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四:重生獵戶嬌嬌女(第三部分)
書迷正在閱讀:節(jié)上生枝(1v1H)、我真的長生不老、絕世傻妃:戰(zhàn)神王爺嗜寵妻、超神學(xué)院之暗裔鐮刃、入幕之賓(sm sp)、人類最重要的99個考古發(fā)現(xiàn)、快穿之炮灰成神錄、魔祖無敵、婆文女主入職培訓(xùn)(nph)、懸疑作者求生指南
偏僻陰冷的耳房里,氣氛熱烈而旖旎。 嬌小柔弱的女子,正被高大健壯的男人按在墻頭,肆意地索取侵犯。 籠罩在他陰影下的黎嬌氣喘吁吁地推開還賴在她嘴里死命吮吸的男人,兩人唇齒之間瞬時拉出了一道長長的銀絲。 甫一松開,黎嬌舌根發(fā)麻,被他強(qiáng)塞進(jìn)來的口水嗆得直咳,鼓囊囊的胸脯隨之微微顫動,像兩只活蹦亂跳的小奶兔。 趙毅用大掌包住其中一個,緊緊盯住她紅艷的小嘴,放肆地揉捏輕薄起來。 男人眸色漸深,手順著她衣襟探了進(jìn)去,脆弱的布料哪抵得住男人巨大的力氣,很快便散落開來,松松垮垮掛在小娘子瑩白纖細(xì)的肩頭。 正當(dāng)他欲再次俯下身來繼續(xù)做那纏綿之事,卻被她的柔荑抗拒地?fù)踝×诵靥拧?/br> “不行,不行……”黎嬌偏頭躲開他壓下來的嘴,斷斷續(xù)續(xù)地提醒道,“巧兒,巧兒還等著呢……” 此刻腦子里只剩下一件事的男人對她所說的話置若罔聞,他強(qiáng)行掰開了那雙阻礙他前進(jìn)的小手,仿佛一個攻城掠地的將軍,吹響了即將出征的號角。 眼看著男人的嘴唇越來越近,黎嬌邊按住他越來越向下的大手,邊咬著下唇慌忙求饒,“別,別,晚上,等晚上,晚上由你……” 小娘子的眼睛霧蒙蒙水潤潤的,此刻卻布滿了哀求與討好,兩側(cè)白凈的臉蛋上因為呼吸不足而泛著不正常的紅潮,看起來好不可憐。 美人兒衣衫半褪、淚眼朦朧,仿佛正無聲訴說著剛剛所遭受的欺凌與強(qiáng)霸。 活色生香的畫面,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停得下來,趙毅卻硬生生逼著自己半路終止。 若是有兩塊rou擺在眼前,那么,他要那個更大的。 不能再看她,再看一眼,他便會忍不住。于是趙毅背過身去,獨自平復(fù)難以消滅的烈火。 一盞茶以后,男人眼中的情潮慢慢退去,恢復(fù)了往日的冷靜。 他不再言語,動手去找銅鍋。 黎嬌一邊紅著臉蛋埋怨自己的口不擇言,一邊卻又難以壓抑心底悄然涌起的得意與歡喜。 洞房之前夫君還對她冷冷淡淡的,現(xiàn)下還不是變成了這樣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 這才說明她招人喜歡呢,若是哪天,夫君成立都不想著與她做這事了,那她才是要哭呢。 她紅著小臉,悄悄用自己微涼的指尖觸碰男人背在身后的大手。 趙毅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而后不大自在卻又無比自然地攥緊了那只遞過來的小手。 她的手那么小,那么白,被握在他粗糲厚實的掌心中,更顯得十指纖纖,宛若蔥根。 黎嬌上前一步,環(huán)住男人的胳膊,又將頭靠在了他肩膀上,趁他不注意,偷偷地把另一只手也塞進(jìn)了他手中。 她專心而又甜蜜地看著男人四處翻找,摩挲著他指間的繭子,只覺得心中踏實極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仍是一前一后,只不過與來時不同的是,男人正緊緊牽著自家媳婦的手,掰都掰不開。 ~ 哥哥嫂子找個鍋便找了一刻鐘,巧兒撅著嘴把,慢慢騰騰地切菜,不過倒也沒有真的不高興,見二人回來,立馬興高采烈地迎了上去。 黎嬌寬大的袖子遮住了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可還是被她眼尖地給掃到了。 