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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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玄搖了搖頭,又倒了一杯酒悶了下去:“貧道......曾經(jīng)遇到一個敗類,他是個yin賊。一次他在犯案,還未得手之際正巧讓貧道遇見。那時貧道在江湖上稍有薄名,他害怕貧道殺他,痛哭流涕的發(fā)誓要痛改前非,還自斷一臂以取信貧道?!?/br> 陷入回憶的葉清玄,表情痛苦:“貧道見他真心悔改,便不再追究??傻诙熵毜缆愤^此地,卻發(fā)現(xiàn)那個僥幸逃過一劫的姑娘,自縊在了屋內(nèi)。救她下來的時候,她就只剩最后一口氣了。貧道......永遠(yuǎn)無法忘記她看我的眼神,空洞、憎恨、絕望、諷刺......原來,貧道離去之后,那yin賊返回辱了她的清白,爾后遠(yuǎn)遁。貧道再追,已失去他的蹤影。這幾年,貧道一直到處打聽他的所在,可......可......” 他頭一低,趴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 吳窮輕嘆:“看來是醉了?!?/br> 戒色面色嚴(yán)肅:“醉了也好。醉了就能暫時忘卻痛苦,不像我......” 大和尚面帶自嘲:“想醉都醉不了。” “看來戒色大師也是個有故事的和尚?!?/br> “這江湖上誰還沒個過去?” “這句話我好像在哪聽過......” “這不重要?!苯渖珦]揮手轉(zhuǎn)移話題,“不知吳施主年方幾何,可曾婚配?” 吳窮端著酒杯的手僵住了,良久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二十四,未曾婚配。大師問這個做什么?” 戒色面帶赫色:“說來慚愧,貧僧二十有二,確是對男女之事有些好奇,想請吳兄給我講講......” 理論經(jīng)驗豐富,實際經(jīng)驗為零的吳少俠斜睨著他:“大師可是出家人。” 戒色雙手合十,面色莊重:“阿彌陀佛,往日少林給外界的印象一向是古板且不知變通,師門長輩也要求門內(nèi)弟子們放空思想,不涉紅塵才是修佛之道,但現(xiàn)在不同了。 自從家?guī)煶蔀榉秸梢詠恚倭稚舷卤銦ㄈ灰恍?。達(dá)摩祖師雖佛法深不可測,但畢竟乃是千年前的古人,千年前的人世間與當(dāng)今大不相同,佛門也需變通。家?guī)煴銜r常教導(dǎo)貧僧,一個有智慧的人要懂得提出疑問,解決疑問,若不會思考且未曾經(jīng)歷過紅塵磨練,又談何超脫?故貧道有此疑惑便要提出,否則念頭不通達(dá),佛法亦難精進(jìn)。” 吳窮揶揄道:“喝酒吃rou也算與時俱進(jìn)嗎?” 戒色面色坦然:“天道之下,萬物循環(huán)。蟲吃葉,鳥吃蟲,蒼鷹獵鳥,此皆天道?;⒈橙?,人食牛羊,亦如此。 至于飲酒,酒乃糧食釀造,糧食吃得,酒為何不可?只要不貪杯,小酌未嘗不可。此亦修行也。” 吳窮深感佩服:“喝酒吃rou想女人都說的這么有哲理。戒色大師果然佛法精深,在下佩服?!?/br> 戒色微微一笑,恍若拈花迦葉:“那貧僧方才的問題,吳兄可否解惑?” “自無不可。”兩世處男吳少俠怡然一笑,夸夸其談:“男女之間的學(xué)問,在下看來,不比佛法簡單多少。” “哦?愿聞其詳?!?/br> “大師可知為何成親講究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未待戒色回答,他便自顧自的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明了男女雙方門當(dāng)戶對,雙方的興趣愛好,生活方式大致相同。如此,稍加磨合便可,雖不一定恩愛有加,但最起碼可以相敬如賓?!?/br> 戒色反駁:“吳兄所言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但......雜書上富家小姐愛上窮酸書生,官家貴女思慕江湖俠士比比皆是。此是為何?” 吳窮輕笑出聲:“雜書是給人打發(fā)時間看的,即是打發(fā)時間,便要寫一寫人們喜歡看的。正是因為此等事情并不常見,所以大家才喜聞樂見。且書上只說他們歷經(jīng)千難萬險走在一起,可曾講過在一起之后的生活?” 戒色沉思:“這......倒是不曾?!?/br> 吳窮倒了杯酒:“人們都是喜歡美好的故事,若真把后面寫出來了......呵呵。” 美酒入喉,他放下酒杯繼續(xù)道:“先不說故事的真實性,富家小姐平時周身圍繞的都是同樣的富家子弟,就算其中有一部分臭不可聞,但亦有出色者,小姐看不上更加出色的少年公子,卻看得上窮酸的書生?就算如此,小姐若與書生私奔,日后如何生活?她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連起床洗漱都有仆人伺候。能過得了風(fēng)吹日曬的農(nóng)婦日子嗎? 相比于這個,反而官家貴女思慕江湖俠更讓我相信?!?/br> 戒色反笑道:“因為吳兄正是風(fēng)靡萬千少女的江湖俠士?” 吳窮哈哈一笑:“雖有此原因,但不是重點。官家子女不像商賈之家的子女,她們更加不諳世事,周圍接觸的都是爾虞我詐的朝堂爭鋒,與同齡人接觸也都是帶著目的。這時候若是有個豪爽大氣,長得也不算差的江湖少俠與她接觸,好奇之下會被吸引也實屬正常。但問題也在這里,先不說權(quán)衡利弊之后她會不會放棄家中的一切隨他浪跡江湖。就算她單純吧,一時沖動之下隨俠士離家。她能接受風(fēng)餐露宿,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嗎?她能接受穿的是粗布衣,十天半個月吃不了一頓好的,每天醒來沒有侍女為她穿衣梳妝打扮的日子?” 吳窮拍了拍戒色的肩膀:“所以故事始終是故事,看看就好,別當(dāng)真?!?/br> 戒色敬佩道:“聽吳兄一席話,貧僧茅塞頓開。不過貧僧又生一問,不知......” “但講無妨?!?/br> “吳兄知道的如此之多,不知有幾位紅顏知己?” 吳窮醉意上涌,開口說起大話:“紅顏沒有,知己倒是不少。那是我不想,如果我想的話......”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吳窮身后傳來,語氣略帶波動:“那你想要多少個?” 吳窮哈哈大笑:“那當(dāng)然是多多益善啦!嗯?有殺氣!” 他不在意的回頭,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惹上人榜第一。 然后,他的酒醒了:“小......小白!你怎么在這?” 蘇慕白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他,心中的氣驀地消了。 雖讓自己上輩子欠了他呢。 但前世那些小婊子就不一樣了。 她走上前,兩人之間只余幾寸,距離近到吳窮只要稍微低下頭就能吻到她微抿著的薄唇。 小白姑娘一把揪起吳窮的衣領(lǐng),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這一刻,重生歸來的未來魔門之主,霸氣側(cè)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