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三:霸總女明星(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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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旦黎嬌吊威亞時不慎摔傷,現(xiàn)已被送往醫(yī)院” 醒目的大標(biāo)題迅速占據(jù)了當(dāng)天的娛樂頭條。 而新聞的主人公黎嬌,正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兀自睡得昏沉。 睡夢里,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大約4、5歲的模樣,光著頭,腦袋上再添幾個戒疤便像個小和尚,一蹦一跳地來到了她面前。 炫耀般地轉(zhuǎn)了幾圈后,他定住,笑嘻嘻地和她打招呼,“嗨!主人好,我又來了哦!看!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有什么變化?” 你……是哪位…… 小男孩也不在乎她是否給出了回答,自顧自地繼續(xù)說了下去,“你再也不能叫人家藍(lán)胖子了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啦!” “你是?藍(lán)胖子?!”,黎嬌驚愕,呆呆地問,“……你,你經(jīng)歷了什么?” 小男孩晃著圓圓的頭,一臉的老成,“天機(jī)不可泄露,”搖搖手指,他接著說,“你不只需要知道那么多,你要知道的是……” “什么?” “嘿嘿,為了能長得更快一點呢,我可能要……”說到這他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光頭,“可能要吸收掉你之前的記憶?!?/br> “吃掉我的記憶,什么意思?”黎嬌迷惑地問。 “嗯……大概就是,等我像以前一樣消失之后,你就不會再記得我了,也不會記得你是在完成任務(wù)的過程中了,你會……徹底成為被你附身的那個人?!?/br> 黎嬌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惡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腦瓜崩,“聽不懂!” “唔!主人欺負(fù)人!”“小和尚”呼痛,揉揉自己被彈痛的額頭,一臉憤然地解釋,“就是你還有自己的意識,但你會忘了你真實的身份?!?/br> 說到這個有點心虛,他扭扭捏捏地對起了手指,“那個,我也是為了你有更好的情緒體驗嘛,全身心投入到戀愛的氛圍中有利于你的情感最大化啦。只是順便,順便幫一下我嘛……主人不要這么小氣啦!” 黎嬌靜靜地看著他锃光瓦亮的圓腦袋。 藍(lán)胖子的語氣忽然變得傷感起來,哀傷的眸子直直地望著她的眼睛,面露祈求地道,“主人,答應(yīng)我,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搞得跟要生離死別一樣,長大了果然就沒有以前萌萌噠了,黎嬌腹誹。 她敷衍地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 不等她和他告別,藍(lán)胖子揮揮手,慢慢變得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 “怎么回事,醫(yī)生不是說很快就可以醒了么,怎么還沒醒?。俊?/br>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睡得太沉了?” 頭頂周圍傳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吵得人不得安生。 黎嬌眉心緊蹙,倏地睜開了雙眼。 眼前圍著一圈人,黎嬌有一瞬間的懵逼。她環(huán)視一周,是導(dǎo)演,以及剛才和她對戲的男主女二,還有吊威亞的師傅和她的助理小張。 看她醒了,大家七嘴八舌爭先恐后地關(guān)心了一陣。 床上的人蔫蔫的,顯然沒有什么說話的欲.望,劇組的演員們識趣地先行離開了。 40多歲的師傅搓著一雙粗糙的手,腦門上布滿了汗滴,點頭哈腰地鞠躬和她道歉。 黎嬌于心不忍,用盡精力勉強(qiáng)扯出了一個笑容,連聲說沒關(guān)系。 王導(dǎo)拍拍師傅的肩膀,半推著他一起走向門外。臨走前,王導(dǎo)羞愧地看了她一眼,黎嬌只好努力地咧開嘴,以安慰這位大叔脆弱的玻璃心。 屋子里只剩下小張。 “你也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行,那老大我先走了,有事叫我啊,我就在外面。” “好?!?/br> 門被輕輕帶上,病房內(nèi)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微風(fēng)拂過窗簾時沙沙作響的聲音。 淡黃色的窗簾,和病房里的墻面顏色很相似,顯得溫馨明快。 可裝修得再溫馨,那也不過是間病房。 她閉上眼睛,心里和這間房一樣,空空蕩蕩的。 只有一個人的名字,在來回地刮著她心尖處的軟rou。 那個人,叫沉彥琛。 就在不久前她掉下來的那一瞬間,她想起了很多人:和她置氣的爸爸,夾在中間的mama,還有—— 那個和她談了半年地下戀愛的男朋友。 還沒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她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會頭先著地還是腿先著地。 有那么一秒鐘,徹骨的寒意遍布全身,她覺得她要死了。 那時她好后悔啊,后悔還沒有對那個人說過我愛你,一次都沒有。 她想,如果她真的死了,他會不會為她掉哪怕一滴眼淚? 可能不會吧,他大概會很快忘了她。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戀愛、結(jié)婚、生子,然后幸福地過完一生。 恐怕這輩子,她連他心里的朱砂痣和明月光都算不上。 心理學(xué)上講,當(dāng)一段戀愛關(guān)系出現(xiàn)了很嚴(yán)重的問題時,不能將其全部歸咎到某一方的身上,而是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陷在了狹隘、僵硬并失去了彈性的死循環(huán)中。 就比如她和他。 她喜歡他,卻又不想被別人說成靠男人上位,每次忍不住想要更進(jìn)一步的時候,卻又總跨不過心里的那道坎,于是一直若即若離,反反復(fù)復(fù)。 黎嬌苦笑,笑著笑著,眼角不自覺地流出大顆大顆的淚水,肆意地劃過她的臉頰,洇濕了枕頭。 她現(xiàn)在真的…… 好想他。 想他那個能讓她感到踏實又安心的擁抱。 可他為什么還不來? 沉彥琛推開門的時候,恰好看到他那以小哭包的名號名揚(yáng)四海的女朋友,正一個人躺在床上,哭得滿臉淚花。 在看見他的剎那,她的淚珠落得更兇了,呼呼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對上黎嬌責(zé)備又委屈的眼神,沉彥琛不由一怔。 她右胳膊上還包著石膏和繃帶,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黎嬌哭著撲向他。 幾乎是黎嬌一撲過來,盧迪就十分有眼色地退到了門外,眼觀鼻鼻觀心。 笑話,要是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怎么當(dāng)特助。 她哭得這么厲害,他原本想說出口的話顯得更加罪惡,沉彥琛莫名地有些不敢看她,側(cè)過臉,他垂眸看向地板,靜默不語。 可時間真快來不及了,猶豫了片刻,沉彥琛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泛濫的愧疚,還是開了口,“黎嬌……10點半我還有個會,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輕輕推開這個擁抱,背對著她坐在病床上,一副要走的架勢。 他想,大不了晚上再來哄人。 “不行,我不讓你走!”黎嬌撲到他寬闊的背上,左手緊緊地環(huán)過他的胸膛。 沉彥琛心下奇怪,今天小女朋友怎么突然這么粘人了,以往都是冷冷淡淡要理不理的樣子。 把她的這點反常歸因于病號的內(nèi)心通常都比較脆弱需要安慰陪伴上,可這個會,真的很重要…… 他狠狠心,解她纏在他腰間的手。 驀地,感覺肩膀處傳來點點濡濕,他身體一僵,緩緩松開了手。 黎嬌變本加厲,勒得他越來越緊。沉默了半響,沉彥琛實在忍不住了,低低地嘆了一句。 “有點疼。” 黎嬌破涕為笑,惡聲惡氣地在他耳畔磨牙,“就是要勒死你!” 聲音里還帶著一點哭腔,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發(fā)出的童稚可愛的威脅,一點都不嚇人,沉彥琛不由失笑。 沒看見坐在一旁的小張盧迪,杰森一陣風(fēng)似地沖進(jìn)了主屋。 “哎,等……” 小張張大著嘴巴,還沒來及叫完,他已經(jīng)罵罵咧咧地破門而入了。 杰森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 小張和盧迪面面相覷,眼中傳達(dá)著相同的意思:兄弟,祝你平安。 “黎嬌,你他.媽腦子被水泡了?!有替身他.媽你還非要自己……”看見屋子里有兩個人,杰森猛然停住腳步,愣在了原地。 一個是他家的蛇精病藝人,另一個是…… 沉大官人,不是,是穿著一身剪裁得體西裝的沉大總裁,一看就是從公司趕過來的。 黎嬌正半跪在沉彥琛背后,上半身則繞到他身前,噘著嘴要親親。兩人的雙唇只剩下一毫米的距離時,正好杰森在高喊“tm”二字。 沉彥琛也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進(jìn)來,凌厲的視線在來人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淡淡地道,“還想看?” 被那雙鷹隼般的鳳眸一掃,杰森嚇了個哆嗦,訕笑道,“不敢不敢,呵呵呵呵……”邊說著邊向后退,順便偷著狠狠瞪了黎嬌一眼。 都怪她!惹事精! 這個欺軟怕硬的小人!對著沉彥琛他怎么不敢繼續(xù)喊了!黎嬌絲毫沒有退卻,也面部猙獰地朝他擠了個鬼臉。 哈哈哈,看這個毒舌鬼吃癟好開心! 沉彥琛嘴角微勾,鼻尖逸出一絲輕笑。 真是一對活寶。 人走了,他的注意點又重新回到了那兩片閉合著的唇瓣上,他扣回她的后腦勺,重重地壓了下去。 舌尖靈巧地描繪著她嘴唇的輪廓,繼而不客氣地直搗.黃.龍。 黎嬌被他親得淚盈于睫,兩把小扇子般濃密卷翹的睫毛上垂著幾滴晶瑩的淚珠,蒼白的臉蛋比之前卻紅潤了不少。這樣半折著身體實在太難受,她嬌.喘連連,戰(zhàn).栗不已,“唔,不行,不舒服……” 沉彥琛翻過身來,抬高她的右胳膊,把人壓在身下。 小嘴芬芳,蜜液香甜,臉上未干的淚痕因為激烈的臉部動作滑到兩人膠.合著的口中,咸咸的,有點苦。 像是嘗到了她心里的苦,沉彥琛心里一抖,不由加深了這個吻。 將近一個月沒像這樣親過了,他很快就受不住了。 欲.火焚身地正要掀開她的衣服,卻忽然想起這家伙是個病號,沉彥琛只能低低地咒罵了一聲。 壞妖精!只管撩撥,不管滅.火。 她吃吃地朝他笑。 沉彥琛真的沒走,杰森也不敢進(jìn)來,他又慫又氣地端坐在沙發(fā)上,一臉怒容。 會議被取消了,盧迪進(jìn)屋和沉彥琛打了個招呼之后,先行回了公司。 12點,黎嬌的生物鐘準(zhǔn)時響起,肚子里“咕咕”的叫聲在提醒她,該吃午飯了。于是她給小張發(fā)微信: “小張,你去走廊唄,背著點辣個瘋紙吼” 小張偷偷摸摸地溜出來,向黎嬌匯報,“ok,老大,我出來了?!?/br> “嘿嘿,我餓了,QAQ” 其實她都猜到了,“老大想吃什么?” 又趕在黎嬌打完一溜菜名前連忙補(bǔ)了一句,“不能吃大魚大rou哦,醫(yī)生說要要先吃一些清淡的呢O(∩_∩)O~~” 黎嬌只好把已經(jīng)打出來的三行字一個一個的刪掉,只發(fā)了一串省略號來表達(dá)她內(nèi)心的不滿。 “(∩_∩)” “……那好吧,那我要吃雞湯和魚湯,補(bǔ)一補(bǔ),畢竟,我是一個病號嘛~啊,對了,還有沉彥琛的,那買四人份哦?!?/br> ……“好的。” “要桃花源他們家的?!?/br> ……“好的,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去?!?/br> “么么噠” 小張回了她一個[可愛]的表情,然后回屋拿包,正要邁著貓步往外逃時,一直坐著的杰森突然陰測測地問了一句, “干嘛去了?” 他突然出聲,小張做賊心虛,被嚇了一跳。腦子一空,她開始胡編,“啊?哦,我去洗手間了,”想起房間里有洗手間,她急忙改口,“不對,那個,我出去透透氣?!?/br> “呵呵,是和蛇精病通氣去了吧,她是不是又管你要rou吃?!” 小張額頭冒冷汗,打著哈哈,“哈哈…哥,沒有的事,你想多了,老大就是讓我給她買碗粥。” 杰森一下子從沙發(fā)上蹦起來,憤怒的漲紅了臉,暴跳如雷,“我呸!粥?!你騙鬼呢!我還能不知道她?!不準(zhǔn)給她買你聽見沒!整天就知道吃吃吃!買買買!” 小張瑟縮了一下,拼著老命反駁,“可是,沉總還在里面呢……總不能讓沉總也跟著吃糠咽菜吧……” 提到屋里的那個男人,杰森的火氣一下子被人戳破了,像只xiele氣的皮球。 “算了,算了,你去吧,”他喃喃自語,眼睛木怔怔地看向墻面,“我當(dāng)初到底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要來當(dāng)她的經(jīng)紀(jì)人,不然我至少能多活20年……” 沒關(guān)系,花也是花她自己的錢!看她吃成個胖子還有沒有錢掙! 可是如果她不掙錢的話,就沒有人給他開工資了…… 他上輩子一定是造過什么孽…… 門內(nèi)的沉彥琛也是這么想的。 怪不得黎嬌突然變得這么熱情,變得這么小鳥依人又乖巧可愛,感情他有用了是吧?她就在喂飯這等著他呢是吧? 沉彥琛氣結(jié),但又不能放著雙手捧臉眼中殷切的女朋友不管。 