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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何不好意思的,我這個人,有多謙遜,你也不是不知曉。雖然我勉強算得上是富有,但一山還比一山高,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有那比我富的,等著我去打劫呢!” “至于您三位都是官員,那我就更不怕了。我有封號在身,那大小也勉強算得上是個女官。那大陳律,也是勉強讀過幾頁的。” “這打劫起來,是萬萬不會觸犯律法,讓諸位親友為難的。畢竟我也是個目光遠大之人,怎么可能為了蠅頭小利而丟掉了大好前程呢!” “我賺了萬金,擱大獄里頭待著,亦或者是流放三千里,叫旁的人來霸占我夫君,用我賣命錢,那是萬萬不能的。喬大哥就別為小妹憂心了!” “以小妹我的本事,自然是往那里一坐,那起子個富人,便自己個走上了,獻上自己的身家了?!?/br> 喬關(guān)白聽得目瞪口呆。 顏玦挺了挺胸膛,頗為驕傲的給陳望書作證,“可不是,我所有的錢,都是我娘子的?!?/br> 喬關(guān)白頓時xiele氣,他能說什么,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好在陳望書適可而止,并沒有繼續(xù)打擊他的意思,“所以,這個幽靈軍的事情,你們?nèi)狙瞄T不是已經(jīng)查得一清二楚了么?還有什么可查的?” “付大人看著隨和,辦起事情來,那是能夠今夜辦了的,絕對不會留到明日。這錢都是從我們那兒出去的。付大人警覺,經(jīng)常會派人暗訪查賬?!?/br> “可竟是半分消息都沒有收到,從御史臺吹來的風(fēng),簡直是啪啪啪的把他的臉都打腫了?!?/br> “就在去年冬日的時候,付大人剛上任沒有多久,便派過一個叫做陶碧的屬官,去了巴蜀之地查賬。陶碧回來之后,直言一切正常??删驮谀旯?jié)的時候?!?/br> “這個陶碧突然失足跌落井中淹死了。那陣子十分嚴寒,經(jīng)常下雪,雨天路滑,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而且那會兒,離他從那邊回來,已經(jīng)過了好一時日,是以誰都沒有放在心上?!?/br> “只當是個意外,現(xiàn)在想來,陶碧是被人滅口了。我今日來臨安府,就是想請喬夫人走一趟,去給陶碧開棺驗尸。” 陳長歌聽到,皺了皺眉頭,“我們這邊的案子,也查到了蜀地的幽靈軍頭上,這樣想來,那邊應(yīng)該是有不小的問題的?!?/br> “川峽四路,因為地處偏遠,有天險為屏,蜀道難行不說,還有許多不通教化的鄉(xiāng)民,難以管轄,當?shù)氐闹?,多半便宜行事,如同土皇帝一般。?/br> “其中益州知州名叫劉竤,利州知州名叫韋得利,這得利乃是利州當?shù)厝耸?,并未中過進士,因為驍勇,當年東京之亂,得利領(lǐng)蜀軍勤王有功,是以得封利州知州。” “這利州知州,幾乎世襲,代代都是姓韋的。一來,韋家還算聽話,宮中有韋嬪在側(cè),二來如今邊關(guān)吃緊,只要這地方不亂,官家都是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的?!?/br> “其他二州,知州換得宛若走馬燈一般,那里算不得什么好去處,多半是官家惱了誰,將他踹過去做了幾日知州,待思及故人好處的時候,又提拔回來?!?/br> “因為變動大,像幽靈軍這種事情,便不便cao作了。是以,我們應(yīng)該把目光,集中到益州同利州上。” 陳長歌說著,頓了頓,“若是按照黎玉昭案來看,那群擄她的幽靈軍,背后站著的極有可能是平王府。那么利州同益州,可是掌握在平王手中?” “他雖然如今有太子之勢,卻到底并沒有入主東宮,如此行事,值得深究?!?/br> 陳望書皺了皺眉頭,陳長歌目光犀利,若是他的眼睛能夠發(fā)射光波,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過墻面,直接將平王府轟了個底朝天。 “且不說,平王是否有謀逆之心。奪嫡之人,有自己的勢力,雖然面上不能夠,但是暗地里,也能夠理解??善酵跞羰强v容幽靈軍的存在,用戒擄婦孺這種事情,來威脅拉攏他人?!?/br> “如此小人行徑,怎能為儲君?” “日后這樣的人做了皇帝,那我們大陳,可還有復(fù)興之日?我不知道什么樣的人,做皇帝,方才能夠北定中原,方才能夠讓百姓安居樂業(yè),但是我知曉,這樣的人,是萬萬不能的?!?/br> 第290章 先開揍了 喬關(guān)白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一邊耳朵,另外一只手弱弱的舉了起來,“那啥,你只是一個今年剛剛中了進士,剛剛?cè)胄械男⊥乒伲顭n的事情,應(yīng)該是你的上峰我,生得比你帥氣許多。” “而且,還秉性惡劣,最喜歡作弄嫩得跟小蔥似的新人?!?/br> “王爺也好,東宮也罷,那都是大人要考慮的事情,你說得怪滲人的,沒有瞧見,你阿姐的小臉,都煞白的了么?” 陳長歌聞言一愣,看向了陳望書,見她的臉的確是比往日白了許多。 “阿姐,是我失言了?!彼氖忠痪o,剛才指點江山的氣勢,一下子便沒有了。 陳望書拍了拍自己的臉,騰起了一層白灰,笑道,“別聽喬關(guān)白的,他才比你大幾歲啊。我這是今兒個早上的粉擦多了,白過頭了。” 她有什么好怕的,陳長歌還在打嘴炮呢,她已經(jīng)干掉平王妃了。 她想著,朝著窗外看去,這會兒功夫,消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遍整個臨安城了吧。 皇后死得勉強算是體面,可平王妃,她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