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疑竇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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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瑞見她伸出頭來,一臉驚慌的樣子,沒忍住笑出聲,小時候相處那種赤城又涌起。 “殿下怎么還貪睡,晚上要走困的?!?/br> 趙鈺染伸著脖子,剛剛睡醒,雙頰還染著嫣紅。她瞪了他一眼,低頭去看是什么東西,卻發(fā)現(xiàn)一只可愛的小兔子,伸手去拿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是去哪里鑿了冰,來戲耍我!” 這一入手,發(fā)現(xiàn)了玄機,居然一直涼絲絲的,連體溫都暖不了這玉。 怪不得剛才將她冰那樣。 “這是玉?!” 古天瑞笑著說:“是,在去江南路上遇到一個外邦商人,他把這個玉兔拿出了炫耀。后來我說服他賣給了我,這玉叫玄冰玉,夏日戴在身上能消暑?!?/br> 趙鈺染就哭笑不得:“我堂堂太子殿下,掛個玉兔出去。古天瑞,你安的什么心哦?!?/br> 古天瑞被這么一說,也愣住了。 當時只覺得她苦夏,就買了,如今才反應過來,太子不是姑娘家。 怎么會隨身戴著玉兔。 他臉色就變得有幾分古怪,還有些忐忑,一只玉兔,似乎會把他的心思也暴露了。 不過趙鈺染沒有多想,還是很高興手下:“謝了,我放到枕邊也一樣。” 只是簡單一句,古天瑞就又笑了,嘴里卻是苦澀。 太子根本就沒有他那樣的齷齪心思,又怎么會多想。 這么想著,他又愧又難受,看起來人也沒有多少精神了。 趙鈺染看看天色,已經(jīng)黃昏日落,讓他到外頭稍等,換了衣裳留他用晚膳。 古天瑞下邊一直克制自己的情緒,用過飯后沒有多逗留,匆忙離開。 趙鈺染到了晚上還真的是走了困,翻來覆去半天也沒有睡著,想著明天要肅王府,帶些什么禮物給宋銘錚的母親。 他因為母親來了,也沒有再夜闖貢院,好像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她迷迷糊糊睡過去,好像沒有多久就被喊醒了。 用冷水凈過面才清醒一些,穿戴好,往乾清宮去。 今天沒有早朝,但是宣文帝會在乾清宮見大臣,她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宋銘錚也沒有在,想來是如今戰(zhàn)事了,他母親到了,是她父皇給批了假。 這幾日沒有什么重要事,小朝很快就散了,唯獨有用的一個消息就是王廣清后天就能到京。 她從帝王那里出來的時候舔了舔牙根,難得露出個帶殺意的冷笑來。 他敢回,她就敢讓他人頭留在京城。 成喜已經(jīng)準備好去肅王府的禮物,太子出行,又是替帝王慰問臣下,自然是儀仗開路,氣勢浩蕩。 正在母親跟前的宋銘錚聽到說太子來了,也愣了一下,旋即低頭跟雙眼蒙著布的母親說:“娘,兒子去迎接太子殿下?!?/br> 宋母緊張地去握住兒子的手,不讓他走意思。 宋銘錚蹲下身說:“娘放心,這里是肅王府,沒有人敢再不開眼沖撞您?!?/br> 宋母被他繼兄虐待后,就精神有些恍惚,養(yǎng)了幾年好很多,基本都是清醒狀態(tài)。但是來京城的時候,被不長眼的地方兵給嚇著,又變得有些不太清醒,對他十分依賴。 宋母聽著他的輕言細語,慢慢松開手。 一個身姿窈窕的姑娘來到跟前,去握住宋母的手,溫柔笑著和他說:“殿下快去吧,我在這里陪著伯母?!?/br> 宋銘錚神色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快步離開。 那個姑娘為他對自己的不假辭色目光暗淡,側頭看又緊張攥著自己手的老婦人,眉頭皺了皺。 宋銘錚匆忙前來,趙鈺染已經(jīng)在大門下了車。 他高大的身影從門內(nèi)出來,看著外邊的儀仗,朝她拱手一禮,先將她迎了進去。 “怎么就來了?” “父皇讓我替為探望老夫人?!?/br> 她左右掃了幾眼肅王府,是她印象里那樣,除了門臉奢華,其實里面簡單明了。 前世她也來過幾回。 宋銘錚朝著皇宮一禮,轉頭卻是責怪的語氣:“總外宮外跑,不安全?!?/br> 她不以為然擺擺手,她前陣子就在貢院,也沒有什么不安全的。 她沒有說話,而是還算熟悉的就往里走,邊走邊問:“老夫人住在哪個院子,我給她帶了點禮物來拜見?!?/br> 她嘴里說得淡然,但是心里卻莫名有些緊張。 宋銘錚也沒有察覺她這樣往里走有什么不對,因為他記憶里,她是熟悉王府的路。他回道:“就在正院東邊,她剛來京城,精神有些不太好,一會有什么失禮的,你不要在意?!?/br> 她知道宋母在變故后就有些神志不太清醒,聽到他淡淡的說出來,心里竟然不是滋味。 她腳步一頓,停下認真地看著他:“老天不會折磨好人的,老夫人很快就能恢復健康,我今日還帶了太醫(yī)來。” 宋銘錚也停在那里,為她真誠的善意笑了;“是,承你貴言?!?/br> 趙鈺染跟著露了笑,余光掃到探入游廊的那片綠枝,突然就反應過來剛才是她一直在帶路,笑容當即僵在那里。 她一路就熟悉的往里走,完全忘了自己是這世第一次來,宋銘錚要怎么想她? 她僵著臉去看宋銘錚,然而她發(fā)現(xiàn)他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眼神還帶著溫柔。 可能他也沒有注意吧,她心頭閃過一絲詭異,宋銘錚在這時說:“走吧?!?/br> 但是他還站在那里,似乎等著她先走,這樣的舉動讓她心里的那種詭異更加濃郁。 他一個主,她一個客,雖然兩人熟悉,但是她是第一次來,他怎么也當她熟悉這里一樣。 這里是肅王府。 趙鈺染就憶起前世,自己每回幾乎都是怒氣沖沖的來,除了一開始他帶了兩回路,其它時間都是她在這里頭橫沖直撞,徑直到前廳或者是他的院子。 她眸光一閃,疑竇初生。 宋銘錚在話落后,見她不動,疑惑的打量自己,也猛然回神。 他怎么就忘記了,她這是第一次到肅王府,心中一緊。 但他很快也有了應對,自然的伸手往前比了個相請的手勢:“怎么,臣不相請,殿下就不愿意走了。這游廊筆直的,殿下迷不了路?!?/br> 他后面一句聽起來就是在打趣開玩笑,而且這游廊確實是要再走好長一段才拐彎,讓他先前的舉動變得似乎都合理了。 趙鈺染看著他手的方向,慢慢又露出笑:“到底是皇叔的府邸,還是皇叔帶路比較好?!?/br> 宋銘錚從她這個平常的笑里看不出什么,仿佛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但是他心里卻是一絲都沒有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