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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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參軍何鳳甲察言觀色,審問下人很有技巧,顛三倒四,專下套子。 一眾家仆挨著進屋接受盤問,最后鄒氏身邊的苗婆子經(jīng)不住他磨纏,說漏了嘴。 原來趙大郎的兒子趙溪并非他親生,主母姜氏察覺到后心生疑竇,她們怕東窗事發(fā),便起了殺心,于是才有了這茬。 趙大郎晴天霹靂,他就只有趙溪一個兒子,怎知竟白養(yǎng)了十多年! 抓到了破綻,馬縣令等人專攻鄒氏和苗婆子,又是恐嚇又是威逼,兩人不堪折磨,將事由全盤托出。 十多年前鄒氏在鄉(xiāng)下產(chǎn)子,結(jié)果產(chǎn)下的是死胎。 苗婆子出餿主意,花錢買下一個男嬰替代,便是趙溪。 由于當(dāng)時是趙老太爺?shù)男⑵冢w家人都在祖宅守孝,這事便被她們瞞了下來。 鄒氏覬覦正妻之位,想把握更多籌碼,努力拼兒子,皆不遂愿,只生了兩個女兒。 主母姜氏早年身體虧空落下頑疾,本以為熬到她死后便算出頭了。 哪曉得機緣巧合之下趙溪身份引得姜氏猜疑,發(fā)現(xiàn)她暗暗查訪后,鄒氏犯糊涂起了殺心。 端給姜氏的菜粥本來是有兩碗的,一碗下了藥,一碗則干凈。 鄒氏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結(jié)果陰差陽錯,吳氏不知情端給姜氏的菜粥是下了藥的那碗。 姜氏用過后當(dāng)時沒有反應(yīng),后來到了梨園同林秋曼會面毒發(fā)身亡,讓林秋曼背了鍋。 這便是案情的大致脈絡(luò)。 馬縣令聽完震怒不已,猛拍桌子道:“這等心思毒辣的刁婦,包藏禍心罪該萬死!” 鄒氏和苗婆子入了獄,死刑肯定是跑不了的。 趙大郎渾渾噩噩,辛苦養(yǎng)的兒子來路不明,cao勞一輩子的妻子被妾室毒殺,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悔恨起來,承受不住打擊痛哭得暈厥過去。 趙老夫人更是一病不起,一輩子偏袒鄒氏,結(jié)果害得趙家落到如此下場,以淚洗面,悲不自勝。 馬縣令等人把案件細節(jié)弄清楚后,林秋曼果真在三日內(nèi)洗清了冤屈。 蓮心和張氏前來接她回朱家院,路上林秋曼詢問起那日去搬救兵的情形,蓮心囁嚅道:“奴婢在王府大門前喧嘩時可被晉王嚇壞了,他好生威儀,令人生畏?!?/br> 林秋曼不以為然,“人家好歹是親王,哪能沒有派頭呢?!庇謫?,“他傳你問話時都說了些什么?” “他說小娘子明知挑訟會挨板子,還去做?!?/br> “還有呢?” “奴婢把小娘子交代的話一字不漏地說了,說他的宅院里死了人讓他管管,他當(dāng)時被氣笑了?!?/br> “……” 林秋曼默默地別過臉。 到了朱家院,周氏吩咐綠夏拿柳條佯裝抽打林秋曼,祛除晦氣,并且在進門前還讓她跨了火盆。 沐浴的熱水已經(jīng)備好了,林秋曼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換上一身干凈衣裳,周氏替她絞頭發(fā),笑盈盈道:“這院子蠻好的,你是怎么租典到的?” 林秋曼嘚瑟道:“一年才十兩銀子呢,占了便宜吧?” 周氏試探問:“你從哪來的門路?” “阿娘明知故問,那只帝王綠難道這么快就忘了?” 經(jīng)她一提醒,周氏才覺得不可思議,“你真跟華陽府攀上了交情?” “不然呢,我怎么進去的就怎么出來,毫發(fā)無損,倘若沒人庇護,哪能這么快脫身?” 周氏沉默。 林秋曼知道她的心思,說道:“阿娘,我不想回到那四方宅院,您看我如今左右逢源,也無需為我cao心了。” “喲,攀上貴人就不得了了?!?/br> “阿娘!” 周氏扔下濕帕子不高興地走了。 林秋曼披頭散發(fā)去哄她,母女二人說了好一陣體己話,周氏才打消了把她帶回林家的念頭。 欠了晉王人情,自然是要還的。 林秋曼親自登門道謝,結(jié)果吃了閉門羹,老陳出來打發(fā)她道:“小娘子請回吧,我家郎君正在會客,多有不便。” 這拒絕已經(jīng)夠明顯了,人家壓根就沒把她放心上。 林秋曼想了想,晉王府什么東西都不缺,她總不能就這么欠著,退而求次道:“奴這次能毫發(fā)無損地出來,全仰仗晉王殿下護佑,殿下位高權(quán)重也不缺奴這點謝意,只是奴心中慚愧,受了恩惠卻無機會報答,實在是惶惶不安?!?/br> 她這一說,老陳不禁為難。 他其實也揣摩不準李珣對她的態(tài)度,若說完全沒上心,好像又不是,若說有在關(guān)注,好像也沒有。 