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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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宜家沒再給她眼神。 韓父從中打圓場:“可兒定是瞧著她表哥成親了,甚是歡喜,這才哭了?!?/br> 蘇宜家:“原來如此,多謝父親為兒媳解惑,兒媳險些以為表妹是對這門親事不滿了。” 韓父:“可兒絕無此意?!?/br> 蘇宜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了托盤。 韓父見兒媳不再糾結(jié)于此事松了一口氣,在看到一旁哭哭啼啼的侄女時,頓時有幾分不喜。從前府中只有可兒和晚秋兩個姑娘,他覺得可兒知書達(dá)理,柔順恭謹(jǐn)。如今和出身世家的兒媳一比,可就差得遠(yuǎn)了,太過于小家子氣了。 他覺得有件事今日必須定下來。 蘇宜家從托盤里拿出來剩下的兩個樣子差不多的玉佩,一個給了韓繼,一個給了范可兒。將向來高傲的韓繼放在韓晚秋后面,又將范可兒安排在最后,主打一個氣死所有人。 見禮結(jié)束,韓父道:“宜家既已嫁過來,管家一事便交給你了?!?/br> 這是韓璨深思熟慮過后做出來的決定。 韓家是寒門,小門小戶,如今能在京城立足全靠長子的從龍之功。但若是想讓韓家長久發(fā)展下去,定要理清府中庶務(wù)。 張氏是鄉(xiāng)紳之女,從前在縣城中還能打理好內(nèi)宅,在京城這么復(fù)雜的大地方就不夠看的了。京城中官員眾多,世家云集,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世家又向來眼高于頂,不買他們寒門的賬。 兒媳就不同了,她出身頂級世家蘇家,大凌國的朝堂內(nèi)外遍布蘇家的子弟,就連皇家都得給蘇家面子。 他雖然幫不上兒子什么忙,也不能扯兒子后腿。 韓家的女主人,還得是兒媳。 韓父這話一出,堂內(nèi)眾人的神情各異。 張氏的臉色尤其難看。若這般做,整個韓家就都是韓至的了,哪里還有她和兒子的事兒。 蘇宜家陷入了回憶中。前世韓父也提過此事,她并未接管家一事。一則是因?yàn)殚L輩尚在世,她作為兒媳不好橫插接手,這不合世家禮儀。另一則是她看不上韓家,不屑去管韓家的事。 如同前世一般,張氏第一個出聲反駁:“宜家剛剛嫁過來,尚不了解府中的事情,老爺是不是太急了些?且他們小兩口感情正好著呢,管家會耽誤時間,影響夫妻感情?!?/br> 聞言,韓璨有幾分遲疑,他看向了蘇宜家。 他也知道這個決定有些突然,可如今韓家的關(guān)系網(wǎng)太復(fù)雜了,張氏難以cao持。不說別的,昨日的婚儀就鬧了不少笑話,如此下去韓家將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今日他觀兒媳行事有度,處事有方,說話做事都透漏出來規(guī)矩和大氣。可兒行事不妥,她點(diǎn)了出來,但又不會一味地抓住她的錯處,得理不饒人。這樣的品行極適合管家。 蘇宜家看向張氏,笑著說:“母親說的是呢,我剛來府中,不太了解府中的事情。” 張氏松了一口氣。 蘇宜家又看向韓父,接著說道:“不過,作為晚輩定要聽從長輩的吩咐,父親既然說了讓兒媳管家,兒媳也不敢推辭?!?/br> 韓家沒多少人,親朋好友更是少之又少,她連蘇家那么復(fù)雜的家事都能管得過來,更何況韓家?既費(fèi)不了她多少功夫,還能給張氏添堵,何樂而不為。 張氏心沉了下去。之前丈夫和她提過此事,她每次都委婉地反對,丈夫后來也沒再提。她原以為丈夫歇了這個心思,沒想到今日竟會當(dāng)眾提出來,可見他是鐵了心要讓兒媳掌家了。 婆母尚在,哪有兒媳掌家的道理,說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而且,這一場喜事可沒少收禮。宮里送來的,各個世家送來的,那些寶貝她見都沒見過,看得她眼花繚亂,可不能讓老大將便宜占了去。 張氏見丈夫和兒媳這邊行不通,她看向了韓至。 