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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盛世收藏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羅子庚負(fù)手立在床前,彎下腰貼在他的耳邊,微笑,“要我抱你去嗎?”

    低沉挑逗的聲音讓他心弦一震,孔信猛地睜開眼睛,直直地撞進(jìn)他點(diǎn)漆般濃黑澄澈的眼眸,突然一陣心魂動蕩,怔了幾秒,火燒屁股一樣躥進(jìn)了浴室。

    看著空蕩蕩的大床,羅子庚苦笑著慢慢撫摸過床單上的壓痕,微閉上眼睛,用柔軟指腹感受他殘余的體溫,低聲道,“用得著跑這么快嗎……”

    果然是告白后連朋友都做不成了,裝得再淡定,梗在喉頭的魚刺都不會消失,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扎你一下,疼,又不致命,不上不下,分外尷尬。

    兩人吃飯的時候王八賢在門外狼嚎著捶門,羅子庚拿著筷子打開門,瞬間就拉了仇恨。

    “臥槽你們兩個吃獨(dú)食的小畜生是他媽要作死?。俊蓖醢速t怒道,“把本王一個關(guān)外面,你們在里面吃……臥槽,你們竟然吃鯽魚奶湯!吃楊梅丸子!吃清蒸石雞!嗷……你們太過分了……”

    羅子庚憋著笑,給他拿來碗筷,“孔哥知道你會過來,還特意訂了你喜歡吃的菜。”

    “別幫我說好話,”孔信打斷他,板著臉道,“我才沒有那么做?!?/br>
    王八賢吞了一個丸子,轉(zhuǎn)臉吧唧一口親在孔信的臉上,滿臉幸福,“就知道你疼我?!?/br>
    “你弄我一臉油王八蛋?。?!”孔信怒了,一巴掌將他推遠(yuǎn)。

    王八賢骨碌骨碌地滾回來,“嘿嘿,說正事兒,我的人來說了,經(jīng)過多方查探,官窯王前段時間去了趟南京,回來就閉門謝客,什么活兒都不接,什么人物都不見?!?/br>
    羅子庚皺眉,“閉門謝客么……我們見不到了?”

    “當(dāng)然不是,”王八賢得意洋洋,“本王古玩行第一紈绔子弟,是一般人么?他官窯王再牛掰,也得買我的面子?!?/br>
    孔信看著他,“所以?”

    “這是地址,下午我的人送你們上去,”王八賢將地址發(fā)到孔信手機(jī)上。

    羅子庚驚訝,“你不去?”

    “沒聽說過王不見王?”王八賢瞪眼,“景德鎮(zhèn)有大把的小美人兒等著本王去臨幸,閑得蛋疼跟你們瞎摻和?”

    孔信悠然道,“你該不會是用了什么不良手段才約上官窯王的吧?”

    “怎么可能是不良手段?”王八賢理直氣壯,“只不過綁架了他的管家而已,不算不良手段吧?等你們見完面我就放他回去,又不會害他?!?/br>
    孔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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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人生寂寞如雪扔了一個地雷 阿s1n扔了一個地雷 咫尺天涯扔了一個地雷 機(jī)智的洛哥哥扔了一個地雷 夢浮生扔了一個地雷 夢浮生扔了一個手榴彈 羌無扔了一個地雷謝謝你們,我會加油滴,小孟會活過來,知君也會活下去

    ☆、弟媳官窯王

    車子沿著盤曲山路蜿蜒而上,停在半山腰一套別墅前,建筑風(fēng)格非常復(fù)古,從車上下來,孔信打量一下四周,嘖嘖稱奇,「這官窯王還真會享受,這里單門獨(dú)戶,環(huán)境靜謐,從樓上望下去,外面湖光山色一覽無余,如果是夏天,那就更美了?!?/br>
    羅子庚笑道,「一般來說燒窯的地方總會有空氣污染,沒想到這里環(huán)境這么好,天空也很漂亮,晚上來看星星怎么樣?」

