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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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縣令:“來啊,上刑!” 何六娘哭道:“奴招,奴招認(rèn),有這回事!” 當(dāng)即把她跟馬大郎的所有來往老老實實地招了出來。 高氏面色如土,難以置信道:“六娘,我家王安哪里對不住你了,你竟這般羞辱他?!” 何六娘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哭。 馬縣令看向馬大郎,說道:“馬志,事已至此,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馬大郎沉默,再無方才的骨氣。 馬縣令心中明了,說道:“何氏,馬志,你二人私通罪證確鑿,本官當(dāng)該依法審判。按我大陳律法,私通者,杖六十,兩年流徒。” 何六娘臉色發(fā)白地癱軟在地。 齊娘子痛快道:“明府明鑒!” 馬縣令:“齊氏你雖情有可原,到底失手傷了人,刑期減至四月方可釋放。” 齊娘子磕頭,“多謝明府從寬處理?!?/br> 馬縣令:“朱氏見財起心,促成這起私通,實屬惡劣,諒你年紀(jì)大了,受不住板子,徒刑一年?!?/br> 朱婆子不由得老淚縱橫,圍觀的人們皆拍手叫好。 待馬縣令結(jié)案后,何六娘和馬大郎被拖下去受刑。 齊娘子大快人心,連聲叫好。 林秋曼笑道:“齊娘子你四個月的刑期很快就過了,安心待著吧?!?/br> 齊娘子高興道:“多謝二娘仗義相助,出了我這口窩囊氣!” 林秋曼擺手,“我這人,幫理不幫親,只要誰講道理,我便助誰?!?/br> 齊家大嫂王氏說道:“二娘當(dāng)真了不得,我原先還悟不出肚兜的妙用,心里頭慌得要命?!?/br> 林秋曼掩嘴道:“咱們明府不兇吧?” 王氏:“不兇,我竟也是上過公堂的女郎了,一點都不害怕?!?/br> 這話把人們逗樂了。 至此以后,老廟村的村民都不愛聽老實人,誰要說誰是老實人,他鐵定跟他急,因為那是罵人的。 次日齊家大哥兩口子親自送酬銀和土貨到平春苑,以示感謝。 林秋曼爽快地接了,這案子費的時日長,也耗了不少精力。 雙方坐在正廳里閑聊,齊家大哥齊鉛說道:“可多虧了二娘心思靈巧,要不然大娘還得在牢里受好些罪。” 林秋曼擺手,“她這性子啊,得收斂收斂,要不然往后還會吃虧?!?/br> 王氏道:“勸了她好些次了,每一回都跟大郎吵嚷,這回吃了大虧,怕是長記性了?!?/br> 林秋曼正色道:“得多多規(guī)勸一些,日后出來了,可要擦亮眼睛?!?/br> 齊鉛糟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當(dāng)初我們也是覺得馬大郎老實本分,哪知是個賤骨頭,花花腸子這般多?!?/br> 林秋曼端起茶碗,“馬大郎可精明著呢,我家奴阿五在老廟村盯梢許久,他一點馬腳都沒露,若不是找陳三去試探,指不定還能憋著?!庇值?,“昨日在公堂上,你瞧他那鎮(zhèn)定的模樣,一看就是心思深的人?!?/br> 雙方就馬大郎這人探討了一番。 稍后把兩口子送走后,張氏進(jìn)來說道:“那兩只鵝長得好,生得白白凈凈的,小娘子莫不是又養(yǎng)著?” 林秋曼去瞧了瞧,籠子里的兩只白鵝當(dāng)真干干凈凈的,顏值還蠻高。她覺得歡喜,說道:“那便養(yǎng)著吧,熱鬧?!?/br> 于是平春苑又多添了兩張嘴。 下午林秋曼去了一趟華陽館,前些日華陽說擴(kuò)張紡織和印染,她去瞅瞅,看需不需要幫忙。 哪曉得湊巧把何世安給碰上了。 林秋曼剛下馬車進(jìn)華陽館,就見何世安出來。 二人都沒料到會在這里碰上,頗有些詫異。 何世安行拱手禮,林秋曼行福身禮,二人異口同聲,“你來……” “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 兩人都笑了起來。 殊不知李珣站在閣樓上的竹簾后瞧著底下的二人,臉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第144章 她是另一個李蘭生…… 林秋曼落落大方問:“你上這兒來做什么了?” 何世安答道:“大長公主讓我送八珍粉來?!