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嚇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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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都說這是您誤會了!” 谷家里,谷天瑞被叫到父親書房中,氣急敗壞地解釋著什么。 谷指揮使威嚴的面孔嚴肅,手一拍桌案怒道:“我誤會什么了?你是不是去了小倌館!你是不是跟那小倌要了男風之間的書籍,你是不是拒絕一個又一個的好姑娘!” 面對父親的質問,谷天瑞沉著臉,一個反駁的字也說不出口。 這些確實是他都曾做過的。 “可我和那小倌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你若只是一時好奇,為父便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只當你年紀輕荒唐!可你還偏沒碰那小倌,卻還跟著他要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你告訴我,你這是看上誰了?!” 谷指揮使是錦衣衛(wèi),最擅長從蛛絲馬跡里下判斷,很快就猜出兒子這多半是動了真情,還是對一個男人! 怪不得先前跟他說成樣推三阻四,這幾日里他妻子娘家的人前來相看也好,別家前來相看也好,多出色的姑娘他也一個不正眼瞧。 讓他不得不得起疑心。 一開始還以為兒子是有別的喜歡的姑娘家,結果暗查中發(fā)現(xiàn)兒子居然跟小倌有來往! 這可把他嚇得不清。 京城里好男風的不少,可也沒有他這樣,不成親不娶妻,一門心思栽上頭的。 谷天瑞說不出話來,也不敢說。 谷指揮使氣得都想要打他一頓,抬手直直指著他:“你這是罔顧人倫!” “父親!”他卻還不服氣地再想辯駁什么,哪知被怒斥:“跪下!” 父命如山,谷天瑞再難過,也只能是跪倒。谷指揮使從案后出來,直接就摘了掛在墻上的馬鞭,狠狠朝他背上就揮了過去。 啪的一聲,他背后傳來劇烈的疼痛,皮rou都被抽裂了。 “這一鞭,是我替列祖列宗打你的!” 接下來又一鞭。 “這一鞭,是我教導你的!” 隨后是第三鞭。 “這一鞭,是為替你cao碎了心,已經(jīng)急到病倒,你母親的!” 三鞭下去,谷天瑞身上薄薄的夏衫已經(jīng)開裂,露出血淋淋的傷口,他亦疼得滿額都是汗,只是咬著牙根,沒有哼一聲。 打完三鞭,谷指揮使一把將鞭子丟到了桌案上,冷冷地說:“我不管你看上誰了,又和誰廝混了!老子今天就把話放這,你的親事由你母親做主,成親后,你若是一年沒能有子嗣,老子便與你斷絕了這父子關系!” 兒子走錯了道,他身為父親的一開始沒能察覺,已經(jīng)無顏面對祖宗。若再不給揪回來,他這支就該藏送在這兒子身上,整個家族的人傾盡全力培養(yǎng)他,他此時卻要拋棄了最基本的責任! 谷指揮使放下狠話,頹敗地坐在椅子里,按著太陽xue,從來沒覺得這么累過。 谷天瑞閉了閉眼,即便是這樣,也無法忍住內中的酸澀。 他知道母親病了,因為他屢次拒絕,本就體弱,再添心思便臥床不起。他伺候了好幾天的湯藥,看著母親連唇都沒了血色,愧疚難過。 可他卻不覺得自己錯了。 不過是喜歡上了那么一個人,他哪里錯了! 偏偏家族興衰的重擔,父母的期望都壓在了他身上。 谷天瑞心中絕望,他算來算去,其實是還是算漏了他身上的責任。 他的出身,早就注定了他的這一生。 他慢慢磕下了頭:“兒子謹遵父親之命?!?/br> 一句承諾,如同帶刺的蔓藤,從他口中說出來,卻已經(jīng)將他的心割得傷痕千萬,疼得連呼吸都幾度停滯。 谷指揮使聽著兒子的話,咧了咧嘴角,似笑非笑:“我從來不聽虛話?!?/br> 谷天瑞手緊緊攥成了拳,磕過頭后,失魂落魄地往自己院子走。每走一步,眼中的酸澀就越發(fā)難忍,他仰了仰頭,長長出了口氣,將所有情緒都斂起。 父母命不可違……父母命,不可違啊。 他倏地望著天空笑出聲。 回到院子處理過傷后,他又換了身衣裳去探望母親。 望著還勉強對自己露出笑的慈祥母親,他亦微微一笑,去握了她手說:“兒子先前混賬,母親看上了哪家的女兒,只要母親覺得好相處,賢惠的,就給兒子定下吧?!?/br> “真……真的?瑞兒?”命中的婦人雙眸總算有了亮光,喜極而泣。 谷天瑞點點頭。 *** 又一日的早朝,宣文帝直接就在朝上宣布了陜西接連勝仗的消息,大臣們皆是松口氣。 而在當朝,還一并宣布了兩位皇子的賜婚。 興王還在禁足思過中,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定下親事,眾位大臣聽到興王的正妃居然是王家一個旁支,也被驚得不輕。 穆王領了旨,很淡然的接受安排,跪地高聲謝恩。 趙鈺染看著圣旨放到他高抬過頭的雙手中,眸光閃動。 如今穆王算了是徹底和興王要各走各路了。 穆王大婚定到她生辰之后,婚后五日便要去封地,前世的一切都不會再來了。 她看著穆王站起身,再度抬頭去看高座上的父皇。 前世就是在這一年秋后,興王逼的位,父皇是被活活氣死的…… 她眨了眨眼,垂下頭,心中盤算著,不能再讓王廣清的兵權留到秋日。 散朝過后,趙鈺染跟穆王說了聲恭喜。 穆王倒還真的很高興地樣子,朝他拱手說:“殿下若是有賞臉,有空便到愚兄府上坐坐,喝杯酒。再過些日子,恐怕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br> 趙鈺染想了想,也無不可,就笑著點點頭:“等戰(zhàn)事不吃緊了,我就去打擾二哥。” 穆王笑得溫潤,突然朝她深揖一禮:“上回的事,還是要謝過四弟,若不然,恐怕哥哥如同大哥一樣,下場凄慘?!?/br> 他這樣倒是惹得趙鈺染不自在,抿抿唇,看向不遠處林立的禁衛(wèi)軍,說道:“其實也不是為了幫你,不過也是為了幫我自己,當不得二哥一聲謝?!?/br> 穆王一愣。 沒想到太子會這么直白說出這種話了。 實在是坦蕩得叫人詫異。 就在他眸光一轉間,正巧見到太子耳垂居然微微發(fā)紅,陽光照下來,還泛著一層光澤。他又一怔。 心想太子真是哪處都精致,連個耳垂都那么好看。 而且,太子剛才那些話……是有不好意思吧。 不然,怎么會紅了耳垂。 穆王笑了出聲,也不拆破,朝他再度一揖,轉身下白玉階。 “——你倒是坦蕩,也不怕又得罪人?!?/br> 在穆王離開的時候,宋銘錚無聲無悄站在她身后,把她嚇得一個激靈,腳往前一步踩空了離得極近的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