什么嚇我!” 看她一聽是自己變放松了下來,徐悅笑了起來,“你倒不怕我是壞人?!?/br> 灼華哼道:“我不是不怕,你現(xiàn)在就是個壞人!哪有三更半夜溜進姑娘家閨房的?!?/br> 徐悅不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她,帶著點點笑意,溫潤雅然,灼華被他這樣直直的瞧著,有些不自在,松手合上了幔帳,“找我有事嗎?” 門外守著的倚樓聽到說話聲,輕輕敲了門,“姑娘?” 灼華無法,只得回一聲“無事”,若叫她們瞧著徐悅夜里出現(xiàn)在她屋里,她也不用見人了! 徐悅上前,撩開幔帳,做床沿坐下。 灼華攏了攏單薄的裙衫,拉了拉薄被,羽睫微顫,有些尷尬緊張,“你……” 徐悅拉她的手,嗓音溫柔又沙啞,“還得等三日?!?/br> 灼華明白過來他在說親事,點頭“恩”了一聲,一頓,“我在鎮(zhèn)撫司關(guān)了那幾日,外頭總是說的難聽些,以為你還得說服幾日了。” “難得有姑娘不嫌棄我年紀大,搶也是要搶回去?!毙鞇偵焓謱⑺霊阎?,長長一嘆,竟生出幾分患得患失來,“你、你……” 灼華聽著他欲言又止,竟頗有幾分害羞的樣子,忍不住揚了楊眉,推了他一下,輕軟道:“徐大人,你要是結(jié)巴不出來,我可要安置了?!?/br> 徐悅輕輕笑了出來,耳根微紅,埋首在她頸間,“真怕你被人搶走了?!?/br> 他怎么總是說的那般纏綿呀! 灼華聽著心頭莫名的有些柔軟,他的身上很暖和,旃檀香氣幽幽,十分舒服,“說什么呢!”想搶,還得她樂意??!“我記著那年我回京,你來送我,說了幾句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怎的如今皮這般厚了,打哪兒學(xué)的呀!” 徐悅悶笑的氣息噴在她頸項間:“可能天生的,對著旁人說不出來,見著你,自己就蹦出來了?!?/br> 灼華:“……” 兩人就這么靠著,靜靜待了好一會兒,徐悅將她放下,掖好被角,“希望合八字的大師,會給咱們選個年內(nèi)的好日子?!彼┥恚谒吥剜艘痪?。 灼華面色立馬粉紅了起來,連耳根子都紅了,“不正經(jīng)?!?/br> 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晚安我的姑娘?!?/br> 三日匆匆而過。 因為灼華有些傷寒的癥狀,老太太免了她的昏定,叫她好好養(yǎng)著,以免徐家來提親的時候姑娘家卻在病中。 雖曉得今日徐家回來正式提親,可想著還早,伺候的人便也沒有叫她起身,哪知才辰時陳mama便匆匆而來,滿面的喜氣。 長天眨巴著眼看著自己老娘,奇怪道:“阿娘,你高興啥???” 陳mama拿指頭戳女兒的額頭,“呆娃子,今日是什么好日子你不曉得么!” 長天驚了驚,哈哈笑道:“這么早就來了?” 這下連宋嬤嬤也驚呆了,要不要這么著急? 一群人打水的打水,尋摸喜氣衣裳的尋衣裳,忙了起來,倒也訓(xùn)練有素,一點都不慌張。 灼華側(cè)身伏在枕上,淺棕的眸迷迷蒙蒙的覷了眼帳外,呆呆的看著這些人一臉火急火燎,“怎么了?” 宋嬤嬤笑著道:“??ね蹂?、徐太夫人、魏國公夫人都還有徐世子都來了?!?/br> 灼華眨眨眼,依舊朦朦朧朧,“所以呢?” 陳mama笑著喊了聲“小祖宗”,低低道:“提親呀!” 嗡!灼華一激靈,腦子瞬間就清醒了,但又立馬冷靜下來,小手捂著嘴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急什么呀,哪有這么早來提親的?!?/br> 她可是見過男方向女方家提親的,大抵都是選在巳正上門,因為主家這時候已經(jīng)用好了早膳,男方提完親,也不會趕上午膳時間。 陳mama一面指揮了秋水長天趕緊伺候洗漱,一面同灼華道:“徐家差了人來回話,人已經(jīng)出發(fā)過來了。” “……?” 這、這么早么? 灼華往窗口瞧了眼,才剛剛辰正吧? “可見世子爺看重咱們郡主了!”宋嬤嬤慈愛的笑著,攬起灼華,替她更衣,“咱們得先收拾妥當了,待會子前頭來傳話,就可過去,免得失禮了。” 一群人手腳極快的給她更衣梳妝,看著鏡中的自己,略施粉黛,少了蒼白多了嬌柔,宛如花朵含苞待放。 不一會兒,前頭就有丫鬟來請。 灼華忽覺心頭突突的跳,竟然緊張起來了,從南院道前廳一盞茶的功夫,卻似走了半日。 守著正廳門外的丫鬟看到灼華過來,側(cè)身向里頭報了一聲,“郡主到了?!?/br> 灼華緩行入廳,抬眼見??ね蹂咸⑴抛谏鲜?,徐太夫人和魏國公夫人邵氏坐于左側(cè),徐悅立于徐太夫人身后。 見著灼華進來,徐家人起身相迎,按著規(guī)矩,得先她們給灼華見禮,灼華含著柔婉笑意,側(cè)身避過,斂衽回禮,裙裾不擺,氣質(zhì)清雅。 饒是常常相見,徐悅還是免不住的驚艷,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一身繡著紅色合歡花的白色長裙,斜斜簪了一支赤金流蘇發(fā)簪,長長的流蘇搖曳著,映著投進屋來的春日陽光,泛著暖色的光華,文雅又不失嬌俏。 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當如是。 徐太夫人拉著灼華到身側(cè),高興的與她說話。 抬眼見孫子瞧著人家小姑娘的那雙眸子里幾欲溢出的流光,徐太夫人忍不住的好笑,轉(zhuǎn)而看了邵氏一眼。 邵氏看著灼華的目光似滿意又似勉強,頗是復(fù)雜,迎了婆母的眼光,彎了彎嘴角,到底端出了國公夫人的氣度來,笑了笑,從袖中取出一本紅封燙金的帖子遞上。 正是徐悅的庚帖。 陳mama笑著接過,送到老太太手里,老太太翻開一看,露出滿意的神色。 邵氏到底世家出身,調(diào)整了心態(tài),便揚起陽春白雪的笑意來:“若不嫌棄徐門草辟微薄,我便厚著臉皮討一討郡主的庚帖?!?/br> 灼華微微垂首,似嬌羞模樣。 老太太笑意端雅,看了灼華一眼,謙虛道:“世子年少有為,只怕我家阿寧年幼不懂事,配不上了?!?/br> ??ね蹂Φ溃骸翱ぶ麟m年幼,卻當?shù)闷痼@才絕艷四字,瞧瞧那通神的貴氣,豈是作假的,男才女貌,我便覺著是最最相配不過了。” 老太太一笑,又說了幾句謙虛話,輕輕點頭,陳mama繞去了后頭,取了灼華的庚帖過來,送到了邵氏的手中。 如此,親事算是過了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