想不看見也難,哥哥挽起袖子的手臂突然在手以下的位置消失不見了,還恰好被藏在了嫂子袖口下。 那兩人還能在干嘛? 巧兒瞟了一眼便趕忙收回了視線,裝作沒看到的樣子,渾不在意地高興道,“哥哥真好!” 黎嬌也跟著夸了一句,“夫君真好~” 小娘子的嗓音甜甜的,軟軟的,濡濡糯糯的,像浸了糖,趙毅的嘴角不自覺微微翹了翹。 家里能吃的菜有不少,卻獨獨沒有羊rou。 村子的人能吃上一口豬rou就不錯了,哪里有羊rou賣? 趙毅特意到隔壁村養(yǎng)羊的人家里跑了一趟,叫人家宰了一只小羊,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帶了回來。 夕陽的余光溫柔地灑向大地,遠(yuǎn)處傳來孩童玩鬧的聲音,顯得農(nóng)家小院里更加靜謐祥和。 院中的桌上正擺著熱氣騰騰的銅火鍋,rou和菜混雜在一起的香味一個勁兒地往巧兒鼻子里鉆,她沒忍住,先嘗了一口湯。 有點辣味,但是又鮮又香,里面含著羊rou膻膻的味道,真想讓人一口吞下去。 嫂子做的真好吃,而且,這還是她第一次吃羊rou呢! 全都是沾了嫂子的光! 巧兒興奮得鼻尖都冒了汗,迫不及待地招呼還在膩歪著的哥哥嫂嫂吃飯。 趙毅答了一句“就來”,便低頭和小娘子商量,“該吃飯了,別玩了,明天再玩?” “不要,不要,夫君再推我一會兒,就一會兒!求你了~”黎嬌比著一根手指央求道。 在安平伯府里哪能蕩的像這樣這樣高高的呢?秋千不過是個映襯景色的擺設(shè)罷了。 嬤嬤每天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姨娘姊妹等著挑她的錯處奚落指責(zé),她從來沒有這樣自由而隨性的機(jī)會——蕩的高高的,穩(wěn)穩(wěn)的,然后放聲大笑,不用再管那些個啰啰嗦嗦的規(guī)矩與做派。 黎嬌的心里被塞得滿滿的。 身后是她的夫君,長得高高大大的,胳膊是那樣孔武,那樣有力,她完全不必?fù)?dān)心他推得不夠高,更不必?fù)?dān)心她會被摔到,她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坐在上面,感受風(fēng)拂過臉頰的愜意,然后肆無忌憚的叫著,笑著。 沒人再會說她粗鄙、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了。 那些人,通通都離她遠(yuǎn)著呢。 真好。 小娘子笑的眉眼彎彎,卻始終沒有要下來的意思,趙毅只好再勸,“明天再玩,不差這一會兒,要不鍋子都涼了。” 黎嬌死死抱著麻繩不動,“我不走我不走!夫君接著推!” 趙毅沒有辦法,只得強(qiáng)行一把將人打橫抱起,邁開長腿,步步生風(fēng)地往前走。 黎嬌“啊”了一聲,隨即嚇得一把緊緊摟住了夫君的脖頸。 巧兒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哥哥嫂嫂,真是越發(fā)將她視若無物了。 男人的胸膛暖乎乎的,微風(fēng)吹在臉上涼絲絲的,原來雙腳離地騰空而起,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被放在凳子上,黎嬌仍舊有些暈暈乎乎的,緩不過神來??墒窃诎肟罩械母杏X實在太好,又像飄起來了,卻又有人牢牢托著,危險又安全,她還想再試一次。 “夫君!夫君!再來一次,還要舉高!” 那張精致的瓜子小臉因為興奮而變得紅撲撲的,瀲滟的桃花眼明亮清澈,的確是閉月羞花的美人兒。 可是美人不是小孩。 她還把自己當(dāng)一歲小童么?還舉高高? 當(dāng)著meimei的面,趙毅沒說話,可他不回答,她便一直盯著他瞧,好似他不答應(yīng),她就能堅持到地老天荒。 