先逼著自己吃了幾口,可是再美味的珍饈到了他嘴里也如同嚼蠟,咽不下去了,他放下筷子,準(zhǔn)備喂她。 “湯!湯!湯拌飯,拌飯吃?!崩鑻舌秽淮?。 她像一個剛上幼兒園的小不點,用餐時眼巴巴地等著阿姨喂飯,一口吃光就等下一口,雙腮鼓鼓囊囊的,吃地特別認(rèn)真,可愛得要命。 真有這么好吃? 沉彥琛慢條斯理地拿到自己口中,嘗了一勺。 黎嬌如同被搶食的孩子,幸福的表情立即凝固,眼睛瞪大,伸手要奪。 是挺好吃的,沉彥琛又挖了一勺,作勢要往自己嘴邊送,黎嬌“嗯嗯啊啊”地不答應(yīng),硬是用沒什么力氣的左手把他拐錯方向的胳膊肘給拽了回來。 塞進(jìn)了自己嘴里。 “啊~”黎嬌滿足地喟嘆,好久沒吃上這么好吃的東西了。 杰森壓迫她,不讓她吃這不讓她吃那。她在劇組呆了多久就被他控制了多久,三個月沒沾上多少rou腥,她快瘋了。 幸好!她還有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杰森的沉彥??! 他簡直就是她的大救星! 黎嬌眼淚汪汪,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埋在他胸前亂蹭,又在那張刀削斧鑿般的俊顏上,狠狠啵了一口。 沉彥琛無奈地看著她,只是吃個飯,也能高興的手舞足蹈,眉開眼笑。 越看越像小屁孩。 可又一想,他都32了,她才21,在他面前,她可不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么。 怎么辦呢,只能養(yǎng)著唄。 喂完一碗飯,她要喝湯,喝完湯,她要吃rou。 一頓午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沉彥琛胳膊都要舉酸了。 好不容易伺候完祖宗,他得空找來黎嬌的主治醫(yī)生,詢問情況。 女醫(yī)生笑得柔和,“黎小姐很幸運(yùn),沒有粉碎性骨折,也沒有錯位,斷口比較整齊。上午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用夾板和石膏給她固定過了,是不需要手術(shù)的,靜養(yǎng)就可以了。再加上她年紀(jì)也比較小,恢復(fù)起來也會相對快一些,所以您完全不需要擔(dān)心。 “那可以回家養(yǎng)傷么?”看了一眼黎嬌,沉彥琛問。 ”從理論上講也是可以回家休息的,但是要記得輸液,不能做任何的劇烈舉動,平時也需要格外注意些,一旦覺得胳膊不舒服的話,最好要立刻來醫(yī)院復(fù)查?!?/br> 沉彥琛頷首,“好,謝謝你了?!?/br> 既然沒問題,他便把人打包帶回了家,又打電話叫陳宇過來一趟。 陳宇急急忙忙地趕到他家,臉上寫滿了緊張,“怎么了,胃又不舒服了?” “沒有,黎嬌骨折了,醫(yī)生說要輸液,我把這些什么消腫止痛的藥拿回來了,你每天來給她打一針吧?!?/br>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給她打針?!”陳宇呲牙咧嘴,“大哥,我是個醫(yī)生,你別老讓我干護(hù)士的活成么?!” 他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有什么區(qū)別么?” 陳宇被噎了一下,認(rèn)認(rèn)真真地給他解釋,“醫(yī)生,負(fù)責(zé)對疾病的診斷以及制定治療方案;護(hù)士是根據(jù)醫(yī)生的治療方案,對患者進(jìn)行進(jìn)一步實施的。這兩者技術(shù)含量完全不一樣OK?” “哦,這樣”,沉彥琛耐心地聽他講完,神色不變,他把手插.進(jìn)褲兜,回了一句,“那你正好再幫忙診斷一下,我也不介意。走吧。” 說完,率先起身,邁著兩條長腿上樓了。 “哎,那你的胃?喂!喂!!沉彥琛你給我站??!” 陳宇在沙發(fā)了生了半天的悶氣,最終還是沒能壓住內(nèi)心的使命感,跑到福叔身邊嚼舌根。 “他最近有沒有按時吃飯?藥呢,喝了么?” 福叔搖了搖頭,“還是老樣子,飯就吃一口,藥一口不喝?!?/br> 陳宇苦著臉,“那您也不管著點……” 聽見這話,福叔差點氣歪了胡子,他悲憤交加,“我倒是想管,我也得能管得了哇?他聽我的么?!” 兩人不約而同地長嘆了一口氣。 真愁人。 喂過晚飯,黎嬌在沉彥琛的幫助下?lián)Q上睡衣。 本來該是擦槍走火你儂我儂的過程,但是當(dāng)他看到她胸前那只大個的海綿寶寶時,剛解開bra的旖旎心思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沉彥琛嘴角抽搐著恢復(fù)了正經(jīng)。 把她一個人放在臥室,他不放心?,F(xiàn)在在他眼里,她就是個易碎的瓷娃娃,得時時刻刻都看仔細(xì)了,不然指不定什么時候又要出亂子。 