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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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死了一般。 趙寶瑟大驚:“我下手這么重?”她快行幾步上前,這才發(fā)現(xiàn)那白色并不是封回的頭發(fā),而是發(fā)上凝出來的寒霜,而這霜寒之氣正以封回為原點,緩緩蔓延,案幾上的靈硯全數(shù)凍結(jié),連金紙也變得硬邦邦。 ……冰涼的靈力正源源不斷從他手心身體涌出。 獅貓焦急不安,四處跳躍,但每每靠近一點,便須發(fā)都倒豎起來。它受不住這寒。 “快看看主人吧?!?/br> “他這樣會死的?!?/br> 趙寶瑟定了定神,側(cè)蹲在封回旁邊,略看一眼,知道了情況,便迅速將一手按在封回眉心,另一手覆住他掌心,封回外涌的靈力纏繞她溫暖的指尖,然后經(jīng)過她靈力的洗滌,再次從另一只手經(jīng)他眉心回到他的身體。 封回靈力的潰散速度緩了那么一點點,但她原本溫?zé)岬纳眢w卻開始迅速變得冰涼。 該死。 扛不住。 這身體的寒氣太重太深,仿佛永無止境,而她今日剛剛用了焚靈燃神禁法,五內(nèi)皆空,根本撐不了太久。 “不行,是什么封印出了問題,老天爺,這到底封的什么東西——必須再多幾個尋結(jié)丹期以上的長老前來。” 獅貓?zhí)阶郎?,喵了一聲:“不行……主人的身體情況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br> “會死的?!壁w寶瑟蹙眉。 獅貓嚴(yán)肅而堅定搖了搖頭:“主人,不會同意的?!?/br> 趙寶瑟想起今日聽到的對話,難道這封印和封回的真實身份有關(guān)。 如果他的“私生”身份曝光,那一切后果都會變得無法控制,甚至對他守護(hù)的兄長也會造成不能預(yù)計的影響。所以才會寧死也不愿暴露身份,對很對人來說,總有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趙寶瑟深有體會。 她定定神,腦海中搜索,忽的想起一個古方。 “或許用寒食湯可以一試。” 這寒食湯不是吃的,是藥浴的一種,專治靈力潰散和靈丹碎裂這種情況,采用十二種藥材,每隔半個小時,投放一種進(jìn)去,將整個身體的潰散的靈力束于寒食湯中,復(fù)爾再從腠理到肌膚,復(fù)爾腸胃五俯,終于骨髓。 但寒食湯對靈藥的投放時間要求很高。 每一種藥材的備用方式不同。 她的乾坤袋雖七七八八的東西多,封回這里的東西也不少,但湊來湊去是少了一樣?xùn)|西。活血益氣的火靈芝。 這是最后一味藥,須得用小火加靈石,慢慢熬上兩個時辰,將一碗水只熬至酒杯那么大一杯。 只等最后寒食湯效用收尾時候,喂上一口,將病人郁結(jié)五內(nèi)的寒氣驅(qū)散。 如此時間,趙寶瑟看了看天色,對白貓道:“我去去就來。” 白貓一邊緊張用貓爪子在冰水里攪和,凍得瑟瑟發(fā)抖,回頭看趙寶瑟的模樣,不安又無助,趙寶瑟伸手摸了摸它:“放心,山下既有散修,藥鋪也做生意,藥肯定是有的?!彼砷_手,將封回的乾坤袋和荷包里的靈石全數(shù)倒到自己袋子里。 “等我一會?!?/br> 白貓看她模樣,忍不住擔(dān)心喵了一聲:“你臉色不太好。” “嗐,是晚上沒吃飽?!壁w寶瑟擺擺手,“走了。” 第26章 般若生十 春山鎮(zhèn) 前夜, 春山鎮(zhèn)。 一切都很順利,藥鋪里正好有她要的東西最后一支。 按照她的吩咐,封了窗戶避開早到的暑氣, 火靈芝小火熬上了, 靈石做火料,燒的清新香甜。 忙了好一會, 一閑下來, 趙寶瑟便站不穩(wěn)了。 實在太餓了。又格外的冷,也不知道這封回到底修的是什么路子,方才那幾縷靈氣凍得她如今手指都還在微微顫抖。 仿佛身體被掏空。 又如同肺腑都在灼燒。肌膚卻在結(jié)冰。 她捏捏手指尖。 也不知是這焚靈燃神燒的是五臟廟,還是方才引渡靈力的后遺癥。 得吃點什么。 藥鋪旁邊隔了兩個店鋪正好有酒館,趙寶瑟將那小瓶的火林芝藥汁收好。 現(xiàn)在時間很充裕, 她迅速尋了個靠窗的角落位置, 要了兩壺燙酒,切了三斤鹵牛rou, 一斤打包, 兩斤用烤干的胡椒末混著鹽巴沾著,一口一口吃,她平常吃不得多少辣, 但這牛rou就得這樣吃才過癮。 吃了小半斤, 便覺得嘴唇不是自己的嘴唇,燒呼呼的感覺, 眼淚也汪汪起來。 好歹指尖恢復(fù)了些溫度。卻還是冷。 正好燙的酒好了。幾口口喝下去,胃里頓時暖和了許多。她酒量剛剛好兩壺,從不多飲。今天喝得急了些,便有些上臉,這么一壺酒下去, 臉紅紅的,嘴唇也紅紅的,像抹了胭脂。 