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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顏玦又去了哪兒?當年勾結北齊的人是誰?甚至還有陳家,萬般古怪動作,又是為了何事? 如此種種,福爾摩斯望書,她一個都不知道! 一頓cao作猛如虎,驚覺自己是二百五! 陳望書來不及低落,臨安城已經(jīng)被陳清新攪和得天翻地覆。 她還是頭一次瞧見,這么高調(diào)的黑羽衛(wèi)……不是說好了,在陰影中行走么?你簡直要飛上天,與太陽肩并肩??! 話說正月恢復早朝的第一日,通常情況下,都是諸事不議,你夸我紅光滿面,我夸你一臉福相;你夸我閨女終于嫁出去了,我夸你兒子可算能人道了。 然后再一道兒祈禱官家一統(tǒng)天下,大陳千秋萬代就完事兒了。 可陳清新頭一回上朝,那叫一個激動??! 身為御史,他上了自己的頭一份折子。當時那玩意一出,滿朝文武都傻眼了。 陳清新的折子,是兩個侍衛(wèi)給抬上去的。 你說他咋不自己揣著?揣不了?。∧亲嗾掠兴蝗烁?,往官家跟前一擱,好家伙,官家人都瞧不見了!他復述那折子,從早晨說到了中午,群臣餓得嗷嗷叫。 心中恨不得將剛才說過的那句吉祥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給打碎了,生吞回去。 這哪里是吉祥話啊,這是惡魔的詛咒??! 陳清新在臨安城一戰(zhàn)成名,也體驗了一把“臨安紙貴”! 你說為啥會臨安紙貴?嘿嘿,像這種厲害的折子,書生們通常都會謄抄謄抄,拜讀拜讀……就他那么厚的,一年的紙都要抄完啊…… 比起穩(wěn)健的陳清諫,陳清新就像是一顆炮彈,炸出了陳氏宗族的冰山一角。原本的一盤散沙,眼見著就要斷了往來,成為一潭死水的陳家。 一瞬間像是老樹發(fā)了新枝丫。 陳望書突然發(fā)現(xiàn),走哪哪兒都是陳家的親戚,去買個筆墨,人東家都要笑瞇瞇的說,這不是我二大姑么?你誰啊,我就是你二大姑! 陳家長房的人,倒像是沒有他這號人似的。 老夫人照舊揪著兩個媳婦兒打麻將,順帶催催竇家,讓他們趕緊解決陳恬一拖再拖的親事;陳清諫年都沒有過完,便扛著鋤頭,不是……便又坐了馬車,去看人家修皇陵了。 老姜家的祖墳都叫北齊人給占了,多丟臉??!這不得重新掩耳盜鈴的修上一個,刨個坑扔進去祖上傳來的老物件,就當是把祖宗們挪過來了。 唯一真正難受了的,便是三叔母錢芙蓉了。 陳望書悄悄地往她前頭挪了挪,替她擋住了一點風。 錢芙蓉一下子便察覺了,對著她笑了笑,“我沒事,這風吹得人清醒。我是習武之人,不怕冷。倒是望書,站到叔母身后來吧?!?/br> 陳望書吐了吐舌頭,拽了拽一旁一直悶頭不言語的顏玦,“我怕我過去了,我家這呆瓜,要緊張得撅過去了?!?/br> 錢芙蓉一聽,看了看身邊同人說得火熱的陳長昀,沒忍住的踹了他一腳。 “娘,你踹我做什么?就我那半桶子水,夫子說了,我今兒個中了,他把腦袋砍下來給我當球踢!” 陳望書覺得,錢芙蓉想把陳長昀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比起之前的恣意瀟灑,這才多久不見的功夫,錢芙蓉周身的感覺都不一樣了。以前大家都以為陳清新死了的時候,她穿紅戴綠,像是日日做新娘。 如今陳清新回來了,她倒是一反常態(tài),穿得素凈得很,像是回回新娘變寡婦。 瞅著她這模樣,說她相公沒死,旁人都不信。 “放榜啦!放榜了!”陳望書一聽,不由得也替顏玦緊張了起來。 這半年來,顏玦幾乎是頭懸梁錐刺股,守身如玉只為讀書!雖然陳清諫說他肯定沒有問題,但死到臨頭,還是難免忐忑起來。 陳望書想著,踮起了腳尖。 他們搶風口,并沒有擠到前頭去,這會兒人潮一涌動,便看不大清了。 “阿娘,你不是說,站在風頭上,豬都能飛上天。讓我也飛上去看看榜唄?” 李氏眼睛一亮,像是等了好久似的,立馬接話道,“你又不是豬,如何飛上天去?” 陳望書一梗,她果然是緊張了! 好在放榜的人,會唱名!且是倒著來唱! “臨安國子學,顏玦!”一個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望書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啪啪啪的拍了好幾下顏玦的背,“太好了!你考了倒數(shù)第一名!” 第211章 七郎出名 “昨兒夜里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就比你差一名。一名?。∧闳羰桥σ话?,考個倒數(shù)第二,那我不是倒數(shù)第一上榜了么?” 不等顏玦說話,一旁的陳長昀已經(jīng)抱著腦袋,夸張的嚎叫了起來。 陳望書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感嘆出聲。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陳長昀驚訝的抬起了頭,“二meimei平日里不照鏡子的么?這不能夠啊,你若是照鏡子,豈不是天天都能瞧見天底下最厚顏無恥之人?” 陳望書抬腳就要踹他,就聽到顏玦在一旁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并非是倒數(shù)第一名。娘子先前太過緊張,漏聽了兩名。” 陳望書一聽,頓時樂了,“瞧見沒有,倒數(shù)第一已經(jīng)努力到倒數(shù)第三了?!?/br> 陳長昀一蹦三尺高,脖子上掛著的玉佩,差點沒有彈跳起來崩到牙。