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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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娘隔了好半晌才爬了過去,哭嚎道:“大郎你醒醒,你別嚇我,別嚇我啊……”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紛紛來觀望,有人報了官。 居山齋的管事聽到這邊出了事,趕緊過來看情形。他似乎懂點(diǎn)醫(yī)術(shù),對黎大郎仔細(xì)檢查了一番。 林秋曼緊張問:“黎大郎無礙嗎?” 第79章 名場面:被打臉的晉王…… 那管事瞥了她們兩眼, 皺眉道:“好好的一個郎君,怎么就想不開觸柱了呢?” 林秋曼閉嘴。 徐三娘泣不成聲道:“都怪奴不好,是奴激怒了他?!?/br> 管事:“這事畢竟是在我這里發(fā)生的, 倘若他有個三長兩短, 我也脫不了干系,你們暫且在這里等著, 待官府的人來了再做決斷。” 稍后大夫前來救治,林秋曼和徐三娘被暫時看管, 不得隨意走動。 官府衙役很快便來了現(xiàn)場, 問清楚事由后, 要把二人帶回府衙。 蓮心很是焦急, 林秋曼安慰她道:“我晚上就能回去的,你莫要擔(dān)心?!?/br> 結(jié)果晚上林秋曼沒法回去了, 并且還被關(guān)押了起來。 原因是黎家得知黎大郎觸柱,一怒之下把林秋曼和徐三娘告了官,要求嚴(yán)懲, 給黎大郎討個公道。 在這個男權(quán)社會,婚姻律法基本都是保護(hù)男方權(quán)益的, 女人的地位極其低下。 黎大郎被女方氣得觸柱, 不管死沒死, 依陳律判處女方杖殺也是可行的。 而林秋曼作為一個外人, 卻公然干涉夫妻和離, 間接造成男方觸柱, 更為可惡, 同樣亦可判杖殺之刑。 馬縣令一看到她就頭大如斗,啐道:“林二娘你真當(dāng)府衙是你家開嗎,想來就來, 想走就走?” 林秋曼窩囊地垂首不語。 馬縣令背著手,氣惱道:“上回你能順利出去,皆因你是無辜的,這次卻不一般,黎家把你告了官,告你把黎大郎逼得觸柱,本官依法判你杖殺之刑,也在情理之中!” 聽到杖殺,林秋曼急了,辯駁道:“明府,奴沒有逼黎大郎觸柱!” 馬縣令指著她質(zhì)問:“他因何原因而觸柱?” 林秋曼小聲回答:“和離?!?/br> 馬縣令恨鐵不成鋼,“你一個外人,去拆人家的姻緣,把人家堂堂男兒氣得觸柱,你說你該不該殺?!” 林秋曼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囁嚅問:“那徐三娘呢?” 馬縣令:“同樣杖殺!” 此話一出,林秋曼腿軟跌坐到地上,徹底傻了眼。 秋季的夜來得早,李珣從政事堂回到正南門時天都已經(jīng)黑了。他剛下馬車進(jìn)院子,就見蓮心紅著眼來求救。 見那丫頭可憐巴巴的,李珣邊進(jìn)屋邊道:“你去問問?!?/br> 老陳應(yīng)了聲是。 李珣換好便服,前往正廳。 蓮心跪在地上,老陳見他進(jìn)來,無奈道:“隔壁林二娘又闖禍了。” 李珣愣住。 走到太師椅前坐下,蓮心把詳情仔細(xì)敘述,聽得他皺眉,問道:“你說林二娘去拆人家的姻緣,把男方氣得觸了柱?” 蓮心:“……” 李珣捏了捏眉心,頓時覺得頭痛不已,他隔了許久才陰晴不定道:“這樣的人,就該杖殺?!?/br> 蓮心急了,“殿下!” 李珣不耐煩做了個手勢打發(fā),蓮心還想說什么,被老陳阻攔,示意她先回去。 蓮心無奈,只得頹然退下。 膳食已經(jīng)備好,李珣坐到桌前,老陳給他盛湯。他一言不發(fā),臉色臭得跟鐵板一樣,刀都戳不進(jìn)。 老陳道:“郎君趁熱喝,暖暖身子?!?/br> 李珣拿起湯匙,忍了許久,再也憋不住了,問道:“你說我是不是眼瞎?” 老陳:“……” 李珣嫌棄道:“那就是個惹禍精,沒一天能讓人消停?!?/br> 老陳:“可也不能讓她被活活杖殺呀?!?/br> “殺了好,省得我心煩!” 擱下湯匙,李珣再也沒有進(jìn)食的心情,氣都?xì)怙柫恕?