這小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如今成了鎮(zhèn)國大將軍不說,還娶了頂級世家的嫡長女。不過,他的心思可瞞不過她。他那一雙眼睛都快長在蘇家女身上了,可見對其十分滿意。 若是他當(dāng)初聽她的話娶了可兒,如今整個韓府就全都是她的了。 “阿至,你媳婦兒剛剛嫁過來,得好好休息,可不能累著你媳婦兒了。咱們府中庶務(wù)又多又雜,不好弄呢。不如讓你媳婦兒歇幾日,過些日子再將管家一事交給她?” 韓至側(cè)頭看向了蘇宜家。她身形這般瘦弱,打人的時候也跟撓癢癢似的,確實(shí)沒多少力氣。忽然,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一抹痕跡,心頭微微一熱,想到了昨晚。昨晚確實(shí)累著她了,若是再管家的話,不知她還有沒有精力。 蘇宜家似是察覺到了韓至要說什么,她轉(zhuǎn)過頭去,一句話沒說,就這般靜靜看著他。 她雖不想和他吵,可若是他敢阻撓她做事,她定不依不饒。 韓至跟在皇上身邊多年,一直鎮(zhèn)守邊關(guān),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不光是高大威猛的敵軍,豺狼虎豹他也見過不少,甚至還不小心踏入過狼群的地盤。他照樣能從里面脫困,絲毫不覺害怕。 可此刻看著蘇宜家如秋水一般的眼眸,他無端有幾分懼意,將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不如讓娘子試試吧,若實(shí)在太累再另行安排?!?/br> 算他識趣。 蘇宜家收回了目光。 “既然父親和夫君信任,宜家定不負(fù)厚望,會將府中事打理妥帖?!?/br> 想監(jiān)視韓至最好的辦法不就是管家嗎,這樣就能知道韓至的一舉一動,還能順便給張氏添堵,一箭雙雕。 作者有話說: 韓至:媳婦兒瞪我(○` 第3章 ′○) 第5章 吵架 ◎韓至吃醋生氣?!?/br> 見兒媳終于接過管家一事,韓璨松了一口氣。 張氏氣得牙癢癢,她攥緊了帕子,瞥了一眼侄女,對蘇宜家道:“你剛來府中,不熟悉府中的事務(wù),不如讓可兒幫你?!?/br> 蘇宜家:“母親說得對,我初來乍到,的確不了解府中的事情,應(yīng)該找人幫忙??蓛罕砻卯吘故强腿耍跄軇跓┛腿四??我瞧著晚秋就挺合適的。父親,您覺得呢?” 韓璨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發(fā)妻因生女兒而亡,他一直不太喜歡這個女兒,也鮮少過問她的事情。他只知女兒性格內(nèi)向,每次見了他都低著頭不說話,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 如此這般,他更是不喜。 韓晚秋和張氏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張氏自是不想讓韓晚秋來管家,她道:“晚秋性子內(nèi)向,又不愛說話,她還小,什么都不懂,只會給她嫂嫂幫倒忙。不如讓可兒來?!?/br> 韓晚秋低頭用手指攪著衣裳,一言不發(fā)。 韓璨覺得此話有理,正欲點(diǎn)頭,蘇宜家開口了。 “晚秋雖然年紀(jì)小,但也過了及笄的年紀(jì),過不了幾年就要出嫁了。若是從前便也罷了,如今夫君貴為大將軍,將來晚秋也定會嫁入高門成為主母。若什么都不會豈不是會讓人笑話夫君,嘲笑咱們韓家?” 前世那五年足夠蘇宜家了解韓家的每一個人。韓父雖然偏心韓繼,但人還算清醒,知道什么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比如,保住如今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華富貴。 蘇宜家這一番話頓時讓韓父醍醐灌頂。 是啊,如今和從前不同了,女兒是大將軍的嫡親meimei,將來最差也會嫁入官宦之家,不像從前在縣城準(zhǔn)備一副嫁妝就行了。韓家好不容易成了顯貴,可不能就這般沒了。他雖不喜女兒,但畢竟是親生的,還是疼愛的。