想了想,沒辦法,沉彥琛只能把人塞在自己從來沒有其他人進(jìn)過的書房里,從頭到尾盯著。 她趴在沙發(fā)床上邊看電影邊吃水果。水果被李嬸貼心地切成了一塊一塊的,每個上面都插.著帶著旗子的小牙簽,方便她用左手也能吃。 沉彥琛心無旁騖地處理文件。 可她晃蕩著光滑的小腿,讓人想忽略都難,他時不時要分出注意力看她一眼。 越看越覺得詭異。 除去嫵媚的臉蛋和妖嬈的身材,黎嬌半點都不像是他女朋友,尤其是那個卡通睡衣,她倒像是他養(yǎng)大的女兒。而可憐的父親——他本人,則一邊辛苦的工作,一邊還要照顧不省心的孩子。 好可怕的聯(lián)想,他打斷自己,忍不住問她,“怎么老喜歡穿這么兒童的睡衣?” 黎嬌在看一部關(guān)于父愛的電影,正哭的稀里嘩啦的,聞言,她驚訝地抬頭,“我以為你喜歡啊……” 她一臉奇怪地望向他,按下暫停,帶著淚痕委屈地貼了過去,“難道你不喜歡么?我一直以為你蘿莉控的……不然你怎么會和我在一起?” 誰說他喜歡蘿莉?!他之前的兩個女朋友都分明和他一邊大! 腮邊的肌rou被他咬得緊緊的,沉彥琛咬著牙,惡狠狠的說,“我不喜歡年齡小的?!?/br> “哦……”黎嬌一臉不相信地坐在他腿上,小屁.股在他下腹部揉來揉去,“哎呦,我這么嬌滴滴的大美人,要是再穿的惹火一點,只能看不能吃,人家怕你把持不住嘛?!?/br> 然后她轉(zhuǎn)過臉來,沖著他搖頭晃腦,神色認(rèn)真,“再說了,”她摸摸他的俊臉,“琛琛,以你現(xiàn)在的年紀(jì),已經(jīng)應(yīng)該開始保養(yǎng)了,我可是要防止你縱.欲過度的哦?!?/br> 他不就比她大11歲么!哪里老了!明明正是男人最好最帥最有魅力的年紀(jì)!她根本不懂欣賞! 那雙幽黑的鳳眸里危險凝聚,風(fēng)起云涌,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海面,黎嬌害怕地?fù)ё∷牟弊樱龍D挽回,“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聲音又帶上了哭腔,無力地辯白道,“人家,人家真的是為你好嘛……” 呵呵,那他還真是應(yīng)該好好謝謝她了。 把她身子一轉(zhuǎn),沉彥琛揭竿而起,在她一聲嬌呼之下,拎著腰把人提到了桌面上。 坐在結(jié)實的紅木桌面上,黎嬌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能和沉彥琛平視。 他微微俯下身子,逼近,狹長的眸子里是化不開的怒氣與欲.望,用如同捕食的豹子看向狩獵范圍內(nèi)的獵物般志在必得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 久不吃rou的男人好可怕哦,黎嬌稍稍向右側(cè)開頭,以躲避他鋒利的視線。 只是還沒逃出多遠(yuǎn),下巴便被人一把擰了回去。 沉彥琛把她的頭扭向左側(cè),以免碰到她固定著的胳膊,黎嬌唇齒間水果的甜香和誘人的體香混雜在一起,沁人心脾,他對準(zhǔn)那張?zhí)鹈勖鄣男∽?,咬了下去?/br> 櫻唇好吃,小舌更好吃。 沉彥琛不自覺越吻越投入,雙臂撐在桌子上,霸道地將她全部圈在他的懷中。 果凍般柔滑的唇瓣讓他暫時忘記了她那被綁的丑丑的、白花花的石膏和繃帶,又好不容易克服了這身幼稚睡衣帶給他的心理障礙,沉彥琛撩開下擺,烙鐵般的大手緩慢而堅定地往里鉆。 當(dāng)他正欲更進(jìn)一步就快要直擊要害時,黎嬌略顯冰涼的小手飛快按住了他四處點火、隨處作亂的手掌。 嗚嗚啊啊地?fù)尰刈约菏氐拇缴?,她含糊不清地叫,“等一下,等一下!?/br> 被情.欲控制的沉彥琛喘了幾口粗氣,收攏回幾分理智,但他耐心有限,粗噶著聲音命令,“快說!” 說起正事,黎嬌緋紅的小臉霎那間白凈如初。 情絲來得快,褪得也快,她霧蒙蒙的桃花眼里純凈無暇,指尖推著他壓迫性極強(qiáng)的胸膛,迫使他與她隔開一小段距離。 她笑瞇瞇地提醒,“琛琛啊,我們該吃藥了哦?!?/br> “???” “飯后一小時,我要吃消炎藥啦,你也該喝胃藥了哦?!彼南伦雷?,靈巧地從他手臂下鉆出來,穿上拖鞋跑走了。 還沒等沉彥琛反應(yīng)過來,小丫頭已經(jīng)逃遠(yuǎn)不見蹤影了。 一想到那苦澀的味道,沉彥琛控制不住地頭皮發(fā)麻。 他看看書架旁的窗戶,如果他現(xiàn)在從那里跳下去的話,還來得及么? 黎嬌吞下藥,返回到書房門口。 剛從李嬸手中接過那碗看起來苦參參的湯藥,那股濃郁的澀味便撲鼻而來,但是對上兩位老人機(jī)殷切的目光,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要獨(dú)自一人完成如此艱巨的任務(wù),黎嬌哭著臉,想打退堂鼓。 福叔用口型對她喊加油。 那好吧……誰讓她最善良呢,善良的人,總是要經(jīng)受一些考驗的。 