    孔信沒有理他,抬腿往前走去。

    別墅規(guī)模很大,還有保安在巡邏,外院搭了一個小型窯廠,幾個窯工在忙碌著,地上晾著兩排泥坯,孔信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器型非常正,果然與其他家的仿品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穿過曲徑幽深的連廊,進(jìn)入內(nèi)院,院子里五六條原生藏獒一起狂吠起來,羅子庚下意識將孔信擋在身后。

    孔信看一眼他高大的背影,眸色沉了沉,沒有拒絕他這保護(hù)的姿態(tài)。

    「二位請稍等,我們少爺正在喂寵物,很快就會過來?!挂粋€老阿姨和氣地將兩人引入會客室,倒了茶就退到門邊不再說話。

    孔信笑著頷首,將他們帶來的禮物遞給老阿姨,抿一口茶,目光在室內(nèi)掃了一圈,附在羅子庚耳邊小聲道,「這家伙富可敵國?!?/br>
    羅子庚點(diǎn)頭,摸著座下的交椅,「極品黃花梨,就這么放在會客室里,真夠大手筆?!?/br>
    官窯王不但手筆大,脾氣也不小,將孔信和羅子庚在會客室里一晾就是半個多小時,孔信苦笑,「看來王八賢那老小子把人給惹得不輕,怪不得他自己不敢來了?!?/br>
    羅子庚笑道,「回去再用煙花炸他一把?」

    「嘿你這小子,」孔信一想某人那慫樣兒就樂不可支,哈哈大笑道,「你比我還不厚道呢?!?/br>
    正說著,門口的阿姨突然彎腰鞠躬,「少爺?!?/br>
    一個俊美的青年走了進(jìn)來,冷淡地與孔信一握手,坐在了首座的椅子上,似是坐不舒服,微微動了一下。

    阿姨立刻給他屁股下塞進(jìn)一個軟墊。

    「大哥,」官窯王面無表情道,「我叫康純杰,你可以叫我阿純?!?/br>
    「康先生真爽快,這位是我的徒弟,羅子庚,」孔信笑笑,心底暗想這人到底是陰謀還是腦抽,大哥?阿純?看你的棺材臉不像這么自來熟吧?

    羅子庚上前和康純杰握手,笑道,「你好,我是羅子庚?!?/br>
    “很高興見到你,”康純杰冷冷道,“久仰大名?!?/br>
    羅子庚從容地和他打了招呼,內(nèi)心無比汗顏,心想你的表情看上去一點(diǎn)都不高興。

    孔信廢話沒有多說,直接拿出長頸瓶碎片,“想必王八賢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康先生談過,我們希望確認(rèn)的是,這個瓶子,是康先生的手筆嗎?”

    康純杰坐著沒有動,掃一眼他的瓷片,倨傲冷哼,“鄙劣的低仿,這種貨色扔在地上我都會嫌它臟了眼睛。”

    孔信眉頭倏地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

    康純杰拈起一枚瓷片,“做舊太過,土沁太重,雞爪紋太假,”他看著瓷片,目露鄙夷,“短時間的強(qiáng)化學(xué)腐蝕露了大破綻?!?/br>
    孔信驚訝,“這么說,康先生可以仿得更逼真?”

    康純杰看了阿姨一眼,阿姨立刻從外間拿進(jìn)來一個元青花四妃十六子玉壺春瓶放在桌子上,康純杰淡淡地推到他面前,“第一次正式見面,這就當(dāng)我送給大哥的見面禮?!?/br>
    “……”孔信一陣無語:你光明正大送我一個仿品到底要鬧哪樣?挑釁我大古今閣???

    不對,我們到底什么交情?這完全不是我有求于你的節(jié)奏吧!

    羅子庚低聲驚道,“這……也是仿品?”

