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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我阿弟的親事,由不得我這個(gè)外嫁的jiejie來插手。黎家所憂之事,若是到了陳家頭上,亦是會(huì)煩憂。夫人出身大族,老夫人乃是當(dāng)事的女中豪杰?!?/br> “這其中的道理,我一個(gè)做晚輩的,不敢在夫人面前說道。我們陳家,不會(huì)因?yàn)樗漳銈冇辛藦凝堉Χw慕,也不會(huì)因?yàn)閷脮r(shí)玉昭無人可靠而落井下石。 她當(dāng)然不羨慕,從龍之功算個(gè)鬼,屠龍之功她才感興趣。 “婚姻大事,本就是締結(jié)兩姓之好。像咱們這種世家大族,再談錢財(cái),夫人未免有些羞辱人了?!?/br> 陳望書說著,看向了顏玉昭,“我同玉昭,相識(shí)于年幼之時(shí),同親姐妹一般。但姐妹歸姐妹,我可以為玉昭兩肋插刀,卻不能為她插我阿弟兩刀。” 黎夫人聽著,拿著帕子抹起了眼淚來,“望書,玉昭,是我糊涂了,可你也瞧見了,玉昭她是個(gè)好孩子,待長歌也是有情又有意。” “我也不是就要你應(yīng)允了,你就同你母親說上一句,把事情攤開了說便是。” “當(dāng)初你思慕七殿下,同玉昭傾述,一道兒繡了荷包,這種少女的心思,你最是懂的。雖然如今陰差陽錯(cuò),嫁給了扈國公府的大郎?!?/br> “可是嬸娘知曉,你心中的苦楚,要不然的話,你怎么到如今,還是個(gè)女兒身?你待七殿下,同玉昭待長歌,那是一樣一樣的?!?/br> 陳望書聽著,松開了黎玉昭的手,一屁股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哈哈哈的笑了出聲。 “你這孩子,笑什么?”黎夫人說著,將帕子收了,又拽了目瞪口呆的黎玉昭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了下來。 陳望書將桌上他們給的添妝匣子收了起來,遞給了身后站著的木槿。 這人要罵,錢也是要拿的,不拿白不拿。 “我笑夫人你,給臉不要臉。我念著同玉昭的兒時(shí)情誼,沒有把話掰扯開來說,就是想著,雖然你是個(gè)掂量不清楚自己個(gè)有幾斤幾兩的老不休,但我也得勉為其難的給你幾分顏面?!?/br> “要是每個(gè)來惹我的人,都跟您似的,直接把臉伸過來,求著我打,那我倒是謝天謝地了?!?/br> “若是體體面面的,我下手重了,顯得太過絕情;下手輕了,自己又很不爽快。撕破臉?。磕强墒翘昧?,那我便能痛痛快快的打了。” 黎夫人一愣,顯然這么多年,她還是頭一回瞧見,陳望書這般狂浪的樣子。 陳望書吹了吹自己的指甲上并不存在的灰,“怎么著,夫人是不是在想,從未見過我這般模樣。我陳望書同你們家中往來多年,一直都是乖乖巧巧,和和氣氣的,好似十分好拿捏?” “我還是頭一回遇到,有那個(gè)狗膽,來要挾我的人呢!” 簡直給她氣樂了。 說她以前瞧著街上又一條狗子生得帥氣,強(qiáng)搶回去當(dāng)了坐騎,她都不惱火。 竟然說她對姜鄴辰念念不忘,這簡直就是羞辱! 黎家在河邊走,濕了鞋,這是想要尋人共沉淪,直接將她按得沉下去呢! 黎夫人皺了皺眉頭,“你如今說話,怎么如此粗鄙?” 陳望書哈哈哈又笑了起來,“夫人這般不體面的人,當(dāng)然不配聽到體面話?!?/br> 她說著,臉色一正,“我還給姜鄴辰繡過荷包,我自己個(gè)怎么不知曉?夫人生得一張人嘴,倒是不說人話兒。這等毀人清譽(yù)之事,張嘴就來!” “我陳望書行得端,坐得正。怎么著,你是要把我送給玉昭的荷包,還是我送給您的抹額,改上一改,當(dāng)做罪證?” “我就不明白了,您家老祖宗,到底怎么對不起您了?還是您對七皇子思慕太盛,非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姜鄴辰!畢竟,我的的確確是給您送過繡品呢!” 黎玉昭聽著,眼淚唰的流了下來,“望書,這是我母親。你……” 陳望書看了她一眼,“我如今已經(jīng)嫁人,我夫家是將門,個(gè)個(gè)用拳頭說話,你可想過,今日你母親的謊話傳出去了,我在臨安城還如何安身立命?” 黎玉昭一怔,一把抓了黎夫人的手,“阿娘,你這是做什么??!她是望書??!是你看著長大的望書啊,我離開臨安這一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你們一個(gè)個(gè)的,全都變了??!” 第272章 中了邪了 陳望書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到過原主因?yàn)榻挸?,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算她曾經(jīng)心系七殿下,畢竟那是官家給她指定的未婚夫君,生得人模狗樣的,又帶著男主光環(huán),小姑娘對自己未來夫婿有憧憬,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的。 但不好意思,當(dāng)初她穿過來的時(shí)候。 人家小姑娘因?yàn)橐捱M(jìn)皇家,都抑郁得要母親陪著去看桃花散心了。她還給姜鄴辰繡荷包呢,繡壽衣還差不多。 至于后頭怎么掏心掏肺,被姜老七迷得七葷八素最后斷了小命,那都是后頭的事情。她來了,那些事情也就沒有了。 黎夫人不過是看著她年紀(jì)小,想要嚇唬她,誆住她罷了。 陳望書沒有理會(huì)黎玉昭,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黎夫人。 “夫人不如轉(zhuǎn)告那李金平,我陳家對她絲毫沒有興趣,更不會(huì)為她所用。不光如此,連黎家,亦是如此。夫人你猜猜,若是你成了下堂妻?!?/br> “沒有了黎家做靠,那李金平會(huì)不會(huì)嫌棄你,無用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