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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武一手拿著盾牌,一手拿著關刀,見到顏玦出來,大吼一聲,“公子,咱們走?!?/br> 他的話音一落,在顏玦身邊,陡然出來了一群穿著夜行衣的人,將他們團團的圍住。 陳望書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都什么時候,她竟然還有心思想,為何大白天的,要穿夜行衣,這簡直就是往雪地里扔煤球,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br> 但奇怪的是,到目前為止,她依舊沒有搞清楚,這些大哥們到底是有土遁之術,還是有一秒變妝的本事。 “顏玦!扈國公通敵叛國,你同陳望書大鬧利州,大逆不道,今日孤奉父皇之命,便要將你們拿下?!?/br> 陳望書同顏玦對視一眼,心中一沉。 利州之事,他們知曉,可是扈國公通敵叛國,又是怎么回事? 說句老實話,如今的大陳朝,那就是一個空中樓閣,其他所有人加在一起,是一條腿,而另外一條腿,便是戰(zhàn)神扈國公。 平王說扈國公通敵叛國,簡直是自斷其臂,若非是邊關發(fā)生了極大的變故,絕對不會如此。 可是,他們并沒有收到任何的風聲。 邊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且不光是扈國公,四皇子也在邊關…… 此刻卻容不得他們細問,平王自己個拿起了一支利箭,對著顏玦射來。 顏玦緊了緊陳望書的腰,“望書,我要拿出全部的本事了。木槿,我掩護,你帶著你家姑娘跑。我知曉的,你輕功傲人,你要記住,陳家把你放在望書身邊,為的便是今日?!?/br> “你一路北去,我自會尋你。” 他說著,手一松,將陳望書推到了木槿懷中。 陳望書卻是二話不說,直接踹了她一腳,她一把拽下木槿腰間掛著的那個磁石。 當日在利州,他們便是用這個,將韋得利的九節(jié)鞭,拽偏了方向,奪了過來。 陳望書抬手一晃,她雖然沒有武功傍身,但是這么多年拍打戲,那也是練得眼疾手快,耳聰目明的。 更何況,平王多年殘廢,武功凡凡,如今不過是見他們孤立無援,像是貓兒玩弄老鼠一般,想要一展威風,那箭支并算不得多快,更不用說什么刁鉆了。 只聽得啪的一聲,那箭支牢牢的粘在了陳望書手中的磁石上,她仰起頭來,將被震得有些發(fā)麻的手,悄悄的藏在了身后。 “都說太子這么多年,傷了命根子,要不然的話,也不至于膝下空虛。我本不信謠言,今日一瞧,嘿,您這手,軟趴趴的,射出來的箭,連我一個小娘子都接得住。” “怎么著,大陳朝以后還想要太監(jiān)做皇帝么?你身子空虛,官家并非不知情,此前還曾經(jīng)問我陳家,要過老參?!?/br> “要不然的話,你既是長子,又是嫡子,做何遲遲不立你為太子?” 她說著,瞧見平王臉色一變,心中立馬有了判斷。 定是利州事敗露,李金平進宮控制了官家,平王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逼宮,做了太子。如今那昏庸的老皇帝,還不知道在哪來哎喲哎喲的叫喚著呢。 “妖言惑眾,還愣著做什么,給我殺了他們。” 陳望書一聽,大聲喊道,“官家寵妃李金平,便是大皇子引入宮中的,官家遲遲未出現(xiàn)……平王方才是謀逆之人。他偽造邊關變故,便是想要你們殺顏玦。” “因為他知曉,只要扈國公在的一日,你們就不能動顏玦一根汗毛!” 她說著,顏玦輕聲喚道,“可以了,來了?!?/br> 陳望書余光一看,勾了勾嘴角,果斷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香包,朝著城樓扔去,一旁的木槿,像是配合了無數(shù)次一般,搭起了長箭,對著那香包射去。 這城樓之上的守城之將,聽著陳望書的話,本就動搖。 沒有錯,他們是聽說邊關出了大事,顏玦是逆賊,方才敢痛下殺手??申愅麜f得信誓旦旦的,若是扈國公還好生生的,他們殺了他的長子,那他日秋后算賬。 怕不是要全家死絕。不等他們心中下決斷,殺神扈國公沒有到,催命人陳望書卻是到了。 他們見過的,一炸一個窟窿洞,連祖墳都能夠炸得翻個身。 樓上那群拿著弓箭的人,瞧著白色的粉末,二話不說,竟然爭先恐后的從城樓上跳了下來。 陳望書嘆了口氣,她哪里就隨身帶著炸藥包。 那香粉,不過是她從奇族搜刮來的各種“神奇”的藥罷了。 第316章 岳父大佬 陳望書的余威尚在,城樓此刻宛若將要沉默的大船,眾人紛紛的往下逃竄,生怕晚了一步,便是永遠。 可等了許久,亦是沒有聽到任何炸裂的聲音。 跳到了地上的平王一瞧,仰頭笑了起來,他伸出手來,像是接落下來的雪花一般,接住了那白色的粉末,“不用怕,她那玩意,不過是陳家祖?zhèn)飨聛淼牧T了。” “只有一顆,早就用掉了。這不過是香粉而已。給我殺,誰能夠拿到逆賊顏玦同陳望書的首級,賞銀千兩?!?/br> 陳望書瞧著,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若是還是萬箭穿心的打法,她同顏玦今日九成九要死在這里。 可如今近戰(zhàn),她頓時心安了。 有顏玦的功力在,有她的無恥在,簡直所向披靡。 平王的話剛說完,卻發(fā)現(xiàn)身后幾乎沒有幾個人沖出來,他扭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些被白色粉末沾染上的人,一個個的都躺在地上,翻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