況且她也確實很擔(dān)心沉彥琛脆弱的胃,他那運(yùn)動員的外形,小白臉的內(nèi)在,讓她深感擔(dān)憂啊。 悲憤地端起漂亮的白瓷碗,黎嬌抱著必勝的決心,雄赳赳氣昂昂地踏進(jìn)書房,在臉上擠出如同一朵迎風(fēng)綻放的牡丹花般的甜美笑容。 坐在寬大椅子上的沉彥琛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見她進(jìn)來,而且手中還拿著一個罪惡的白碗,他的眉頭瞬間擰的死緊,眼底暗潮涌動。 黎嬌給自己鼓鼓氣,醞釀了一會兒,她開了口,“琛琛~~~”聲線甜得發(fā)膩。 管不住自己的耳朵,管不住自己酥麻一片的心,但他可以管住自己的嘴。 沉彥琛靠在舒適的椅背上,閉上眼睛假寐,裝聽不見。 把藥碗放在桌上,那里好像還殘留著她屁.股留下的溫度,黎嬌臉蛋一紅,慌不擇路地坐進(jìn)他懷里。 沉彥琛還是沒有睜眼。 黎嬌拍拍他的臉,揪著他領(lǐng)子在他耳邊小聲磨叨。 “琛琛,你不要裝傻嘛好不好,琛琛,琛琛,快醒過來……” 在她叫魂般的呼喚之下,沉彥琛不情不愿的半睜開一只眼睛。 有希望了!黎嬌接著嘟起紅唇誘惑道,“我都乖乖吃過消炎藥啦,你怎么這么不乖呀,你也喝了吧,很快的,一眨眼一仰脖咕嘟一下就喝沒了,喝完了我獎勵你吃糖,好不好?” 沉彥琛的另一只眼睛依舊不為所動。 看著那張油鹽不進(jìn)的冰塊臉,黎嬌幾乎敗下陣來,到底什么東西能讓他在短時間內(nèi)就有所反應(yīng)? 黎嬌想了想,她覺得可能是她的胸.脯二兩。 于是她帶著兩個rou團(tuán)貼向他,睫毛眨啊眨,朝著他嘴角幽幽地吐出了一口暖氣,“琛琛,我用嘴喂給你喝,好不好?” 沉彥琛猛地睜開雙眼,微光翻涌,他喉結(jié)動了動,斜睨著她,不說話。 那就是默許咯? 湊近藥碗,黎嬌皺皺鼻子,吸了一口,一張小臉登時皺成了苦瓜。 沉彥琛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黎嬌視死如歸地捏起鼻子,心懷革命英雄的大無畏精神,狠灌了一大口,喝完,一秒鐘也憋不住,她的雙唇緊緊貼上沉彥琛的嘴巴,小口小口地渡給他。 沉彥琛這次倒沒有使壞,咕嘟咕嘟痛快地咽了下去。畢竟這玩意在嘴中停留的時間越長,苦味就越大。 今天的藥,出奇意外地不難喝。 把沾在她口腔壁上的藥汁也一點一點吸進(jìn)口中之后,他竟然還有些意猶未盡。 黎嬌吃不了苦,從睡衣口袋里變戲法般地掏出了兩包不同口味的軟糖,小手飛速地撕開包裝,往自己嘴里先塞一顆蘋果味的,再往沉彥琛嘴里也塞上一顆葡萄味的。 從沒吃過這東西的沉彥琛深深皺起了眉,沒親夠一樣又攫住她比糖還甜的嘴巴,“這是什么?”甜甜的,軟軟的,又很有嚼勁。 舌頭被他含著,黎嬌只能奇怪地瞄他一眼,含混不清地道,“Q.Q糖啊,你沒吃過么?” “沒?!?/br> 果然是沒有父母疼的小可憐,黎嬌頓時母愛與同情心一同泛濫,愛憐地摸了摸他腦袋上扎手的硬毛。 被她這么一攪,沉彥琛也沒心思再處理文件,他牽著大腦缺氧迷迷糊糊的黎嬌回房睡覺。 只是,想睡覺,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黎嬌一手拍打著床鋪,吵吵著要洗澡。 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沉彥琛板起臉來,嚴(yán)詞拒絕,“醫(yī)生說了,你暫時還不能洗澡?!?/br> “為什么?” “萬一不小心抻著胳膊怎么辦?不想變好了?” “可我想洗,我臭了嘛?!?/br> “沒臭?!?/br> “臭了?!?/br> “還是和以前一樣香香的?!背翉╄”撇坏靡驯?,說了一句甜言蜜語。以往這種話他是不會說的,看在她傷了的份上,他就當(dāng)自己是在哄孩子了。 聽見難得的好話,黎嬌楞了一下,可還是執(zhí)拗道,“……就是臭了?!?/br> 沉彥琛犯了難,打打不得,罵罵不得,他該怎么辦? “那我用毛巾給你擦擦?” 黎嬌癟癟嘴,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把她的小熊毛巾用水泡熱,沉彥琛調(diào)高了浴室的溫度,將站在鏡子前臭美的小丫頭翻過來,小心翼翼地給她脫下衣服。 羊脂美玉般瑩白的身子在燈光下的照射下映出一層淡淡的柔光,他半蹲在她身前,一點一點擦得輕柔,生怕碰到她被固定好的胳膊。 這樣擦和撓癢癢似的,黎嬌光著身子咯咯的笑,笑得花枝亂顫,兩個白嫩嫩的饅頭也隨之抖動,像兩塊嫩生生的豆腐一樣,顫顫巍巍惹人憐愛。 褪下衣物時燒起的火上又被添了一把油,沉彥琛情不自禁地握在手中把玩,邊玩邊親,又吸又吮,在她身上種下朵朵紅梅。 黎嬌笑得更厲害了,十指攥緊他的頭發(fā),哼哼哈哈的嬌膩呻.吟聲不斷從小口中逸出。 在情況朝著最惡劣的態(tài)勢發(fā)展之前,趁他還沒完全喪失理智化身為狼之前,沉彥琛趕忙又把人翻了過去,給她擦背。 