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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冰原看出他不愿來,但也未打算讓步,云禎還是年幼,不知道要做成一件事有多難,而壞一件事又有多么容易,傾軋整死一個(gè)人,在這龐大的官僚體系里,是多么的平淡尋常。 說起來,姬懷素其實(shí)的確是能以毒攻毒的老手,他能夠在這龐大的官僚集團(tuán)中游刃有余,玩弄權(quán)術(shù),真正的圣君仁君,本來就不可能潔白無瑕。 如果……姬冰原忽然微微動(dòng)搖,若是姬懷素那點(diǎn)深情是真的,說不準(zhǔn)還真的能護(hù)著吉祥兒一世單純。 云禎卻不知道姬冰原心里那點(diǎn)掙扎,他笑吟吟:“皇上,臣今日討個(gè)假,去送一下朱絳,兄弟一場,他這次去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回京啦?!?/br> 姬冰原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去吧?!焙眯值埽呛?。 云禎行了禮,姬冰原卻忽然問他:“朱絳心儀于你,你知道嗎?” 云禎臉上忽然鬧了個(gè)大紅臉:“皇上!我們只是好兄弟!” 姬冰原看了他兩眼,明明白白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心虛氣短,又問:“今日姬懷素也和朕說,心儀于你。” 云禎先是愕然,然后暴跳如雷:“皇上!此人乃卑鄙小人,別有用心!他就是想借臣母的軍中勢力,想讓臣支持他,覬覦儲位,皇上萬萬不可相信他的巧言令色!” 他幾乎已是氣急敗壞,姬懷素究竟想做什么?這種事也能拿上臺面來說的?他還是郡王!怎能如此不顧體面!卻全然忘了自己當(dāng)初可是做出了上書要與男子合籍成婚驚世駭俗之事。 姬冰原好整以暇:“他愿為你,放棄儲位,只做賢王?!?/br> “他放屁!”云禎已經(jīng)忍不住爆粗:“我根本沒有理過他,他想干什么?想借皇上您來威逼我嗎?他想的美!皇上您千萬別信他,他這人自私透頂,放棄儲位絕對不可能,他是別有用心?!?/br> 姬冰原仍然再添了一把火:“他和朱絳打架,是因?yàn)橹旖{對酒醉的你欲行無禮,他承認(rèn)他起了妒忌之心,才與朱絳互毆?!?/br> 云禎兩眼睜大,臉色從紅轉(zhuǎn)到白,然而這莫名其妙的互毆卻找到了答案。 他喃喃道:“怎么會……之前明明……”明明這一世他和朱絳只做兄弟,兩人打打鬧鬧嘻嘻哈哈,一切都挺好,明明這一世他遠(yuǎn)離了姬懷素,姬懷素怎會反而對自己起了這樣的心? 姬冰原道:“去吧,你不是要去送朱絳嗎?”他促狹之心頓起,戲道:“離別之前把話說開也好,不過你若有心,朕也是可以替你好好調(diào)教一二的。” 云禎魂不守舍地行了禮,沒理姬冰原的戲言,心里一團(tuán)亂麻離開,茫然思索,不知自己當(dāng)如何。 姬冰原看云禎愁眉苦臉走了,殿內(nèi)無人,他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丁岱端茶過來,姬冰原笑著問他:“你說說,朕養(yǎng)吉祥兒,不但要費(fèi)這養(yǎng)兒子的心,又要給他安排歷練,又要給他選職務(wù),還得cao那養(yǎng)閨女的心,把那些狂蜂浪蝶給驅(qū)走了,這養(yǎng)個(gè)孩子可太難了?!?/br> 丁岱道:“皇上難道不是嫉妒嗎?” 姬冰原臉沉了下來轉(zhuǎn)臉看丁岱:“你胡說什么?那是長公主的孩子,便如朕的子侄一般!” 丁岱道:“皇上何必自欺欺人?” 姬冰原臉上蒙上了一層薄冰,風(fēng)雨欲來:“大膽!” 丁岱雙膝跪下,面上卻仍然無懼,口中卻吐出了宮闈深處最諱莫如深的秘事:“皇上!您何必自苦?當(dāng)初太后和您生分,不就為了您這改不掉的斷袖之癖?您這半生孤苦,求不到一知心人。如今昭信候待你一心一意,又恰好也只好龍陽,這豈不是天作之合?您到底還在猶豫什么?輩分根本不是問題,別說定襄長公主根本不入宗碟,便是歷朝歷代,這納外甥女的皇帝還少嗎?” 姬冰原臉色鐵青,怒不可遏:“閉嘴!” 丁岱伏下身子匍匐在地上,號啕大哭:“陛下,小的為您苦啊,您把小的殺了吧!您富有天下,如何就不能擁有一個(gè)知心人呢?” 偌大空曠的大殿里,四下無人,只有丁岱悲涼的哭聲回蕩。 姬冰原坐在龍椅上,猶如一尊冰像一般,久久不動(dòng)。 第72章 不說 姬冰原坐著許久,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眉心,低聲道:“起來吧,丁岱。” “母后以我為恥,哪怕朕英勇善戰(zhàn),戰(zhàn)功累累,她仍然……致死不肯原諒朕?!?/br> “只是因?yàn)殡逕o法和女子成婚生子,這樣一樁大部分男人都能做到的事情,無論朕做了多少,她都沒有再正視朕?!?/br> 丁岱淚流滿面:“陛下,這不是您的錯(cuò)?!?/br> 姬冰原低聲道:“朕知道,母后夙夜驚怖,只擔(dān)憂朕被先帝發(fā)現(xiàn)這斷袖之癖,然后廢了我的太子之位,朕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朕想著,只要能夠站到足夠高,就無人再能置喙朕到底有沒有娶妻生子,可惜她沒有等到?!?/br> “吉祥兒,他第一次和朕說他喜歡男人的時(shí)候,朕就仿佛看到了當(dāng)初的自己一般,朕想著,什么都別管,興許他只是和別的圖新鮮的貴族少年一般,過幾日新鮮頭過了,也就過了?!?/br> “千萬不要狠著去管,興許管著管著,就和朕一樣,反而再也改不過來了,有時(shí)候朕也覺得好笑,朕與長公主本非血親,性情相投成為異姓姐弟,結(jié)果她偏偏生下個(gè)孩子和朕一般,看著他,真的仿佛就像朕的兒子一般,因此朕希望他能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過好他這一輩子,不必像朕一般錯(cuò)過應(yīng)當(dāng)縱情之時(shí),一輩子只如枯木槁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