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87;18ㄚ.C#9384; 番外深月春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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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迦蘭德伸出的雙手,幼時的可愛與如今過分張揚的美貌重迭起來,凱因斯準將原本微微抬起來的雙手瞬間放下,兩手背到了身后。 “跟你開玩笑的,迦蘭德不是小孩子了,我也并非你的家長,”他清了清嗓子,臉上沒有什么波瀾,“你不是說有喜歡的人了嗎,趁年輕無憂無慮的時候,盡情地去擁抱你喜歡的人吧?!?/br> 說完,凱因斯準將貌似輕松地背著手轉(zhuǎn)身離去,手指交握又松開,指節(jié)泛紅又發(fā)白。 迦蘭德有些訕訕地縮回的手,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鼻尖一酸,心里空落落的。 原本前兩天凱因斯準將只是無心回憶了一下迦蘭德小時候生病發(fā)燒撒嬌的模樣,沒想到,長大了的迦蘭德卻難得地生病了。 凱因斯準將上午在同盟軍參謀總部辦公時,家里的管家打電話來說迦蘭德熱傷風了。凱因斯準將坐在參謀總部高層辦公室里,背后插著軍事同盟和同盟軍的旗幟,他只是淡淡地說了聲知道了,繼續(xù)翻閱著呈送的報告。 過了一會兒,他把秘書叫了進來。 “我出去一趟,下午的會議遲到一會兒,你隨便幫我糊弄幾句就行?!?/br> 說話間,凱因斯準將脫下白色軍裝的外套,抖了抖,微微一迭搭在胳膊上,若無其事地就往外走。 “準將閣下,下午的會議很重要,上頭會來很多人啊……”秘書官是今年才被分配到他身邊來的,是個比較大大咧咧的年輕人,其他人都說他運氣好,凱因斯準將這幾年脾氣見好,要是從前那會兒,能把他給逼到自閉。 “我知道,”凱因斯準將徑直走過他身邊,拉開了辦公室的門,打斷了他說話,“就是上頭來人開會才煩人,啰啰嗦嗦半天不說重點,我遲到一會兒不礙事?!宝穴澧欤牵?óM(po18gv.) 年輕的秘書官呆在原地,有點難以接受一向勤勉讓人尊敬的凱因斯準將突然翹班。 綴著準將軍銜的貴重軍裝隨手扔在了車上,凱因斯準將獨自開車駛離了同盟軍參謀總部。目的地并不算遠,是市中心的一家甜品店。他把車停在路邊,一邊解開袖口挽上去一邊走進甜品店,在軍事同盟這樣的政體下,一身準將軍裝帶來的壓迫感他心里很清楚,因此私下里他幾乎從不穿軍裝出入公共場合。 一米九五的高大身材在迎合年輕女孩喜好的甜品店里顯得格外突兀,尤其是這么英俊成熟的男人卻那么認真地挑選比較著,連路邊走過的年輕姑娘都忍不住紛紛側(cè)目,低聲而歡快地討論著。 安涅塔原本走路不太喜歡東張西望,看見幾個女孩子在甜品店門口嬉笑,她以為這家甜品店出了什么新品,她的小女兒很喜歡這家店的蛋糕,如果出了新品倒是可以買回去哄小女兒多畫幾張畫。沒想到她一偏頭就看見年少時的戀人西澤爾·凱因斯,他正在里面欠身挑選,和安涅塔印象中的那個人簡直相差甚遠,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西澤爾?”安涅塔走進甜品店,滿懷好奇地慢慢走進。 凱因斯準將一回頭看見安涅塔,他下意識地抬了抬眉毛,似乎也很驚奇。 “安涅塔,好久不見?!?/br> “你在這兒有何貴干?”安涅塔忍不住笑意地看著他,調(diào)侃之意甚濃,“我女兒最喜歡這兒的小蛋糕了,凱因斯準將也喜歡么?” “家里小朋友生病了,給她買點甜食哄哄她。”凱因斯準將面不改色,坦坦蕩蕩。 “啊,我知道了,是那個讓你的學(xué)生們都瘋狂的小姑娘吧?”安涅塔笑意更濃,跟他指了指櫥窗,“這個比較好吃,如果她也喜歡巧克力的話。” 凱因斯準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示意店員幫忙拿兩份裝起來。 “聽說你們家小姑娘進了政經(jīng)學(xué)院,以政經(jīng)學(xué)院的校長跟你們家的關(guān)系,你沒有給她舞弊吧?” 凱因斯準將笑了起來:“她不需要我舞弊。” “你變了很多,西澤爾?!卑材]有看他,目光巡視著玻璃櫥窗里的精巧蛋糕,“是好的方向?!?