林秋曼很會鉆空子,試探問:“不知晉王殿下近來可有不順心的地方?” 老陳沉默半晌,才道:“倒也沒有,就是胃口稍稍差了點?!?/br> 那挺簡單,沒有人能抵擋得住火鍋的魅力。 林秋曼撈到了抱金大腿的好處,怎么都得換著花樣討好。所以她一回朱家院就命奴仆宰了一只老母雞和豬大骨吊湯,足足煨了兩個時辰。 濃湯里頭只放了姜和紅棗等物,熬出來油亮金黃,噴香撲鼻。 先前蓮心去過王府,跟他們混了個臉熟,這回的膳食便由她送了過去,器物齊全,非常講究。 小風(fēng)爐,砂陶鍋,配備得有時蔬,菌菇鮮筍,油豆腐等五花八門,并且還有蘸醬。 王府庖廚還是頭回見。 畢竟是外來食物,老陳不放心親自查驗一番,確定沒有問題后才給李珣呈了上去。 瞅著桌上的新花樣,他眉頭微皺。 老陳道:“老奴見郎君近些日沒甚胃口,不如試試這個?” 聞著滿屋子的鮮香,李珣一眼就瞧出了端倪,“這不像是王府庖廚的手筆,從哪兒來的花樣?” “朱家院送過來的?!?/br> 李珣愣了愣,老陳又解釋說:“先前林二娘來王府道謝,郎君回絕了,她后來便送來了這個?!庇值溃袄吓彩穷^一回見,郎君不妨一試?!?/br> 看著砂陶鍋里沸騰的湯汁和琳瑯滿目的配菜,李珣倒也沒有拒絕。 老陳撇去油脂給他盛了一碗湯,他拿湯匙舀一勺擱涼嘗了嘗,咸淡適中,味道鮮美醇厚,顯然費了一番功夫。 之后老陳又按蓮心的說法一一投放配菜進陶鍋里燙煮。 李珣不愛蘸醬,直接用濃湯打底,細細品嘗每種菜肴。 他吃素居多,只覺得各種菜品裹上湯汁下肚很是熨帖,菌菇鮮甜,春筍脆嫩,油豆腐吸飽湯汁綿軟有勁,雜七雜八下肚,出了一身薄汗,也確確實實饜足了一餐。 老陳高興道:“想不到林二娘的手藝這般好,郎君租典給她的宅子一年才收十兩銀子,很該多蹭她幾頓飯才行?!?/br> 李珣:“……” 這主意好像還不錯。 第30章 兩個美人 本王與梁九兒相比誰美…… 話說前些日華陽外出游山玩水, 回京后聽到林秋曼的事,特地約她見了一面,地點又是在梨園。 蓮心對梨園很抵觸, 林秋曼倒沒放在心上, 依約去了。 款待貴賓的天字號包房里,華陽懶洋洋地坐在榻上吃rou脯。 林秋曼在家奴的引導(dǎo)下前去拜禮。 見她好端端的站著, 華陽挑眉道:“五郎倒是個有心人。” 林秋曼拍馬屁道:“全仰仗大長公主的顏面,要不然二娘得吃不少苦頭?!?/br> 華陽輕輕笑了笑, 沖她招手道:“過來坐。” 林秋曼依言坐到她身邊, 華陽指著食案上的小食, “試試這個, 我從外頭帶回來的,還不錯。” 林秋曼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好奇地拿了一小塊來嘗,臉色頓時變了。 華陽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林秋曼咽了咽唾沫,竟然是牛rou脯! 吃牛rou是犯法的?。?/br> 華陽小聲道:“好吃吧?” 林秋曼差點哭了, 雖然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弄來的,不過味道確實不錯, 但這東西一旦被他人舉報, 是會坐牢的。 林秋曼不敢作死, 再也不敢吃第二塊了。 華陽命人將rou脯收了起來, 問她道:“你怎么就攤上了人命官司?” 林秋曼將事情經(jīng)過細說了一番, 聽得她為姜氏鳴不平, “我若是那姜氏, 做鬼都不會放過鄒氏,一個賤妾,竟妄想著做主母, 也不瞧瞧自個的模樣!” 林秋曼也感慨不已,“姜娘子嫁錯了人,為趙家cao勞一生,卻落到個如此下場,實在令人唏噓?!?/br> “那鄒氏入獄罪有應(yīng)得,趙大郎家破人亡,還替別人白養(yǎng)了十多年的兒子,也算是報應(yīng)!該!” “說起來,姜氏原本是打算與趙大郎和離的,結(jié)果……” 華陽聽得糟心,擺手道:“不提這些了,你在牢里蹲了幾天,是何滋味?” 林秋曼咧嘴一笑,沒心沒肺道:“坐了幾天牢長了見識,日后說起來,還沒有哪家士族娘子有我見多識廣呢。” 這話把華陽逗笑了,啐道:“你林二娘就是個潑皮!不知天高地厚,竟把府衙的大牢當(dāng)成兒戲?!?/br> 林秋曼一臉無辜,“大長公主這話言重了,二娘行得正坐得端,就算坐牢,也是有骨氣的坐牢?!?/br> 華陽掩嘴輕笑,原本以為她會嚇得屁滾尿流,哪曉得盲目樂觀。也正是因為那種豁達風(fēng)趣的幽默,才覺得她有意思。 “我這輩子什么人沒見過,倒是你林二娘是個妙人兒,先前問你往后作何打算,沒想到竟干起了訟棍,日后有得你苦頭吃。” 林秋曼厚顏道:“那可不一定,不是有大長公主您撐腰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