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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還不停的嚷嚷著,“癢啊!癢啊!快要癢死了!” 平王心中暗道不好,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迅速的紅腫了起來,上頭rou眼可見的,生出了一顆顆的紅籽籽,像是煎過的魚籽一般。 平王一驚,像是被傳染了似的,拼命的撓起自己的手來。 顏玦見狀,握在手中的哨子,又放了下去,他輕輕的做了一個手勢,又從木槿懷中搶回了陳望書,清了清嗓子,“先前說的作罷。望書我保護,咱們進宮去?!?/br> 木槿點了點頭,提起綠油油的彎刀,高興的加入了橙武的行列。 顯然,對于不用帶著陳望書這個累贅,可以大殺八方這件事,她十分的歡喜。 顏玦深吸一口氣,抱起陳望書,提起長劍便朝前沖去,所到之處,劍氣如虹。 盡管已經(jīng)看了多次,但陳望書還是對顏玦一身的本領,感到驚嘆。即便是沒有她相助,在原主中,顏玦也是殺光了所有的皇子,干掉了老皇帝。 離登基只差一步之遙的少年梟雄。 若非姜鄴辰有氣運加身,光論才學見識武功美貌,無論哪一個,他都沒有辦法同顏玦相提并論。 陳望書只感覺眼前的場景宛若走馬燈一般,她還沒有看清對面人的臉,就已經(jīng)換了另外一個人死了。 “你怎么沒有讓人出來?!?/br> 陳望書心中有些好奇,明明她之前已經(jīng)注意到了,顏玦拿起響哨,有意要讓自己的暗衛(wèi)都出來。這個關頭,再藏著掖著,也沒有必要了。 顏玦雖然在殺人,但顯然十分有余力,他心平氣和的回道,“有救兵來了,咱們還不用出底牌。” 他說著,耳朵動了動。 陳望書朝著路口看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黑壓壓的一大片,不知道哪里冒出來了一整支的軍隊。他們穿著黑色的戰(zhàn)甲,腰間懸掛著白色的腰帶,頭魁上戴著白色的翎羽。 那詭異的配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剛剛從閻王殿上來。 官家莫不是駕崩了? 陳望書再一看,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那領頭的,騎著高頭大馬,手中拿著一個仿佛送葬之時的白幡花圈一般的人,不是她親爹,又是哪個? 此時的陳清諫,留著山羊胡子,板著一張死人臉,看也沒有看陳望書,卻是透過人群,直接看向了已經(jīng)將自己雙手撓得鮮血淋漓的平王。 陳望書確信,她阿爹,真是一個送葬的天才! 陳清諫揚了揚手中的白幡,“平王忤逆不孝,意圖謀反。陳某奉官家之命,前來抓其御前問話?!?/br> 他說著,將那白幡戳在地上,跺了跺。 跟在他身后的,穿著黑色戰(zhàn)甲的送葬隊伍……不對,將士們,也把自己飄著白毛,看上去十分不祥的長矛,在地上跺了跺。 他們跺得十分的整齊,竟像是演練過無數(shù)次一般。 陳望書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一支軍隊,既不是禁衛(wèi)軍,也不是附近的州軍,那這是一群什么人?陳清諫又怎么會成了這群人的將領? 雖然陳望書確信自己光芒萬丈,可親爹眼中只有他要送葬的人,依舊是絲毫沒有看她。 他將白幡一揮,生猛的黑衣將士立馬沖了過來,對著平王的手下,一通亂砍起來。 顏玦一見,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岳父大人是大佬,總歸是好事。 他強壓下心頭的疑問,繼續(xù)攬著陳望書,同陳清諫里應外合的,一通廝殺起來。 平王見勢頭不妙,也顧不得手心癢了,大喊道,“走,走,走,出城!” 但是陳望書怎么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她果斷的掏出了自己的大殺器暴雨梨花針。 若是人側(cè)著,太窄,她扎不中;若是人正對著,那能避開,她可能也扎不中;是以她格外的喜歡扎背后,畢竟連顏玦都扎得中。 說話間那小弩一按,嗖嗖嗖幾下,八個人聞聲倒地。 陳望書一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家伙。 倒地的八個人,除了平王之外,有五個是她親爹的手下,過去追人的。還有兩個,是顏玦的先前放出來的黑衣人中的兩個。 這暴雨梨花針,果然沒有長眼睛。 平王倒地的同時,顏玦已經(jīng)抱著她縱身一躍,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平王只感覺身后一疼,緊接著便有一座大山壓來,將他的五臟六腑,都壓到了一塊兒。 陳望書跺了跺腳,“我也不重啊,我怎么瞧著,他好似要被壓死了一樣?!?/br> 顏玦皺了皺眉頭,突然靈光一閃,恍然大悟的從袖袋里掏出了一個實心大金枕頭。 那分量,若是顏玦沒有拿穩(wěn),掉了下去,平王能被他砸出一個洞來。 “你帶著這個做什么?” 顏玦有些不好意思,“卿卿即將生辰,這是我給卿卿準備的賀禮?!?/br> 難怪八匹馬都拉不動。陳望書想著,不知道請她阿爹給馬辦葬禮,他阿爹會不會把她關禁閉,然后大罵幾聲不孝女。 平王被擒,很快跟著他一起的那群士兵,便繳械投降了。 陳清諫這才慢騰騰的從馬上跳了下來,他走到陳望書的跟前,看了她一眼,“先進宮復命,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有什么家去再說。” 第317章 藥的作用 陳望書點了點頭,拽著顏玦,便從平王身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