    孔信被他的聲音提醒,靜下心來看向玉壺春瓶,寶光、釉質(zhì)、發(fā)色、畫工……處處到位,不漏一絲破綻。

    特別是四妃十六子的繪畫流暢細(xì)膩,絕非凡品。

    “這瓶子你收藏,不要上拍,”康純杰道,“去年南京嘉華拍賣行拍過一只,成交價四千三百萬,我答應(yīng)過寶主,五年之內(nèi)不讓同樣的東西出現(xiàn)?!?/br>
    孔信皺眉,“嘉華拍賣行的拍品可是號稱保真的,上拍之前都要經(jīng)過科技檢測,用于做舊的氫氟酸、高錳酸鉀、顯色劑等都逃不過機(jī)器的測試?!?/br>
    康純杰沒有說話,似乎是連反駁都不屑于。

    “任何拍賣行都做不到真正的保真,”羅子庚自嘲道,“想想當(dāng)初羅家那些垃圾吧,買的時候可也都經(jīng)過科技檢測的?!?/br>
    康純杰似乎挺累的,雖然一直面無表情,腰也挺得很直,但羅子庚愣是從他微妙的表情變化中覺察到一絲逞強(qiáng),心想看樣子應(yīng)該是腰部有受傷吧,硬是撐著不露怯,真是個愛面子的人。

    不動聲色地對孔信使了個眼色,兩人耳語兩句,孔信狐疑地掃一眼康純杰,將玉壺春瓶收起來,“多謝康先生不吝饋贈,不知康先生能不能看出來,這碎瓷片是出自哪一家?”

    “康家?!?/br>
    孔信:“……”

    “這是爺爺發(fā)明的燒法,仿柴窯天青釉,我們小時候都會燒著練手,就這水平,連我十歲的時候都不如,康家隨便一個掃地的都能燒出來,”康純杰倨傲道,“但凡有點(diǎn)眼力,都不會在這種垃圾上交學(xué)費(fèi),我現(xiàn)在根本沒有研究這個的必要?!?/br>
    孔信心下一沉,心想自己說話已經(jīng)夠欠扁了,這家伙怎么還能人外有人呢?

    既然主人家身體不適,兩人便很快就告別,康純杰板著一張棺材臉?biāo)退麄兂鲩T,孔信悄悄回頭瞄一眼康純杰走回院內(nèi)的瘦削背影,嘟囔,“你有沒有覺得這家伙走路像夾著一個雞蛋?”

    羅子庚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倒,“你那什么比喻啊!也許他腰不舒服呢?!?/br>
    “哎喲那可真慘,男人腰很重要的,”孔信一臉惋惜地唏噓,“看他也就跟孔義差不多年紀(jì),竟然都是官窯王了,真是人不可貌相,不過可惜腰不好,哎真可惜了這張俊臉男人腰不好臉長得再俊都是白瞎……”

    羅子庚斜他一眼,心想你臉長得俊腰也好,但就是不往好地方使的,更是白瞎!

    “不過說起來……”孔信道,“有日子沒見孔義那二百五了,上回打了個電話回家說要去周游世界,連小孟的葬禮都沒參加,看我找機(jī)會不扒了他那身人皮?!?/br>
    “臥……槽……你……還……是……這……么……兇……殘……”突然一個低啞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孔信猛地一跳,轉(zhuǎn)身掃向四周,只見孔義正無比狼狽地趴在墻角狗洞,奮力扭動著往外爬呀爬……

    并且一!絲!不!掛!

    孔信嚇了一跳,轉(zhuǎn)眼樂不可支,“親愛的弟弟,你這是在身體力行地向大哥我展示什么叫一把年紀(jì)活到狗身上去了?”

    “別欺負(fù)我了,”孔義有氣無力,“快點(diǎn)拉我出去,我卡著了!”

    羅子庚抓住他兩只手,用力往外拉,“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到狗洞里了?還光著身子,你不冷???”

