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87;18ㄚ.C#9384; 番外深月春風(fēn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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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蘭德在被窩里伸了個懶腰,半夢半醒。昨晚似乎做了個夢,夢的感覺極其真實,可她深知這夢幻得不可能發(fā)生。她夢到凱因斯準(zhǔn)將深夜回來的時候,來到了她床邊,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吻。迦蘭德想,她真是發(fā)了瘋了。 燒已經(jīng)退了,迦蘭德也沒那么昏昏沉沉的了,只是還有些鼻涕。鼻子堵著躺在床上不太舒服,迦蘭德坐了起來,夏日明媚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床頭柜上的一張信箋熠熠生輝。 迦蘭德一下就慌了起來。這是她之前隨手寫在筆記本上,又怕被人看到才撕下來的??缮倥氖略趺瓷岬萌拥?,她迭了起來放在一旁,卻又不知掉到了哪里去。 她伸手鬼鬼祟祟地把信箋紙拿了過來,手指摩挲間,似乎有些多余的筆跡,力透紙背,而迦蘭德寫字是從來不會這么用力的。 驚惶瞬間涌上心頭,難道是被凱因斯準(zhǔn)將發(fā)現(xiàn)了嗎? 手指顫抖著打開簡單一迭的信箋紙,迦蘭德的筆跡小巧可愛,另一行筆跡卻瀟灑有力。 “喜歡、憐惜和愛,但不可以擁抱我的小姑娘,會對她的人生造成影響,希望她會有更廣闊的未來。” 迦蘭德鼻子一酸,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今天原本是周六,軍校也已經(jīng)放假了,凱因斯準(zhǔn)將少了很多事情要忙,早上起來聽說迦蘭德還沒起床,他便端了早飯過去,剛走到她臥室門口準(zhǔn)備敲門,就聽見小姑娘嚎啕大哭的聲音。 沒有絲毫的猶豫,凱因斯準(zhǔn)將立馬就打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怎么了迦蘭德?”ρó㈠㈧GV.óM(po18gv.) 迦蘭德被嚇壞了,淚眼朦朧地望著臥室另一端走進來的凱因斯準(zhǔn)將,他一直都那么處變不驚,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毫不掩飾的驚惶。凱因斯準(zhǔn)將看見她手中熟悉的信箋紙,瞬間明白了她為什么嚎啕大哭,他冷靜了下來,把餐盤放在一旁,慢慢地走近了迦蘭德。 迦蘭德連忙用長袖睡衣的袖子擦著臉上的眼淚,慌張至極。凱因斯準(zhǔn)將不動聲色地把她懷中的信箋紙拿走放到床頭柜上,伸手幫她擦眼淚。 “為什么不可以,為什么不可以啊!我想要離開想要自食其力就是不想繼續(xù)被您監(jiān)護呀!”性格柔順的迦蘭德還是第一次大發(fā)脾氣,眉頭蹙成了一團,哭成了滿眼含淚的花臉小貓,“如果……如果您不是我的監(jiān)護人就好了……” “我以為,你自己的夢想應(yīng)該比我,或者說比其他任何人都重要得多,你不該放棄?!?/br> 凱因斯準(zhǔn)將的臉冷若冰霜,迦蘭德恐慌地把臉埋進曲起的膝頭上,哭得更慘烈了。 “……所以您不喜歡我了嗎?” 凱因斯準(zhǔn)將嘆了口氣:“是啊,不喜歡那個放棄自己的小姑娘,明明我一直都會在原地等她回來,她還傻乎乎地想自己跑遠(yuǎn)掉?!?/br> 迦蘭德抽抽搭搭地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敢抬起頭來,就如同十年前一般,無助而茫然地望著他。 “我是你的監(jiān)護人,所以我不可以先跨出那一步,否則我就太卑鄙了,明白嗎?!彼麖澫卵鼇?,靜靜地看著迦蘭德。 迦蘭德漂亮的灰色眼眸生動地顫抖著,一向溫吞不愛出頭的小姑娘第一次拼出了勇氣,伸手摟住了監(jiān)護人的脖頸,用盡全力地吻上了他的嘴唇。她不知道該如何親吻,只是胡亂地憑借本能展示著愛意,像撒嬌示好的小獸一般??晌橇似趟钟X得害怕,準(zhǔn)將是撫養(yǎng)她長大的監(jiān)護人,;是帶她逃離苦難來到天堂的守護神,她卻覺得自己在褻瀆神明。 她松開凱因斯準(zhǔn)將,害怕他的臉上又變得冷若冰霜,也更怕他明明都冷若冰霜了她卻還渾然不知。迦蘭德呆呆地在他的臉上和眼底捕捉著他的情緒,悲憫、垂憐或者是疼惜。 “你為什么總是那么怕我?”凱因斯準(zhǔn)將坐下來兩手撐在迦蘭德身側(cè),幾乎是要鼻尖相觸的近距離。 “因為……因為……唉,我不知道呀?!卞忍m德抽了抽鼻子,撒起嬌來。 “你不需要怕我,”他伸手撥開她臉頰上黏著淚水的額發(fā),又刮了刮她的鼻尖,平靜地說道,“誰都可以覺得我不近情面,但你不可以?!?/br>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生長,年深歲久壓抑生長的愛意,原本便是無需應(yīng)答不求回報的。他嘆了口氣,主動地湊過去吻上哭花了臉撒嬌的小姑娘。一吻綿長而深沉,迦蘭德被他攬入懷中,在他的引導(dǎo)下張開了嘴唇,從前連觸碰和靠近都會膽怯,如今卻親密至極地深吻。即使再冷酷或刻薄的人,嘴唇和舌頭都是柔軟的,迦蘭德被吻得心慌意亂,緊張得幾乎窒息。 “明明你很清楚,只要你真的想要,我沒有什么不給的。”凱因斯準(zhǔn)將松開了迦蘭德,她臉紅紅的,他卻依然臉色平靜。 “那,那我可以要……要準(zhǔn)將閣下……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吻昏了頭,迦蘭德睜大了澄澈的雙眼,鼓起勇氣說出了憋在心里已久的愿望,可說出來了又覺得心虛得不行,說完就趕緊低下了頭,畏縮起來。 凱因斯準(zhǔn)將沉默了片刻,站起來慢慢地走向了房間門口。他把之前放在一旁的餐盤端到迦蘭德臥室中央的桌子上,轉(zhuǎn)過身來對迦蘭德說:“先過來吃早飯吧,要涼了。” 迦蘭德只能硬著頭皮下床走到桌前坐下,凱因斯準(zhǔn)將站在一旁守著她吃早飯,也始終一言不發(fā)。似乎是要被拒絕的前兆,越來越強烈,迦蘭德拿起叉子戳了幾下煎蛋的蛋黃,流心一下就順著叉子流了下來,就像美夢也被戳破。 “我吃不下?!?/br> 凱因斯準(zhǔn)將一早上起來嘆了好幾次氣了,他走到迦蘭德身后,俯下身來拿起她餐盤里的刀叉,替她把盤子里的食物切成小塊。 “我怎么會把你養(yǎng)得這么膽小呢?” 凱因斯準(zhǔn)將叉起一顆小番茄送到她面前,迦蘭德只能乖乖地張嘴吃下。她也說不出口,愛會讓人變得患得患失,盲目而膽怯。 “我說了,從來你想要,我就沒有不給的,還不明白嗎?”他把叉子塞回迦蘭德手里,“你成年了,我尊重你的一切選擇。無論你想要我是你的監(jiān)護人還是戀人,你想要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是?!?/br> “……就這么簡單嗎?”迦蘭德呆呆地望著他踱著步走開,難以置信。 “看你好像感冒也沒什么事了,吃完自己端下去?!眲P因斯準(zhǔn)將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準(zhǔn)將閣下?” 走到臥室門前,他有些尷尬地抬手碰了碰鼻尖,輕咳了兩聲:“……別總是患得患失,你一直都是被偏愛的。” 說完,他就打開臥室門,貌似鎮(zhèn)定地走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