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啥?” 吳窮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顏,一臉懵逼。 “沒什么?!?/br> 小白姑娘松開手,后退兩步,眼眸低斂,恢復成面無表情狀。 旁邊是同樣一臉懵逼的戒色:“吳兄,這位就是你的紅顏知己之一嗎?” 白姑娘眼中冷光一閃:“之一?” 吳窮拼命轉動腦筋,突然他心中一動:“所以小白你不反駁紅顏知己嗎?” 未來的魔門之主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只見她平靜地回道:“不是嗎。” 嗯,雖然小白姑娘的表情看上去沉穩(wěn)有度,但她紅透了的耳朵還是深深的出賣了她。 吳窮溫柔地看著她,笑了。 “你笑什么。”小白姑娘目光躲閃,不敢和他對視。 “小白你真可愛?!眳歉F聲音越發(fā)溫柔。 可愛什么的......從沒有人敢對她這么說。小白姑娘耳朵上的紅暈悄悄蔓延到了臉上,還有往脖子上發(fā)展的趨勢。 第一次被人說可愛,那個人還是他。感覺......不壞...... 努力平復著越跳越快的心口,小白姑娘臉色冷淡:“油嘴滑舌?!?/br> 吳窮不答,仍是溫柔的看著她。未來的魔門之主也沒有怕過誰,臻首微抬直直的盯著他。 就這樣對視著,仿佛此刻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旁邊被無視的戒色,感覺很受傷。 他要做那個棒打鴛鴦的法海: “咳......吳兄,不知這位是?” 氣氛被打破,吳窮回過頭,驚奇道:“咦?戒色大師怎么還在這兒?” 貧僧特么要打爆你的狗頭! 戒色心里忍不住破了殺戒。 “呵呵。”他皮笑rou不笑。 吳窮賠著笑:“大師勿怪,這位是蘇慕白蘇姑娘。” 戒色佛軀一震:“人榜第三‘戮世魔羅’蘇慕白?” 吳窮微微側身,不著痕跡地擋在小白姑娘身前:“大師想要除魔衛(wèi)道?” 戒色嚴肅道:“蘇姑娘可曾濫殺無辜?” 蘇慕白聲音平淡:“不曾?!?/br> 前世不算,這一世她一出山就來找吳窮了。至于被她所殺的前任人榜第一聽雨閣葉良辰,那是誰?小白姑娘早就忘了。 戒色放松下來:“那我除什么魔衛(wèi)什么道?魔門也不一定都是壞人。吳兄,你不要太死板了?!?/br> “......”這個世界的正道都這么開明的嗎?為什么跟他在前世小說中看到的不一樣?吳窮無語凝噎。 暗暗翻了個白眼,他轉頭對蘇慕白道:“這位是少林寺玄空方丈弟子,人榜排名第五的戒色大師?!?/br> 小白姑娘點了點頭權當作打招呼了。 戒色她知道,這一代的天之驕子之一,未來的少林方丈,不到四十歲便榮登天榜的高手。但......不足為慮。因為她是‘戮世魔帝’蘇慕白! 戒色抬頭看了看天色:“天色尚早,不如我們趁著天亮上山?趕了這么多天路,上了山也可早點休息?!?/br> 剛才吳窮已經把自己受李劍詩委托送信的事情說了,所以戒色也邀請他一起上山。 “這......”吳窮看向身側的蘇慕白,稍顯為難。 小白姑娘只是定定的看著他:“我要和你一起。” 戒色安慰道:“無妨,家?guī)熥钍峭ㄇ檫_理,蘇姑娘既然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那敝寺萬萬沒有傷害她的理由。” “小白你在這里等我,辦完事我就回來找你?!眳歉F輕聲道。 蘇慕白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重復道:“我·要·和·你·一·起。” 好心安慰卻被無視的戒色額頭浮起青筋,拳頭漸漸握緊。 忽然,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計上心頭。 “說起來那李劍詩怎會委托吳兄來送信?這么重要的事情不是應該派玄天宗弟子親自來的嗎,難道吳兄跟她很熟?”狀若不經意,戒色的聲音十分憨厚。 “李劍詩!”小白姑娘眼中寒芒一閃,發(fā)覺事情并不簡單。 美眸看著吳窮,威震天下的魔門之主殺氣四溢。她在等吳窮給她一個解釋。 壓力襲來,吳窮額頭直冒冷汗:“不要亂說?!?/br> 他轉過頭,直視小白姑娘的眸子,表情誠懇:“我和她只是在西恩山莊進行了一場既單純又骯臟的金錢交易罷了?!?/br> 蘇慕白眸光微斂,前世的朝暮相處讓她知道了吳窮不少的習慣。 比如說謊的時候他會誠懇的直視你的眼睛,在謊話說完之后,他會加上一句...... “小白你要相信我呀!” “......” 果然有jian情! 她心中滿是恨意。這恨意不是針對吳窮,也不是針對李劍詩,而是針對......斜月谷。 要不是因為斜月谷暗中背叛了邪極宗,她也不會趕去滅門!不趕去滅門的話她就會陪著吳窮一起去西恩山莊!去了西恩山莊就算因為她改變過去導致李劍詩提前出山,她也不會讓那個賤人跟吳窮有所接觸! 都是斜月谷的錯! 等回去之后她就把有關斜月谷的所有書籍全部一把火燒光,徹底抹除這個門派與世間的最后一點聯(lián)系! 見蘇慕白一直不搭理自己,吳窮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小白?” 小白姑娘回過神,看著面前的吳窮,表情越發(fā)冰冷了。但在內心之中,她忍不嘆了口氣:“果然還是沒法生他的氣,眼前這個人真是自己的克星......” 她平淡的開口,聲音中聽不出什么波動:“我和你一起?!?/br> 自覺理虧的吳窮不敢再提拒絕,只好點頭同意。 兩人間的氣氛沉默了起來。 旁邊的戒色想開口打破這份沉默,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此時開口的話,估計會死得很慘。 此時,一直趴在桌上的葉清玄緩緩醒來,他坐起身,輕撫自己的額頭:“吳兄,貧道真的不能再喝了?!?/br> 無人應聲。 察覺氣氛不對,他運功逼出體內的酒氣,看著面前沉默不語的三人,一臉懵逼:“貧道是不是錯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