此刻正如坐針氈的巧兒當(dāng)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哥哥,我去給你打點酒回來喝!” 說完,小姑娘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巧兒走了,黎嬌歪著頭,眼巴巴地看著男人,“夫君~”她再一次帶著他的大手往自己胸口上放,“夫君再來一次嘛~好不好?” 怎么又來這一招? 真以為他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么? 趙毅從鼻子里輕哼了一聲,然后狠狠揉了幾把,這才一手抱著她背,一手托著她腿窩,把她從凳子上橫抱了起來。 黎嬌“啊啊啊”地高聲叫了起來,她抖著小腿,歡快得說不出話來。 見她實在高興,男人又抱著她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忽然,突地撒開了左手。 黎嬌嚇得立馬收緊了摟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緊緊地閉著眸子,嘴里高聲叫著,“別!夫君別!” 她還以為男人要把她扔下去,可沒想到,他一只手順勢滑下來穩(wěn)穩(wěn)地固定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也放在她的腰間,竟是豎著抱著她轉(zhuǎn)起了圈! 黎嬌只覺得自己像一只翱翔在天地間的小鳥。 風(fēng)在耳邊呼呼的吹過,刮得她的臉頰癢癢的,男人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牢牢地鉗在她身上,他身體的熱度透過輕薄的布料傳到她的皮膚上,暖暖的,燙燙的,燙的她心口窩直發(fā)癢。 活了十五年,好似從來沒有似這般快活過,她大聲朝男人訴說著她的歡喜,“夫君力氣好大?。『脜柡?!啊啊?。∥液孟矚g?。 ?/br> 也不知是說喜歡這樣轉(zhuǎn)圈,還是喜歡他。 可趙毅還是被這兩個字震得說不出話來。 久久得不到男人回應(yīng)的黎嬌干脆直接用行動來表達(dá)她無法言說的快樂。 她低下頭,主動親吻男人偏厚的唇。他的唇有點干,她便用小舌一點點圍繞他嘴唇的形狀打著圈,直到幫他徹底濕潤了之后,她才靈巧地鉆進(jìn)他口中,與那根后知后覺的大舌相互追逐纏繞。 這個親吻太過美好,趙毅渾身僵硬,幾乎只能被動承受。 天地之大,仿佛只剩下他們二人,吻得難舍難分。 天色擦黑,小姑子又不在,黎嬌越發(fā)覺得兩人像是府中躲在假山里偷情的丫鬟和小廝,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背著旁人偷偷摸摸做著下.流無恥之事。 想著想著,她禁不住吃吃笑了出來。 趙毅正專心吃著她口中的津液,卻不想,香甜滑膩的小舌倏地抽離,只留下他一個人,繼續(xù)掃蕩者她水汽氤氳的小口。 孤軍奮戰(zhàn),好沒意思。 勒緊了箍在她腰肢上的手臂,趙毅輕輕拍了她翹.臀一掌以示不滿。 黎嬌“啊嗚”一聲,立刻安撫般重新重重地親了上去。 先用舌尖描繪勾勒著他的唇形,隨即乖乖微啟檀口,由著他大刀闊斧地闖了進(jìn)來。 直到巧兒進(jìn)院前一秒,兩人才終于結(jié)束了這漫長的一吻。 巧兒剛走進(jìn),首先便注意到了嫂子變化明顯的嘴唇,水潤潤、紅通通的,仿佛一顆熟透了的果實,嬌艷欲滴,誘人采擷。 黎嬌氣息不穩(wěn),半倚在夫君肩膀上平復(fù)呼吸,看到小姑子掃過來的那道既疑惑又了然的視線,她害羞地扭過頭,小媳婦狀藏到了夫君懷里。 趙毅維護(hù)般地半摟住小娘子肩頭,瞥了一眼meimei那張寫滿好奇的臉,淡淡地警告道,“別逗你嫂子,她面皮薄。” 哼!哥哥真討厭,巧兒忿忿地撇了撇嘴。 算了,看在嫂子的面子上,她不與哥哥計較。 