而她本就生得艷~麗,如此即使在角落,仍不由引來周圍人有意無意的窺探。 正喝著,忽見前面的桌子一暗,坐了一個人下來。 那人伸手一收折扇,側(cè)頭向她微微一笑:“敢問姑娘,這里可有人?!?/br> 是一陌生英俊男人,看裝扮是個富家公子。 不等趙寶瑟說話。 那人又道:“在下看姑娘獨自一人飲酒,可是有煩心事?” 他言笑輕?。骸安蝗缯f出來讓在下為姑娘開解開解?” 什么姑娘,她如今面上年紀(jì),多幾歲做他姑姑都可以。 她瞧著他那和桑二一般無二的笑臉和折扇便煩,只冷聲道:“這位置有人?!?/br> 那人聞言抬眸問:“哦?何人?在下方才一直在一旁并不曾看到有人來?” 原來已經(jīng)看了她一會了。 登徒子? 趙寶瑟立刻失去了耐心,斜睨他一眼:“滾蛋?!彼焓址畔戮票扑畯谋永餄L了幾滴出來。 “姑娘這可是喝多了……” 他說著竟伸出手來,想要替她擦掉手背上的酒珠,趙寶瑟迅速收回手,那人握了個空。 趙寶瑟抬頭看他,伸手按住了腰間的劍。 焚靈燃神乃是禁術(shù),不是野地的草,割了一茬又隨隨便便馬上可以再長一茬。 今日沒力氣再打架。 她終究忍了下去,松開手站起來,沉了臉,隨手摸出一塊碎銀子,咚的扔在桌子上,折身便走。 沒想到她這邊出門,那人竟然也跟了上來。 跟的不遠(yuǎn)不近,若即若離。 趙寶瑟起先沒想理他,只在熱鬧的鎮(zhèn)上走著,一會買了幾卷線軸,一會買一塊掛在劍鞘上的玉墜,繞過幾處擁擠的街道,試圖甩開他。如此走了小半個時辰,外面的人越來越少,她體內(nèi)的靈力恢復(fù)仍不到平日十分之一,而那人竟還在不遠(yuǎn)處不緊不慢的吊著,趙寶瑟便有點心里打鼓了。 御~劍回空桑中間是一段挺長的荒山區(qū)的。 她轉(zhuǎn)頭預(yù)備去找個鎮(zhèn)上最大的客棧先假裝投宿,這里有前來修行的散修,一般人從不會也沒膽子在這里找事。 誰知等轉(zhuǎn)過一個街角,假裝買東西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方才吊著的人不見了。 似是失去了耐心。 她微微松口氣,但仍不敢掉以輕心,折身走到蓮花鎮(zhèn)靠河的長街,街上有幾間之前她去過的成衣鋪子,進(jìn)了鋪子,她漫不經(jīng)心隨手翻看著新做好的成衣,又取了兩件去試,外面仍無動靜。又過片刻,她獨自一人悄悄從側(cè)門走了出來。 后門這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路邊懸掛的燈籠發(fā)出昏黃的光。 看來那人真的走了。她松了口氣。 剛剛走了兩步,只覺腳下踩到了什么,低頭一看,是一朵黑色的花被踩碎了,花的異香撲鼻而來。她迅速退后一步。 那香卻像火舌一樣,舔~著人追。 香氣鉆入鼻尖,趙寶瑟只覺頭一瞬昏沉,手腳也開始發(fā)軟。在這時,聽見一聲輕笑。 她心道不好,扶著巷子的墻快速向前。 那身后的聲音緩緩近了。 正是剛剛那男子。隔得近了,隨著他笑聲,趙寶瑟聞見那人身上屬于魔族特有的濕冷味。又是個混進(jìn)春山鎮(zhèn)的魔族。 她伸手想召自己的命劍,卻發(fā)現(xiàn)身體的靈力幾乎全數(shù)凝滯。 那魔人又笑了一聲,貓捉老鼠般:“咦,這位姑娘走得好快啊。方才人多,深憾不能和姑娘詳談,現(xiàn)在可好,沒有人打擾我們了?!?/br> 趙寶瑟道:“談什么?” 魔人桀桀笑:“姑娘想談什么在下便聽什么。” 趙寶瑟:“春山鎮(zhèn)上有最好的鱗姬樓。都是上好的姑娘,腰身軟,脾氣也好。” “鱗姬樓只收靈石,我沒有?!?/br> 趙寶瑟道:“我身上的靈石送給公子。你讓我走?!?/br> 魔人笑得更開心:“我不讓姑娘走,姑娘身上的靈石一會也會送給我。而且,我不喜歡那鱗姬樓的女子,不論遠(yuǎn)近美丑,只看有錢就親近當(dāng)做親郎君,沒半分自己的脾氣?!?/br> 看來是早盯上她了。 趙寶瑟忽的噗嗤一笑:“什么姑娘,我再長幾歲你都可以叫我一聲姑姑。瞧你這樣也是眉清目秀,不如我將我侄女介紹給你可好?” 那魔人聽了愈發(fā)笑得詭異,接著一伸手,將臉上不知哪里扒來的人皮面具一扯,露出一張年約三十的英俊邪氣的臉來:“巧了,我也不喜歡那沒長開的小孩子,就喜歡年紀(jì)大的。懂人事,又有情調(diào)。” 他說罷,伸手去托趙寶瑟的下巴:“就像姑娘這樣的?!?/br> 趙寶瑟沒動,反而微微一笑,暈紅的臉在昏暗的燈下美麗得驚心動魄:“瞧著阿哥生得好,說話也好聽?!?/br> 手伸過來瞬間,趙寶瑟的纖手也伸了過去,溫柔蓋在那魔人手上。 魔人大喜,眉眼剛剛展顏,就見趙寶瑟用力一握,手心的一道救急定身結(jié)界符和留香追蹤符同時剎那一閃,魔人猝不及防被困在小小結(jié)界中。 但這只能困住短短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