/br> 凱因斯準將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年少的凱因斯是沉穩(wěn)持重意氣風發(fā)的軍校生,年少的安涅塔是個性高傲而不馴服的名門貴女,從青梅竹馬變成戀人,原本是人人稱羨的天作之合??赏嗜デ酀哌M這風起云涌的名利場,高傲而不馴服的安涅塔很快便失望地發(fā)現(xiàn),他早已不是她記憶中的樣子了。 后來,凱因斯準將和雷吉諾德議員僥幸回頭逃脫歧途,有好事的長輩跑去問他和安涅塔,為何不回轉(zhuǎn)心意,兩人未曾見面,一個說物是人非,一個答破鏡難圓。 “下次有機會帶迦蘭德出來給你見一見,她是個很乖的孩子?!睆牡陠T手里接過兩個包裝精美的蛋糕盒,凱因斯準將遞了一個給安涅塔,“給你女兒的,因為她mama幫我解決了選蛋糕的難題?!?/br> “那我替她謝謝西澤爾叔叔。”安涅塔大大方方地接過蛋糕盒,微笑著繼續(xù)問他,“那迦蘭德也是你的女兒嗎?還是算meimei呢?” “都不是,我只是她的監(jiān)護人而已,她不姓凱因斯?!?/br> 安涅塔怔了怔,忽然看著他了然地笑起來。 “我先走了,下午還要開會,我先給她送回家去?!眲P因斯準將對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蛋糕盒。 “一來一回,你開會還來得及嗎?”安涅塔抬手看了看手表,驚奇地問道。 “來不及,只能遲到了,先走了,下次請你來家里吃飯?!?/br> 安涅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禁啞然失笑。他真的變了很多,多年前她憤怒地要分手時,他也只是淡淡地應(yīng)了句“都行”,然后就直接去開會了。凱因斯準將身兼數(shù)職,安涅塔原本以為沒有什么人或事可以讓他放下他的軍務(wù)工作,直到如今。 迦蘭德發(fā)著燒昏昏沉沉的,便窩在床上睡了足足一上午,直到感覺床邊有人坐下才睜開眼來。 “凱因斯準將……?”迦蘭德坐了起來,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有點吃驚,“您怎么回來了?” 凱因斯準將替她把枕頭立了起來好讓她靠著,指了指放在床頭的餐盤?!俺渣c東西吧?!?/br> “怎么還有蛋糕?” “如果你乖乖吃藥的話,蛋糕就是獎勵你的。” 迦蘭德覺得好笑,從凱因斯準將手里接過餐盤和叉子,低頭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當然會乖乖吃藥呀。” “要吃藥就先把飯吃了。” 迦蘭德原本沒什么胃口,但凱因斯準將坐在她床邊監(jiān)督著,她只能硬著頭皮努力多吃了些午餐。吃完午餐,凱因斯準將便把藥和水杯遞了過去,藥從他的掌心滾到她的掌心,迦蘭德觸碰到他的體溫,手抖了一下,膠囊便滾了兩顆在地上去。 凱因斯準將說著沒事,再從藥瓶里倒了兩顆補給她,迦蘭德乖乖吃完藥,興高采烈地想要嘗嘗甜點。凱因斯準將彎腰下去替她找那兩顆遺失的藥,卻看見床頭柜和床的縫隙下還有一張迭起來的信箋紙。 鬼使神差間,他趁迦蘭德不注意,把信箋紙揣進了褲兜里。陪了迦蘭德一會兒,看她恢復(fù)了些精神,他才趕快出發(fā)回參謀本部開會。 秘書官滿頭大汗地守在會議室那層樓的電梯前等凱因斯準將,見準將閣下從電梯里走出來,他終于松了口氣。凱因斯準將心情頗好,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他沒事,便步伐極快悄無聲息地穿過走廊溜進了會議室。 他坐下來,用眼神跟四周的同儕無聲地打了個招呼,假裝無事發(fā)生。坐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從迦蘭德的房間里夾帶出來的那張信箋紙,從褲兜里摸了出來,他假裝看什么部門備忘錄一般,神情嚴肅地打開了少女的信箋紙。 似乎是隨手寫下的幾行字,如同她本人一樣生動舒展的筆跡。 “喜歡、依戀和愛,但不可以擁抱我的監(jiān)護人,會給他帶來麻煩,希望他可以一切都好?!?/br> 在沒有戰(zhàn)亂紛爭的情況下,所有人的個性都要開朗一些,本篇中刻薄而冷酷的安涅塔也并非她原本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