黎嬌能想到夫君訓(xùn)斥meimei時故意板著臉的嚴(yán)肅表情——yingying的,冷冷的,不近人情,活像塊臭石頭。 這樣一想,她忍不住笑了,呼出的熱氣直直穿過了男人胸口處的衣襟,慢慢滲進(jìn)了他皮膚里。 像有人拿著一根羽毛輕柔地拂過他的心口,又癢又麻,撩人心弦。 笑夠了,黎嬌蜷縮著小手塞入了男人放在腿上的大掌中,沒用多大力氣便掰開了他微攏著的五指,同它們彼此交纏,十指相扣。 小娘子調(diào)皮地用指甲輕輕撓了撓夫君長著厚繭的掌心。 男人循著癢意低下頭,只見懷里的人也抬起頭來,卻沒有出聲,而是用誘人的小嘴對著口型悄悄暗示他道——“餓了”。 如同一只剛剛出生、嗷嗷待哺的乳燕,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斥著滿心的依賴,里面仿佛裝著一片璀璨的星空,展露出的綿綿情意,不似作假。 即便是假的,這一刻,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甘愿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趙毅拿起筷子,顫顫巍巍地從鍋子里夾出了一片羊rou,又在她調(diào)好小料的碗里蘸了幾下,才小心翼翼把這溫補(bǔ)之物放入了那顏色粉嫩、形狀飽滿的誘人小口。 rou片太燙,黎嬌咬住之后立刻松開了貝齒,拼命地朝外呼著熱氣,“好燙啊好燙啊,夫君給吹吹!” 那嫩呼呼的小嘴,被燙的直發(fā)紅,趙毅有點心疼,趕忙依言大力吹了好幾口,才重新放入她檀口中。 小娘子砸吧了幾下滋味,笑瞇瞇地咽了下去。 她撲進(jìn)夫君的懷抱,甕聲甕氣地感嘆道,“夫君真好!” 因為剛才的玩鬧,她鼻尖上浸出了一層細(xì)膩的薄汗,男人伸出拇指,輕輕幫她擦了下去。 小巧翹挺的鼻尖泛著淡淡的紅,像只可憐又無辜小兔子,趙毅沒扛得住那柔滑的觸感,情不自禁多捏了幾把。 嬌妻在懷,如珠似玉,秀色可餐。 趙毅心中極為熨帖,就著熱騰騰的鍋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大碗米酒。 為了次日早起勞作,農(nóng)家夜晚通常都休息的早,吃飽喝足,便該睡了。 喝了那么多酒,趙毅照樣臉不紅心不跳,燒好一大鍋水,供嬌妻沐浴。 和昨日一樣,兩人在浴桶中又胡鬧了半響。 桶中的水灑了一半,倒是方便趙毅清理。 男人出去倒水了,被他抱著放進(jìn)被窩里的小娘子獨守空房,突然間忽地想起了白天許下的債,頓時羞紅了小臉。 她緊張地揪著水綠色肚兜的一角,心里“咚咚咚”地打著鼓,不知道待會兒即將到來的會是怎樣的狂風(fēng)暴雨。 回想起夫君結(jié)實的rou塊,勇猛的征伐,雙眼赤紅、仿佛永遠(yuǎn)不會停歇的模樣,小娘子不爭氣地想逃,她掩耳盜鈴般地一把將被子蒙過了頭,心里默默祈禱著夫君看不見她。 趙毅回到房里,就見被子隆起的那小小的一團(tuán),他心中暗笑,快速吹熄了蠟燭。 一片黑暗中,男人仿佛一只步伐敏捷的豹子,趁著夜間伺機(jī)而動,精準(zhǔn)而穩(wěn)健地捕捉自己渴求已久的可口獵物。 黎嬌不自覺地豎起了小耳朵,隨著男人的動作,心臟也跳的越來越快,最后竟像是要從細(xì)細(xì)的嗓子眼兒里蹦出來一樣。 先是他翻身上炕的聲音,而后是他掀開被子的聲音,最后,是他將她準(zhǔn)確壓在身下,叼住了她修長柔美的脖頸的嘖嘖水聲。 男人身上淡淡的酒味撲面而來,黎嬌皺了皺鼻子,伸出小手推他,嫌棄地道,“夫君臭,夫君別碰我。” 趙毅失笑,昨天晚上,她快活得像藤蔓一樣死死地攀著他時,怎的不嫌棄他? 現(xiàn)下倒嫌棄他臭了。 晚了! 男人懲罰般的用自己下巴上堅硬的胡茬輕輕刮著小娘子嬌嫩的臉蛋。 黎嬌怕癢,邊“咯咯”笑著,邊嬌氣地求饒。 