    “知道冷就趕快拉我出去,再晚一點(diǎn)你們可愛的弟弟就要變成兩根冰棍兒了,艾瑪,這事兒太傷自尊,具體細(xì)節(jié)不要再問,我決定讓它成為一個永久的謎題……”狗洞很窄,孔義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擠出來大半個身子,健碩的肩膀上給墻壁劃得一道道血痕,配著滿身的吻痕,簡直rou/欲橫流到無法直視。

    孔信抱臂站在旁邊,嗤笑,“還謎題?你別……”

    話音戛然而止,因?yàn)橐呀?jīng)基本蠕動出來的孔義二少爺,刷得一下從狗洞中又縮回去了,緊接著咆哮的嘶吼從墻內(nèi)傳出來“康純杰你個欠x的賤貨有種鎖老子一輩子老子饒不了你馬勒戈壁的放老子出去……”

    羅子庚錯愕地看著自己雙手,他剛才都差點(diǎn)把孔信拉出來了,結(jié)果墻里面突然有股巨大的力量,將他又拖了回去。

    喃喃道,“阿義這是惹到官窯王了?”

    孔信臉色十分難看,大步走到康家門口,一腳踹開大門,敢糟蹋他孔家的子孫,就算只是個二貨,也是不可饒恕的!

    康純杰正指使著兩個彪形大漢捂住孔義的嘴,將他往別墅里拖,抬眼看向孔信,臉不變色心不跳道,“大哥還有事?”

    “大事,”孔信大步走上前,掃一眼被一件華麗大衣裹住的孔義,冷聲,“康先生這是什么意思?我弟弟再傻,也輪不到別人來教訓(xùn)?!?/br>
    康純杰疑惑地看他,“什么?”

    孔信控制住聲音中的憤怒,沉聲道,“孔義年輕不懂事,有得罪康先生的地方還望先生海涵,如果給康先生造成了什么損失,我孔家會悉數(shù)補(bǔ)償,現(xiàn)在,讓你的人放開他,否則我會告你非法囚禁?!?/br>
    “非法囚禁?”康純杰愣了愣,“我們夫妻間鬧點(diǎn)別扭而已?!?/br>
    “……”

    晴天一個雷劈下來,把孔信給劈傻了,瞠目結(jié)舌地看看康純杰秀麗的五官,再看看那邊不忍直視的裸男,半晌,倏地一轉(zhuǎn)身,指著孔義咆哮,“你他媽腦子有病?????”

    孔義瘋狂掙扎,喉嚨口唔唔唔地嚎叫。

    “你就作死吧,我不管你了,”孔信氣急敗壞,轉(zhuǎn)身就要走人,被羅子庚一把抓住,拉到身后,對康純杰平靜道,“你們兩個的關(guān)系……阿義不是自愿的吧?否則你怎么不敢讓他跟我們說幾句話?”

    康純杰面無表情和他對視半天,對保鏢使個眼色。

    兩人放手,孔義立刻脫韁的野狗般撲到羅子庚懷里,“大庚庚救我!?。∥也皇亲栽傅倪@個死人臉?biāo)欠ㄇ艚疫€不給我衣服穿老子裸奔好幾天了他媽的不人道啊……”

    兩秒鐘后,他再次被保鏢捂著嘴拖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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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啦出場了,這一對算是二缺渣攻x神經(jīng)病受吧

    ☆、孔二少落跑

    孔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自家二百五再傻缺,那也是孔家的老幺、二叔的掌上明珠、奶奶的開心果兒、全家人的命根子,沒理由到他康家居然被抓著玩兒監(jiān)/禁play,雖然那廝看上去面色紅潤沒吃什么虧,但感情講究你情我愿,就算床上那事兒不用腦子,就算你官窯王如花似玉,就算自家二百五先天不足五行缺心眼兒,那也不能搞欺男霸女那一套。

    冷冷道,“康先生,我弟弟的性格我了解,雖然會惹是生非,但涉及到原則的事情他不會做,我勸你還是放了他,否則死磕起來,我保證你會后悔?!?/br>
    康純杰沒有說話,過了半天,固執(zhí)道,“我不會后悔,我喜歡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