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他都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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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行儀仗僅次于皇帝,但趙鈺染并不想張揚,除了侍衛(wèi)要保證安全,其它能減少就減少。 宣文帝領著百官給在太和殿外給她送行,趙鈺染叩別君父,被錦衣衛(wèi)與宋銘錚簇圍著登車離京。 聽著馬蹄嘚嘚的聲響,她心中特別平靜。 禁衛(wèi)軍里她已經(jīng)安排過,有谷天瑞的父親監(jiān)督著,不會叫她大皇兄有機可乘。再有,就前世堤壩修過兩年就決堤一事,她在這世勢必提前料理好。 那些都是蛀蟲,將她趙氏江山蛀得千瘡百孔。 趙鈺染在出京城的路上都在看著輿圖,回憶著前世自己走過的路線。 前世她一路都算順利,除了在一回暴雨中遇到流民險些被沖撞,每到一個地方,浙江官員都十分謹慎有禮。 她還親自在浙江駐守的工部衙門翻過卷宗,他們貪墨的事情藏得十分嚴實,她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所以在她登基后兩年,來報浙江塌堤,可以知道她是多憤怒。 趙鈺染看著輿圖入神,該怎么樣才能避免犯前世的錯誤,讓那些官員早早就做好對策,給她看的東西全是假的! 在趙鈺染離京的時候,消息也暗中送到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府。 大皇子的人昨天被宣文帝反駁得面紅耳赤,連帶大皇子也落了面子。 他怎么也沒想到父皇居然當著百官面前說他紙上談兵。 “那他趙鈺染就那么有才能不成,不就是占了嫡!我才是長!” 大皇子一拳砸在桌案上,上方的筆架都跟著晃了晃。 報信之人見他眼神陰騭,并不敢說話,垂眸縮著頭,怕說錯一句什么要連著不討好。 厚厚簾子外有人朝里面稟報:“殿下,朱幕僚來了?!?/br> 各皇子都有偷偷養(yǎng)幕僚,皆是找天下有名有才智的。 朱幕僚就是其中一個,只是在為官的時候得罪了人,被毀了半邊臉,自此斷了仕途。 大皇子帶著怒火的眼珠子一轉(zhuǎn),請人進來:“朱先生可是聽聞什么了?” “殿下英明?!?/br> 朱幕僚已到中年,在大皇子府里近年好吃好喝,體形也漸漸發(fā)胖,站直了身子肚子就腆得鼓鼓的。 對于這種奉承,大皇子面色并未轉(zhuǎn)好,而是問道:“朱先生來是想說什么,不防直說?!?/br> “殿下,屬下以為殿下如今不必要再在宮中探聽,而是先對外。畢竟太子殿下遠行,盯著的勢力并不只一方。” 朱幕僚彎唇一笑,本就顯小的眼晴就跟瞇起來了一樣,他手還朝南邊的方向指了指。 南邊......大皇子神色微頓,很快,清俊面容上就有絲獰笑。 “看來朱先生的耳報神又聽到我那三弟有所行動了。” 朱幕僚朝他會心一笑:“殿下,三十六計,將計就計之外還有一計,我們稱為......借刀......” 殺人! 大皇子雙眼一亮,微微抬了下巴,高聲笑了出來。正好,他三弟不是在圍獵的時候算計了自己,他就以牙還牙,來個一石二鳥! 金碧輝煌的三皇子府里,此時三皇子確實正議著如何叫趙鈺染有去無回的事情。 他行事向來狠辣和無顧忌,只要太子死,他就能奪到儲君之位。他做夢都想把文文弱弱的趙鈺染給踹下去,自己取而代之。 可刺殺儲君也不是件易事,不然趙鈺染早死幾百回了! “如今姓谷的跟前不說,連肅王都被派去跟著,防衛(wèi)實在嚴謹。我們不宜硬碰硬,這樣搞不好就把自己給栽進去了?!?/br> 三皇子是狠辣沖動,但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相反他做事極有計劃,除了有時被母后拖后腿。他對上趙鈺染,輸嬴都對半。 坐在他身邊的心腹猶豫不決,看了看天色,估摸著是下朝了,便說道:“殿下,小的暗中去給您外祖送個消息,小的覺得此事也該和您外祖商量著。再有,浙江那頭,還有我們暗中在海上撈的東西,一切都得慎之再慎。” 海上澇的東西,其實就是出船去海外的國家?guī)ж浕貋怼?/br> 那些洋貨在京中,一件就值兩,即便現(xiàn)在我朝半海禁著,還是很多人冒著性命危險要去撈銀子。 王家與三皇子就在做這種勾當。 若不是因為三皇子被罰禁足,王家人肯定不會順利叫趙鈺染就去了浙江,起碼能有一爭的籌碼。但宣文帝就是精明在此處,回京了仍不給三兒子解禁,把好事拱手給趙鈺染,壓制得王家人只能干著急。 三皇子思索再三,沉著臉點點頭,他相貌隨了王皇后,有幾分陰柔。沉著臉的時候,更是滿身戾氣。 那心腹知道他近來心情不好,得到允許后,忙不迭就退出去,準備讓王家人來給他商議這種要命的事。 京城里已經(jīng)暗流涌動,趙鈺染在過了午時后就快要出京畿的地界。 宋銘錚讓在這邊驛站休整。 趙鈺染下馬車來,外頭已跪了一地驛站的官員,她看到宋銘錚正把馬鞭丟給親衛(wèi)走向自己。 她環(huán)視了下這片郊野,朝走來的他問道:“不過半日,為何就修整。” “殿下,再走下去就出了京畿,下個驛站有近一天的路。當然能路過兩個縣城,但沒有驛站妥當?!?/br> 所以這是準備明天一口氣再趕。 趙鈺染攏了攏袖子,發(fā)帶被風吹到肩上,不斷飛揚著。 谷天瑞此時也走過來,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是認同肅王的安排。他朝她拱手說道:“殿下,沿路的驛站都事先有錦衣衛(wèi)送信和勘察,確實要比投宿它處安全?!?/br> 其實趙鈺染也沒有非要再趕路,見兩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頷首進了驛站。 離京近的驛站配置都極不錯,有單的院落。趙鈺染自然被人帶著到獨院,宋銘錚卻也一路跟著過來。 她腳步一頓,側頭去看他身姿挺拔,精致的眉宇寫滿詢問。 谷天瑞是要近身保護,他跟著她做什么。 宋銘錚面無表情地說:“殿下,臣與陛下許諾會一路守殿下安然,所以今天起,殿下在哪,臣在哪?!?/br> 趙鈺染杏眸危險地瞇了瞇。 他什么意思,她吃飯睡覺,他都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