嬌滴滴的一聲“夫君”,叫的趙毅頭皮發(fā)麻,骨頭發(fā)酥,一把野火直沖下腹,他大手一扣,狠狠將人鉗在身下,動作了起來。 黎嬌好似一朵被風(fēng)雨摧殘蹂.躪的嬌花,口中貓兒一般嗚嗚咽咽含混不清地叫著,身體卻極其乖順聽話地承受著夫君的頂撞。 可翻來覆去,他都是那一種姿勢,小娘子睜開緊閉著的雙眼,偷偷地看著在自己身上奮力耕耘的男人。 豆大的汗珠從他寬闊的肩膀上滑落,滴到了她比豆腐還嫩的胸脯上,熱熱的,燙燙的,灼的她心癢難耐。 他明明那么厲害,可卻連一種其他的花樣也不會,黎嬌在心底暗罵他笨。 于是她叫得更嬌,扭得更妖,有意引導(dǎo)著男人進(jìn)入到一個全新的、不同的美妙境界中去。 男人在這方面的領(lǐng)悟能力極強(qiáng),很快便掌握了要領(lǐng),化被動為主動。 他像一個得到了新鮮玩意兒的小娃娃,品味著其中的奇妙滋味,聚精會神,百試不厭。 這樣的體驗太過新奇,最后的緊要關(guān)頭,趙毅一個沒忍住,竟將自己灼熱的花籽通通灑進(jìn)了那稚嫩的花苞里。 ~ 黎嬌睡到日上桿頭才悠悠轉(zhuǎn)醒。 小娘子倦極了,無論男人怎么哄也不肯起,趙毅無法,只得又陪著她躺了小半日。 躺的身子骨都酥麻了,男人便打算吃過午食后上山看看。 院門口,黎嬌整個人吊在他身上,說什么也不肯放他走。 趙毅對她這幅愛嬌的樣子真是又愛又惱,愛的是她對他百般的依賴需要,惱的是,他也想在家陪著她,可那樣的話,他如何養(yǎng)得起這得需大把銀子嬌養(yǎng)著的小娘子? “哎?”黎嬌忽然眼睛一亮,撅著的小嘴朝兩旁高高彎起,她搖晃著他的袖子,央求道,“要不夫君帶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男人原本溫和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黎嬌害怕地縮回了手,繼續(xù)小聲吭嘰,“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會乖乖跟在你身邊的,真的。” 才第三天,她就又找借口出去,趙毅的心像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瞬間涼了個徹底,寒冷刺骨。 不明白他臉上的神情怎么突然這樣難看,黎嬌不敢再看,只好低頭攪弄著他的手指。 趙毅心煩意亂,卻也知道自己嚇著她了,他努力平靜著語氣,勉強(qiáng)安慰道,“太危險了,下次再說吧?!?/br> “噢……”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敷衍,黎嬌難掩失望地低了下頭,不自覺又撅起了唇瓣。 “好了。”趙毅輕啄了一口她的粉唇,“我過會兒便回來了,你乖乖在家待著,別急。” 黎嬌這才恢復(fù)了笑顏,她回親了夫君一口,甜甜的道,“那夫君一定要早些回來~” 男人答應(yīng)了好幾遍,拽著他袖口的那雙小手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 高大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媳婦的視野之中。 黎嬌轉(zhuǎn)回身,心里悶悶的高興不起來,只覺得他一離開,這院子都變得空蕩了許多。 巧兒看著美人兒嫂嫂臉上的失落,不免心中疼惜,真不知道哥哥是怎樣想的,竟舍得把這樣仙女兒般好看的媳婦一個人丟在家里,自己上山去了。 暗自搖了搖頭,巧兒迎了上去,哥哥舍得,她可舍不得,她舍不得看到嫂子委屈的小模樣。 我見猶憐,真是叫人心都化了。 小姑子過來了,黎嬌強(qiáng)打起精神來。 家中的活都做完了,兩人閑來無事,黎嬌心思一動,便想著教小姑子學(xué)寫字。 巧兒眼睛亮亮的,不敢相信嫂子說的話。 反復(fù)確認(rèn)是真的后,小姑娘心中的激動難以表達(dá),只好先恭恭敬敬地給嫂子鞠了三個躬。 