看見鏡子里自己光溜溜的身體,以及兩只胖兔子周圍密密麻麻的痕跡,黎嬌“啊”的一聲,單手捂住了眼睛,羞澀地尖叫,“沉彥??!羞羞!!” 沉彥琛輕笑一聲,然后發(fā)現(xiàn)他將人轉(zhuǎn)過來的做法無異于給自己找罪受。 翩躚欲飛的蝴蝶骨,筆直秀氣的脊柱溝,圓潤可愛的小腰窩,形狀優(yōu)美的蜜桃.臀,以及想讓人盤在腰間的兩條長腿。 沉彥琛一把扔掉毛巾,釋放出蓄勢待發(fā)的小琛琛,腰部發(fā)力,在外面磨蹭頂撞。 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去,黎嬌搖搖欲墜,只好用左手扶穩(wěn)洗手臺,以抵住來自后方的大力沖撞。 太久沒“運(yùn)動”了,等他弄完,黎嬌兩條腿都止不住地打顫。 浴室里彌漫著一股男子濃郁的麝香味道,沉彥琛面色稍變,打開排風(fēng)扇,他抱著宛如一灘軟泥般的女朋友走出了浴室。 平躺在柔軟寬敞的kingsize大床上,黎嬌忍不住地想要打滾,被沉彥琛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別壓著胳膊,”他點點她的鼻尖,給她蓋上被子,“老實點啊,不許動。” 被子里滿是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讓人莫名覺得安心又可靠,黎嬌深深嗅了一口,口腔胸肺里一下子充斥著凜冽的男人氣息。 好好聞啊,她抱著比棉花糖還松軟的男朋友的被子,忘記了受傷的手臂,幸福地又想打上一個滾。 正在用遙控器關(guān)窗簾的沉彥琛只好一手抓著她的手腕,一手按完按鈕,再關(guān)掉床頭燈,身體移動,加快速度躺進(jìn)了被女朋友暖得香噴噴的被窩。 一晚上,沉彥琛幾乎沒怎么睡踏實,她睡覺愛亂動,每隔一會兒,他就要強(qiáng)支撐著意識清醒一下,看看她有沒有不老實地壓到胳膊。 他第一次這么晚才起,她居然還在睡。 放輕動作,沉彥琛打算先去公司一趟。習(xí)慣了凡事都面面俱到親力親為,突然像這樣撒手不管,他還是覺得有些放心不下。 穿上熨燙得一絲不茍的西裝,沉彥琛走到了門口,樓上卻傳來一陣踢踢踏踏跑下樓梯的聲音。 剛轉(zhuǎn)過身,藏在家中的溫香軟玉就撞進(jìn)了他的懷里。 帶著還未消散的起床氣,黎嬌仰起頭,氣急敗壞地質(zhì)問大早上就要溜走的男人,“你干嘛去?” 即便是剛醒,那雙眸子也像黑葡萄般清澈明亮,滴溜溜地打著轉(zhuǎn),對上這雙眼睛,沉彥琛沒有吭聲。 她拉起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扣,蠻橫又霸道地撒嬌,“我不讓你走!” 怕他不答應(yīng),她急急忙忙搶先陳述了自己的理由,“你少去幾天公司,公司又不會倒閉……”她小聲的嘟囔,“你說,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陪生病了需要你照顧的女朋友重要?” 說到最后,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占著理,不由理直氣壯地撅起了嘴巴。 還振振有詞的…… 沉彥琛在心里比較:公司有副總裁,有高級特助,有部門主管…而她,好像真的只有他一個人。若是他一天不去,公司確實不會倒閉,但是如果他一天不在家的話…… 那面前的這個小家伙,會不會像一朵缺少水分滋養(yǎng)的鮮花一樣枯萎凋謝? 想到這個可能,他心里的天秤開始朝著女朋友的方向傾斜。 沉彥琛久久不答,黎嬌心里越發(fā)沒底,小嘴一撇,淚珠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眼圈和鼻頭紅了一圈,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 沉彥琛被嚇了一跳,怎么他只是思考了一會兒,她已經(jīng)快要淚奔了?! 他趕忙應(yīng)好,黎嬌這才笑了,瞳孔仿佛被泉水洗滌過般潤澤透亮,她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 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黎嬌的撂爪就忘病又犯了,找不著手機(jī),又聽它吵得難受,最后還是沉彥琛老婆子一樣遞到了她手里。 “寶貝,你沒事吧,我怎么看新聞?wù)f你受傷了呢?現(xiàn)在在哪呢?怎么樣啦?需不需要mama過去?” mama火急火燎的語氣,聽得黎嬌一陣鼻酸。 她心虛地瞄了旁邊氣定神閑的男人一眼,小聲應(yīng)道,“啊,我沒事,就是胳膊摔了一下,醫(yī)生說很快就能好了。我……”她抿抿唇,“我在家呢,你不用過來了,有,有助理照顧我,你放心吧。” 