/br> 老陳無比同情道:“正如郎君所說,林二娘就是個刺頭,郎君既然對她上了心,日后估計(jì)還有頭疼的時候?!?/br> “……” “郎君現(xiàn)在收心還來得及。” 被他這一激,李珣徹底佛了,他又重新拿起湯匙,賭氣道:“我倒要看看,她林二娘到底能作死到何種地步,我李珣能眼瞎容忍她到何種田地!” 老陳被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態(tài)度逗得忍俊不禁。 李珣被林秋曼敗了胃口,只喝了些湯水就撤了。 次日他一早起床,眼下隱隱泛青,神情倦怠,顯然昨夜沒睡好。 老陳服侍他更衣,剛把章服拿來,他卻要穿常服。 老陳困惑問:“郎君不去政事堂嗎?” 李珣面無表情道:“去縣衙。” 老陳吃了一驚,試探問:“郎君要親自去縣衙撈人?” 李珣像吃了炮仗般,脾氣有點(diǎn)大,“去殺人?!?/br> 老陳閉嘴。 馬車緩緩朝東縣府衙駛?cè)ァ?/br> 路上李珣閉目養(yǎng)神,坐在馬夫旁的老陳則默默地想著,自家郎君一向勤勉,一年到頭都極少翹班,林二娘能讓他親自去縣衙撈人,可見有多上心了。 當(dāng)馬縣令得知晉王親臨,趕忙出去接迎。 李珣背著手,臉色陰沉地進(jìn)了前廳,自顧坐到椅子上,不耐道:“去把林二娘提來,我有話要問?!?/br> 馬縣令忙吩咐下去,又叫仆人伺候茶水。 按理來說,如果晉王要保人,肯定是京兆尹放話下來才是,哪曾想大佛竟然親自走了這趟,委實(shí)令他震驚。 到底是掌握著生殺大權(quán)的權(quán)貴,氣場強(qiáng)大不容窺視,李珣就板著棺材臉坐在那里就已經(jīng)讓人感到窒息了。 他一直不語,馬縣令不敢揣測他的心思,惶惶不安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垂首沉默著。 過了許久,林秋曼被領(lǐng)了上來。 見到晉王親臨,她詫異地跪到地上拜禮。 李珣仔細(xì)打量她,想來馬縣令留了后路,倒也不是太狼狽。不過那闖禍精著實(shí)讓人懊惱,他語氣冰冷道:“林二娘你可知罪?” 林秋曼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奴知罪。” 李珣質(zhì)問:“你既然干了訟棍的差事,我大陳的律法都記哪兒了,被狗吃了嗎?” 林秋曼不敢吭聲。 李珣命令道:“去把《陳律》拿來。” 馬縣令趕緊去拿《陳律》,片刻后一本藍(lán)皮書籍送到李珣手中,他剛接過就朝林秋曼砸了去,嚇得她縮了縮脖子。 李珣指著她道:“你反正在牢里也沒事干,這本《陳律》什么時候背完了什么時候出來?!庇值溃敖o她備筆墨,讓她抄,抄一百遍《陳律》?!?/br> 林秋曼瞅著那本《陳律》,差點(diǎn)哭了。 李珣看她不順眼,揮手示意把她帶下去。 林秋曼默默地?fù)炱稹蛾惵伞?,默默地退了下去?/br> 馬縣令是聰明人,當(dāng)即便道:“殿下只管放心,卑職知道該怎么把這事平息下來?!?/br> 李珣沉著臉問:“黎家大郎可有生命危險?” 馬縣令:“沒有,只是傷了,靜養(yǎng)些時日便可痊愈?!?/br> 李珣沉吟片刻,“如此便好,你讓黎家把訴狀撤了,我這里賠些錢銀,倘若軟硬不吃,你則去找賀倪,他知道該怎么處理。” 馬縣令應(yīng)了聲是。 李珣起身道:“今日我沒來過?!?/br> 馬縣令低頭道:“卑職未曾見過殿下?!鳖D了頓,“那林二娘……” 李珣:“且關(guān)她十天半月。” 這下?lián)Q馬縣令哭了。 她能讓晉王親自來這趟,可見二人關(guān)系匪淺,倘若在牢里出了事,他一家老小又得去喝西北風(fēng)。 恭送晉王離去后,馬縣令親自去了趟牢里。 林秋曼坐在地上,捧著那本《陳律》發(fā)愁。 馬縣令比她更愁,盯著她看了半晌,才道:“小娘子確實(shí)了不得。” 林秋曼窩囊的不發(fā)一語。 馬縣令蹲到地上看她,一本正經(jīng)道:“林二娘你什么時候能讓我消停一些?” 林秋曼被這話說得無地自容,很不好意思地拿《陳律》遮臉。 馬縣令起身憤恨道:“晉王說了,你什么時候背完了《陳律》,什么時候抄完了《陳律》,我便放你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