看那樣子,倒真像是個虛心好學(xué)的好弟子。 家里沒有紙張,兩人便用樹枝在地上劃拉著,教會了小姑子他們?nèi)齻€人的名字,黎嬌總算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著那纖纖玉指隨意在地上勾畫幾下,便寫出了一排娟麗秀氣的小字,巧兒對嫂子的崇拜頓時猶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 “哇……”小姑娘不由眨巴著眼睛驚嘆道,“嫂子你好厲害!” 這樣好的女子,怎么就會嫁給哥哥了呢,巧兒實在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問出了自己憋了許久的疑惑。 “嫂子,你,為什么會來到我們這里呀?” 黎嬌垂下兩排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神色。 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么? 當(dāng)然是繼母害怕自己的榮寵會掩蓋了她親生女兒的風(fēng)華,為了七姑娘,她便狠心趁她出門赴約之際,花錢設(shè)計了歹人來劫害于她。 若不是人婆子不小心說漏了嘴,只怕她到死都不知道,表面看上去大方端莊的繼母,私下底隱藏著的竟是這樣的蛇蝎心腸。 只是這樣的腌臜之事,說起來太過復(fù)雜,黎嬌掃了眼小姑子天真單純的眼睛,決定長話短說。 “嗯……后娘討厭我,于是就把我趕出了家門,我無處可去,又不小心遇上了人牙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來到你們這兒了?!?/br> “啊?”巧兒不可置信地皺起了眉頭,“你后娘怎么會這樣……那,那你爹爹都不管么?” “爹爹沒什么本事,家中的事全聽后娘的?!?/br> 原來是這樣,巧兒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村子里也有這樣的人家,媳婦兒是母老虎,男人唯唯諾諾的沒主意,一切都憑著女人做主。 巧兒最瞧不上的便是那樣的男人,現(xiàn)下聽說嫂子以前就生活在那樣的人家里,頓時心疼得不得了。 可她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沒問呢,巧兒斟酌著用詞,卻不知道該怎么說才會不讓嫂子多想。 最后她干脆眼一閉心一橫,咽下了一口唾沫,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柍隽丝?,“那,嫂子,你,你想回家么??/br> 黎嬌看著小姑子緊張的眉眼,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是怕她離開她們家、離開她哥哥吧? 嫂子的美眸似笑非笑地掃了過來,小心思被看穿了,巧兒倏地臊紅了臉蛋。 正當(dāng)她慌張地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時,卻聽見了嫂子輕聲輕語的回答。 “不,我才不想回去呢,那個家里沒有人對我好,只有你和你哥真心對我好?!?/br> 嫂子不會走! 巧兒心里一激動,替哥哥做下了保證,“嫂子你放心!我哥哥一定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真的?”黎嬌眨眨水潤的眸子,表示不信,“那萬一他以后不疼我了,怎么辦?” “怎么可能呢?”嫂子質(zhì)疑哥哥的為人,巧兒一下子急的不得了,急忙替哥哥澄清道,“哥哥不是那樣的人,雖然哥哥看著冷了一點兒,但是人很好的,心地也好……” 冷了一點兒……聽著小姑子的形容,黎嬌不由得笑了出來。 