鳖D了頓, “二娘這胳膊怎么了?” 林秋曼:“嗐,元宵那天不慎摔了一跤,扭傷了, 也快好了?!?/br> “新年大吉的, 怎地這般不小心?” “運氣不好?!?/br> 二人嘮了幾句家常。 閣樓上的李珣垂眸睇著兩人有說有笑,陽光穿透竹簾投到他的臉上, 落下一條條陰影。 他如雕像般站在那里,身姿挺立, 俊朗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不知在琢磨什么。 底下的林秋曼與何世安分頭后, 徑直前往紡織場地。 華陽瞧見她, 朝她招手道:“來瞧瞧這些織布機(jī),十六臺, 五郎送過來的?!?/br> 林秋曼行福身禮,頗覺詫異,“晉王送來的?” 華陽點頭, “他這人嘴上刻薄,可若論起執(zhí)行力, 比誰都強(qiáng)?!庇謫? “你這胳膊好些了嗎?” “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 就是有點發(fā)癢?!?/br> “那便是在長新rou, 讓我瞧瞧?!?/br> “別, 怕嚇著大長公主?!?/br> “我可是殺過人的, 這點膽量還是有的?!?/br> 林秋曼把傷口露給她看, 她“哎喲”一聲,嫌棄道:“拿開些,我受不了。” 林秋曼嘿嘿地笑, 說道:“方才奴進(jìn)來時碰到了何世安,看來他家的八珍粉很得大長公主青睞?!?/br> 華陽:“那是好東西,我把配方拿給太醫(yī)院瞧過,再根據(jù)我的體質(zhì)來調(diào)整,效果特別好?!闭f罷拿手指蹭了蹭她的臉,“還是你好啊,年輕水嫩,難怪五郎會喜歡?!?/br> 林秋曼噎了噎,回懟道:“剛及笄的更水嫩呢,奴成過婚的比不上?!?/br> 華陽:“這你就不懂了,女郎就要有些經(jīng)歷的才更有滋味。” 林秋曼默默捂臉。 二人去了另一處院子,邊走邊聊。 華陽說起前日把兩名女郎推薦進(jìn)了宮里的繡房,林秋曼高興道:“這么快就能上手了嗎?” “來華陽館之前就有底子的,曹嬤嬤在她們身上用了心,繡藝不錯,有資格進(jìn)宮里的繡房,不過能不能做下來,還得看她們自個兒的本事?!蓖nD片刻,“我跟那兩位娘子說了好些話,讓她們務(wù)必給我長臉。” 林秋曼失笑,“大長公主比她們還著急。” “可不是嗎,我現(xiàn)在就跟老母親一樣,巴不得從我這兒出去的孩兒們飛得高飛得遠(yuǎn),她們臉上有光,我臉上也有光?!?/br> “那倒是,不過奴要給大長公主提個醒兒,能放娘子們出來學(xué)藝的,想必家中都是通情達(dá)理的,咱們?nèi)A陽館得干干凈凈,讓那些郎君們安心?!?/br> “嗐,誰都怕戴綠帽子,已經(jīng)防了,若敢在我華陽館出這種人敗我聲譽,我必打死她不可?!?/br> “規(guī)矩要嚴(yán),不可松懈?!?/br> “必然,我這地方是學(xué)謀生的,不是來搞鬼名堂的?!?/br> 二人看了會兒印染場地,隨后才去了李珣待的那個院子。 老陳在一旁伺候茶水,華陽和林秋曼進(jìn)屋,林秋曼朝李珣行福身禮,他瞧都不想瞧她,懶得理會。 老陳退了出去。 華陽做了個手勢,林秋曼入坐。 她瞥了李珣一眼,那大佛一身深褐色圓領(lǐng)窄袖袍衫,白凈的臉上盡是沉寂,身上罕見的多了幾分孤僻淡漠。 林秋曼有意洗涮他,故意問:“殿下的手傷可痊愈了?” 李珣心里頭不痛快,不答反問:“你那手傷可好了?” 林秋曼晃了晃胳膊,“已經(jīng)大好?!?/br> 李珣冷淡道:“也好了?!?/br> 林秋曼惡毒道:“什么時候再撕一回?” 李珣:“……” 他默默地把臉別開。 華陽怕二人鬧僵了不好收場,打圓場問:“你接手的那樁案子可上過公堂了?” 林秋曼回過神兒,“昨兒上過的。” 華陽來了興致,沖她努了努嘴,“兜著胳膊上的公堂?” 林秋曼點頭,當(dāng)即把大概情形細(xì)細(xì)講述了一番。 李珣表面上對她冷淡,實則在認(rèn)真傾聽。 聽到她用假證把實情詐出來時,忍不住懟道:“那馬縣令怎么就沒把你打死?” 林秋曼不高興道:“法外有情,若所謂的‘假證’給他人造成了中傷,再打也不遲。況且奴使的詐并非誣陷他人,而是把實情詐出來。奴若因此挨了板子,而實情卻被掩藏,那是不是可以問馬縣令昏聵之罪?” 李珣閉嘴不語,不想跟她辯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