電話那邊的mama松了口氣,也壓低了聲音,帶著些笑意,“你爸剛才故意在我身邊走來走去的,他說是不關(guān)心你,其實比我還擔(dān)心呢?!?/br> 黎嬌心里鈍鈍的難受,她吸吸鼻子,抬頭把眼淚憋回去,“媽,我知道……” “行,那媽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啊,最近可別再接什么活了,好好養(yǎng)著,不能別留下病根知道么?” 回了一句,黎嬌掛了電話,握著手機(jī)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一旁一直沉默著的沉彥琛卻突然開口,“誰是助理?” 一句話打破了黎嬌的悲傷,她笑著翻過這一篇,張著嘴要他喂飯。 ***** 三周,黎嬌骨折的地方長了新rou,軟組織愈合的時候里面的rou又疼又癢,胳膊里像有蟲子不停地亂鉆。 可時間沒到,石膏還不能拆。 明明癢得要命卻又撓不著的滋味難以忍受,黎嬌疼得晚上睡不著,又不能亂動,她忍不住在被窩里抽抽搭搭的哭。 生病了才知道健康的重要。 她夜夜哭,沉彥琛只能夜夜哄。可他也沒學(xué)過怎么哄女朋友睡覺,更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只好按著網(wǎng)上教的哄孩子睡覺的方式照搬照抄地用在她身上。 一般得鬧騰到凌晨,黎嬌才能睡上一會兒,睡著的時候他又要看著,熬到天蒙蒙亮,沉彥琛才能勉強(qiáng)休息上一會兒。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一周,他的黑眼圈越來越重。 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還要兼職男朋友:喂飯,洗澡,剪指甲,擦身體乳……該干的不該干的,他通通做了個遍。 原來當(dāng)父母這么難,每天比上班還要累。 明天他也出本書,就叫伺候月子,要不就叫如何度過這艱難的歲月:) 陳宇被叫來給黎嬌拆石膏。 又把他當(dāng)護(hù)士用!他心有不忿,因此拆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弄到一半,被福叔大力拉到了一邊。 福叔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拍了一下他的頭,他朝吊兒郎當(dāng)?shù)年愑畲岛拥裳?,“不許那么對黎小姐聽見沒有,她可是大功臣!” “怎么就成大功臣了?”陳宇不屑。 “呵,彥琛的中藥一天都沒落下過,每頓飯還比以前要多吃上一碗,”福叔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換你你能做到?” 陳宇瞪大眼睛,當(dāng)場在原地石化。 天哪,這個女人是怎么說服那個死犟鬼的?! 等他再回到黎嬌旁邊的時候,眼神中不禁隱隱透著尊敬。 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能搞定沉彥琛的女人!他服! 拆了石膏,黎嬌行動比之前稍稍自如了些,可不能提重物不能用猛力,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相當(dāng)于還是半個小殘廢,被沉彥琛又養(yǎng)了將近一個月,終于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又變回了那個生龍活虎的小黎嬌,而且還胖了點。 盧迪卻瘦了,老板人不去公司,可是重要文件和拍板的決定還是要沉彥琛來做,他只能一天n趟地往老板家里跑。 折騰了兩個月,老板胖了八斤,他瘦了八斤。 沒法子,世道艱難,誰讓他是特助呢…… 剛解開繃帶的時候,黎嬌長時間被包在里面不能透氣的皮膚像魚鱗一樣,一層一層地起了皮,又因為長時間不運(yùn)動,所以肌rou有些萎縮,和左側(cè)健康的胳膊相比,顯得又瘦又小。 不過這兩天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她還記著沉彥琛嫌棄她睡衣的仇,穿得一天比一天惹.火勾.人,故意在他面前晃悠,薄薄的布料掛在身上,該擋的部位哪里也擋不住。 沉彥琛咽著口水,忍得辛苦。 在這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黎嬌終于決定要下手做壞事了。 倒上幾滴薰衣草精油,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兩個月沒有好好地洗過澡了,她洗的格外認(rèn)真些,好讓皮膚和以前一樣香白滑嫩。 泡了20分鐘,她隨意裹了條浴巾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