巧兒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可知道了嫂子愿意留下,她說話便也放松了許多,“嫂子,你家住在哪里呀?” “京城?!?/br> “京城?!那可是好地方!”巧兒驚呼,語氣憧憬,卻又不乏帶著幾分惋惜的意味,“那里好么?長什么樣子???人也和我們這里一樣么?我,我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不過是縣城……” “你想去看看么?” 巧兒小雞啄米一般拼命點頭,“當(dāng)然想了!我做夢都想去京城看看!” 這里離京城,實在太遠(yuǎn)了,可黎嬌不忍心打擊小姑子,只道,“將來你哥哥也許會帶我們?nèi)サ??!?/br> “那,那我去和哥哥說!” 趙毅剛走到院門口,正好聽到了這句話,心里立馬‘咯噔”一聲。 巧兒看見哥哥走進(jìn)來,眼睛一亮,興高采烈地沖到他面前,“哥哥!你知道么?嫂子是京城人呢!我們什么時候能去京城看看呀?” 趙毅鐵青著臉色,目光沉沉地鎖定在黎嬌嬌艷的臉龐上,抿緊了嘴不說話。 從沒見過哥哥這樣兇的表情,巧兒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惹得哥哥如此生氣,小姑娘心中害怕,下意識地朝后退了一步。 氣氛陡然微妙起來,黎嬌一邊在心底暗罵著男人陰晴不定,一邊率先開口打破沉悶。 她捂著肚子,“哎呦”一聲,細(xì)細(xì)的眉頭蹙了起來,“我肚子好疼啊。” 巧兒的注意力果然瞬間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焦急地問道,“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壞什么東西了?” 男人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神色復(fù)雜地盯著她的臉蛋,妄圖從其中尋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他知道她一直不曾斷了回京的念頭,可卻沒想到來的這樣快,他的傻meimei,居然被她利用誘導(dǎo),求著他把她送回到六王爺身邊去! 昨晚晚上還你儂我儂,今天便煽動meimei幫她逃走,說此刻他心中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 趙毅現(xiàn)在無比后悔昨晚一時沖動灑在了她體內(nèi),今后,他再也不會頭腦發(fā)熱犯這樣的錯誤了。 他寧愿多等上幾年,哪怕等到她年老色衰,歇了再逃的心思,等到那時,再要孩子也不急。 他等得起。 她費了半天勁,裝的這么像,這臭男人還傻乎乎地不過來,黎嬌氣得直跺腳,嗔了他一眼,提高音量頤指氣使道,“壞夫君!你聽見沒有!我肚子疼!” 男人這才慢慢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走到她了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攙扶在一塊的姑嫂二人。 黎嬌氣哼哼地順著他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嬌弱無力地趴在男人肩頭,像一朵需要時刻依附夫君才能生長的菟絲花。 眼角含著的兩泡淚委屈噠噠地掉了下來,仿佛在控訴男人的不理不睬。 就算心中對她有再大的氣,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這幅小鳥依人的樣子,極大取悅了正在別扭中的男人。 趙毅單手夾著她纖腰往屋里走,原本跟在兩人身后的巧兒見狀猛然停住了腳步。 ~ 屋內(nèi)。 黎嬌倚在炕梢暗自沾沾自喜。 他再兇再生氣,還不是她一說疼,他就舍不得再兇她了。 小娘子偷偷地笑彎了眼,兩手拉著男人的大掌放在自己肚子上。 趙毅左手剛一撫上她平坦的小腹,一股熟悉的熱流稀稀拉拉地涌出體內(nèi),黎嬌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及收回,轉(zhuǎn)瞬即變?yōu)榱隋e愕。 她一把推開男人,踉踉蹌蹌地往外跑,趙毅愣了一下,然后也大步追了出去。 一盞茶的功夫過后,黎嬌哭喪著小臉從茅房里走了出來,讓等在外面的趙毅看得直皺眉,他抓住她的手腕,詢問怎么了。 黎嬌嫌棄地用力拍著他拽住自己的大掌,哼,都怪他!要不是他,她怎么會突然就來了小日子? 明明和應(yīng)該到的日子還差了好幾天呢。 其實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她原本小日子的時間就大不穩(wěn)定,時早時晚,沒個準(zhǔn)信。 可她卻偏偏把這過錯推在了男人身上,果然是被驕縱的,黎嬌吐吐小舌,發(fā)覺自己有些過分。 但看到男人眉眼間藏不住的擔(dān)憂,她又不免愈發(fā)矯情了起來,嘴里一個勁兒地喊著疼。 和往常疼的死去活來相比,其實這次不大疼的,不知怎么回事,可能像嬤嬤所說的一樣,嫁了男人之后,女子這痛楚便會少上許多。 雖然并不難受,可有人寵著捧著地心疼,黎嬌卻打心眼里真真實實地感覺身子不爽利了。 小娘子像一灘軟泥一樣黏在夫君身上,小手偷偷地在他身上掐著擰著,小心眼地報復(fù)著自己剛才被兇了的仇。 趙毅見她蒼白的小臉不似作假,心底的憂慮更重。 前世她從不曾和他抱怨過小日子不舒服之類的話,不論什么時候,她臉色都不太好,因此他并未看出她有什么不妥。 此刻聽她口中不絕地說著疼痛,趙毅信以為真,當(dāng)真以為她如她所說般的那樣難受。 之前的那點火氣悄然間全變?yōu)榱藨z惜。 趙毅抱著她回屋。 在鍋中煮了紅糖姜水,趁著燒火的空檔,又清洗她剛脫下來的弄臟了的褻褲。 本以為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做起這些女人該做的瑣碎事情來會手忙腳亂,可沒想到,他竟然做的有條不紊,游刃有余。 黎嬌安靜地看著夫君為她忙前忙后,心中甜絲絲的,暖意把她整個心窩都燒的滿滿漲漲的。 不一會兒,紅糖水煮好了,趙毅一手扶著她坐到炕頭,一手平穩(wěn)地端著大碗送至她面前。 黎嬌捏著鼻子,就著他的大手喝了一口,險些沒吐出來。 她實在是討厭這個奇怪的味道,便懨懨地扭過頭不想再喝。 見她只喝了這么一點兒,趙毅擰著眉心,強(qiáng)行軟下語氣哄她,“再喝點兒,把一碗都喝了?!?/br> “我不,”黎嬌把頭扭得更遠(yuǎn),“除非,”想到什么,她突然又轉(zhuǎn)回了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家夫君,“除非夫君喂我喝!” 趙毅依言拿起勺子喂她,可小娘子卻緊緊鎖著雙唇不放他進(jìn)來,她酡紅著小臉小聲嘟囔了一句,“夫君用嘴喂我……” 憑什么只有她一個人要受這份罪?她也要他和她一樣,嘴里都是苦苦澀澀的。 男人直身站一會兒,才琢磨明白她的意思。 半響過后,趙毅往自己嘴里灌了小半碗糖水,隨即僵硬地彎下身來湊近她。 黎嬌主動嘟起紅潤的小嘴迎了上去。 唇齒交融的美妙沖散了難以忍受的怪味,黎嬌努力地攪著小舌把藥汁往他嘴里推,卻不想被男人察覺了她的意圖,大舌狠狠下沉,一下便鎮(zhèn)壓住了她嬌嫩的小舌,苦澀又甜蜜的藥汁隨之盡數(shù)灌進(jìn)了小娘子的咽喉。 趙毅掐著她精致的下巴,小娘子被迫仰著頭咕嘟咕嘟地咽下了藥水和口水的混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