親疏自有判定,他最終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了女兒管家一事。 “宜家說得對,就讓晚秋幫你吧。” 韓璨越發(fā)覺得讓兒媳掌家是個明智的決定。 張氏快被氣死了。 范可兒一連受了兩次打擊,氣得飯都沒吃下去,飯前借口身子不適離開了。 范可兒身子一向弱,偶爾不和大家一起用飯,眾人也沒多想。唯獨(dú)韓至瞥了一眼范可兒離開的方向。 蘇宜家瞥了一眼韓至的神色,見韓至在看范可兒,心下了然。 飯后,韓至和蘇宜家一同離開了正院。 回去的路上,蘇宜家突然主動和韓至說起話:“我瞧著可兒今日似乎不太開心,不知是不是因?yàn)槲易屚砬锕芗覜]讓她幫忙。我本意是覺得可兒是府上的客人,不想麻煩她。不料她卻不開心了。這可如何是好?” 韓至本想跟蘇宜家說一說范可兒的身世,見她愧疚的樣子,立馬說道:“娘子剛剛并未做錯什么,不用內(nèi)疚??蓛禾崆半x席,是她沒規(guī)矩?!?/br> 蘇宜家再次驚訝。前世范可兒時常在韓至面前告她的狀,每次韓至都要來責(zé)怪她,認(rèn)為她瞧不起范可兒。這次竟然沒順著她話說。 她記得成親第二日范可兒就來院中告訴她韓至去她院中看她了。 前世敬茶時她并未和范可兒有過多交流,范可兒仍舊覺得委屈,韓至也覺得她委屈。如今她當(dāng)眾讓范可兒難堪,韓至不知會有多心疼。 她心下不以為然,猜測韓至此刻是裝的。 想到自己的目的,她還是將想說的話說完了。 “我雖然沒做錯什么,但可兒畢竟是客人,客人不高興了,也是我的錯。我聽說將軍和表妹一同長大,關(guān)系不錯,不如你去安撫安撫她?” 韓至想起范可兒哭哭啼啼的模樣,眉皺了起來。 他不想去。 昨日剛剛成親,他想和娘子在一起。且范可兒是個姑娘家的,他一個大男人去安撫什么。 蘇宜家:“快去吧,畢竟是客人,得有待客之道?!?/br> 前世不就去了么。 既然早晚要去,還裝什么裝。 有些男人就是矯情。 韓至琢磨了一下,還是將范可兒的身世說了出來:“其實(shí)可兒也不算客人,她從小在我家長大的。爹娘之所以格外照顧是因?yàn)楫?dāng)年表舅父是為了救父親死的,表舅母也隨表舅父去了。我們家對她有愧疚?!?/br> 他想說的是范可兒不是客人,不用這般客氣。 蘇宜家卻覺得范可兒在韓至心中是不同的,立即道:“這么大的恩情,講究就更應(yīng)該去看看她了。”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十多年了,韓家也一直拿她當(dāng)恩人來對待。韓至這些年一直在外打仗,再加上范可兒是繼母的侄女,兩個人并不親近。若是范可兒遇到了麻煩,為了恩情,他拼了性命也一定會幫忙,但眼下這種安慰人的事他不想干。 還有—— 繼母一直想讓他娶了范可兒,而他對范可兒無意。若是去了,讓娘子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他本不想去,又怕娘子認(rèn)為他薄情寡義,他沒好意思說出口。 “嗯,我送娘子回去后再去看她?!?/br> 他想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的。 蘇宜家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 她知道張氏一直打算把范可兒嫁給韓至,以前韓父也是答應(yīng)了的。后來韓至跟新帝打天下,韓父便歇了這個念頭。 前世韓至對范可兒有所偏愛,除了因?yàn)榉犊蓛旱母赣H救了韓父,定也因?yàn)橛星椤?/br> 男女七歲不同席,誰家好人家的已婚男子會去單獨(dú)看未婚表妹,絲毫不知道避嫌。 也就韓至這種色胚會這般,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 “不用,就這幾步路,我認(rèn)識路?!?/br> 蘇宜家婉拒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韓至深深看了她一眼,離開了。 蘇宜家瞥了一眼柳綠,柳綠立即讓人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